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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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韶芍僵在床上不敢动,她背对着那人,背挺得笔直。可那人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捂着她的口鼻,指缝里还能闻出来金属的生冷气息。是翻窗户进来的吧?这么重的铁锈味。过久的拘禁已经让她对室内的一切物件感到厌倦,空调的噪声像跳蚤一样在神经上乱舞,韶芍已经连续半个月开着窗户睡觉了,晚风是失眠中唯一能安抚她的手掌。楼又不高,他从窗户翻进来不奇怪。“我…应该先下床吗?”韶芍谨慎地动了动下巴,从那人的掌心下吐出来句问话。他要让她跟着自己走一趟,那是不是先要她先起身?或者是,那人根本就不打算让她在清醒中离开……背后传来一声轻笑,韶芍暗中摸向枕头下的手停住了。“被汤昭关了那么久,人都给憋得没精神了。”声音不再沙哑了,听着甚至有些熟悉……一愣神的功夫台灯就亮了,韶芍还来不及伸手挡住刺眼的灯光,额头就被人打了一巴掌。她一愣,左手在枕头下握着刀,抬头对上梁裕带笑的眉眼。惊喜?惊吓?一时间韶芍竟然不知道怎么从震惊后的茫然中脱身,她呆愣愣地盯着男人,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太久都没见到他了。“认不出我来啦?“梁裕松了松领口,袖口上还有在窗台上蹭到的灰。碎发在额前挡住了眼睛,他伸手拨了拨,转头看向韶芍:“这反应可不太得劲儿呀韶小芍……都不带高兴的吗?”“高兴!”韶芍重复了一下他的话,眼泪也跟着冒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在这个院子里太久不见到人影,还是实在是久别重逢,她把男人扑在床上后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嚯!真的被汤昭搞傻了。”梁裕摸了一下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看着天花板忍不住发笑:“怪我怪我,不该把你交给这个变态的。”“我……咳咳……我……”韶芍上气不接下气,接过来男人递的纸巾,攥在手里,断断续续地说不出来完整的话语。“不着急。“梁裕单手枕在脑后,颇有耐心地等着她:”等心情平复下来以后再说。““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呀?“韶芍被他揽着腰从男人身上爬下来,白色的睡裙像朵倒悬的百合,脚趾从裙摆里露出来如同红蕊一样。“汤昭知道你来吗?”问得跟白问一样。她有千千言万万语想要问他,可到嘴后又觉得自己好傻气“我听说汤昭把你拐跑了,猜着他就要来里维埃拉。”男人摸了摸她的耳朵,像挠小狗的后脑勺一样,之后伸了个拦腰,扶着脖子活动着酸痛的关节:“我现在属于非法闯入民宅,而且……”语罢他顿了顿,煞有介事地看向韶芍:“我做了件特别欠揍的事情,也不能确定这小子知道后会不会当场宰了我。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不知道。”韶芍听完男人的话后提心吊胆起来,她抽了张纸擤鼻涕,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但已经平复下来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走?你能爬进来,肯定也能再爬出去,我去收拾东西,趁着汤昭还没回家……”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手拉住了胳膊:“不行,我得见他一面。“梁裕对上女人疑惑的目光,摸了摸下巴又解释道:“得当面炫耀一下我那些略显缺德的丰功伟绩,嘶……他最近心情怎么样?““最近的心情不重要。”韶芍看了他一眼:“反正最后都会被你惹怒的,没有区别。”“这倒也是。”