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22

    “你们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事情吗？”邱歌一边很冷静的注视着对方的动静，一边又说：“事实上你们这个样子对事情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

    “不用和他多说！”其中一个在酒吧已经见过面的大汉挥了挥手，他的同伴立即就*进了上来，让事情变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邱歌用中文对陈五和刘虎说：“不用留手，小心一点！”然后就抢先对*近前来的一个人动手了。

    邱歌的出拳极快，一个跨步就冲到了对方那个白人的面前，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小腹上。这种情形之下，对方根本就没有想到邱歌他们敢抢先动手，毕竟这个时候的形势对邱歌他们三个是不利的，所以那个白人几乎没有来得及避开，就被邱歌邱歌打中，一下子就痛得蹲下身去，久久都不能直起身来。

    邱歌一动手，陈五、刘虎两个人也不落后，都一起发力对面前的彪形大汉大打出手。三个人就好像是入了羊群的狼，那些彪形大汉虽然人多势众，而且从外表看起来也都要比邱歌他们三个高大，可是一打起来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尤其是陈五，基本上是一招就放倒一个，打到后来他最先解决了战斗，而且还要过来帮邱歌的忙。

    “华夏功夫，华夏功夫……”那些彪形大汉中的一个傻乎乎地叫了起来。可是他还没有叫上两句，就已经倒在地上了，霎时间地上满满的躺倒一地的人。

    邱歌整理了一下稍微显得有点凌乱的衣服，看着地上那些咿咿呀呀不断发出呻吟的彪形大汉，说：“你们回去告诉拉尔森先生，就说这一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我们真的很有诚意要经营西北石油。希望他们能够放下成见，给出一点信任来。”

    听见邱歌这么说。那地上地彪形大汉都不是味儿，要知道他们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邱歌还说不追究他们，实在是有够郁闷的事情，不过他们也并不知道这次这么郁闷地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自己那么多人三拳两脚就被人全部打倒，真是让他们一时半会都缓不过气来。

    邱歌也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带着陈五和刘虎坐上一辆刚刚驶到的的士，在那个的士死机错愕的眼神之中，邱歌已经让他开往喜来登酒店。

    在这之后接着的几天里面，邱歌都静静地等待着工会方面的消息，同时也是等待阿根廷瓦伦公司方面把合约准备好，然后双方就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一项一项慢慢的谈，即使大体的价钱方面的东西确定了下来，可是这些小的方面还是有着许多文章要做的。一个弄不好以后就会后患无穷。

    在这一次地收购案中，邱歌依然用的是美斯特律师事务所，而在他的联系下，华夏美斯特的艾丽丝也赶到了没过来，现在艾丽丝和她的团队也一起住在了喜来登，收购案一切法律方面的事宜都是由她们来具体协商解决地。

    工人这一个称号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代表着弱势团体。当初他们联合起来组成了工会，为的只不过是维护自己最基本的利益。不过，随着米国立法让工会成为了合法的团体之后，工会的势力就日益的大了起来，他们的要求也多了起来，从一定程度上使得资方不那么强势了。

    这一次，如果没有工会的支持，西北石油就无法经营下去，邱歌希望工会屈服，同时工会也没有任何选择。只有屈服。因为他们只有和新东家合作，才能让西北石油拖离一次又一次被转手的这个恶性循环。当然这里面需要一点点信任。

    邱歌那天在地下酒吧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工会不合作地话，那他们华强投资就会把西北石油分拆出售，这样地事情以前那些东家不做是因为从前收购西北石油的成本太高，而现在西北石油被转手地价格每况愈下，也就让邱歌所说的这些成为了可能性。

    终于，邱歌等到了他期望的电话，那是伯特打来的，他说工会方面希望邱歌能够和他们再见见面，再详细的谈一谈，让事情有个结果，邱歌当然就答应了。不过在电话中，邱歌故意提了一句说这一次和工会方面的人见面，希望自己的安全能够保证，顿时就让伯特讪讪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来到约好的地点，今天和那天不一样，这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在邱歌所住喜来登酒店的一个小型的会议室里面。邱歌还是那一天去地下酒吧的时候一样，只带着陈五和刘虎，而工会方面则只有拉尔森、米高和伯特三个人。

    只看工会的阵容，邱歌当即就安心了，看来他们真的是有合作的意向，所以一来就笑着分别和对方三人都握了握手，说：“真是非常高兴能在今天和三位谈，希望今后在大家一起的努力之下，让西北石油有更好的发展。”

