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二十章
于忱来不及多想。 Alpha的发情期有多难耐她是清楚的。她连墨镜都没来得及拿,起身往门外赶。 那一排保镖还在外头守着,看着他们风姿绰约的大小姐,失去了平时的优雅冷静,抿着唇绷着脸就冲了出去。 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大小姐!看起来您有事要做,需要我们帮忙吗?有个长相俊逸的男孩迈出一步,朝于忱问道。 他和小陆总关系比较亲近,对于小陆总的那些心思猜了个七八成,顺其自然的被陆芊派来为于忱办事,来保护他们的大小姐。 于忱闻言回头,她站在阳光下,整个人白得发光,好似尊贵典雅的女神雕塑。 阳光扰得她皱紧眉。 那,麻烦你来做我司机。于忱朝他点了点头。陆家保镖的实力,开起车来应该还是比电子管家要快上一些,其他人现在可以离开。小陆总那边,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男孩跟着她上了车。 头一回离于忱这样近,他有些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渗了汗。这位陆家的大小姐很少回家,她足够自立自强,身处保镖护卫这样的职位里,他们极少能接触到于忱。 但是大小姐在陆家的风评极好。 她有着极美极艳丽的外表,第一次见面的话总会给人家留下不好相处的印象。但实际上不是这样,她偶尔回家一趟,都足够礼貌,无论是与什么身份的人相处,她都不带一点上位者的骄矜。 她足够亲切,足够优雅。 足够让所有真正了解她的人喜欢她。 此番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于忱,已经叫他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不用紧张,专心开车就好。于忱瞧出来他的紧张,轻声笑了笑,而后柔声安抚道。 你看,所以对这个jiejie,小陆总为什么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他大概也能理解了。 跑车在季舒白公寓的楼下停下了,她把备用钥匙扔给司机男孩,让他把车开回自家车库里,又对他说车里的储物盒里有新的饮用水,渴了的话可以喝。 她看起来很急,却还是温柔的叮嘱他。 男孩不住点头,于忱只头也不回的进了公寓。 于忱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已经隐约闻到了那股雪松的信息素。 此时此刻,周遭有了不少Omega回应的信息素。 她皱紧了眉,绕过前方一个明显已经两腿发软的Omega,径直来到季舒白门前。 她抬起手,正要按门铃。 那个于忱和那么多人做过,已经脏得不行了。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一个女声从屋子里传来,声音很好听,又软又甜,听上去年岁不大,很是干净纯软。 这个声音的主人这样说,倒也没有什么情绪倾向,不带嫌厌的,貌似只是在心平气和的劝说。 于忱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了,那双眼眸晦暗不明。 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么?居然真的喜欢上这样一个这样一个 甜软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似乎修养极好,在她的字典里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于忱,但她要表达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她估计也就是图新鲜,温德却一头扎进去。 温德?是季舒白吗? 季舒白好似说了一句什么话,于忱却没听太清楚。她直接用胳膊贴上门上的感应器。 门开了。 门正对的方向是一张沙发,她看见一个娇小的女孩背对着她的方向,沙发旁搁了一条皓白的腿,应当是被女孩占了空间,就只能把腿落在地面。 于忱扫过一眼,就知道那是季舒白。 看上去是这个Omega女孩正坐在季舒白身上,而季舒白躺在沙发上,被女孩和沙发的扶手遮住,她看不见季舒白此刻的情形,只是满屋子的Alpha信息素扰得她咬了咬唇。 这画面本来已经颇具冲击力,于忱的目光却没做停留,她死死盯着半空中放映着的画面。 那是一张张照片,一篇篇报道。 不少她搂着Alpha的脖颈,笑得狐媚万分的模样。于忱从来没想过,当这些照片被放在一起展示的时候,她看起来会是如此的 yin荡。 毫无疑问,这应当是这个Omega女孩要说服季舒白拿出来的证据。 于忱最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她该怎么做呢?看这个女孩对季舒白的态度,她们应该是熟识的。 所以,她就此离开,让这个Omega陪季舒白度过这个发情期,这样也很好吧。 但是你甘心吗?你甘心就这样放弃季舒白吗?于忱不断自问。 那些自卑终于冲破牢笼,像是不再被日光照耀,终于可以爬出来的魇鬼。它们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出现在于忱眼前。 走吧,快走吧。你怎么可能配得上季舒白,你看这女孩,看起来就干净得像是清泉,她和季舒白,才称得上相配。 你这样脏,不行的啊,于忱。 于忱攥紧了拳。 