男人点头表示认同:“先不想不想这些了,来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礼物?韶芍一愣,看着他转身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忍不住把头凑了过去。“打开看看?”盒子不大,但装在裤兜里被挤得皱巴巴的。韶芍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拆开了外面的包装纸,道:“你不要送我首饰之类的,我不要。”味道会变,物质总能把一些不能挑破的暧昧搞砸。“嗯。”梁裕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被昏黄的台灯浸得温柔:“不是那些俗气的东西。”他不开玩笑的时候周身的气质都沉淀下来了,矜持含蓄又耐人寻味。“……”当韶芍把一盒避孕套拿出来时,看向梁裕的神色一言难尽。“惊喜吧!”男人在她脸前晃了一下手,紧接着就来掀她的裙子:“小韶芍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肯定都要想哭了。让我看看它流泪了没?”“梁裕!”韶芍有些咬牙切齿,把刚刚的感动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几个月不见,还是那副德行。“看看都不行吗,小气。“女人的腿往后躲,手指攥着裙摆撤身,他抓了好几下才擒住她的脚腕。梁裕带着自己的招牌痞笑,拽着她的小腿就把人往自己身下扯:“想想我的精神疗养费医药费!韶小芍,你还欠着我钱呢。“(精神疗养费提醒:32章中片段)“不是说好了不算数的吗!”韶芍摇着头大叫,左脚蹬着男人的肩,伸手把把凑上来的脸推到一边。“什么时候说好了?”梁裕一愣,偏头想了想,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事?“就很久之前!”她随便扯了一句,膝盖横在两人之间格挡。男人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安分地乱摸,隔着睡裙揉她的腰。她扒开,他又摸上去。有时候梁裕真的觉得韶芍是个粉蒸rou做的,再不济也是个白包子,看着身上没几片rou,可握在手里就是软,带着热腾腾的气,他想在上面咬一口。“我不信你不想和我做!”韶芍白了一眼男人鼓起来的腮帮,还未张口就被他下一句话给堵上了:“韶小芍你就是欲拒还迎,我戏里戏外见得多了!”“我没……”她反驳了一半,心里有没底气起来。梁裕说的也不是不对,这就是吃饱后吊在嘴边的一口rou,不吃也行,吃也不差这一口。“哼哼。”男人见她声音软下来,得意地坏笑,像只吃准了小母鸡的狐狸。猜人,他还没看差过,尤其是女人这样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比读剧本都简单。“喏,你要是真不想做,我也不强迫你。”说罢,梁裕就真的从韶芍身上爬了下来,一个打滚靠坐在墙上,两腿大剌剌地叉开,枕着手臂看她:“我从来不强迫别人,太掉价了。”韶芍怀疑他在明嘲暗讽谁,但想了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和谁怎么做过的……男人的鞋还没脱,在外面踩的泥全蹬在被子上,汤昭的浅灰色被套上一下子多了两个脚印。他却跟不在意似的,枕着头随意把鞋蹬掉,扭脸看向韶芍等她的回答。女人拢着睡裙坐在旁边,暖黄的灯光笼罩着,就像一碗金水里养了一口莲。长发卷曲从肩头滑落,在灯光下泛着比灯光更加温柔的光芒。梁裕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目光也渐渐笼上那层昏黄的光。她抿着嘴盯着床单,思考的脸庞纠结又谨慎,屋里多了一只忧愁的小狗。“这么难做决定么?”他看着她轻笑,说不上来是打趣还是叹气,一瞬间韶芍觉得梁裕变成了那个镁光灯下的男人,温柔体面,如水。可下一瞬间他又是另一个他,仰面一倒,无厘头地大叫:“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韶小芍,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我就等于多少人的老公!