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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下的成弈往门口撤,手里还拿着一瓶尖叫。新闻里正在反复播放前线救灾的画面,收银台小妹切来切去,最后留在了时任总理从废墟里捡起运动鞋的画面。没有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很堵很难过,所以成弈被林甜拉着走出小卖部时,自然而然落了眼泪。她也不好意思,叫林甜帮她拿一下烤肠,自己装作揉眼睛的样子以假成真揩眼泪。“别哭了。”林甜把烤肠递回给成弈,“遇上这种事,都是没法的。”“知道啦知道啦。”成弈吃了一口烤肠,不得不说,这天是真的热。她含着烤肠弯腰挽裤脚,全靠着牙齿缝换气,水泥地是铺面而来的炙烤感。要不是今天肚子不舒服,早就雪糕冻水伺候上了,她真有点儿后悔吃辣烤肠了。“你...”背上是林甜质疑的声音。成弈起身抽出烤肠拿在手上,问她:“怎么了?”又往下扯了扯灰色的校裤。学校不允许挽校裤,被教导主任抓到了要以“着装不整洁”之名通报处罚。她早就摸清了教导主任在初一上课,才敢嚣张四十分钟。“这天太热了,我看你刚弯腰,整个背都在冒烟。”林甜还比划了一下,烟起的状态,她学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练中国舞,这种动作做得自是惟妙惟肖。成弈往垃圾桶投去竹签,“我又不是蜘蛛精,出场还得冒烟。”不巧,不中。“对了,单位筹款你mama准备捐多少?”林甜抱着水,摸出一张纸巾贴在厚厚的刘海下面。成弈只好朝垃圾桶走去,边走边说:“我哪儿知道大人的事情。”竹签儿扔掉后折回时又说,“大家都应该捐得差不多吧。”“那学校捐款你准备捐多少?”她俩走到楼梯口,林甜扶着栏杆挡住成弈的步子,已示撒娇,“你多少我就多少。”成弈待商量的语气:“行吧,你觉得一千怎么样?不多也不少。”“会不会少了点?”林甜见她诧异的样子,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次地震真的挺特殊,能多一点就多一点啊。”“一千块钱哎,我的大哥,我好不容易省下来买iPod的。”成弈看到林甜的眼光正朝着远处发光,转身看,原来是谭凯文一群人打篮球回来,“你要不等下问问谭凯文他捐多少?”“不问他,反正你说捐一千就捐一千呗。”林甜拉着她上楼。“得嘞,终于觉悟了,孺子可教。”成弈拉着她的马尾,“你刘海那么厚热不热啊。”“要你占我便宜。”说着便跨步上楼。这时谭凯文在远处喊着“成二彤”三个字,两人驻足回头。“说曹cao曹cao到,小弟叫你大哥有何贵干?”成弈拍了一下铜生味的扶手,柱体中的空气挤压撞击出声音。谭凯文立马脱了他的球衣朝成弈腰上系去,成弈扭着腰挣脱开:“你神经病啊?”“你裤子上都沾着大姨妈还到处蹦跶,你真是大哥。”成弈侧着腰,捞开谭凯文的球衣,撅着屁股看那片布。“啊。”她看着谭凯文半裸的精瘦身子,一时的脸红像少年在阳光下晒红的散发着干净荷尔蒙的肌肤。又挪动着步子转身看在楼道拐弯处的林甜,热烈而纯粹地祝贺着自己,“我终于来月经了耶。”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从今往后,会为了来月经烦恼,更会为不来月经而烦恼。但生命抛给我们的烦恼,全凭着我们来这个世界一次的运气,没有哪个到最后,会解决不好。*2011年,神棍年冬。上映不到一周,枪版无数。其实成弈有托谭凯文帮她把效果最好的枪版放到pad里面,留着晚上下了自习在被窝里看。“二模还有一周了,你还是上心点儿吧。”成弈接过东西,朝双肩包里扔。天台被大排灯打上了轻纱,俯瞰整个校园,都是慈祥的。但谭凯文之间夹着的星点不一样,短暂的狂妄,总是会带着神秘向往的浪漫。“电我都给你充好了。”谭凯文吸了一口,无数的星点像无数的眼睛,一眨一眨。他吐出一口烟,随着刚才的眼睛,暗沉中开始下沉。他夹着朝成弈递过去:“你要不?”“太迟了,我不要了。”成弈背着书包在原地跳了两步,“林甜下周要回来,你俩好好谈谈呗。”“谈什么谈,她要怎么都随便。”大鲨鱼嘴的卫衣帽,帮成弈挡住烟气,还有寒风。成弈揪着双肩包带,“我走了,太迟了宿管阿姨不让进。”“回吧。”谭凯文朝她摆摆手,像个家长示意小孩赶紧离开一般。成弈走到铁门前,铁锈发出难熬的磨合声,她点重了脚步,声控灯才亮起,身后是谭凯文的声音,林甜说你爸那事儿,我给她陪个不是。成弈红着眼睛没回应,钻进楼道的黑暗里。二模的时候,她看到谭凯文如舔狗般围着林甜转。想到了黄小仙追车的台词:我不再要那一击即碎的自尊,我的自信也全部是空xue来风,我能让你看到我现在又多卑微,你能不能原谅我?求你原谅我?成弈从影院出来,摸着手指算了一下,3个月没来月经了。没人注意她还拿着银色的Nano?6,就如同此刻躲不掉的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她注意不到在播放什么曲子。她只是在想,医生等下是委婉地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还是直截了当有性生活吗?叫到她名字时,她耳朵里正在听别人唱。医生问她,哪里不舒服?三个月没来大姨妈。她面对五十岁的医生时,说这话还是会不自在。“有男朋友吗?”她笑着耸了耸肩,憋住笑说,我身份证还没满十八呢,哪里来的性生活。“平时月经准吗?痛经吗?量如何?”她转了一下眼珠子,挺准时的,就二十多号的样子,会痛经,是属于能忍受的范围,量还好吧。“出去喝些水,胀尿意了做一下B超。”她拿着单子说,哦,好的。成弈躺着蓝色的单人床上,听着医生指挥,裤子再拉下一点,再下来一点,她照做。“胀尿了吗?”她看着无力的灯光,感受着小腹上的黏糊,点点头,问医生需要鼓气吗?“不需要,你躺着就好。”一开始左边很顺,但是往下的时候,医生来来回回好几次,她不难心颤去看医生在屏幕前的眼睛,键盘也跟着敲了几次。“下次让你mama带着再来检查一次。”成弈快提着起裤子了,心也提上来,有什么问题吗。“疑似纵膈zigong。”她啊了一声,眼泪就出来了。超过认知范围以外的医术词语,总是带着不安或者死亡气息。这时隔壁床响起声音“丽姐”,又听到女人确认的声音,成弈确认是林甜的mama。隔着帘子想打招呼,又觉得不适合。“这个没有什么好值得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