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热(微H)
脸热(微H)
屋内烛光四亮,易征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卷书,青莲在衣柜旁收置着主人的各式衣物。 昭宁放轻脚步,先去沏了一盏茶,而后端过来,放在将军手边。 她留意到他发尾还湿着,又取来帕子,在他身后掬起他的头发轻轻绞干。 易征一顿,侧过脸,似乎有话要说,又止住了。 昭宁替他绞干后默默退到一边,等候吩咐。 她低垂着眼,只在添茶时瞥见他握书的手,和清峻淡漠的侧脸。 昭宁无故想起了他沐浴时的画面。 她不禁脸热。 又安慰自己,将军自小生在沙场,放养惯了,从前身边是没有婢女伺候的,只有几个小厮和管家。她是将军的第一个贴身婢女,将军血气方刚,或许是第一次裸着身子被女子摸来摸去,会有反应,很正常。 不一会儿,她心静了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易征说:准备就寝吧。 昭宁转去整理床铺。 易征慢慢放下书,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 她从箱笼里取出丝绸寝单,铺在床上,低头弯腰,半跪在床上整理着边角,后腰和臀部间的曲线玲珑有致。 他的眼眸微暗。 跟三年前稚气温软的荣家七小姐相比,这已经是一个清艳绝伦,让人移不开眼的少女。幸而他及时将她护在手中。 昭宁把将军和她的床都铺好了。 易征走过去,视线落在床边的一张矮榻上,眼眸一顿,声音中有种不易察觉的冷然,你就睡这里? 这么窄小的床,怎么睡得好? 昭宁心一惊,忙低头回道:奴睡在这里,以备将军夜里需要人伺候。若将军不喜,奴可睡在房门口。 她误会了。 易征看着她柔顺卑微的样子,沉默了。 好一会,才道:如此即可。 昭宁松下心。 她希望自己能得易征欢心,才能久久地留在他身边。 易征在床上躺下了。 昭宁熄了灯,轻手轻脚地摸黑回到自己的矮榻上,脱掉外衣,也躺了下去。 她这一天其实累极了,或者说伺候人的活儿没有不累的,尽管不安,依旧很快就睡熟了。 易征从昏暗的夜色中看着昭宁安睡的侧脸。 她仰面睡着,脸颊莹润,粉唇微翘,神情带着一种天真的娇憨。夏季寝衣单薄,她交叉的领口间漏出一点胸口的肌肤,凝白润泽,鼓起饱满圆润的弧度。夜色沉寂,从她身上传来一股极淡的铃兰香气。 易征喉结滚动,闭了闭眼。 他最初只想用最合理的方式,将她护在他的羽翼下。 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对她的欲望。 小腹有一股热烈的火四处乱窜。 他想起她嫩滑的小手在他身上抹动泡沫、去揉弄他性器的触感。 易征肌rou紧绷,浑身发热,终于解开裤腰,手伸下去。 他低喘着,沉重的呼吸在黑夜里急促起伏。 他想着昭宁滑腻腻的手心,想象着她伏在他身前,带着一股暖香,用柔嫩的手掌握住他的灼热上下圈紧,撸动抚慰。 guitou激动地逸出前精,他用手指涂抹在柱身上,掌心沾上粘液快速撸动。 他仰躺着闭眼,想起她泛红粉透的耳尖,耳廓如莹润欲滴的玉。 易征翻了个身,面朝外侧,眼眸幽暗地盯紧昭宁安谧的侧脸,挺腰起伏,剧烈撸动。 厚重的床板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昭宁似乎被惊扰,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女人侧躺的曲线愈发柔美,腰肢凹陷,臀部饱满。 脑内翻滚的欲望充斥,易征喘息沉重,腰肌鼓动,动作愈发激烈,床板一阵哐哐急促的响。 昭宁在浅眠中不安地皱眉。 不一会儿,她在有节奏的响动中醒了过来。 她听到了黑暗中男人低沉隐忍的喘息,和哐哐作响的床板。 是将军。 昭宁先是诧异,愣了一会儿,又突地想起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全身僵硬,静静听了一会儿。 将军喘得愈发急促了。 男人从喉咙间逸出的沙哑低喘,粗重急促的鼻息,吱吱作响的床,隔着一段距离传到耳中,震得昭宁耳朵发麻,一动不动。 她呼吸声细细的,依旧被易征察觉到那极其微小的波动。 她醒了。 易征喉结滚动,炽烈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的后颈盯出洞来,身下的性器愈发敏感,一想到她听着他自渎,柱身就激动地胀大涨红,已近顶点。 他闭上眼,闻着她的香气,想着她白皙滑腻的肌肤,动情喘息,用力挺腰,床板晃动得愈发剧烈。 昭宁的呼吸小心翼翼。 她等了许久,感觉腿都僵麻了,才听到身后男人一声闷哼,紧接着是细微的吱吱声,在黑夜里蔓开原始的yin靡感和一股无法描述的气味。 床板的晃动声终于停下了。 昭宁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她听到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是布料的窸窣声,将军下了床,许是打开了衣柜,大概是拿了帕子擦手。 易征将布扔在床脚,回身看了眼昭宁。 她还在装睡,脸颊上有一点红,睡姿僵硬得很,一定无措极了。 听到将军回到床上,昭宁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这么一折腾,有些睡不着了,睁着眼发呆了许久,才小心地翻了身,目光轻轻落在床上那道黑影上。 沧州世子,镇北将军,易征是京城世家里人人艳羡仰慕的人物,也是高门贵女和世家小姐中备受热议的天之骄子。 她见过他几面,都是在世家的宴会上,他身边人人锦簇,她只能远远地偶尔看看他,连结识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 当然也曾幻想过嫁给他。 但只是幻想,终究不可能,她一个庶女,身份又低,连他的侧妃都不够格。只是没想到现在阴差阳错成这样。 昭宁心底欣喜,又觉得伤心。 将军迟早会有正室,侧室,她可以日日看着他,却只是一个低贱的奴而已,更别说隐瞒了罪臣之女的身份。 昭宁鼻头酸得很,眼眶里的泪差点掉出来,又憋回去。 还能活着,还能见到将军,已经很好了。 她咀嚼着这辛辣苦涩的甜意,渐渐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