暴敛天物啊!”“哎呀也没有啦……”韶芍揪了一下被子,往他那儿挪了挪:”我是怕,万一汤昭来了,一进门撞见……是吧?多不好。”“有什么不好的?”梁裕一声惨叫,跳起来扑过去又把韶芍压在身下,两眼委屈,屋里又多了另一只伤心的狗狗:“你是他谁啊,他是你谁啊,怎么你和我做搞得跟偷情一样?不行,你都和他睡那么久了,我也要抱抱。”叁十岁的男人撒起娇来让人头都大了,韶芍很难不正视他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正视了又实在不忍直视,只好把头偏向一边,道:“这是他的房子嘛,他一脚把咱俩踹出去也没办法不是……要是房产证上写我的名,我肯定不犹豫!”“真的?”“真的。”韶芍认真地敷衍他:“从卧室到客厅,你想在哪儿做就在哪儿做!但是现在不行,被汤昭看见就真的完了。“她是真怕汤昭把他俩都砍了。“嗯。“梁裕笑了,灯光从上面照下来,他整个人都被浸在温热有湿润的光晕中。“韶芍。”“嗯?”她觉得男人要松口了。他把女人额头上的头发拨开,好仔细地完整地看向她的脸:”你知不知道妙哉每次把沙发撕破后就在我腿边蹭来蹭去,还试图用抱枕把破洞堵住。““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特别像它。”——作者有话要说:太忙了,两千珠的加更先欠着tt有空码出来了就补上感谢喜欢,鞠躬110.会跳舞的熊你才像狗!你全家都是狗!虽然这样想着,但韶芍没说出来。她狠狠瞪了梁裕一眼,伸手把他推开。“帮我揉揉吧。”男人躺在一边,看着身下已经支起来的帐篷,替他老二叹了口气:“憋了那么久,连和小韶芍打招呼的机会都不给,难过死了。”韶芍皱着眉瞥过去,一言难尽。梁裕也看她,四仰八叉地躺着,指了指老二,很委屈:“不让见小韶芍,能和大韶芍打个招呼么?”韶芍沉默了两秒,对着男人的裤裆挥了挥手,道:“幸会。”屋子里短暂的静默后,梁裕恍惚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看着女人和自己老二一本正经地打招呼,大脑很给面子地进行了短暂性死机:“就……这?”“不然呢?”韶芍白了他一眼,不然真的要给他撸一把么?“你自己不有手吗……”女人扯了一下被单,指了指旁边的浴室道:”我要换被单了,你去冲个凉水澡就好了。““狠心,太狠心了。”梁裕一边摇头一边从床上爬下来,伸手解开裤子:“你现在和汤昭有什么区别,毫无人性。”男人在一旁边脱衣服便抱怨,韶芍没理他,自顾自地把被单扯了下来。新的床套被汤昭放在了柜子的最上面,她得踩着凳子才能拿到。但是卧室里没有板凳,椅子全在一楼的餐厅里,要去搬的话未免有点太麻烦……韶芍把目光投向了已经脱的差不多的梁裕身上。“干什么?”男人白了她一眼,没好气:“休想让我帮忙。”女人的耳朵耷拉了下去,他又黠笑着改口:“除非你帮我揉揉jiba。”“你好流氓……”虽然被人很认真地讽刺了,但男人还是走了过来,抬头朝柜子上看了一眼,指着那套纯白的被单道:“是这套吗?”对。韶芍点头。“一看就是汤昭的,无趣的颜色。”韶芍微笑着后退,随意他怎么骂汤昭都好,只要能把干净的被套取下来,让汤昭掉二两rou她都愿意。“谢谢靓仔哦!”她笑,可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拽着胳膊压倒了柜子前。韶芍吓了一跳,她屁股上正顶着一团温热的东西,男人贴着她就蹭了上来。“你干什么?”她几乎叫出声。“拿床单啊。”梁裕无所谓地挑挑眉,紧贴着女人就踮脚向上去拿床套。性器隔着她的睡裙从股缝向上滑到后腰,男人是故意的,角度贴合得刚刚好,以至于他拿roubang顶着女人踮脚时,韶芍几度以为他真的要从后面cao了自己。男人的鼻息就喷洒在耳朵上,带着调侃甚至有些得逞得的坏笑,贴着脖颈问她:“唉?在哪儿呢?怎么找不到呢?”问一下一下落在脖子上,像黏连的秋雨。韶芍扒着橱柜往前趴,尽量和男人拉开距离。可这样势必让臀rou贴得更紧,何况梁裕还握着自己的腰,指腹摩挲,暧昧像碳火一样开始腾腾地冒着热气。“我不进去,隔着衣服蹭一蹭。”