    听见邱歌这么说，拉尔森他们三个的脸色顿时都好看了许多，本来今天来见邱歌，他们不多不少都有着抵触的情绪的，因为他们是受到了邱歌要分拆西北石油的威胁，才不得不向邱歌妥协的，这时听见邱歌搬出了西北石油未来发展这样的道义高度，他们顿时就感觉好受了许多。

    “邱先生，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们华强投资真的准备长期经营西北石油，将来不把它出售吗？”三个人坐下来后，作为工会方面的首领。拉尔森首先对邱歌问了，他们对于邱歌所说地不出售西北石油的话还是不能相信。

    邱歌虽然知道承诺对于拉尔森他们这些早就被这类承诺骗过无数次的人来说，可信度并不高，不过要说的还是需要说，至于以后怎么样就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所以邱歌微微一笑，用很坚定的语气说：“拉尔森先生。您请放心吧，我用我的人格向您保证。我们华强投资是真心实意想要把西北石油经营好的，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把它再次出售。”

    听见邱歌这么说，拉尔森老人放下了积郁在胸中许久地心事，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旁的伯特却明显不相信邱歌地话，他轻轻的发出一个鼻音，然后冷冷的盯着邱歌。似乎很不屑邱歌当面说出这样的谎话来了。

    对于拉尔森和伯特的表情反应邱歌都看在了眼里，更加让他警惕的是米高，这个表情和蔼的肥胖老头听见自己地话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禁让邱歌觉得他的城府如果不是深得惊人，那么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头脑的蠢材，不过照这个时候的情形看，他更加像是前者。

    邱歌把心里面的这一份警惕记下，又继续向对方布施着他的善意：“拉尔森先生。不瞒您说，在正式接手公司之后，为了能够和工会保持最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准备把手里面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给工会。”

    “啊，这……”拉尔森有点惊喜莫名，他本来对邱歌所代表地华强投资做出妥协那是迫不得已的。心里面还在担心一旦工会同意裁员的消息传出去，是不是打击工会在工人们心里面的地位，而他这个主席也很有可能遭到工会内部领导层的反对不得善终，现在听见邱歌居然说要让出西北石油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工会，那就等于给了工会一个很好地下台台阶了。

    邱歌默默留意着对方三个人的反应，伯特当然也表现得非常的惊讶，就连一直以来没有任何表情的米高也眼光闪烁不定，心里面对邱歌的话也不无惊诧。

    邱歌笑了一笑，他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又继续说：“当然啦。为了酬谢几位促成我们和工会方面的合作。我们投资公司对诸位还是有另外的小礼物进行酬谢的。”

    拉拢工会代表和高层，这时资方经常在私底下做的事情。邱歌虽然不是污秽地人，但是如果对事情有好处，这种和光同尘地事情他也愿意去做，况且这个时候他只是提及小礼物酬谢而已，事情根本就没有说到明，所以一切都只是点到即止而已，其中也包含了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意思。

    “邱先生，难道您以为我们是能够被您收买地人吗？”拉尔森和米高还没有做出反应，“年轻”气盛的伯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带着一丝恼怒和骄傲的对邱歌说：“不管您给出百分之五还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又或者给我们什么样的酬谢当作收买，我们工会的宗旨还是会维护工人们的利益，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伯特打从确定了要向华强投资这个资本家妥协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心生不爽了，这个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了宣泄的缺口……或者说是让他找到了发飙的机会，所以也就变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经过这两次的接触，除了那个一直不动声色的米高之外，对于拉尔森和伯特的为人邱歌大体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说实在从心里面他还是比较欣赏伯特的，这个年轻律师坚定的站在了西北石油工人的那一边，为他们谋取权益，这如果换在别的律师身上，恐怕早就变得谁有奶谁就是娘了。不过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邱歌同时觉得应该给予伯特一个适当的教训，不然他那正义得有点不分青红皂白的作风，迟早会让事情变得麻烦的，所以邱歌不阴不阳的扫了他一眼，说：“伯特先生，或者应该称呼您为伯特律师才对，我想您不管怎么样都要比我这个外来者精通米国的法律，难道我们华强投资要把百分之五的股份赠送给工会，是违法地吗？又或者说是不名誉的？还有。出于对拉尔森先生和米高先生你们三位的尊敬，我才会有赠送一些小礼物的意思，难道这种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礼节也是违法的吗？也是一种收买吗？”邱歌冷哼了一声，继续说：“在我看来，这都是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可是到了您地口中都变成这么的不堪和阴暗。在这里我想事先声明一下，我们华强投资赠送给工会地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工会是不能够抛售的，它只属于工会所有。每一年所获得的分红就当作是工会的活动经费，这样做或许能够让伯特先生您感觉到释然吧？”

