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86节
书迷正在阅读:反派死于一厢情愿、钓系白切黑被捡走后、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春若景明、邪神禁止伪装人类、玻璃晴朗、重生之最好时代、早安回忆铺、快穿之攻略大佬100式、被逼出轨后每天都在找新欢(快穿np)
“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便是。” 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若是您同意,就请合眼,我会请人来为您的一双孩儿超度。” “若是不愿,就莫怪我为防万一,请来高僧,打散您和孩子们的魂魄了。” 话落,放开了手。 郡主双眼合拢了。 * 天色微亮时,跟来的太监查看过,同岑砚说了几句,满意回宫交差了。 半夜出了变故,柳七心慌慌的,小心翼翼问岑砚:“主子,回府吗?” 岑砚看了看天色,缓缓摇头,“不了,去大慈寺。” 换了身衣服,一行人行至大慈寺外,只岑砚同柳七跟僧人进了寺庙。 别的人刚见过血,实在不便打扰,岑砚将他们留在了寺门外。 照旧先去供奉老王爷的牌位前,岑砚长跪听经。 但这次只听了一遍,便着人延请了住持方丈。 天光大亮时,方丈到来。 见到岑砚,道了声阿弥陀佛,颂了段往生咒。 岑砚却是有问题请教。 住持:“王爷请讲。” 岑砚:“上次前来,住持大师说异星入世,与我有缘,或为我之福星。” “我想问,” “星辰也能为人所有吗?” 第50章 拥有 住持颂了一声佛号。 实在不料刚进门, 就听得了如此一问。 想了想,这才绕到岑砚侧面,行了一礼, “王爷还是请起, 我们坐着说可好?” 岑砚:“容我再拜下家父。” 规规矩矩对着老王爷的牌位, 又行一次大拜,方才起身。 住持神色悲悯,缓缓道,“说来有缘, 相似的问题, 老衲数年前也听过一次。” “还是老王爷离京前问的。” “当时, 也是在一个清晨, 老王爷赶来,拜过菩萨, 问了老衲这个问题。” 岑砚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住持:“王爷想必知道老王爷问的是谁了。” 岑砚缄默。 他不仅知道,还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 回望供奉的牌位一眼,岑砚有些出神。 住持:“既然要问, 那王爷可否需要老衲起卦?” 岑砚闭目:“我没想好。” “那烦请王爷移步, 随我去禅房坐坐可好,若是需要起卦,珠绳也是现成的。” 岑砚奇怪:“起卦不是需要提前约吗, 今天住持大师刚好能有空卦给我?” 大慈寺内,每个高僧一日内起卦的次数是有限的, 得提前相约。 上京的贵人们都是知道这个规矩的。 住持捻动佛珠,笑言, “因果因果, 有因才有果, 王爷这一问是从我的卦言上生发出来的,那么此事的因我也沾染了,故而此问我也脱不开关系,若是要起卦,也当是由我来。” 岑砚懂了,点头。 又同念经的高僧叮嘱几句,便与住持一道步出了供奉大殿,出得殿去,只闻背后木鱼一敲响,诵经声朗朗。 柳七被岑砚留在了殿外,守着老王爷。 穿行于寺庙内,山寺清幽,非年非节,时辰又早,往来并不见多少香客,从石子路走到石板路,期间只闻撞钟声阵阵,鸟鸣稠啾,薄雾笼罩着尖尖的寺顶,风吹云流走,端是一派自然好风光,心也在这种天地景色里,缓缓沉静下来。 路过食堂,住持问岑砚:“王爷还未用过早饭吧?” “未曾。” “若是不介意斋饭清淡,不如坐下用些?” 迟疑片刻,岑砚点了点头。 一碗清粥,几个素包子,一碟小菜,便是岑砚今日的早饭。 用的时候却想到了庄冬卿,不知道这个时候,人醒没有。 再看一眼日头,岑砚很确定,没有。 庄冬卿嗜睡,他在东厢这些日子,惯是起来了,晨练过,有时候晚一些,甚至能等到他开始处理公务,庄冬卿才会悠悠转醒。 醒了也不是特别精神,睡眼惺忪的,若是让他合上眼,还能继续眯一阵。 得被六福伺候着,埋头用过了早饭,才会彻底清醒。 想到庄冬卿迷蒙的神色,岑砚蓦的笑了下。 就是觉得挺好玩。 说不上来的。 用过早饭,岑砚起身,跟着住持继续前行。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脱了鞋,在禅房的蒲团上坐下,茶水泡开,小沙弥打点好一切,告知一声,行礼退下。 住持这才开口,“其实,当年回答老王爷的一番话,也是眼下老衲能给出的答案。” “愿闻其详。”岑砚垂目。 佛珠拨动,住持缓缓道:“王爷问星辰,谜底就在谜面上,自是不能。” 岑砚心跳空了一拍。 “但王爷若想问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缘法,那又不一样。” 岑砚:“如何不同?” 住持道了一声佛号,“一切众生,真性常住。” “有缘相聚,无缘别离。” “此前天相显示,此异星与王爷有缘,眼下想来这份缘法还未了结。” “至于王爷问的,能否长长久久,长相作伴……” “阿弥陀佛,” “便是看王爷想要什么了。” 岑砚:“怎么说?” 住持:“以王爷今时今日的权势,若是想强留一个人,那再简单不过。” “老王爷当年便是这般选择的。” “据我所知,太妃如今也仍在王府,平安度日。” 岑砚沉默。 片刻后,轻声道,“若是我想要的,不止这般呢?” 住持:“那人与人之间,便讲究个以诚相待,以真心换真心。” “强留而来的,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过执。” “不如珍惜当下,顺心而为,即便日后缘分消散,也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真心换真心…… 缘分消散…… 岑砚闭目。 须臾,低声再问,“若是换不到,非要强求呢?” 住持:“王爷知道熬鹰吗?” “见过。” 京城这边的人士喜欢。 住持:“非要强求,便如这熬鹰,有成功的,也有鸡飞蛋打,熬死猎鹰或自己的。” “但熬鹰之后,还有驯鹰,让它屈服只是第一步,其后的驯化才是真正的关键。” “会有一直驯不好的鹰,最终,还是会被放归天际。” 话头一转,住持又道,“但人与鹰自是不同。” “驯鹰只是为了狩猎,有个好帮手,能达到这一项,便是好鹰。” “千万种人,千万种脾性,非要硬来,转了脾气,变了本性,焉知不是另一种得不偿失?” 岑砚:“……” 岑砚:“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