舌尖刮着耳廓,梁裕在她耳朵里吹气。女人洗发水的香味丝丝缕缕钻进鼻孔里,他拢着深深吸了一口,像吐烟一样呼出热气:“四个月了,韶芍,我好想你。”女人推搪的手突然一顿,她被抱着,没有受到一步肢体的侵犯。男人只是抱着她,背贴背腿贴腿,像相拥而眠的旱獭,要挤在取暖才能度过无声降临的冬天。“我也很想你。”“送到医院的玫瑰花收到了么?”梁裕抱着她,风从窗外吹来,把白帘纱吹得飘起。风在吹过他们脸颊之前已经率先吻过花、吻过草、吻过大树里每一只酣睡的栖鸟,夜行的百鬼比他要寂寥。“收到了。”韶芍握着自己小腹前的手,缴械投降。男人知道自己的软肋是什么,而她偏偏又很吃这一套。韶芍转过身,勾着脖子去亲他,手指抚过跨下的那团鼓包,她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男人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马眼分泌出来的液体把布料沾湿了一小片。他站在橱柜前回吻,半敞的衣衫像是将落未落的一幕戏,女人的手印在上面,那是爱神观看过的痕迹。“我在奥地利拍了一场舞会的戏本。”梁裕睁开眼,嘴角水淋淋的晕出来一条微弯的弧线:“哪天让你去剧组客串吧,拍床戏的时候直接假戏真做,也不用找替身了。”他笑着咬了一下女人的嘴唇,坏的很标准:“这样所有人都能看见我们zuoai,全世界都能知道梁裕cao了韶小芍。““无耻!“疯子,真是疯。韶芍瞪了他一眼,伸手掐他腰上的rou。男人笑得出声,仰起头来能看见突起的喉结。他又低头看向韶芍,手掌牵起女人的手,带着她转了个圈:“来,请你跳支舞。”没有音乐,他自己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女人的脚踩在他脚背上,两个人的影子从墙上转到地上。旋起的裙摆忽而大忽而小,是删删减减仍不浪漫的诗句,是修修改改锒铛疲乏的乐章。梁裕的目光寸步不离她,比已经死去的里维埃拉的夏天还要明朗。“笨熊。”他笑:“韶芍,你就是个会跳舞的小笨熊。”“是你非要拉着我跳舞的!反过来又嫌弃我!”她反驳,被抱着腰一个旋转跌在床上。男人趴在她身上,平静又欢愉地喘气。“好累。“梁裕突然说了这句话,韶芍一愣,耳边一闪而过的疲惫转瞬变成了泼皮的笑:”你吃胖了,带着你跳舞也太累了吧。”其实不zuoai也很好,梁裕像一条久经跋涉终于回家的狗狗,趴着张开胳膊,把韶芍压得死死的:“让我在你身边歇一会儿。”女人刚想挣脱的动作变成了停在他背上的指尖,安静的屋子和安静的风,他俩像树獭一样抱着,虚度人生十分钟。“梁裕。”她听见头顶长久地没了声音,突然轻笑:“你老二都快软掉了。”“谁说的?”男人头也不抬,继续疲累地趴着,伸手在韶芍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我要它硬它立马就硬,你要为轻视它付出惨痛的代价!”语罢他猛地抬头,看着女人勾唇一笑:“一会儿就把你cao哭。”但现在他只想躺着。韶芍环着梁裕的脖子笑,笑了一会儿又笑不出来了。把男人压垮的绝对不是自己的体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佯装不知道。她拢着男人的头发,指尖在泛青的胡茬上剐蹭:“下次带我去潜水吧,这样按我的体重就不会把你累垮啦。我带着你,你带着我,我们迅速沉入海底。”他在聚光灯下跳舞,偶尔也要回来充会儿电。耳边传来轻笑,梁裕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好。111.门外有人h(两千猪猪感谢加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亲吻在了一起,欲望顺其自然。韶芍拥着他的背,指甲在上面抠出来一道又一道的红痕。梁裕隔着衣裤蹭她的股缝,他说过不进去就真的没有进去。女人的裙摆被推到腰上,在床面上铺开就就像一只淋雨的蝴蝶。褐色的头发交织,这只飞不起来的蝴蝶正在他身下妖艳又婉转地呻吟。男人没把性器从内裤里拿出来,哪怕血脉已经涨得他眼底泛红了。梁裕挺进着身子,周身汗涔涔地,yinjing在她股缝里摩擦。