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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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一时半会不确定是不是易感期:“哥哥,你的手……” “没伤到骨头,不影响写毛笔字。” alpha的思维分明完好如常,却用不清醒的眼神盯着他,略微一垂眼,密而翘的长睫就投下赏心悦目的剪影。 陈子轻的女装体验卡已经在昨天用完了,他发丝碎短,光着脚,身上是棉质的睡衣睡裤,跟性感妩媚不沾边,也没有香甜诱人的信息素。 虞平舟把还在颤抖的左手伸进他领口,他被触碰到的皮rou瞬间长出一片小颗粒。 不行,必须说点什么。 陈子轻脑子混乱:“哥哥,我有未婚夫,你这样算什么?” 那只手从里面剥开他睡衣扣子,伴随轻描淡写的二个字:“算偷情。” 他的脸忽地一红,体温从胸前开始飙升,连带着声音都变了样:“必须……必须取消婚约。” “好,明天就取消。” 陈子轻抓住虞平舟的手:“不能让他恨我,没婚约了,他还是要站在我这边的。” 虞平舟惯着:“好,我跟他谈。” 陈子轻又说:“还不能让老太太因为婚约的事去世,不然他就要恨死我……” 修长的五指把他整张脸都拢了起来,他呼吸困难,眼前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他听见了alpha很不正常的吞咽声。 一声接一声,像是很渴,也像是很饿。 陈子轻头皮发麻。 拢在他脸上的手掌加重力道,他濒临窒息间,模糊地听到耳边有声音:“别一直说你未婚夫,吵得我头痛。” 陈子轻趁机使劲扒开捂着他的大手,从得来的缝隙里喊问:“你真的进入易感期了?!” “是,我进入易感期了。”虞平舟将他翻过来,让他跪趴在皮沙发上面,两指探入他后面的衣领,向下拉动。 这一番动作堪称漫不经心,实际浑身每个细胞,每滴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索要信息素的慰藉,渴望能渗透他的毛孔灼烧他五脏六腑,调动他的呼吸,支配他的大脑和心脏频率。 没有。 只有令他作呕的,从一瓶阻隔喷雾跟一包消毒纸巾之下侥幸存亡的罗勒叶。 其实已经淡到几乎没有。 可顶级的alpha感知开到最大,那一点点都是海啸。 虞平舟冷白的面上不见表情波动,这是一个没能分化的,被别的alpha咬了一口的小朋友,他的,弟弟。 没血缘关系的弟弟。 陈子轻的身前多了一只手,那手在他柔软的肚子上一寸寸地摩挲,让他又痒又紧张,他脱口而出:“你在找什么?” 虞平舟稀松平常道:“我在找你的生殖腔。” 陈子轻悚然:“我没有那个东西。” “嗯,你没有。”虞平舟似是十分困扰,“我的弟弟没有生殖腔,这可怎么办。” 下一瞬又奇怪道:“你没有小而软嫩的生殖腔,那我每次是在你身体里的哪个地方成结的?” alpha宛如大梦初醒,怅然地回味:“是梦里。” 陈子轻一下怔住。 几秒后,他突然闻到了烟雾的气味,整个人一惊,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不好了,哥哥,房子里起火了!” 陈子轻焦急慌张地大喊:“虞平舟,你快放开我,让我去救火,快啊,晚了火就烧大了——” “没有起火。” alpha把手插进他发丝里,温柔地舔上他裸露在外的半个肩头,沿着肩颈线条一路舔上来,再到耳廓。 “没有什么东西烧起来。” 冰凉的大手掐过他的脸颊,alpha吻上他半张的嘴。 比手更凉的舌在他嘴里游走了一圈,退出来,尖锐的犬牙刺破他后颈,气息压抑着,鼻尖耸动着完全覆盖罗勒叶的浅淡焚烧味,尚且满意地轻笑一声。 “那是你哥哥的信息素。” 第219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一天 陈子轻没曾想他就这么知道了虞平舟的信息素,这味道过于特别,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一激动吸入大量烟雾,头脑晕眩,四肢瘫软,意识在那一霎那间就涣散了。 