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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淪為祭品

    

第四章:淪為祭品



    為慶祝官以靖拿下年度大案,不日即將上位,公司高層在台北郊區包下整個私人會所,接待賓客。

    那天政商雲集,少說也有百來人。他一時失察喝下摻了迷藥的飲料,接著有個女子挨到他身邊胡攪蠻纏。

    逢場作戲的劇碼他向來游刃有餘,但是卡在他上任前時間敏感,有人正千方百計設局想抓他的小辮子,也許那是個碰不得的女人,如果順勢而為把那女人吃了,必定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為免節外生枝,他果斷地推開那女子,趁神智清醒時立即離開。

    轎車子在山中飛快開出,沒多久他便發現大事不妙,煞車系統早已被人動了手腳,雙管齊下的陷害,顯然是要致他於死地。

    為了保命擋掉過快的車速,他看準一塊較平坦的坡地,當機立斷地直徑衝下山坡。

    車子轟隆隆地撞入竹林,他的擋風玻璃碎了,安全氣囊也爆了,直到車子停住的那一刻,他才確認自己還活著。

    由於藥性發作,他全身燥熱難耐,尤其下身更漲痛得厲害,急需宣洩。

    脫了上衣減去熱度,身體自有意識地拉開褲頭,此時卻聽見車外有女人的叫聲。

    那道聲音彷彿是天籟,他意識不清,艱困地轉頭,看見了那宛若天使般的女孩正朝他靠近,他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

    甫上大二的呂盈盈租屋在學校附近。

    那天,同學招了計程車準備去參加一個晚宴,半途禮服撐破了,而晚宴地點離呂盈盈家不遠。於是,便至她家臨時縫針補救,順道請她以騎機車送她至晚宴的地點。

    就在呂盈盈回程時,突然看見一部轎車衝下山坡。

    她心一驚,第一時間立刻撥打電話報警,但山區收訊不良,於是她丟下機車,迅速地趕到山坡下救人。

    「叩、叩、叩。」呂盈盈拍著車窗,一邊試圖打開車門。

    「先生、先生,你還好嗎?」神情焦急地看著車內的男人。

    此刻的官以靖早已神智混沌,眼前的天使美得令人眩目,叫他忍不住想折斷她太過美好的羽翼,將她納為己有,與他一同沈淪。

    他眼神迷惘地打開車門,女子逕自攀上他的身體。

    「你別擔心,我會救你。」邊安慰他,邊吃力地將他拖出車外。

    她說會救他?她真的是神賜給他的天使,要拯救他即將失控的靈魂嗎?

    他被動地讓女子抱著,撲面而來的淡淡香氣是女子身上的味道,使他神魂更加眩惑無法把持。

    幾乎是腳一著地,他便掌控了主動權,倏地將她推倒在草地上。

    「啊!你幹什麼......」女子瞪大眼,不知自己已成了祭品。

    「......我要妳。」官以靖偉岸的身軀順勢覆上,迷濛的眼神貪婪地盯著眼前的女子,彷彿她是一道可口的珍饈,一個俯身熱烈地吻上她柔嫩的紅唇。

    「唔......不要......不要。」她驚呼、拍打著他的胸膛。

    她的泣聲在他此刻聽來如貓咪撒嬌,更刺激了他的雄性渴望,興奮莫名。

    急於宣洩的下腹已無法滿足於一個熱吻,利用身形的優勢,箍制住她的身體,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粗暴地咬嚙她的全身,似乎要將她吞滅。

    他霸道地分開女人的雙腿,沒有太多前戲,急躁而兇猛地直接將腫脹的巨物送入她的體內。

    「啊!好痛.....求你饒了我.....求求你......」女人下身直接被貫穿,疼得尖叫。

    他充耳不聞,彷若只有藉著與她合而為一才能得到救贖,他挺腰一次次地奮力撞入她幽xue的最深處,想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女子的呼求聲,漸漸變成破碎的呻吟。

    「妳真美。」男人滿足於身下完美的結合,忍不住發出嘆息,情不自禁地吻著她。

    女子體內一波波地顫慄收縮,由最初的奮勇抵抗轉成了無力地癱軟。

    他是個惡魔,蹂躪了救他的恩人......