女人的阴户被内裤包裹着像两瓣鼓起的馒头,隔着衣料时触感就已经很湿软了,他在想等把jiba完全放进去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风光。指尖隔着睡裙在她乳上拨弄,韶芍握着她的手腕,又酥又麻的快感很快就顺着热潮袭满全身。她两只脚不断地蜷起又张开,想在半空中找到一些抓力,可能够攀附到的只有两腿间精壮的腰身。她把双腿大大张开,又蜷起膝盖紧紧夹起。“嗯……够了吧……”韶芍嘴里眼里全是雾气,看梁裕的脸也是泪蒙蒙的。xiaoxue里痒得让她头皮发麻,女人伸手去摸男人的跨,把那根roubang握在手心里揉捏。她想让他把yinjing放进去,她想让他cao她。“有手机吗?”梁裕看着她笑,搂着他的腰往上一顶,guitou隔着内裤撞进花心里,他的体液上也沾了她的液体:“真该录下来给窦衍看看,能气死他半年!”韶芍去咬他的耳朵,心道就算不给窦衍看性爱录像他也要气死半年了。男人要把自己的腿打断,她还记着这句狠话呢。“去浴室,哥哥带你去冲澡!”他托着女人的屁股就起了身,一步一颠,性器顶着她就是不进去。韶芍皱着鼻子狠狠在梁裕锁骨上留下一排牙印,男人绝对是故意的。花洒打开了,温水从上面冲下,韶芍被淋了一个透彻。男人把她的睡裙脱下来,她顺从地向上伸着胳膊,由衣物褪去。梁裕脱她裙子的时候还坏心眼地在她胸上揉了一把。韶芍疼得呲地咧嘴,男人还装无辜,一脸惊慌:“我不是故意的!”说罢,又咬了一口,含着乳尖吮吸:“我真不是故意的。”梁裕把内裤也脱了,yinjing少了束缚一下子弹出来,挺在腹前青筋盘踞。他抹了一把脸,黑色的头发全湿了,贴在额头上。男人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像妖精,吃人心。他喘着粗气,一手握着阳具撸动,一手撑在女人的耳边。男人的身躯替她接住了大部分的温水,韶芍在他面前两腿软了,不自主地贴着墙面滑落。她扶着他的腰,一只手握着他的性器也跟着撸动。指尖在铃口上抠挠,男人的闷哼像雪豹一样低沉。韶芍看着他,脑后勺贴紧墙面向上弓起来胸腹,乳尖颤巍巍地被飞溅的水珠摧残,下体早就泥泞不堪。浴室里只有水流的声音,心照不宣,她一只手探向自己的xue口,两指撑开,让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探进去。xue道里湿滑软腻,抽动了几下,很快流出来更多的yin水。她很久都没有自慰过了,动作有些生疏,指甲刮到内壁的时候甚至疼得出了声。韶芍笨拙得像个小女孩,手指缓缓地在体内抽插。说实话,她自己来真不如男人来帮她。梁裕看着她生涩的自慰发笑:“你还真是不缺男人。”对方的思路清奇,但说的倒也没错。韶芍撇嘴,把小时候骗人用的招数全都拿了出来,拽着男人的手腕撒娇:“自己弄好疼……”梁裕笑得更欢,他还没见过女人撒骄。“叫声哥哥我就帮你。”他笑,松开性器拢住女人股缝,一包yin水流在掌心上。韶芍一不做二不休,把湿淋淋的手指往他小腹上戳:“哥哥!”清脆悦耳厚脸皮。阳具又被她重新握在手里,向上taonong时外面的一层rou皮被扯动,她两指捏着向下一滑,包裹着guitou的皮rou又跟着缩了回去,紫红的阳具流出液体,马眼在灯光下闪着莹亮的水光。她抹了一点含在嘴里,咬着手指抬头看他,对上一双半眯起来的猩红的眼。“韶小芍,犯规了。”声音在男人的喉咙里闷雷一样滚过,她大胆地去咬梁裕的乳尖,舌头舔着磨砺。撸动阳具的动作越来越快,yinnang打在手腕上直响。韶芍伸手,削葱根的指尖去刺探男人的后庭,只探进去一点点就感受到男人身躯猛地一紧。哥哥……她又喊了一声,水淋淋的,像刚破开的蜜桃。梁裕粗重地喘了口气,看了韶芍两秒,一把扯来她的腰。“啊!“连惊呼都带了妖媚的湿软,像他手里的rouxue一样。手指进进出出,女人喷在他耳边的娇喘像春药般,驴鞭一样的yinjing肿得更大。“哥哥,你好变态啊……”韶芍整个身子都软了,顺着墙壁往下滑,把男人的手指吃得更深。她还在taonong对方的阳具,动作断断续续,只顾得自己爽的时候就忘记手上的动作了,干脆敷衍地握着,偶尔揉揉垂在下面的两颗囊袋。梁裕笑,看着女人舒服地闷哼,把着她的腰用叁根手指更残忍地cao她。“韶小芍,你平时也是这么激将别人的么?”