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三十九
先生今天心情不好吗?澄歌把季怀玉的外套挂在置衣架上,又取过一条毯子,搂在怀中朝季怀玉走去。 季怀玉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她,屋子正中的炭盆里燃着一团橙色。 再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压暗,算是入夜了。 澄歌把毯子递给季怀玉,软着腰身,挨着季怀玉坐下。 嗯?阿玉,回答我呀。 显得季怀玉不可触碰万分冰冷的外套被撤下,现在的季怀玉已经不是那不近人情的博士,只是她的爱人。 只是在迎接季怀玉进门时,澄歌才会那样正经的唤她,此时又已经是在同一件房间,呼吸同一片空气,烤着同一片炭火,在挨着季怀玉时,她自然而然地换成更加亲昵的称呼。 季怀玉偏头看向她,那双绿眸也不再饱含威严,里头是款款柔情。 倒没什么。季怀玉状似无意地回应道,她伸手去揽澄歌的腰。 娇小的夫人从善如流,顺着季怀玉的动作,习惯性地就往季怀玉怀里钻。 她伸手,扯开了季怀玉盘发的卡子。博士的金发铺散而下,像是金色的极光落在季怀玉肩头。 我想要知道阿玉因为什么不开心。澄歌拢过其中一缕,把这些漂亮的金发都捋顺了,让它们乖巧地落在季怀玉前胸。 那个冷冰冰的博士此时此刻看起来温柔极了。 告诉我嘛。澄歌捧住季怀玉的脸,说。 瞧着季怀玉还是一副不想多谈的神色,澄歌脸颊一鼓,她扭过身子将沙发角落的棒棒糖取了过来,摘开包装,将之塞进了季怀玉嘴里。 说着是为自己买的棒棒糖,但澄歌比谁都清楚,自从有次这人尝了被自己舔了一半的棒棒糖,似乎也爱上了这甜蜜糖果的味道。 从那以后,季怀玉每次回家都会多带一支。 说着是为自己带的,实际上是她也会一同吃上一些。 季怀玉叼着棒棒糖,咬下小小的一块来,放进嘴里慢慢含着。 澄歌就看着她面颊有了小小的鼓起,又想起以往那个不苟言笑、满不耐烦的的导师,一双笑眼又眯了起来。 她笑倒在季怀玉怀里。 先生~好可爱呢。就连是笑,她也内敛。澄歌笑了不久,便好似累了似的埋头在季怀玉怀里。 季怀玉伸长胳膊把她揽住,静静抱了一会。 其实也没不开心。只是有些失落,也有些季怀玉难得的不知如何开口,她话语里满是踟蹰。 我有一名学生,我一直认为她最为优秀,所有学科都能拿满分,我原本对她满是自豪。 可是她并不能理解,我让她多修习的那些学科是什么用意,在我回家之前,她正带着威胁质问我呢。 这让我十分失望,我一直用心培养,满怀期望的学生并不能理解我。这样的失望,歌儿能理解吗? 但她质疑我的那些问题,却正好让她的附加题得了满分。所以,这到底是我学科安排错漏,还只是因为,我对她有了不同于师生之间的私心呢。 就是这样矛盾的情绪,才让我看起来有些异常。 即便季怀玉话说的含蓄,但澄歌还是能准确捕捉到她的含义。 她眨了眨眼。 我想,是先生对她有了爱护之心吧,也或许是,在您眼中,她已经不止是一名学生了。 明明她交了满分答卷,但答案过于无情,让您感觉自己的爱护没有被接收到,您对她存有私心,希望她会因为你们之前的师生情意,而选择更偏向情感一方的答案。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您的失望和失落从何而来了。 但如果她依照我所说的这样,给出与现在不同的答案,您还是会觉得失望的,对吗? 对啊季怀玉搂着澄歌倒回沙发上,就是如此。 所以干脆不想这些,要赶回来抱抱歌儿。 澄歌趴在她怀里,被她这话逗得歪头轻笑,阿玉怕是只想回来找我撒娇才对。 季怀玉不答话了。 她拥着澄歌纤瘦的腰,澄歌顺着她的动作直起腰身,季怀玉便凑过去,埋头在Omega的胸腹间。 正是撒娇的模样。 娇小的Omega低下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伸手抚上季怀玉背后的金发,似柔和微风轻抚而过。 季舒白挂着满脸的泪,她呼哧地喘着气,紧紧抱着身下的人。 深埋在Omega体内的性器并不老实,它紧紧抵着于忱的宫口,灼烫的jingye一股一股往花心里灌。 我小忱、小忱她缩着肩,明明是正压在恋人身上射精的Alpha,她却呜咽着,啜泣着,满是无法承受高潮快感的可口模样。 于忱闷哼着,她眼神涣散, 下巴抵在季舒白肩头,耳边是Alpha粗重的喘息。 好烫。 