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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之番到底是甚麼?」傅漩問。 「你想成命中注定的伴侶就可以啦。」好友答,她作為一個O,找到了她的A,命中注定的A。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看到他,就直接發情了,他也一樣,很理所應當。」好友有點害羞,但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麼,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麼味道?你的靈魂之番呢?」 「我?才不告訴你!」好友沒好氣的回答:「你的問題也太多了吧?」 傅漩拉出她每天都會戴的精緻頸鏈、水滴型的吊墜還閃閃發光:「我是因為這個啦。」 「喔、你的那個青梅竹馬給你的抑壓頸鏈。」 「畢竟還是有點危險,我自戴上後都沒怎麼脫下來過。」 這個世界中,O還是很稀少的,除了政府會支援保護O,還研究出各種不同的抑壓方法。 其中最常用的還是吃藥,不過傅漩的青梅竹馬季初以前送了一條抑壓頸鏈,聽說威力很強大,只要她準時吃藥,就不會對別人發情。 「看!說到他就到了。」好友讓她看班房門口,傅漩轉頭去瞧,是季初。 他們是青梅竹馬還是鄰居,都是一起上學下課的。 他的母親與傅漩的母親是好朋友,所以從小就向季初灌輸了要好好保護她這個O、這個好友的女兒。 傅漩背上書包,向好友道別走向季初身邊。 // 季初是個A。 他成績好,身體能力好,相貌也是偶像的等級。 ——就連打電玩也厲害。 傅漩在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與季初的對戰中落敗,也是數不清是第幾次放學後在季初的房間中消磨時間,這樣想著。 「又輸了!」她有點氣憤的扔下遊戲機到季初的床上,轉了話題低頭問季初:「你有沒有聞過甚麼信息素的味道?」 季初隨口說了幾個:「蘋果、玫瑰、蜂蜜之類的。」 「為什麼要問?」 「我很好奇啊!」她對季初說:「我從來沒有聞過甚麼信息素?到底是什麼味道?你的信息素是甚麼味道?」 「我?」季初細想:「我好像是薄荷。」 「薄荷?」 「嗯。我媽說的。」 她接著問:「發情期是怎樣的?」 「這個你問我?你應該更清楚吧?」季初無奈的吐嘈。 「我......」傅漩回憶:「我好像只有過一次的發情期,因為自那以後我都會事先吃藥,而且不知道甚麼時候就有了這個——」 她把頸鏈抽出來。 「所以也沒因為其他A的信息素而發情。」 季初回:「這大概是你小學三年班左右吧,覺醒後不久,我給你的生日禮物來著。」 她展出笑容:「對了!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謝你的。」 有抑壓作用的飾品很多,這條頸鏈差不多戴了九年多,還沒有失效,肯定是最貴的那一批了。 當時同是小學生的季初肯定沒有這麼多錢,想著應該是季初的母親用他的名義給傅漩的。 「話說回來,最近我的好友遇到她的靈魂之番了。」傅漩再轉個話題,她很愛把自己身邊的瑣碎事情與季初分享,他一直都是默默在聽。 「你的好友?放學時跟你說話的那個?」季初也坐上本來就屬於他的床,拿起了傅漩扔下的遊戲機。 「對!」她興高采烈的說:「她也是O喔,她的靈魂之番是旁邊學校的A喔。」 「靈魂之番!不覺得很浪漫嗎?我也總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的靈魂之番嗎?」 季初依舊在打電玩,沉默了一會才回:「你的好友是如何遇到靈魂之番的?」 傅漩回想她說過的話:「好像一看就會知道的。她說是類似一見鍾情的感覺。」 「一見鍾情嗎?」原本以為季初會對這些虛無縹緲的說法嗤之以鼻,沒想到他聽的很認真:「你這麼遲鈍,看到也不會知道吧。」 「呀!」傅漩隨手抄起他的枕頭,大力的拍打他。 反正傅漩是O他是A,她沒力氣他很強壯,打他也是不癢不痛。 看,他現在就用一隻手,隔著枕頭也能推倒她,傅漩無力地攤在他的床上,抱住他的枕頭。 作為傅漩的青梅竹馬,她放學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季初的房間中渡過的,對於他房間很熟悉,她躺在他的床上,甚至有點想睡。 傅漩鑽入他的被鋪:「季初,我先睡一下。」 「嗯,吃飯時叫醒你。」 他們兩家的吃飯時間是幾乎一致的,畢竟兩家經常都分享小菜之類的,間中也會一起吃的。今天就是一起吃的日子。 傅漩嗅到季初枕頭上的味道,是洗衣粉柔順劑的檸檬香,有點昏昏欲睡。 如果沒有戴這他頸鏈,是不是就可以聞到季初的信息素的味道? 薄荷味......是牙膏的薄荷味、還是香口糖或者其他糖果的味道? 真好奇...... 真想聞聞...... 還是意外的是,充滿攻擊性讓人不自覺地腿軟的薄荷? 像這樣的...... 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有一陣濃烈的薄荷味,一會兒後薄荷味減弱了很多。 傅漩蹭蹭屬於季初的枕頭,還是有一陣微薄的薄荷味 ——可能季初不小心打翻了薄荷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