他知道女人在故意惹他,心里也不气,像逗小狗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人类想和小狗玩,偶尔有一次小狗也愿意和他咬尾巴打滚了,他会很高兴。“没有耶!”韶芍挂在他身上,仰着头承受着更快的刺弄。男人压着那块软rou揉动,她有些受不住了,两腿夹紧了咿咿呀呀叫出来,手掌扒在充满雾气的玻璃门上,流下来一串掌印。“只……啊、只和你……只和你闹过……”她膝盖跪了下来,男人也跟着她跪下,从后面插入yinjing。腰被握着一摇,roubang整个儿地被吞下,韶芍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撑开了,又饱胀又充实,像玩偶被塞满棉花。她敢和他互咬着玩,敢在他面前自慰,敢去拿语言挑逗刺激他,这一切都来源韶芍认定梁裕没有攻击性。男人破皮耍赖的时候像个粘人的麦芽糖,但糖是甜的。她觉得安全。“我太宠你了吧。”梁裕从她的背脊上一路吻过,把性器抽出来,扶着她的腰又去亲她的xiaoxue。“堂堂影帝在给我koujiao呢。”韶芍笑,笑得时候又忍不住舒服得打颤。羞耻心被男人温柔地剥下了,她转个身,看着梁裕的头发在她两腿间耸动,伸手把他的头压得更低:“好吃吗?”男人轻笑,舌头刮过两片yinchun,直顶着rou粒狠狠一磨。韶芍仰头嚎叫,两腿直打哆嗦,他在她xue口轻轻咬了一下,顺手在女人屁股蛋上拧了一把。韶芍没有只让他去口,男人坐在合盖的马桶上,她仔仔细细地把roubang上的液体舔干净了。舌尖顶住了马眼,她听见男人的闷哼,坏心眼地用牙齿轻咬了一下。“这要是曝光了,娱乐新闻的头条能挂几天呢?”梁裕揉着她的头笑,把性器往她嘴里又送了几寸,小心的在她口腔里抽插。“叁天?”男人认真地想了想,道:“但肯定会是各种各样的标题,一个接一个,各种新闻都会爆出来,真真假假,在大众的热情消退前肯定不会撤的。”“怎么?”他一低头,看见女人含着roubang的鼓胀的腮帮:“你想和我公开关系?”“没有!”韶芍闻言连忙吐出来他的性器,还被口水呛了一口,咳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不公开,绝对不能公开。”且不说自己会被梁裕的女友粉撕成碎片,但是影帝情人这一个头衔就足够压得没办法正常生活了。男人倒是不在意,拍了拍她的头,把女人从地板上捞上来亲了一口:“没事,想公开了我就去让人安排,不过窦衍那边可能要麻烦一点,你后爹护你护得跟亲爹一样,我俩估计要打一架。”他说着,眼睛就开始放光,甚至摩拳擦掌。“到时候热搜还要在挂一条,梁裕和汤臣传媒的总裁大打出手,绝对是爆点。”韶芍又无语又好笑,扶着roubang坐了下去。xue道重新被填满,她闭着眼闷哼了一声,扭动着腰肢动情。水声打过了他们zuoai的声音,尖叫持续了好长时间,知道最后几下颤抖在她最深处绽开。韶芍被顶弄得情迷意乱,趴在男人身上喘息。“你射我肚子上了……”她喃喃,手指刮过小腹,浓白的精浆还温热着。“好脏哦!”韶芍仰着脖子轻笑,又开始咬他的下巴:“在做一次吧哥哥。”梁裕被她逗得想笑,啵一口亲在她脸颊上,声音脆响得有些刻意。“好呀,但是外面有人等着呢,我们出去当着他的面做。”门开了。韶芍的血一下子凉透了。梁裕带着笑看向门口的人影,抱着她的胳膊也紧了紧。水流哗哗地冲刷,梁裕敢看,她不敢看啊。“做完了?”身后汤昭的声音冷得让人脊骨打颤,韶芍闭上眼倒头一晕:真的完了。112.争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韶芍咬着指甲抬看梁裕低头看脚尖又抬头看梁裕,如同高中逃课去电影院当场被抓包,她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汤昭就在门外,她又不能在浴室光着躲一辈子。梁裕把浴泡冲干净,一抹脸睁眼发现女人还坐在马桶上咬指甲,忍不住笑她:“便秘了?”韶芍瞪了他一眼。“一会儿该怎么出去啊……”她头发都要拔光了。汤昭盯着自己阴恻恻的眼神她永远不能忘怀,索命鬼要拽着脖子把她拖去阴间了。“你怎么这么怕他?”梁裕关了淋浴洒,扯了条毛巾擦着头,大剌剌地走到韶芍身前蹲下:“这小子又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会怎么样,最坏也就按床上cao一顿。