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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26)

    

薄情(26)



    *你   x   英灵们

    *又名

    *np,all你,乙女向

    *开启全新的圣杯之战(Fate/Apocrypha)

    *Servant:迦尔纳

    用作炉心的魔术师,也并非谁都可以。

    喀戎站在菲奥蕾和戈尔德的身前,柔顺的棕色马尾自然的水落在身后,一定要有优质的魔术回路,并且精神和性质要与魔偶作成者相合。

    原来如此。菲奥蕾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眉头随着思绪紧紧的皱了起来,对自己来说,性质最合的魔术师就是

    没错,就是自己的Master。喀戎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但语气还是染上了些许对于残酷现实的凝重。

    他的目光缓缓望向了窗外漆黑茂密的森林,而在那中心的湖边,原本属于黑之阵营的Caster阿维斯布隆冷漠的看着被逐渐吸入魔偶之中的罗歇,脚下是一颗包裹着纱布的被剑刺穿的炉心。

    现在你差不多也该意识到自己就是炉心了。

    可,可是!我是Master啊!罗歇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最为尊敬的老师,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青涩年幼的脸上满是狰狞和愤恨。他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是您的,是老师的Master啊!

    阿维斯布隆摇了摇头,对于男孩的哀嚎全然不动容,已经不是了,现在的我是红方的Servant,是你的敌人。

    逐渐丧失意识的罗歇艰难的看着他,额头上爆出了一根根骇人的青筋,您背叛了我们吗?

    稍微有些不一样。即便献祭了曾朝夕相处的弟子,阿维斯布隆仍旧平静冷漠得令人心寒。他看着一点点被魔偶吞噬的罗歇,语气渐渐变得兴奋了起来,我本来就对圣杯没有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我很尊敬老师!很崇拜老师啊!悲鸣并没有拯救罗歇,巨大的力量将他不容反抗的吸食了进去。

    你对我展露出的感情确实很让人欣慰,但是我讨厌人类,而且十分厌世。因为就连与人视线相对都觉得很麻烦,我才戴上了这面具。

    为什么你会相信这样的我,没有将你舍弃掉的打算呢?

    再见了,罗歇,你有资格恨我。阿维斯布隆缓缓伸出了被金属覆盖的右手,自大地诞生,吞下清风,盈满流水,再挥起火焰,疾病便会离开。不仁将会粉碎己身头盖,义则将会引导己身之血化为清净。

    汝既是土块又并非土块,汝既是人类又并非人类。掌心逐渐出现了一个闪耀着金光的魔法阵,汝为吾之希望,爱。拥抱圣灵,汝名为原初之人。

    随着咏唱结束,魔偶彻底吞噬了罗歇,并将他转为了供以生命力的炉心,随之他的灵魂也化为了破影。

    原始的巨人从湖里缓慢的走了出来,凡是它走过的地方皆化为了充满生机的伊甸园,而这样的乐园却将由杀戮和鲜血所创造。

    迦尔纳抱着你悬浮在空中,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巨人那直插入云的骇人身躯,而他的脚下正疯狂的生长着美丽却也诡异的植物。

    传说伊甸园之中不会有流血之人,待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乐园的一部分之后原始的巨人便会拥有不死之身,届时将是一切灾难的开始和生命的结束。

    我们要过去吗?

    战斗迸发出的光影交织着日轮耳环所折射出的金色光斑倒映在他苍蓝色的眼眸之中,宛如绽放的璀璨烟花一般夺目。镶嵌着黄金铠甲、宛如凤凰羽翼一般浓郁的火焰漂浮在你们的周身,驱散了你身上的冷意。

    你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与巨人艰难战斗的贞德和喀戎的身上,而是若有所思的望向融合了阿维斯布隆灵魂的巨人。自律型的固有结界让它即便受到攻击也毫发无伤,而它的对手却不怎么好过了。

    如今除了Saber和迦尔纳,天草四郎时贞依靠赛弥拉弥斯的毒掌握着整个红之阵营与大圣杯,就连黑之Caster也被他收入囊中,可谓是目前三大阵营之中最强的一方。

    无论是当年还是如今,他总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嘴上却打着所谓拯救全人类的正义旗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纯白的眼眸深处仿佛翻涌着无法消散的浓郁黑雾,你冷冷的勾起嘴角,见老朋友自然得准备一份大礼才是。

    迦尔纳的眸光闪了一下,他瞥了一眼高悬在空中的庭院,然后点了点头,带着你飞向了战场的中心。你们的出现自然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他们似乎都在揣测着你究竟是敌是友。

