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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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深默不作声打量他的神情,克制着想将人绑起来的冲动,视线缓缓朝下,落在他脖颈的痕迹上,手上的动作未停,理所当然说道:“我有点在乎被人家发现。” 鹿厌疑惑道:“发现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谢时深冰冷的指腹触碰到鹿厌的颈侧,顿时让鹿厌想起被他吮吸的痕迹,蓦然间耳根一热,再也不阻拦他整理的动作。 等谢允漫靠上前后,鹿厌已经被打理好了,耳朵通红站在谢时深身旁,别扭地挠了下脖颈,生怕衣领遮不住身上痕迹。 谢允漫一副看穿所有的表情,意味深长说道:“看来是我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鹿厌慌张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赖床了。” 不过他刚说完,谢时深便回答谢允漫的话说:“知道就好。” 鹿厌:“......” 谢允漫不满哼了声,“若非担心你们,我才不要进明华居,这里一股狗粮味。” 话落,脚边的哈秋非常配合地吠了两声。 鹿厌耳廓红晕直接攀上脸颊,他很想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来,毕竟眼下无论说什么都像极狡辩。 谢时深偏头看了眼他两只通红的耳朵,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随后朝谢允漫问道:“既然关心完了,那是不是该走了?” 谢允漫一听这无情的逐客令,忍不住瞪他一眼,“见色忘妹的大哥!” 谢时深对此并不反驳,毕竟言之有理。 鹿厌见两人又要开始拌嘴,立即上前转移话题问:“小姐今日所谓何事来?” 谢允漫顶嘴的话被打断,她转头对鹿厌一笑,言简意赅说了今日的来意。 得知是来打听京中局势后,鹿厌诧异瞥了眼谢时深,未料他竟将太子之死随意告知,当真不怕吓着谢允漫吗? 可是转念一想,谢允漫能这般云淡风轻相告,猜测谢时深只说了太子身亡一事,并未告诉她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鹿厌暗自松了口气,虽不知谢时深接下来的计划,但能谢允漫掌握多一些消息,平日她也会多留几个心眼。 谢允漫突然说:“对了鹿哥,有一事忘记告诉你。” 她先是警惕巡视四周,接着压低声说:“那日见你淋雨回来后,我与承哥去了驿站,得知你被鹿凯欺负,承哥便派人跟踪鹿凯,原本想寻机揍他一顿,结果发现鹿凯突然病倒,一直在家鹿家躲着不出门。” 得知鹿凯病倒,鹿厌回想那日在驿站的交手,这人又没淋雨,怎的无缘无故病倒。 正当他为此感到疑惑时,身旁忽地听见一声冷笑。 鹿厌转眼看去,恰好捕捉到谢时深眼底的杀意,恍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那晚抵达城外时,自己曾和谢时深说起被欺负一事。 他不由怀疑鹿凯病倒和谢时深有关,又担心误会了谢时深惹人伤心,只好先向谢允漫打听,“你们何时发现鹿凯病的?” 谢允漫思索道:“就你离京翌日,承哥派人去鹿家蹲他,才得知鹿凯卧病在床。” 鹿厌倏地转头瞥向谢时深,一切了然于胸。 谢允漫接着说道:“虽然我们不能揍他,但我们发现一事。” 鹿厌将视线挪回,“何事?” 谢允漫皱眉说:“鹿凯似乎跑到鹿常毅面前告状了。” 鹿厌并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是鹿凯一惯的作风,他现在头疼的是谢时深竟暗中出手,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吗? 他朝谢时深投去目光,只见谢时深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谢时深看向鹿厌,语气淡淡道:“你这么好,他居然舍得欺负你。” “就是就是。”谢允漫下意识附和,但又发觉这番话有些怪异,大哥怎的一股茶味,她神情凝重盯着谢时深质问,“你不是我大哥,你到底是谁?” 鹿厌道:“......他是世子。” 谢允漫冷哼了声说:“茶里茶气的,怎么会是他。” 鹿厌心想哪里茶了,明明和平日无异。 甚至怀疑谢允漫是不是只顾着看小说,忘记了解自己的大哥了。 谢时深不回答谢允漫的话,反而朝鹿厌问:“小鹿,我茶吗?” 他们的视线瞬间集中在鹿厌身上,哈秋也是,尾巴摇得比谁都欢。 鹿厌愁眉看着两兄妹,挠头问谢允漫:“世子他......茶吗?” 谢允漫错愕指着谢时深道:“鹿哥,我哥的心机都挂脸上了,你怎么可以看不见?” 鹿厌转眼认真打量一番,但并未发现异样,“或许世子只是想替我出口气而已,他能有什么错。” 谢允漫:“......” 劝不动了,毁灭吧。 她阖眼不愿再去看鹿厌辩护的样子,同时也错失谢时深眼底转瞬即逝的满足。 片刻后,谢允漫决定离开明华居,等杨承希回来后好好吐槽一番。 谢时深见她欲离开,敛起唇边的笑意问道:“去哪?” 谢允漫头也不回说:“回梧桐院等承哥。” “不必等了。”谢时深回道,“杨承希一时半会儿不会回谢家。” 话落,谢允漫立即转身看来,与此同时,鹿厌也提心吊胆望着谢时深。 谢时深道:“冬至前启程回风歧。” 突如其来的安排令谢允漫难以接受,她神色着急问道:“为何这般突然?我记得自己也没做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