韶芍虚情假意地对梁裕笑笑,懒得接话。男人身上的水迹还没干,水珠顺着脖颈流下。他站起来,疲软的性器垂在两腿之间,手随便握着擦了擦,梁裕又看向坐在一边的韶芍,道:“还纠结呢?赶紧过来冲个澡,一会我带你出去。”韶芍闻言抬头皱眉,颇有怀疑:“你靠谱吗?”“靠谱!”梁裕挑眉一下,尖牙露出来半颗,一边说一边把女人从马桶上扯过来重新打开了淋浴头:“先把我的狐子狐孙冲干净。”他说的是还留在女人小腹上的精斑,已经干掉变成白痕了,男人的指腹顺着水流搓在她皮肤上,柔软的手感就像小猫的肚子。“硬气一点!”梁裕调了水温,让韶芍转过身去,伸手划过女人的股缝,把xue里残留的体液清洗干净:“好歹也是二打一,真打不过我们就跑呗。”他说的随意,根本就没走心。韶芍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男人嘴角还挂着笑,正低头认真地帮她洗身子。“还有别的办法吗?”男人用手指把xue口扩开了,水流冲了进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觉得小腹胀胀的,很快又被手指在xue道浅层扣挠。她知道男人正盯着她的下体,脸不自觉地就红了起来。“韶小芍,要敢于直面人生的阴云!”梁裕笑,关了淋浴头道:“我抱你出去!”“我再想想。”韶芍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立正!脊梁骨给我挺起来!”梁裕在她屁股蛋上一拍,提着女人的大腿根就把她跨在了身上,笑得有明显的狐狸气:“走!哥哥带你去团战!”“什么团战!”韶芍挂在他身上猛一抬头,眼见浴室门被推开了,又慌忙鸵鸟装死把脸埋在胳膊里。空气变得猛一凉,屋里的空调开了,冻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韶芍这才想起来,她没穿衣服,梁裕也没穿衣服,这么走出去危险系数岂不是更大……房间里没有声音,平静让人更紧张,她鼻子贴着男人的皮肤不敢大声喘气,直到梁裕弯身,她碰到一片柔软的被褥。韶芍被他放在床上,如同土拨鼠打洞一样闷头就钻进了被子里。“他没在屋里。”梁裕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极了秋日里摇着尾巴晒太阳的狼。“真假!”韶芍闻言有些侥幸,语气里也带着劫后余生的喜。她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看见那只大尾巴狼光着身子站在床头前倒酒。“假的。”梁裕端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在灯下闪着琉璃一样透明的光。他往后指了指,韶芍后脊一凉,顺着缓缓转头,正看见汤昭躺在床的另一边。卧室的床大到可以绰绰有余地睡四个人,床垫的减震功能又减少了男人的存在感,女人在钻被子的时候没抬头,忽略掉了床上还有个人。汤昭没有理会她,身上的被子盖了半边,他倚着床,膝上放着台电脑,荧屏照得那双浅瞳泛着冷光。脱了衣服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韶芍把梁裕暗骂了五十遍,干咽了口口水后慢慢地从被子里爬了过去,慢慢地躺在了中间望天花板。“往那边挪挪!”梁裕喝了半杯酒,走来掀开被子躺下。被褥很软,把人一下子陷了进去,男人舒服地叹了口气,伸手把旁边的女人往身边拉了拉,被子一蒙就把她的头盖住。韶芍闷在被子和男人的怀里,听见外面传来梁裕的声音,不敢说话。“关灯!”他伸腿踢了踢汤昭,顺便把男人的身上的半条被子扯下来卷走:“睡觉!半夜干活你什么社畜嗜好?”电脑被“啪”一声合上了,韶芍在被子里猛一提神,听见外面又传来汤昭的声音:“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里维埃拉?”“能有什么原因,我过来看看我家小芍。”梁裕理直气壮,搂紧胳膊又把怀里的人抱得紧了紧:“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软禁我家小芍?”