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后是地球 第443节
“汉地的女人玩玩还好,但不要留下子嗣。我们达鲁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勇武的民族!结婚还是要找达鲁女人,才能不让血脉受到污染!” 刀疤庄主面色严肃说道。 “爹,我知道了。” 少年低头应道。 “我还要跟随三皇子出去征战,农庄就交给你和你母亲了。” 刀疤庄主说道:“这些奴隶会耕作,过俩月就到了播种粮食的季节,到时候还得指望这些奴隶耕种。 你们要注意分寸,给这些奴隶吊着命,不要让他们都饿死了。等到了耕作的时候,还要给他们加一点饲料,不然耕种的时候,会累死很多。 最近,随远城里的奴隶价格涨了不少,尤其是健康、健壮的雄性奴隶,几乎翻了一番。 或许这一次南下战争过后,市场上的奴隶价格会降一些,但终归还是要买的。” “我知道了。” 少年记着父亲的话。 “好了,三皇子那里正在集结所有骑兵,我不能在家多呆。这一次,我们把家迁入到汉地,在这里安家落户,等打完仗,我们再也不用过以前在北境的那种饥寒交迫的苦寒日子了。 这是父亲在前线拼命杀敌挣下的家底,你可千万不能学坏败家!” 说到这里,刀疤庄主声色严厉起来。 “爹你放心吧,我在家练习骑术、拳法,以后跟你一起上战场!” 少年保证说道。 刀疤庄主这才露出笑容,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然后一拉缰绳,一夹马腹,骑马离去。 下面的农奴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庄主他们集合起来,又和那个少庄主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什么,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 然后,一夹马腹就离开了。 倒是少年数了一下人头,见到下面有人交头接耳,顺手拿出马鞭“啪”的一下就甩了出去,鞭梢甩在了卢老爷的脸上,他那一张还算方正的面颊上瞬间就出现了一道红殷殷的鞭痕。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卢老爷“嗷”的一声叫出声来。 少年皱眉,接连几鞭子甩出,打在卢老爷的身上,将他抽倒在地。 “太吵了,和猪一样!” 少年劈头盖脸一阵抽,卢老爷疼的昏死过去,他才停了手。 随即惩罚了几个奴隶,少年觉得杀威棒足够了,也就再懒得理这些奴隶,骑着一匹枣红马离开了。 剩下的农奴,这才敢去呼唤被抽晕过去的卢老爷。 残阳如血,刀疤庄主赫连羊奴,骑着战马飞快的在官道上奔腾着。 战马的速度极快,在道路上奔跑的像是一道闪电! 胯下的战马,就是他的生命,在他的心中,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 在战场上,它带着他冲锋陷阵,挣来军功。 在失利时,它带他逃命,数次救命于危急。 “羊奴!” 一声呼喊,赫连羊奴不去看都知道是谁。 轻轻拍了拍马脖子,战马和他早已配合出默契,说是心意相通都不为过。知道他的意思,慢慢的停了下来,打了个响鼻,从鼻孔中喷出了几个火星子,在昏暗的黄昏下,在空气中明灭闪烁了几下。 “屠格。” 赫连羊奴和屠格凑在了一起。 随着距离大营越来越近,聚在一起的骑兵越多,很多人互相之间也认识,相互之间交换着自己落户的郡县所在。 这些人作为达鲁王朝精锐骑兵的基层军官,也是第一波战争红利的享受者,告别了苦寒北境,在这里分到肥沃的土地,得到了给他们耕种的奴隶,让家人享受上了不必劳作便能吃饱喝足的好日子。 拥有了这些资产,他们也必然会成为朝廷南迁政策的坚定拥护者,和达鲁皇帝权力的维护者。 虽然大多分在随远郡、多海军这些相对偏僻的郡县,但相互之间聊起来,都觉得很满意。 因为,现在大多普通达鲁兵卒到现在还没有分到土地,要等到打下新的地盘以后,才能得到分配。 “你们见到过会说话的小匣子没有?” 屠格忽然问道。 “小匣子?什么小匣子?” “什么小匣子会说话?莫不是妖精吧?” 达鲁人见惯了妖怪,什么超出思维常理的事情,就形成了路径依赖,容易往妖怪身上想。