等他意识稍微聚拢起来点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是三楼那个用来隔离的小房间。 还是那个小面积,却添加了一套家具,色调以不沉闷压抑的米黄和暖白为主,让人身处其中感到松弛。 幽暗逼仄的隔离室变成一个普通的小卧室,温馨,有安全感。 那时虞平舟说,这样的环境不利于抑制自我。 如今,他放任易感期的自己陷在温暖舒适的春风里,因为他认为已经不需要再束缚自身, 一切被放大膨胀的渴望都能得到满足。 可他目前并没有被他永久标记,永远属于他的omega不是吗。 他哪来的自信。 准确来说,是他对我也太有自信了吧。 现阶段的我能给他的,可不多。 陈子轻的视线在焕然一新的隔离室走了一遭,落向蹲在门后角落的alpha身上,脸上。 似乎是想起自己的信息素是有毒气体,alpha的眉眼间郁沉之色。 如果他在一楼展现信息素是开屏的孔雀,这会儿已经“啪”地合拢了张开的屏,头颅低垂了下去。 都不笑了。 陈子轻撑着胳膊起来点:“哥哥,你那信息素……” 虞平舟把头朝着墙里面偏了偏,唇角抿了起来。 陈子轻有种他伤心难过,下一刻就要哭的感觉,于是便胡说八道:“挺好闻的。” alpha的面部rou眼可见地抽搐了两下。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的谎话太扯,他硬着头皮往下圆:“我那么说是为了哄你,那我既然愿意哄你,说明我很在乎你。” 逻辑思路越发明亮,他的语气坚定起来:“也说明不讨厌你的信息素。” 虞平舟嘶哑道:“熏人。” 陈子轻哑然,那确实,熏死了,他的鼻腔口腔里都像是被烟灰堵住了,眼睛也疼得睁不开,到这会儿还是红的,眼尾也挂着生理性泪水的湿痕。 这会儿陈子轻很想告诉虞平舟,你的信息素那么大雾,没事还是别放出来了吧。 不然我要戴口罩。 口罩不行,得是面具,烟大了就让我鼻子难受,嗓子难受,头也难受。 陈子轻说出来的话是:“信息素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有什么错呢。” 当初在小镇,他跟楚未年沈文君三人都说烟味难闻。 这对虞平舟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难怪当时就他没说话。 陈子轻真心实意地安慰着:“天注定的事,改变不了的,不如去接受,去适应,去习惯。” 虞平舟没看他:“那你能接受,适应,并习惯?” 陈子轻咳了几声,试图减轻嗓子里的不适:“肯定能,只要你给我时间。” 虞平舟低喃:“给你时间。” 随着alpha那一声重复,小房间里就静了下来。 陈子轻坐起身靠在床头,绸缎般的黑色薄被滑落到腰上跟腿间,他被子里的脚趾头动了动。 眼前下意识想象虞平舟快速抱他上楼,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被子的画面,他的耳朵有点烧。 陈子轻一边扣着睡衣被解开的扣子,一边思虑这场易感期要怎么作为家属陪伴,余光不经意间瞥到窗帘。 那里有风铃。 江扶水也送过他一串。 陈子轻扣扣子的动作猝然一停,他定睛观察房间,这一观察才发现,何止是风铃…… 周衍明送他的水晶城堡,楚未年给他买的拼图,甚至是沈文君买的项链。 这房里都有。 不是复制,而是看起来比每一件的原版都要更精美。 房间本来就小,还摆这摆那。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看着那项链,也和他在上星府卧室里一样,挂在玉做的饰品架上。 虞平舟都背着他干了哪些事啊? 一声不响的干了,一声不响的展露在他面前。 蹲在门后的alpha不知何时走到床边,陈子轻收回视线仰视他,干嘛,还要我给你奖励啊? 溱方孝送我的大金链跟小药瓶你怎么不干脆也复原? 哦,时间有点仓促。 我下回过来,是不是就齐了? 这是多喜欢绿色啊,隔离点的房间都绿成这样子,也不怕半夜起来把自己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