    邱歌的这一番话完全掌握了政客们相互攻讦的精髓，不管对方所做地事情是好还是坏，一定偷换概念找出对方的弱点或者过失，然后不断进行攻击并且转移其他人的视线，死咬着不放，这样就算自己身处在不利的地位上。也是有机会把事情扳回来的。

    伯特虽然是律师，但是如果论起耍手段，又哪里是纵横商场那么久的邱歌的对话，所以被邱歌这么一说，顿时就让他再也说不出话儿来，虽然心里面觉得不忿，可是偏偏邱歌的每一句话都在情在理，他完全没有任何辩驳地机会。

    “伯特。坐下来！”看了尴尬得不知道应不应该重新坐下来的伯特一眼，拉尔森低声说了一句。

    伯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只能无奈的重新坐下，不过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这个律师在邱歌的面前完全没有能言善道的气派。

    “邱先生。您说地这些都是真的吗？”拉尔森轻叹了一声，又一次有些犹豫的问邱歌，从前的经历让他的心里面对眼前邱歌所说的一切都还不太敢相信。

    现在在对方的三个人之中，如果说邱歌还唯一有那么些尊重就是拉尔森，他点了点头，用很诚恳的口气回答：“拉尔森先生，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希望您也能谅解我们地处境，现在如果想要西北石油能够继续经营下去，首先就必须要经过裁员。然后添置新地设备。只有缩减了成本才能让西北石油重新从困境中走出来。”

    老拉尔森并不是不清楚西北石油的状况，实际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清楚西北石油现在最需要地是什么了。他从十九岁开始就一直在西北石油工作，见过西北石油的崛起。见过西北石油的辉煌，当然也见到西北石油从辉煌走向现在的没落的全过程……如果想要西北石油再次站起来，裁员当然是非常需要的，技术和设备的更新也是必不可少，可是如果单从工人们的角度来说，这些变化却是需要他们付出代价换来的，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必然因为这些产能更多更快的机器而失去工作，反而这种变化所得到的利益会全部归资本家所有，所以工会也就不能不一直代表着工人的利益，反对裁员了。

    曾几何时，工会也有选择过妥协的时候，可是他们用信任换来的却并不是资本家的善意，资本家在西北石油效益转好后会毫不犹豫的将它出售，然后去赚取他们的钱财，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在吸工人们的血，所以从此以后工会再不会相信任何的资本家，而选择了坚定的斗争。

    不过这个时候事情不同了，他们就算继续选择斗争，最终还是会让西北石油国内、国外超过十万名工人失去工作，所以他们在迫不得已下只能选择向邱歌妥协，当然邱歌现在给出的诚意和善意也是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不多，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工会代表进入公司的董事局，从而了解董事局的运转，这百分之五可是数千万元乃至上亿元价值，就算不能够抛售，可是在从前西北石油境况好的时候，每年能够获得的分红也超过了百万，有这样一笔经费存在，维持工会的运转也就不会有什么样的问题了，这是老拉尔森感觉到最高兴的。

    作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老拉尔森现在只能一厢情愿的希冀邱歌所做的承诺都是真的，这样事情总算在他退休前能够得到一个圆满的解决了。

    “好的，邱先生，这一次我选择相信您，而我们工会也将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支持您，希望你们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听见拉尔森这么说，邱歌很高兴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比听到这样的消息更加让他感觉到舒心了，最让他头疼的工会问题终于解决了，接下来的就是要解决一些关于财务方面交接的事宜，做好之后华强投资就可以开始全面接受西北石油的资产了。

    在米国的一项统计显示，大约有百分之五十到八十的并购会出现令人沮丧的财务状况，而且一些学术团体还对近几十年来发生的并购案做了详细的分析和研究，发现并购之后人力资源一般会在六到十个月出现逐渐流失的现象，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被并购后的企业在五年之内又被出售，而且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并购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些事实都证明要收购一家已经发展成熟公司，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困难远远会比想象中的多。

    用美斯特律师事务所打理法律上面的相关事务，当然邱歌同样需要有一家好的会计师事务所，他的会计师事务所是之前早就已经在嘉创和他合作过的安德鲁会计师事务所，这家会计师事务所同样是米国一家非常著名的会计师事务所，他们拥有非常专业和丰富的经验，应付这种企业并购方面的财务问题是绰绰有余的，算是摩根斯丹利华夏当初一个非常好的推荐。

    财务和法律方面有着非常多的事情需要认真处理，尤其是在财务方面的，必须要核实瓦伦公司提供的有关西北石油财务的资料是不是准确，信息到底对不对称，或者有没有什么财务信息是没有曝光，如果有的话都要进行及时处理的，往常许多被并购公司爆出的隐蔽信息常常是会让公司股价大跌的。

