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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故郡,洪都新府。这可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人杰地灵的。” “是豫章故郡。”白顺顺侧脸看窗外,一道道山脉连绵起伏,好像是女人隆起的rufang一般,有尖有钝,有高有低。 “早年哪有什么豫章的说法哦,你爸和我从小听到大都是南昌,对吧?”后座上正说话的余梅,脸色红润,一双丹凤眼,眼尾处有两三根细的如同鱼线的皱纹,圆滑弯折,反倒为她增添了几分风韵。 “嗯,顺顺,去到那里,要听话。”开车的人接过话头,刚说一句,就又缄口。 “让你说的,咱们女儿是去那里学习国学传统,又不是去学女德女戒,要什么听话。” 余梅朝女儿身边靠了一靠,拉起她的手,却被白顺顺一把挣脱掉。 “你再惯她,看看孩子都让你教成什么样了!”白丰禄将手下的方向盘拍出了砰响,宣泄心中不满。 “我把她教成什么样了?出了这事,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余梅坐直身体,用脚踢了下驾驶位的车座后背。“合着生是我一个人生,养还要我一个人养?” “你养她什么了?要不是我没日没夜挣钱,你们娘俩早就饿死了。”开车的人咬住牙,怒形于色。“这个书院,三个月就要5万,只靠你,她可是去不成。” 余梅刚想继续发作,尖酸话还没脱口,就让女儿按了下去。 “家里还不够你俩吵的?”白顺顺靠在座椅,抓起手边的外套,蒙在脸上。“让我清静会儿,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这样。” “不吵不吵,顺顺,去到书院,就是去享福的。听说里面有茶艺啊书法啊古筝之类的课,这些东西学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主要得把心收收,再过两年就要高考的人了,别再胡闹。” 她敷衍的嗯了声,问旁边的人要过来手机,插上耳机听歌。 车在小路上晃晃悠悠的开着,耳边没了嘈杂的争吵声,清静惬意,让她有点犯困。 享福? 昏暗潮湿的小隔间里,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光线从那个破开的方块形孔道穿进来,把空气中飘荡着灰尘、汗水腥臭、尿sao味,混合的更加充分。 她第一天来到书院,就被管事老师直接拉进了这个死气沉沉的暗室,而与此同时,她爸正在教务处给她交学费。 白顺顺进了隔间,眼神四处游荡,扫视着周遭环境,无意中观察到对面正在哭喊抗议的女孩,被抓她进来的壮胖女人甩了两巴掌后,捂住脸呆坐在地上,满眼都是恐惧和害怕。 识时务的人瞬间弄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初来乍到的她立马收起了在路上打算好的闹腾的想法,老实了许多。 今天已经是她被关进来的第七天。 蹲着的人用手指甲划过斑驳的墙面,表层附着的灰色粉末,涌进了白顺顺指甲缝隙里。 腻子墙壁的灰污陈旧间,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字又在上面摞了几层,显得拥挤扭曲。 她用手指摩擦着眼前变淡的字印,墙壁上的内容,有圆珠笔写的,有铅笔写的,还有用碎石块划出来的。 恶毒的话语,用来诅咒带给她磨难的恶魔。 几句祈求老天早日帮她解脱的祷告,透露出滑稽的可怜感。 有什么用,你所求的人就是害你的人,害你的人怎么会理会你的痛苦呢? 白顺顺嘲笑先前写下这行字迹的人的愚蠢。 交叠堆放在眼前死啊活啊,让她思绪飘远,想到了男人掐着女人脖子的画面。 男人手臂上青色血管凸起,直接蔓延到手指根。 他骑住身下人不停扭动的身体,嘴里说着污言碎语,下身也一并凶狠冲撞进去。 这两种感觉接近吗?或许吧。 白顺顺按住那层覆盖住喉管的薄皮肤,指尖用了些力气。 不都是挣扎和凌虐么,仔细想想应该差别不大。 缠乱的恶毒文字上面,有些几道端端正正的划痕,压住了先前那片灰扑扑的内容。 她弯腰捡起墙角的小石子,在第二个刚起笔的正字的横线下,添了道竖杠。 刮过那片被涂抹出的一道道深色痕迹,虽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但坐在席子上的她,早没了刚被关进来时候的嫌弃心,反而是感觉眼前的内容亲切得很。 能感受到之前留下的人气,她这几天也不算过于难挨。 视线所及之处的话,白顺顺看的遍数太多,以致于都能将其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划完今天的日期后,她用纤瘦的胳膊支撑住身体,从地上起来,把视线从脏污的墙面移开。 在不恰当的场合,记忆力好,不再是轻松,反而是种折磨。 在骄傲自己的天赋同时,白顺顺又略微苦恼。 记住这些话有什么用,她能倒给谁听,真是的。 都怪仲慕那蠢货。 两人还没来得及睡成,她就被送进了什么破国学班,过上了这种狗都嫌弃的惨淡日子。 