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小古板和老心机闪婚后在线阅读 - 第72章

第72章

    他走动的步伐也变得忸怩,心里却不由产生一种微妙的庆幸:还好酒吧杂物间的灯光昏暗,还好陆先生是一口气掼下他里外两条裤子的……

    天呐,他在想什么啊。

    转念间,他已经来到了陆司异身侧。

    陆司异这时才问:“要不要把衬衫也脱了?你量起来会比较方便。”

    迟来的礼貌征询,难免显得多此一举。

    夏眠却很受用,摇摇头:“这样可以的。但是……麻烦您蹲下来一点。”

    以他们两人的身高差,这样站着,整个上半身能让他取到数据的,大概只剩腰围了。

    陆司异笑笑,配合他。

    夏眠先从后方顺利量到肩宽和臂长,动作陡然一停。

    陆司异既得忍笑,又得不着痕迹地关照:“继续量就行。”

    皮尺自他腋下探出来一点。

    他捏住皮尺,免得掉了:“那我帮你拉?”

    “好。”藏在身后的小兔子瓮声瓮气,说话带出来的气息,仿佛兔耳朵支出来的一撮软毛。

    他替害羞的设计师将皮尺环过前胸,再从另一边腋下递回去。

    小兔子在他身后缓缓收紧皮尺,边问:“这样可以吗?”

    他笑说:“你知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夏眠一板一眼地答:“……会不会太紧。”

    陆司异屏了一下呼吸,隔了几秒,答非所问地回:“我觉得隔了件衬衫,还有个衬衫口袋,数据可能不太准。”

    夏眠没在第一时间接话,显然是也意识到了。

    陆司异想了想,不再难为小朋友,不由分说将衬衫脱下,自己拿皮尺绕过自己,然后将头尾一起递给后方的夏眠。

    夏眠很方便地取到了胸围和腰围的数据,大松一口气。

    然后就是腿了。

    这次换成他弯腰低下去,目光却仍在男人后背上多滞留了几秒。

    肌rou线条清晰分明,精雕细琢,如同最上乘的艺术品般完美。

    学美术的人,实在很难拒绝这样的美的享受。

    幸好不是正面,夏眠可以暂时放空大脑,用纯粹的审美眼光去欣赏。

    他眼观鼻鼻观心,顺利取到腿围。

    “好了。”他重新找回呼吸,恢复正常的音量,“谢谢您!”

    陆司异将衬衫披回来,慢条斯理又彬彬有礼:“不客气。”

    在他侧身的刹那,夏眠转头回避的动作慢了一拍。

    白色的衬衫之间,闪过一道暗红的痕迹,像是疤痕。

    夏眠勾起好奇,做好准备再转头回来,男人却已经将衬衫扣子扣好了。

    一丝不苟,从腰部往上,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

    第34章 新婚

    夏眠把手里的卷尺捏来捏去。

    纠结良久, 终于开口:“陆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陆司异面色如常,随口应:“你直接说就行。”

    “唔……那个……”

    夏眠犹犹豫豫, 他反而挂起一抹笑,耐心而温和地等待着。

    下一刻, 他的笑意僵在嘴角。

    “我想问……”夏眠说, “我需要陪您,演多久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大概什么时候离婚?”

    他先前猜测,这场婚姻可能要一直演到老爷子仙逝的时候。

    他不着急, 也不觉得自己的青春被耽误,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开始因为这不确定的时限期限而不安。

    像悬在头上的镰刀一样,他害怕一觉从香甜的梦乡里醒来, 那镰刀就毫无征兆落下来了。

    害怕前一晚他还在和陆先生假扮爱侣, 亲吻、拥抱,一觉醒来美妙的梦就会破碎,陆先生不再拥抱亲吻他, 和他离婚, 将来某一天迎娶自己真正的爱人。

    倒还不如, 早点将这个期限告诉他,他可以安安心心地数着日子过。

    静默几秒, 陆司异开口:“婚礼还没办, 你想什么呢?”

    夏眠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确认一下。”

    陆司异心绪有点乱, 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等你爱上别人吧。”

    “爱、爱上别人?”这个假设令夏眠脸上露出前所未见的惊讶。

    显然,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眼下他还和陆司异存在着婚姻关系, 自然不能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摇摇头:“不会的。”

    *

    量完陆司异的身体数据, 夏眠有股冲动想要立刻开始打扮裁衣,不过夜色已深,他不自禁打了个呵欠。

    睡前还得洗个澡。

    从酒吧回来到现在,他只把酒吧的员工制服换成自己的衣服,里面打底的t恤和底裤还是一样的。拨开外边的遮挡,立刻漫开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味道淡得微不可闻,耐不住他的嗅觉实在敏锐。

    他才发现大腿磨出来了红印,像是过敏的痕迹,可这位置实在暧昧,似乎还印着男人身体上某一部位的轮廓形状。

    伸手碰了碰,微疼,疼中带痒。

    他心知男人已然极力克制,全是他的肌肤太过娇嫩,还是留下了这样暧昧羞耻的痕迹。

    说起来,和在陆家过敏那次很是相似。

    他晃晃脑袋,去洗澡,在潮湿的空气里站了一阵,似有若无的腥气放大数倍,扩散开,钻入鼻端。

    他低下头,将水龙头调到最大,用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冲开乱成毛线团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