    当然，更加重要的是这些对财务信息地核实。对今后的经营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毕竟财务会计报表是一个衡量公司状况的最重要指标，用俗话来说就是能够看出公司在哪些方面赚钱、在哪些方面亏钱，然后邱歌才能够通过这些信息有效的采取措施来整顿公司的业务。

    不过不管怎么说，裁员已经是必然的了，同时也必须趁着这个机会为西北石油瘦瘦身，把一些不必要地部门和业务裁撤或者份售出去。让西北石油能够在今后轻装上阵……一切大致核实无误，邱歌很快就通过华强投资付给了阿根廷瓦伦公司六亿。其中有一亿多是还给工人们之前的欠薪地。

    在经过许多个日夜的反复翻看安德鲁会计师事务所和美斯特律师事务所交上来的功课后，邱歌很快拿出了一个大致的方案，当然这个方案是他和元亨投资部一起拿出来，这边的状况他一直都和元亨总部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所幸现在科技进步，g电话已经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尽管邱歌距离元亨投资部的众人万里之遥。但还是能够达到了必要地沟通。

    按照现在西北石油达到超过十万元雇员的规模，邱歌起码要裁掉一半才行，当然这并不是一次就能够裁完的，毕竟他是新接手西北石油的人，如果一下子手段太过猛，只会得到两个结果：一是遭到一连串的反抗，二是会让人心背向，然后更多“有用”的人员离开公司。造成影响难以估量的人力资源流失。

    “我的裁员计划将会在分成三次进行，第一次裁掉一万人，第二次会在一年之后，裁掉一万五千人，最后一次第二次裁员地半年后进行，裁减两万五千人……”

    “邱先生。这……这样裁员是不是太多了？”还没有听完邱歌的话，老拉尔森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起来，在短短两年的功夫裁员五万，实在有点超出了他原先预计和能够承受的范围。

    邱歌摇了摇头，没有理会旁边“蠢蠢欲动”，又要大发“正义”言论的伯特，对老拉尔森解释说：“拉尔森先生，请您耐心地听我说，我所说的裁员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裁员。”微微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事实上第一次的一万人裁员。我们会按照米国的法律给予每一个被裁撤的员工足够的钱让他们自谋出路。而后面的两次裁撤与其实说裁员，倒不如说是业务分离更好。在我们西北石油有着许多不但对我们的业务没有任何帮助、还让我们每个月都耗费一定资源的部门。我准备这些部门出售出去，而这些部门地员工也会得到一部分地补偿，然后随着这些部门转到新东家的手里去。虽然这对被裁地员工还是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我们会尽努力做到最好，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听见邱歌的话，拉尔森还是不能够平复下心头失落的情绪，左想右想了好一会儿后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现在他已经完全被绑在邱歌准备好的新战车上，没有任何说不的机会，他心里面的不忍只能是窝在他的心中慢慢发酵而已。

    本来伯特听见邱歌要把人裁掉一半，他就想出声反对一下，可是听见邱歌接下来的话后，他已经到嘴边的话立即就说不出口了。自小勤奋的伯特可是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出来的高材生，后来又考了律师牌照，成为了一名律师，他算得上是工会方面对于商业和法律流程最为熟悉的人。一直以来，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西北石油的状况的确到了不能不进行改革的地步，而且裁员更加是不可或缺的，只是由于小时候亲眼看见作为工人的父亲被资本家派人活活打死，他无论如何也对邱歌生不出好感来，所以有时候他就无法做出客观的判断。

    邱歌看见对方三人没有了话说，就是等于同意了自己的计划了，他笑了一笑，又安慰拉尔森说：“拉尔森先生，想要对公司进行改革，就必须要忍受眼前的阵痛，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未来的三年里面公司业务将会有很大的发展，到时候您再把有需要的员工聘请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地。”

    老拉尔森听着邱歌的话儿。长叹了一声后，终于无奈的说：“也只能这样了啊！”

    邱歌之前所说的也只能算是安慰一下拉尔森而已，要知道泼出去的水又怎么可能收得回来，裁掉的人员将来也不可能再聘用回来，只是相比较之下邱歌的做法已经算是非常地有人情味了，没有办法下拉尔森也只能同意下来。

    接下去邱歌又和工会方面说了几个对公司资源进行整合的事情，其实说是和他们商量。实际上也就是对拉尔森这个工会主席支会一声而已，因为邱歌从一开始就对伯特地意见一律无视。而身为副主席的米高是一句话儿也不会说的，剩下的拉尔森这个时候由于妥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所以就成了完全是邱歌说了就算的形势。

