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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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廊下对视片刻后,谢时深才问道:“怎的不进屋里等?” 鹿厌感受氅衣的温暖,整个人仿佛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听见询问时躲开视线,藏在氅帽里,心不在焉看着脚边趴着的哈秋,轻声道:“担心你。” 谢时深微怔,虽然知晓他擅长说实话,但每每听闻时,还是忍不住心动。 若换作先前,也许他会将鹿厌调戏一番,希望能在鹿厌情不自禁时坦然心绪。 可如今他知晓隔阂在哪,便不能冒然行事,为了快速铲除杨奉邑等人,他不得不克制自我,等鱼儿心甘情愿上钩。 谢时深温声笑道:“有你在,死不了。” 鹿厌一听,自责回道:“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谢时深道:“只要你在就足够了。” “可是我不想!”鹿厌突然拔高声反驳,惊得哈秋疑惑抬头看着他们,鹿厌郁闷藏在氅帽里,“我就想和你并肩而行。” 谢时深唇角笑意加深,目不斜视打量他的神色,“我无需你在危险中与我并肩,小鹿。” 他要的是登基之际,和鹿厌共享江山太平。 奈何鹿厌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觉得他拒绝自己的保护,怀疑是否与鹿家那日发生之事有关,不免又自责起来,怪自己那日为何失了理智,竟将杨奉邑所言相告,让他们本就如履薄冰的主仆之情,愈发雪上加霜。 谢时深意味深长看着他脸上的喜怒哀乐,断然也看出他愧疚,居然问道:“听闻鹿常毅病逝,你可要回一趟鹿家?” 鹿厌沉默少顷,干脆摇头道:“不回去,他们不过是给我冠了姓氏,娘亲和我都不在鹿家的族谱上。” 何况当他知晓鹿常毅三番四次利用自己,不顾他死活的算计,用他的性命为官途铺路,他不觉得此人死有余辜,已是最大的包容了。 谢时深欣赏道:“既如此,那你便出城避险几日可好?” “出城?”鹿厌倏地起身,难以置信望着他,“为何赶我走!” 谢时深缓缓随他站起,转身朝着厢房而去,听见身后跟上的脚步声,平静回道:“你若留在京都,杨奉邑等人定会继续寻你,如此一来......” 他停下脚步,转头朝鹿厌看去,眼眸带笑问道:“岂非让你又成了我的包袱?” 话落,鹿厌顿住,竟不知该作何回答,毕竟这本是他心中顾虑,如今倒好,未料成真后,才发现这般沉重和无奈。 他站在原地踟蹰半晌,欲言又止仍旧寻不到合适的理由留下,脸上不免有几分着急。 谢时深心知他想陪在身边,而自己何尝不是,可一旦答应了他,这几日的忍耐可谓前功尽弃。 两人僵持少顷,鹿厌选择破罐子破摔,解下他的大氅丢给他,怒气冲冲道:“我考虑一下!” 说罢甩袖回了内室,双手紧握成拳,像是恨不得空手捶死谁。 谢时深轻声失笑,知晓此举激将法奏效了,他目送鹿厌回到内室后,看了眼趴在暖炉边上的哈秋,搁置手里的大氅,将哈秋抱回了偏房中。 鹿厌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纠结着要如何留下,每逢想开口时,转身一看,发现谢时深已睡去,又不忍把人叫醒。 他便是这般辗转反侧整晚,次日双眼顶着乌青醒来,床边依旧空空如也,只能心烦意乱翻身补觉,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躺到午后,带着一身疲惫起身洗漱。 当他迎着斜阳开门时,入眼先是瞧见哈秋朝自己摆尾巴,随后听见匆匆脚步声而来。 鹿厌循声看去,发现来人是刘管家,见对方火急火燎时,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迎面上前。 “刘管家!”鹿厌拦下他的脚步,着急问道,“发生何事?” 刘管家抹了把冷汗,牵着他便往外跑,“来不及了!小鹿快跑!” 鹿厌被他强行带走,连大氅都顾不上取,急忙询问缘由,“到底出了何事?可是世子他......” 刘管家打断说:“是陛下醒了!恐怕现在朝臣正上书请奏陛下降罪!”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鹿厌拽停刘管家,急红了眼眶问:“那世子人呢!” 刘管家瞥了眼府外等着的马车,指着催促道:“来不及解释了,世子回府途中被禁军追捕中伤,就在马车里,你快带世子先逃!” 第91章 鹿厌被刘管家推搡着上了马车, 甫一入了车厢,未等鹿厌问清缘由,刘管家让人挥鞭离开。 一阵马嘶声响起, 随着马车突然加速,鹿厌趔趄朝后跌坐, 余光瞧见身侧有人,下意识以为是谢时深,连忙抬眼看去, 发现竟是柳六。 他先是一顿,脑海里想起刘管家所言, 察觉大事不妙, 自己似乎被骗了,而且这更像是世子所布的圈套。 刹那间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许久不见柳六,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他伸手把鹿厌扶稳,两人面对面而坐。 车厢里没见到谢时深,鹿厌率先问道:“老六,世子人呢?” 说话间,他发现柳六身着谢时深的衣袍,说明此时的柳六是假扮谢时深,很有可能是为了转移视线。 柳六察觉他打量的目光,示意他冷静, 在他开口盘问前回道:“世子藏在宫中。” “宫里?”鹿厌握紧玄尾扇,身子随着马车颠簸, 神情着急地追问, “可是如刘管家所言,百官进谏, 欲将世子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