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字爽
第七章 一个字爽
齐放抱着皇帝媳妇站在宫道上丢人现眼,隔段时间就会有一队巡逻侍卫经过,都是些有眼力见儿的好儿郎,停下行礼,毋须小两口开口就麻溜地滚过去。 他们这么懂事,梵花反而崩溃了,觉得自己的脸皮被十架马车呼啸碾压而过,支离破碎,龙颜扫地。 白天还跟他在群臣面前吵架,晚上就抱在一起,啪啪打脸。 依她看,明日还是休朝容她避避羞吧。 肚子上没那么硌人了,梵花从他怀中抽出手臂,拍拍他的肩头:齐放,走啦,你抱得我满身大汗。 抱她的手臂松动,梵花松一口气。 岂料他杀个回马枪,又猛然收紧手臂,她撞回到他怀里,肚皮还被棍棒顶了一下,听见耳边响起促狭的闷笑。 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国之君被戏弄了! 梵花气歪了龙鼻,奋力挣出他的挟制,扬手正欲往他脑门捶下,捶他个眼冒金星,却被他的笑颜摄去了魂魄。 一笑万古春,在龙椅上看他一个月,她又何尝不是第一次瞧见他真心的笑颜。 齐放拇指摩挲着她的颊畔:你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皇帝呢? 梵花望进他的眼中:朕若不是皇帝,你又当怎样? 齐放执起她的小手,与她边走边道:若你不是皇帝,让我不堪成这样,我便一掌将你劈晕,直接强抱回家了事! 梵花羞他:南国一绝原来是个强抢民女的货色。 齐放道:若那个民女是皇上,强抢十回又何妨。 梵花不吃他那一套:你不用拍朕马屁。其实心里偷着乐。 一个吻引发强大的化学效应,初时一路无话的两人,现下也能轻松说笑。 情长路短,转眼回到皇帝寝宫。 殿中伺候的太监宫女远远瞧见皇帝被未来帝君牵回来,手脚麻溜地聚拢在殿前站成两排恭迎二圣,心疑道:宫中不是都在传这两位看不对眼、在朝上吵架来着,怎一天不到就手牵手夫妻双双把家还了!瞧这情形,齐大人来日入主后宫,他们懒散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梵齐并肩踏进寝宫,两排太监宫女当即跪下精神抖擞地高呼:恭迎皇上回宫,见过齐大人。 受此礼遇,梵花受宠若惊之余对齐放嘻笑道:朕托齐爱卿的福了。转而摆摆手,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齐放心如明镜,知道是这群奴才不看好她这个女皇帝,往日做事多有懒怠,该行的礼节也没做到位。她呢,又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性子,由着这群奴才无法无天! 紧了紧掌中的小手,他嗤鼻冷哼给殿中的奴才们听。 奴才们绷紧了皮,散去时都是踮着脚走路的。 梵花回宫一个月竟不知他们还有踏步无声的功夫,感慨她这个皇帝还不敌人家齐爱卿的一声冷哼。 齐放熟门熟路牵引她到内殿的罗汉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方香几。 梵花瞧他跟回自己家似的,一想即通:这座寝宫原是皇兄的,他是皇兄的陪读,肯定从小就殿里殿外跑惯了。不止寝宫,她的五十万平方米皇宫有几道宫门他恐怕都一清二楚。真糟糕,以后私房钱都没处藏了。 宫女斟茶。 齐放招呼梵花:把头伸过来。 梵花拿腔拿调道:朕的龙头轻易不给人碰的。伸头过去。 齐放探手在她的脖颈两侧按了按,摊手给她看:都是汗。 梵花垂下眼眸,小声嘀咕:都是被你抱出汗的。 齐放笑看她露出女儿家的娇态,唤来宫女:皇上热了,去端杯冰饮来。 