他学着对方的话叫板,韶芍在被子里听得心都悬起来了,她觉得自己被人抱着来了一个八百米冲刺直接扔向悬崖。短暂的沉默,汤昭的声音又出现了:“你把我二哥引过来了。”“怎样,能怪我?你二哥天天派人蹲我,恨不得我上厕所都要站四五个人盯着。那你关我家韶小芍还不让我来救么,说到底还是你自作孽。”“……”吵的好!打起来!韶芍闷在被子里听梁裕对着汤昭汪汪汪,暗自攥紧了拳头给他打气。可局面没有僵持太久,头顶的被子突然被一把扯下。“呀!”韶芍仿佛被人扒了一层皮,惊呼一声抱着头看向汤昭。“他要把你送人了你也跟着他?”浅绿色的眼里有火,韶芍缩了缩脖子,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是他们两个在咬架吗,为什么要引战旁观者!“送个屁屁!我家韶小芍我谁都不送!”梁裕伸手把被子又夺过来,胳膊压胳膊,大腿压大腿,把女人整个扒在怀里,对着恶势力张开老母鸡的翅膀:“要送也是送你。”“那你把亚特引过来做什么?”亚特是他二哥的名字。“我为了躲他已经带着——”他把韶芍从男人扯出来,拎着一条胳膊提着。女人惶恐地看向他,汤昭的语气突然就顿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他深呼吸又把女人放下,重新看向梁裕:“两个月,我两个月的准备全他妈被你一锅端了。”韶芍现在半边身子又在汤昭身下,阴影落在袒露的双乳上,她谨慎地看看梁裕,又看看汤昭,默不作声把被子扯来一点盖在身上。“怎样。”梁裕还是一副臭屁欠揍的脸,伸手把刚盖上被子的韶芍又扯回来:“我让你早点处理你和二哥的关系你不听,非要拖到现在等人找上门,就纯属活该!”女人在床上抱着被子被拖来拖去,恍惚间仿佛看见自己和韶北川吵架的情形。她现在大概知道她舅当初的心境体验了。“我……”韶芍舔了舔嘴唇,试探性地插话:“要不然我先去楼下的客房睡?”她记得是有间客房的:“你们先慢慢商量?”说着就要从床上爬下去。最好再吵凶一点,她要赶紧溜。“不行。”梁裕伸手扯了一把,把猫着腰的韶芍又重新拽了回来,大腿一压,两手一捆,转身把她压到床边,留了个背给汤昭:“我要抱着你睡,不然睡不着!让他下去住客房。”“”韶芍头都大了,她要是有让汤昭住客房的本事,还至于在浴室怂成那样吗。“你抱着他睡睡得更香。”韶芍把胸前的胳膊准备开溜:“亲测有效,包退包换。”“不行!和这个熊崽子躺一块我能气死。”他也不是没和汤昭挤在一起取过暖,孤儿院里meimei、汤昭还有他,若不彼此相依,熬不过那些漫长孤冷的夜晚。那时汤昭还是个只会跟在他身后的臭弟弟,今非昔比。一个空拳擦着梁裕的耳边打在枕头上,韶芍吓得在他怀里一哆嗦。“翅膀硬了?你敢打你哥!”梁裕扭头看向汤昭,后者磨了磨后牙槽,握紧的拳头松开了。汤昭掐了掐眉心,额上凸起来的青筋淡去:“我有我的考虑,亚特是个只能共苦不可同甘的混蛋……”屋顶灯被关上了,黑暗里韶芍竖起来耳朵听见他的叹气。“但你也知道我的做法是最优选。”梁裕皱眉,不屑道:“死鸭子嘴硬。”骂的好。韶芍暗搓搓地比了个大拇指,心中梁裕的地位连升好几档。她是万万没想到汤昭也有克星。“睡觉。”梁裕扯扯被子,把自己和韶芍卷成一个春卷。“你过来。”汤昭的话是说给韶芍听的。“呀?”女人从梁裕裹得蚕蛹里抬起脑袋,虽然看不见对方,但她知道自己正被男人盯着,有种被狩猎的压迫感。“呵呵,想都别想。”梁裕伸手把那颗抬起的脑袋压回枕头上,拍了拍道:“好孩子不理神经病。”房间变得安静了,再没了枪药味的争吵。韶芍安静地躺在梁裕怀里,听着头顶的呼吸逐渐平稳。被子把他们卷在一起,女人和他紧紧相贴。韶芍的腿根挨着男人的性器,她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guitou擦过自己的皮肤。可被子卷的太紧了……韶芍挣了挣胳膊想要转身透透气,梁裕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别乱蹭。”声音低哑得像头狮子。韶芍听见梁裕喉结滚动的轻响,想要钻出去的动作立马停住了——腿间好像有东西逐渐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