    在响尾蛇基金的总部，陈远光看着近一段时间华强投资收购西北石油地一些相关信息，心里面很有点不豫，因为他发现事情并不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这个在他们面前把西北石油抢走的华夏投资公司于西北石油的事情上碰了壁。反而人家在短短的两个星期里面就和西北银行的工会组织达成了互相合作的协议，并且接收西北石油的工作也在很快地进行中。

    在陈远光的印象里面，西北石油的工会里面有着一群非常顽固的穷鬼，他们水米不进，坚持着什么以为工人争取最大的利益为目的地宗旨，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和资方合作，屡屡会闹出让东家非常头疼的事情。这样的工会对于响尾蛇基金来说是有好处也有坏处的：好处是劳资双方的矛盾能够让西北石油维持在濒临破产的境地，所以每一次西北石油搞到最后都要被出售。让他们响尾蛇基金能够从中获利；而坏处则是就算响尾蛇基金收购了西北石油，也要在这个工会的身上很是下一番功夫。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接触，他们响尾蛇基金在西北石油的工会内部倒是也有那么一两条眼线，所以总是能够找到工会的弱点来对付他们。

    “居然要给出百分之五地股份给工会，这可真是大手笔啊！”尽管这一个还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地消息，但是在陈远光这里就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百分之五的股份。以现在西北石油地股价，那就是三千多万啊，拿这么多的钱来收买工会那些老顽固，看来他们还真是舍得花血本！”坐在陈远光的对面，是他的弟弟陈远明，陈远明现在打理着临安投资和中新投资，都是响尾蛇基金旗下最重要的三个投行之二。

    如果论起学识，陈远光拍马也赶不上眼前的这个弟弟，因为陈远明是从麻省理工毕业的硕士生，而陈远光却只是高中毕业的人。所以一向以来陈远明都并不是很看得起自己的这个哥哥。乃至陈文秀把响尾蛇基金总裁的位置让给大儿子后，陈远明和陈远光很是生出了一些不愉快。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们两兄弟从来没有表lou出来而已。

    这一次收购西北石油的事情本来是陈远明去做的，可是却想不到半路杀出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华强投资，让他的计划破产，这就给了陈远光一个机会在陈远明的面前摆了一下上司的架子，然后陈远光又自己亲自过问起了西北石油的事情，心里面暗暗思量着怎么样把西北石油吃下来，然后给陈远明一个下马威，以证明他的能干。

    两兄弟就这么明争暗斗着，不过有一点是共通的，就是他们对于西北石油的事情都非常的关心，这天陈远明来到响尾蛇基金的总部，就是想要从陈远光的嘴里探听一点关于西北石油的情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在西北石油的工会里面有人。

    “不过他们现在也只能这么做，给少了又打发不了工会的那些穷鬼，现在给了这么一笔钱，只要能够让工会合作，以后把西北石油再转手出去，也能够更容易赚回来。”尽管他得到的消息是华强投资准备长时间经营西北石油，可是他打从心里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他认定了这是华强投资的幌子，骗得工会的这些人相信之后再裁员分拆，到该卖的时候还是会把西北石油卖出去的，毕竟投资公司就是要kao着这种手段来赚钱，问题是看谁能够把这一套把戏玩得更加高明而已。

    对于这一点陈远明也同意陈远光的话，不过他心里面却有点对这个华强投资警惕起来，毕竟这个投资公司的人能够有那么长远的眼光，为了骗得工会的信任不惜这么大手笔，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至少他自觉就不一定会舍得那几千万美金出来派街坊。

    “大哥，你看这一次的事情该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要搅一搅局？”

    陈远光lou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别急，再看看吧，看看他们到底还想要怎么办，毕竟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动手的机会多得是。”

    “看你有什么办法？”陈远明看着陈远光自居上位的模样，心里面不自觉就有点气恼，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微微一笑，说：“那就看你的了，大哥。”

    陈远光很得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面也并没有好的办法，只是他比较喜欢这么压住陈远明的感觉而已，真要打西北石油的主意，现在除了强行收购之外，就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可是强行收购的话却又不值。“除非……”陈远光轻轻一皱眉头，想起父亲从前常说的商场如战场，一切都要不择手段的话，他倒是学到了其中三味，所以倒是想到了一个比较不错的主意来：“除非让他们裁员的消息闹大了去，那些工人进行大罢工，这样管他是天皇老子，恐怕也难以真正把西北石油接下来了。”

    看见陈远光lou出这么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陈远明顿时微微怔了一怔，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到底想到了一些什么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