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浸着一后背的汗液,被热烫的jingye熨着内里,她小腹紧缩。 胸乳紧贴着季舒白,柔软的乳rou仿若软云,在拥抱里相互交叠。 季舒白的心跳很快,甚至比自己还要来的激烈,她的体温也拔高,好似怀拥着一座暖炉。这太不像季舒白了,季舒白应当清冷如寒玉,端庄似水晶的。 但这又确确实实是季舒白,确实是那个专注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情深,确实是那个方方面面顾念着自己,怀揣着一颗热忱的心,深爱自己的季舒白。 Alpha的性器在冗长的射精后好歹消停了些,于忱缓缓舒了一口气。 舒白她的胳膊搭在季舒白后背上,指腹轻点,她轻触了一片软玉。 舒服吗?于忱问。花xue还在不断收缩,好似生怕季舒白的性器退离,好似要将它全部的jingye都榨取干净。 被这般湿滑粘糯地紧致包裹,季舒白忍不住地轻哼出声。 舒服。她埋头在于忱颈边,平日里的清冷全不在了,满是情事后妩媚的模样,就连声线也满是撒娇的意味。 她趴在于忱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找了合适的位置,将力道散开,不像是趴伏在Omega身上,倒像是换了个方向的拥抱。 于忱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她倦怠的阖上眼,正想要在恋人怀里休憩,便听见季舒白的声音又传进耳里。 小忱 嗯?于忱又睁开眼。 这样,你会怀孕吗?季舒白的声音里满是犹疑,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鼓起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听见季舒白的这个问话,于忱眼里的迷惘困倦在刹那间被抹去无踪,她恢复了清明。 又回忆起每次季舒白都会做出措施,拿出药片来放在茶几上,告知自己那是避孕的药物。 这般想来,这个事事顺着自己的温柔Alpha,也不全是没有自己主意的。 舒白不希望我怀上舒白的孩子么?于忱眯了眯眼尾,笑意从眼角溢出来,她轻抚上季舒白背上的长发。 嗯季舒白应得很快,好似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思考,我还记得我师母当时在孕期里,很难受。 很难受。季舒白撑起身子,一双眼眸纯净无垢,她看定于忱,又这般重复道。 于忱缓缓眨了眨眼,她伸出一只手,抚上季舒白的侧脸。 不用担心,不会受孕的。于忱与身上的人对视着,大拇指满是贪恋地抚过季舒白眼下的皮肤,就好似触及了季舒白眼底的水晶。 所以舒白大可以射在里面。她又笑,眼睛都眯起来,眼尾又上挑,勾勒出叫人心颤的风情。 季舒白被调戏得一愣,而后脸颊rou眼可见的泛了红。 但是呀,我想要舒白的孩子,怎么办才好呢?于忱慢悠悠地又开了口,舒白愿意吗? 季舒白没有漏掉于忱眼底的那份狡黠,她明了于忱是在调笑自己,但她还是足够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孕期和分娩都会很难受。季舒白表现了她从未有过的倔强,没有顺着于忱的话给出于忱想要的回答。 我不舍得。她补充道。 于忱没有说话,两人对视着,最终是季舒白败下阵来。 她别过眼神,小声开口。 小忱要是想要孩子的话,那也可以。 于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不是说了嘛,不会受孕的,舒白不用害怕呀。于忱道。 不过,舒白下次去医院的话,我陪舒白去。正好去看看我们的身体状况适不适合要孩子,好吗? 总要做足了万全准备,才能去孕育她们,要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于忱又把季舒白搂下来,圈住了Alpha的背,她缓缓开口。 是舒白的孩子呢,我一定要给她最好的。所以不用突如其来不做准备的受孕,不用给她惊喜,就不会有不在计划内的变故。 只要她平安喜乐,无忧无虑的长大。她喃喃道。 季舒白听在耳朵里,听着于忱一字一句缓缓道来,明明是温柔又满怀期盼的声音。 她的心却蓦地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