    喀戎通过心眼看透了巨人身躯的内部结构,那双温厚的眼眸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一击贯穿炉心周围的心脏部分的话

    不行,还不够。喀戎无法确认你的来意,只能看向正与巨人奋力搏斗的贞德,我希望还能再有一骑Servant。

    何必那么费劲。

    不等贞德有所反应,你就从迦尔纳的怀里利落的跳了下来,落在了举着剑的齐格旁边。感受到屠龙骑士的气息的迦尔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了你的身后。

    荒凉干枯的土地逐渐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形成了大片长着鲜花的绿油油草地,并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在众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之下,你一边向着巨人脚下的乐园走去,一边缓缓的摘下了覆盖到胳膊的手套,露出了里面布满疤痕的白皙手臂。

    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乐园的蔓延生生停在了你的脚尖前,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着无法前行,甚至露出了退缩的意图。同时,你的手臂上也逐渐浮现出了诡异的图腾,宛如藤蛇一般爬满了你的肌肤。

    巨人是象征着生命的乐园,而你本身则承载着死亡的诅咒,并以吞噬鲜活的生命力为生。你的存在就是它绝对的克星。

    但与巨人的天赋不同,你并非天生自带这样的能力,而是被那个男人通过残忍实验所赋予的。你无比憎恶却又不得不依靠这样的诅咒而活,甚至需要通过圣杯重获诅咒,真的是荒谬得可笑。

    锦花绣草的乐园顷刻间枯萎凋零,化为了荒凉贫瘠的不毛之地,就连周围原本生长的植物也全部被剥夺走了生命力,眨眼间整片森林就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地。

    巨人本能的向后退着,似乎很害怕也很排斥你的靠近,而他脚下的乐园不再复生,无限治愈的能力也跟着消失殆尽。即便是被誉为大贤者的喀戎也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荧蓝色的蝴蝶遍布整片夜空,犹如漫天繁星一般闪烁着夺目的光彩。你抬起头看向露出惧意的巨人,嘴角扬起了一抹明艳动人的弧度。

    不死之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至少,也得和你一样,历经痛不欲生的折磨和死亡才可以获得。

    浓郁的黑雾在你的手心里凝结成了一把漆黑的利剑,在漫天蝴蝶化为锋利的箭雨之际,你踩着巨人的身体腾空而起,硬碰硬的挡下了他全部的攻击。

    与此同时,数不尽的蝴蝶交融成一支利箭瞬间贯穿了他的头颅,击碎了它其一的魔力之源。同时,天际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魔法阵,并从里面伸出了无数漆黑的锁链,将它牢牢的捕缚住了。

    你在它向后倾倒的身躯上快速的奔跑着,在快要靠近心脏的时候一跃而起,握着迸发出强大力量的所罗门之剑毫不留情的插入了他的胸口。

    伴随着一道道裂痕,被一剑贯穿的心脏宛如按下了引爆器的炸弹瞬间爆炸,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贞德和喀戎他们不得不用手挡在了眼前。

    巨人砰的一声倒下了,连带着大地也跟着颤动了。泥土铸成的身体逐渐与大地融为了一体,竟再一次唤活了死去的大地,唯有那颗支离破碎的炉心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你踩在高高的土块上,拿起了那颗融合了两个人的炉心。硝烟散去,微风吹起了你雪白的长发和裙摆,落日的耳环折射出的光影照亮了你瑰丽的小脸,这一幕美好得令人想要暂停时间。

    与阿斯托尔福一同骑在骏鹰背上的菲奥蕾瞪大了眼睛,不禁出神的喃喃低语,这简直

    虽然你能击败巨人很大程度依靠了你们相克的属性,但你的能力依旧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惊叹。贞德和喀戎复杂的凝视着你,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

    尤娜。

    被你安排在一旁观战的迦尔纳来到了你的身侧,在看到你并未受到伤害后,重新温柔的将你抱进了怀里。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走的,但他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出于某种情愫你没有拒绝他。

    你靠在他坚硬温暖的怀抱里,看着迦尔纳轻柔的梳理了一下你有些凌乱的长发,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满是认真,那双苍蓝色的眼眸里也盛满了专注和柔情,让你有些讪讪的别开了视线。

    纤长的手指停在了你耳边,迦尔纳微微挑起了你的一缕长发,目光落在了他亲手为你戴上的耳环上,如果我不在了,它会替我保护你的。

    闻言,你愣了一下,掀起了垂下的眼帘,复杂的看向他。方才巨人心脏的炸裂而产生的余威和碎石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牢牢的阻挡在了外面,当时你还有点纳闷,这下终于找到了原因。

    你,想要圣杯吗?