半空中的画面还在放映,于忱已经天人交战了许久。 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她们为什么不说话了?从她进门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呢。 明明只过去了几秒钟,于忱却觉得似乎反复纠葛了十分钟。 小忱季舒白发现了于忱的到来,她挣扎着起身,那个Omega也一同站起身来。 于忱的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 眼神清澈,面容娇软。多漂亮多干净的孩子。 按照于忱的心性,她以为自己会直接转身离去,但此刻的她做不到。 那可是 季舒白啊。 她只站在那里,挂着最得体的微笑,微微仰起头,像只矜贵的狐狸。 忘忧,你下午的课程快要开始了,你先走,不要迟到了。季舒白带着这个叫忘忧的女孩,把她带到门外,这次谢谢你了。 不客气,温德。女孩自然明了季舒白的未尽之言,她本来也没抱着能说服季舒白的期望,对于选择于忱这件事她早有准备,于是不再多话,只甜甜回应道。 门被关上了。 再没有外人。季舒白面对于忱,像是按下什么开关,阀门打开了。 屋子里Alpha的信息素气息瞬间暴涨。 于忱没禁住,直接软倒下去,落进季舒白怀里。 在奔涌的信息素里,于忱的心砰砰直跳,她有些抗拒这样浓厚的信息素,会让她反射性的抵抗。 但是,这是季舒白的信息素,味道清新怡人,不浓不呛,即便是心里在抗拒该死的Omega天性,她的身体却还是诚实的做出回应。 红酒的味道开始弥漫。 季舒白的唇覆上来,她被压在门上,被Alpha用力吻住。于忱只觉得浑身力道都被卸下,她软成了一滩春水。 舒白舒白慢点、唔她稍稍抵着季舒白的肩膀,被季舒白摁在门上,承受着Alpha满是侵占意味的深吻。 唔在冗长的亲吻后,季舒白松了唇,她缓缓睁眼,平日里清丽的眼眸染了妩媚,里头水光粼粼。 她像饿极了的小兽,脸上还挂着也不知从何而来的伤,让她看起来像是刚争战过的小雪豹。她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眼前的食物,一双眼睛忍得通红,却偏偏收敛了尖牙和爪子,只盯着怀里的人,倒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于忱看着她,竟是在这双眼睛里瞧出了可怜兮兮的意味。 小傻子。 于忱垂眸看面前的人,她穿着高跟鞋,季舒白比她还矮上几分,这样瞧过去,只能看见季舒白茫然又渴求的眼神。 屋子里浓厚的信息素也在告诉她,她的恋人爆发了,陷入了无法自控的发情期。 于忱的心陡然一空。 这样一个满是占有欲的眼神,她也曾经见过。 那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她捏了捏掌心,疼痛迫使她回神。 但终究是不一样的。季舒白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没有冲上来撕扯她的衣服,也没有直接咬上她的脖颈。 就连这些看似浓厚的信息素,都不带压迫,只亲密的环绕在她四周,好似没有丝毫入侵的企图。 季舒白就像是耷着耳朵的小狗,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于忱松落一口气。 她伸手抚上季舒白的侧脸。 舒白,知道我是谁吗?她亲了亲季舒白的嘴角,柔声哄着她。 季舒白呜咽一声,又埋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满是撒娇的意味。 看来是已经不知道了。于忱在心里叹一口气,正要开口继续安抚,却听见季舒白在自己脖颈间,小小声开口。 小忱。小忱她哼哼唧唧的,于老师 于老师?这不是那些粉丝们才会叫的称呼么,季舒白为何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脱口而出呢。 于忱心里一咯噔,好似有什么一直被她忽略的东西冒了头,但她此时实在无暇思考那么多。 她被这些诱人的信息素勾得两腿发软。 她在季舒白怀里,再次伸手扯开了长裙胸口绑带。 那就放纵吧,就此沉沦吧。 季舒白这样温柔,就算是发情到失去理智,也会顾忌着她,不会顺从Alpha的天性,像野兽一样扑上来将她撕碎,也不会用信息素强行压制她,让她失去理智,失去力气,失去反抗的倚仗。 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裙摆沿着女人的身体曲线往下滑,那些布料被季舒白捧在怀里,像是怀拥了大簇繁花。 我来了,我现在在这里于忱搂着季舒白的腰,凑到她耳边,用最诱惑的声音,沾满了罂粟汁液。下身的裙摆还未退,她赤裸着上身,像是美艳至极的人鱼。 不再控制自己的腺体,她主动释放了信息素,并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她伸出一只手,抚上季舒白早已硬挺挺顶着她的rou刃。 舒白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呢?她柔声问着,还记挂着季舒白的伤。 唔唔嗯季舒白似乎听不进去她的话,当然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拱。 真是 刚刚把那个Omega迎出去时,不还是维持着思绪清晰的模样吗,此时此刻怎么就连话都听不进去,只知道瞎蹭瞎哼唧了。 于忱的心霎时全化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