他要是不在那磨磨蹭蹭,解个裤子花了十几分钟,说不定那晚早成了。 可惜了。 白顺顺发自内心的表示遗憾,并感到十分痛心惋惜。 随后躺在地上,用手臂盖上眼睛,开始每日幻想。 季冬十八岁那年,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礼堂的主席台上,用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念着毫无水准的励志鸡汤演讲稿。 白顺顺只有十一岁,她在观众席坐得端端正正,后背直的像块黑板,两只手掌也老实地放在膝盖上,认真的听完他整场讲话。 演讲结束后的间隙,身边的好朋友拉她一起去厕所。 进了厕所,白顺顺屏主呼吸,飞快脱下内裤,哗啦啦的释放体内水分。 在她解决好生理问题,准备把内裤提上的时候,看到棉质内裤档处被水渍浸透。 “卧槽,我不会大小便失禁了吧。” 白顺顺吓得要死,她想起同院的一个老头,貌似是瘫痪了,所以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排泄。 好几次从老头身边路过,她都能闻到一股怪味。 这个猜测,让她惴惴不安了一下午,在学校不敢多喝水。回到家里,mama叫她喝汤,她也是拿着勺子搅几下后,就说自己吃饱了,然后一溜烟的跑进屋内,关上房门。 两天后的夜里,白顺顺估摸着爸妈都睡了,才重新拧开台灯,跪在床边,拿出下午放学时候在校门口小卖铺买的信纸,小心翼翼的摊开在床上,垫着本书,写起了遗言。 [在我死后,爸爸mama,请您把我的尸体埋在院子里的那颗梧桐树下,女儿也想陪您变老,只是狗日的老天非要砍断我们亲情的桥梁。] 白顺顺写完这句话,觉得略微不妥,又回去把“狗日的”三个字涂黑,才继续往下写。 [梧桐花落,就是女儿的魂魄回来看您的时候。] … [不孝女:白顺顺绝笔] 她将手上的钢笔墨水在床单上蹭了两下,合上笔盖,准备明天把信放在餐桌的桌垫下面。 首先不能藏得太深,要不然爸爸mama肯定找不见,其次要漏出个纸张的小头,让他们能看见,却又不是一眼就瞧见的那种。 虽然还没来得及把信送出,但白顺顺已经先把自己感动的眼泪鼻涕糊满脸。 [小sao货,老公的大jibacao的你爽不爽?] 隔壁的那两个年轻租客在夜深人静之时,又开始发情。 白顺顺躺在床上,心里咒骂起那一对狗男女。 老房子隔音效果几乎为零,只要她哪天睡得晚一点,就要被迫听墙角。 我只是个12岁的小女孩,我他妈做错了什么? cao吧cao吧,你俩互相把对方cao死才好! 白顺顺气坏了,翻过身,趴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脑袋,不想再听那yin秽的话。 [看来贱货真的是很馋老公的大jiba,下边流的水把床单都湿透了。] 你们只要敢在院子里晾床单,我就让你们的床单再湿一次。 她想到了自己练书法用的砚台和涮笔的小水桶,决定明天要把它们端到院子的石桌上,坐在外面写毛笔字作业。 如果没有被子挂出来让她撒气,那就等着隔壁人出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要拉着对方评价下她字写得好不好看,当对方凑近桌子边缘的时候,她一定会把墨汁不小心碰倒在对方的衣服上! 白顺顺放完狠话,使劲蹬了几下被子,僵着身体开始数羊。 一只两只…三十九…什么湿了?…五十四…女的下边都会流水吗?…是尿尿的地方吗?… 我也湿了么? 她在脑海中回想那天季冬演讲的画面和他的声音。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肚子下面的皮肤,像是在被人用手抓痒,收缩的紧紧,痉挛起来。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白顺顺夹紧了双腿,屁股蹭着床面,轻轻扭动下身。 被子里她身体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单人床被她压的吱呀吱呀响,她两条腿缠成了麻花,难舍难分。 那时,她大脑中主管兴奋地神经细胞,个个都欢腾起来,替人叫嚣出欢欣愉悦。 [张开嘴,老子要射进去。] 隔壁男人的声音钻进她耳朵后,幻化成季冬的声音。 白顺顺眼睛紧闭,张开了被她牙齿咬的红通通的嘴唇。 隔壁声音终于结束,躺在床上的人小心的脱下自己的内裤,拿到眼前,摸了摸裆部,是凉滋滋的湿润。 她顶着被子,跪在床边,借着窗帘缝隙处透过来的亮光,看到了那片颜色比周围布料深一些的地方。 这个发现,使她之前的所有心惊胆战,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顺顺无师自通得学会了夹腿,学会了自慰,有了性幻想。 她的儿童时期,结束于这个夏夜。 窗外的蝉都歇了,躺在小床上的人,眼睛还是睁的大大,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我想被你cao。 季冬。 她想着。 从这天后,白顺顺的性幻想对象四年未曾变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