    或许是出于对答案的胆怯,你并没有问出那个真正想问的问题。不过,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他的渴望和愿望自始自终都是你,但不同于其他爱慕着你的人,他也同样愿意为了不让你为难而选择沉默。说实话,你真的很不能理解这样默默的守护和单方面的付出究竟有何意义。

    在你的世界里一直都是充满着欺骗和算计,也不存在不求回报的付出,曾经的单纯和善良也早早被残酷的现实磨平了棱角。你从未体会过如此纯粹的感情,只是面对这样的真挚就让你有些惶恐不安。

    迦尔纳执起你的耳环摩挲了几下,嘴角温柔的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你并不需要为我费心,尤娜。

    他放下了耳环,看着它在你的耳垂下摇曳,只要你能记住我,我就满足了。

    你无意识的攥紧了手指,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了嗓子眼里。本应坚硬冰冷的心脏像是被注入了一股不知名的暖流,并逐渐顺着出现的裂痕一点点软化了。

    长久的沉默后,你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走吧。

    就在迦尔纳打算带你离开的时候,菲奥蕾跟着喀戎追了过来,等一下,亚历山德拉公主。

    虽然这很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想请您一起对抗红之阵营。菲奥蕾忐忑的看着你。

    虽然这次你或许并不是为了帮他们才出手,但显然你也是站在天草四郎时贞的对立面。无论是实力还是人数,如今的尤格多米蕾尼亚已然远远落于红方,他们迫切的渴望着有更多的伙伴能加入他们。

    你淡淡的瞥了一眼她身侧的喀戎和刚赶到的贞德,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们还是想想黑之Assassin究竟去哪儿了吧。

    闻言,喀戎和菲奥蕾这才惊恐的发现明明他们的记忆里隐约有着接触Assassin的片段,却无论怎样也想不起她的样子,宛如被下了某种封印一般。

    你窝在迦尔纳的颈窝里,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走吧。

    没办法,就承认汝是Master吧。

    阿喀琉斯目瞪口呆的看着如此简单就妥协了的阿塔兰忒,无语的挠了挠后脑勺,这是一句没办法就能解决的事吗,大姐?

    阿塔兰忒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天草四郎时贞,口气冷淡也坚定的说道,我对懦弱的Master没有留恋。

    阿喀琉斯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默认了她的选择,但他还是举起枪对准了天草四郎时贞,那我们最后也会被你抛弃吗?

    怎么会呢?天草四郎时贞并没有在意他的冒犯,宛如包容叛逆孩子的长辈一样慈爱的看着他,你们的愿望自然也能够实现。

    见阿喀琉斯的神色有所缓和和放松,天草四郎时贞温柔的问道,可以的话,能让我听听看各位依靠圣杯的奇迹的理由吗?

    阿喀琉斯放下了长枪,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坚毅的看向了手中一直陪伴自己的宝具,但当他正欲开口却被打断了。

    你还是先听听我的愿望吧。

    伴随着软糯的声音,一颗闪着异光的炉心以rou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射向了天草四郎时贞,并在即将逼近他的同时瞬间爆炸。堪堪反应过来的赛弥拉弥斯即刻抬手召唤出了无数个魔法阵,将其层层包围封印在了其中。

    但那凝聚着两个人的炉心即便是在破损的情况下,也爆发出了强大的威力,直接击碎了赛弥拉弥斯打造的防护罩。

    天草四郎时贞在最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有一瞬的愣神,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从容不迫,眼看着那炉心就在他的身前爆炸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见赛弥拉弥斯控制不住情况,才抬手解决了麻烦。

    缭绕的烟雾散去,纯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不同于赛弥拉弥斯和阿喀琉斯他们的警戒,天草四郎时贞只是专注的凝视着你,甚至在看到你的出现后便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悦之色。

    他这副一脸柔情的嘴脸着实让你觉得恶心,你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他,还真是可惜,愿望这么快就破灭了。

    天草四郎时贞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终于出现了裂痕,俊美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了几分受伤,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也充斥着你从未看懂的情愫。一旁的赛弥拉弥斯复杂的看着他,眸底划过难言的落寞。

    笑容染上了苦涩,他无意识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大手,你果然是来毁灭我的,英格丽。

    你不可置否的冷笑一声,眼眸里盛满了讥讽和阴霾,今天来,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天草四郎时贞温顺的点了点头,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对你坦诚。

    坦诚,唯有这点他从未做到。你放下了环着的双臂,向他迈近了几步,那个男人,在哪里?

    你那个父亲,究竟藏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