宫女奉命退下。 梵花双眸一亮:哈,朕有口福了。冲宫女后背高呼:端两杯过来啊。 齐放摇摇头:你太没有个皇帝样儿了。 梵花叠起小腿,吊儿郎当地晃荡:朕一直住在竹宫,散漫惯了。爱卿倒是脸黑,婚后便由爱卿当坏人,朕负责当好人。 齐放听她还展望过与他的婚后日常,心情愉悦,哼道:皇上想得可真美。 那可不,不想美的还想丑的不成?梵花摇头晃脑。 浑话。齐放笑着端起茶杯。 梵花转转眼珠子,跳下罗汉床,一溜烟儿跑去龙床端起床头的圆框又跑回来,献宝似的把圆框放在香几上:呐,这就是朕的爱宠咪咪。 齐放喝着茶,睨一眼圆框中蜷成一团睡觉的黑猫,面无表情地开玩笑:祖宗的品相不错。 哈哈哈梵花拍桌大笑,她还担心齐放会怕两百多岁的遥儿,看来是她多虑了,岂止品相不错,你摸摸这毛发、这小腰,真真是猫中绝品。森遥被她像一块猪rou似的抓在手中翻来覆去展示给齐放看,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哪有你说得那么好。齐放放下茶杯,伸手去摸,不料快碰到猫头时指头无形中被电了一下,瑟缩回去。 呀!梵花连忙放下猫,抓过他的手心疼地抚摸,我忘记遥儿闭关前给自己施过法,除了我,别人碰不得。 梵花不在寝宫的时候,在殿中走动的太监宫女也会出于好奇去摸一摸黑猫,一个个无疑都被电回去了,因而新帝身边养了只妖猫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 齐放享受手掌被她抚摸的同时也对森遥上了心:这猫儿倒还真有点名堂,什么灵猫,改日找御前天师问问这是产自何处的妖物,先皇驾崩前便警告过他要提防这猫儿。 原来锦华帝给未来妹夫打过预防针了,这是什么神仙皇帝,临死还要考虑那么多事,走都走得不安心。 梵花轻轻在男人的大手上按压着:还麻吗?她也是听人说碰遥儿的时候会被电。 齐放舒服地眯眼:麻。 梵花从他脸上瞧出端倪,一把甩开他的手:骗子! 福利没了,齐放失望地叹息,看见黑猫颈间戴着一个小瓷瓶,问:那瓶子里装的什么? 梵花鼻孔朝天,嘚瑟道:说出来你会被吓死,不告诉你! 齐放掸掸衣摆,叠起腿:呵,微臣见过奇珍异宝无数,还不稀罕知道。 宫女端来冰饮,是冰镇香引子(古代奶茶),泡着色泽鲜亮的樱桃,水面残冰晶莹剔透。 齐放让内殿的奴才都出去。 梵花端起香引子:这里你再熟,好歹现在是朕的寝宫,你还反客为主了。喝一口,透心凉,冰得她直哈气。 齐放冲她招招手:过来我这边坐。 这动作梵花熟悉,她往常要对遥儿使坏的时候就会摆出这副人畜无害的嘴脸引诱他。 哼,齐放小儿,朕这便过去看看你能使什么坏。 结果无所畏惧走过去的女人被齐放成功抱在大腿上,贴面与她咬耳朵:皇上怎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叫你过来就过来,不准对其他男子也这么没有防备。 梵花安然坐在他的腿上,还扭扭屁股调个舒服的位置:你是朕的人,理应拿腿给朕当垫子。这皇帝别的学不快,享乐倒无师自通。 哦~那是不是该用微臣的嘴给皇上当杯碗?端起香引子喝一口,对准她的小嘴盖下去,嘴对嘴将香引子渡给她,听见她喉间咕噜咕噜响,一口渡完缠着她的舌尖交吻,在她口中问:皇上,好喝吗? 梵花意乱情迷,说不出话,只能嗯哼。 齐放拎一颗樱桃含进嘴里,让樱桃在两人的舌间滚来滚去。 梵花吃他小嘴吃出当皇帝的乐趣来,一个字:爽! 【爱妃们可以猜一下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前文有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