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妖精,是被我农庄里一个奴隶藏起来的,今天他们在听的时候,被我抓了个正着。” 屠格说着,从战马旁边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 学着按下了开关。 “你我举杯同庆祝,朝阳破晓是今朝······” 当即一阵喜庆的歌声,从小匣子里传出。 他旁边的赫连羊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道:“妖怪,还是景国的妖怪!” “我准备把它献给将军。” 屠格说道。 很快,众人就进了军营。 屠格和赫连羊奴关系好,叫着他一起去军营之中。 当他们带着收音机,在骑兵营猛安的带领下,进入将军的营帐时候,正听到一阵“咿咿呀呀”的歌唱声。 赫连羊奴抬头一看,正看到帐内摆着一个用景国话唱歌“妖精”! 不过这个妖精比他手里的,体型要更大一些,声音也更响亮一些。 “这······” 屠格看看那个大妖精,再看看手里的小妖精,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将军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鲁尔特人,也是达鲁王朝的皇室,名为拓跋虎。 “都起来吧。” 拓跋虎朝着猛安说道。 他看向屠格手里的收音机,说道:“这不是妖怪,而是景国的一种机器。 确切的说,是景国吴州那边的一种机器。” 拓跋虎伸伸手,猛安连忙将屠格手里的录音机拿过来,献给了将军。 他打量着手里的收音机:“出了京州,越是靠近吴州,收到的声音越发清晰了很多。 在景国的南方,刚刚有人通过这个机器,向拥有这个机器的人,宣布立国了。” “要我说,立国正好,让达鲁男儿的铁骑将其踩在脚下,看看这些人在绝望之下哀嚎!” “我听闻,景国南方文弱但繁华,南方数省是景国的大粮仓,素有‘河谷熟,天下足’的说法,我已经迫不及待打到南方去了!” “还有景国南方的女人,听说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掐一把出不出水不知道,但·····肯定出水!” “哈哈哈哈哈······” 一阵轰笑声响起,营帐中充满快活的气息。 赫连羊奴偷偷打量了这些大声说话的军官,最低都是猛安,还有几个万户,这让他这个小小伍长感受到了压力。 听这些人的话,完全没把这个新立的国家当回事。 赫连羊奴也没把这个国家当回事,一路打下来,景国的羸弱早已经深入人心,全军上下,已经没有人把孱弱的汉人放在眼里。 他们身上的自信,都是从景国人身上打出来的! 拓跋虎听着帐下军士的笑声,也畅快说道:“今年冬季之前,我们在河谷省饮马! 三皇子命我军作为先锋,明日一早,军队就要开拔进入豫州,今夜你等骑兵斥候早日休息,明日早些起来,进入豫州刺探。” 拓跋虎说着,看向了骑兵营猛安。 “是!” 猛安行军礼说道。 “下去吧!” 拓跋虎挥挥手。 猛安带着赫连羊奴和屠格回到骑兵营的时候,这里正燃烧着篝火,篝火上烤着羊rou,在篝火中滴着油,有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有人在空地上摔跤,也有人喝酒吹牛,场面一片热烈! “大人,将军派人送来了几十只羊。” 有人端着木托盘走过来,将木盘子上切好的羊腿献给猛安。 “今晚酒、rou、女人,应有尽有,尽情放松,但定昏之前,都要回营中休息,明日破晓之前,敲钟一刻而未至者,行二十军棍,降为辅军! 伍长行连带责任,受二十军棍!” 猛安拿起羊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是!” 士兵们闻言,心中一凛,大声回道。 一个个酒是不敢多喝了。 达鲁大军治军极严,二十军棍下去,基本上就丢了半条命了。 等之后身体养好,仗都打完了,军功捞不着,回到家也受家人唾弃。 而且,军中分为正军副军,一名正军,配一名副军,战时副军可以递补成为正军,但战后分配的时候,相同战功所获得待遇却差距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