    流著淚,像個任人擺佈的娃娃般,讓這陌生的男子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恣意宣洩。

    直到他饜足了,才趴在她身上昏睡過去。

    推了推他的身體沒有反應,呂盈盈後知後覺地領悟到,這個男人可能被下藥了。

    她起身,渾身發抖地以現有的衛生紙取證,並取下男人頸上的鍊子,穿好衣裳,仔仔細細的記下男人的樣貌,趁夜逃離那個恐怖的人間煉獄。

    該不該報警?她若報警,被強暴的事曝光,她還怎麼做人?何況那個男人被下了藥,若追究責任,他有可能沒事,那麼報警只會對她造成二度傷害。

    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將那張沾有證據的衛生紙丟入垃圾桶。

    手中的項鍊令她覺得刺眼,那是她被玷污唯一僅剩的證據,她不能丟掉,卻也不願再多看一眼,遲疑了許久,將項鍊丟進抽屜的一角。

    那一夜的驚心,讓她從此留下了不可抹滅的陰影,在往後的幾年,她交了男友一直無法突破心裡障礙,除了牽手擁抱外,她忍受不了任何人更親密的身體接觸。

    而官以靖第二天醒來時,以為自己做了春夢,但赤裸的下身及乾凅的血跡都在在證明了昨晚發生的事實。

    那個女人是誰,他沒有一點印象。穿回衣服之際,發現他的白金項鍊已不翼而飛,那是奶奶臨終前送他的遺物。

    要說他這一生曾經學會一點點愛,還保有一絲人性的溫度,那便很小的時候跟奶奶住在鄉下的那段時間學到的。

    自他有記憶以來,他的飲食起居皆由僕人照料,父母常忙於工作不見人影,加上夫妻間感情不睦,一見面就大小吵不斷,除了公司管理的意見分歧外,最多爭吵點都是父親的出軌問題。

    已經有三個妻妾的男人依然不安於室,外遇不斷,每每吵架兩個妾室還會趁機興風作浪,鬧到夫妻幾乎要以離婚收場。

    當時父親準備將他送往國外唸書,為了不影響他的心情以及行前讓母親看看孫子,便將他安置在鄉下奶奶家短暫住了幾個月。

    那一年暑假他九歲。

    也是那一年,奶奶鄰家的一對姊弟,讓他首次體會到手足間的溫情。

    苗栗縣卓蘭鎮依山傍水,空氣清新,是台灣少數未開發的一塊聖地。

    野地裡一對姊弟正開心地玩耍。

    「姊姊,姊姊,有蝌蚪!快來看。」   四歲的小男童蹲在溝渠邊,盯著水中一群黑壓壓的小生物好奇地觀看。

    五歲大的姊姊原本在採野花,聽到弟弟叫喚,興高采烈地奔過去。

    兩人看得正專注,弟弟一個不慎滑落水溝。

    「哇!姊姊......」小男童在小小的水溝中哭喊。

    「別怕,姊姊拉你上來......」小女孩單腳伸至草坪的盡頭,一手伸向小男童。若再前進一步隨時會掉入溝壑,但小女孩的神情堅定,毫不猶豫。

    官以靖正巧經過此處,冷冷地瞟了他們一眼未加理會,繼續邁步往回家的路前行。

    在官家,即便有難也要不動聲色,否則其他兄弟姐妹會趁隙落井下石,而冷眼旁觀的算佛心了。

    小女孩看見有人來,忙跑去拉住他的衣袖。

    「哥哥、哥哥、我弟弟跌下去了。」乞求的眼神巴巴地仰望著他。

    他斜眼一瞪,無情地推開小女孩,腳步未曾停留。

    小女孩見求救無效,失望地再度跑回溝渠邊,試圖伸手拉弟弟一把。

    「抓住我的手,快!」小女孩將自己的手盡量往前伸。

    小男孩也伸出手想要觸碰姊姊,但兩個矮冬瓜根本搆不到對方。

    「啊!」   一個不慎,小姊姊以倒栽蔥姿勢跌落溝壑,頭腳都擦傷了。

    「哇......媽媽!......」兩個小娃兒同時驚嚇得哭爹喊娘。

    兒童的哭聲震遍山谷,官以靖眉心淺蹙,不得不聞聲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