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禁.欲(父女)简体版在线阅读 - 18怕什么?

18怕什么?

    

18怕什么?



    跑到玄关,孟晚歌正想开口喊人,目光所及却教她骤然失了声。

    除了尹隽,跟在他身后进门的还有何昭仪和赵雅媛。

    孟晚歌攥紧手指,转身欲走,尹隽却已经先发现她。

    宝宝。

    尹隽看着她身上的家居服:妳奶奶和赵阿姨来家里作客,去换身衣服下来吃饭。

    何昭仪听了微皱眉头:什么时候我来儿子家里吃顿饭都算作客了?

    不用那么麻烦,是我自己不请自来,客随主便,没那么多讲究。换好室内鞋的赵雅媛走过来婉然笑道:晚歌,好久不见。

    孟晚歌嘴角浅浅一勾:赵阿姨。

    何昭仪冷冷扫过孟晚歌,转身笑瞋着赵雅媛:什么叫不请自来?我在自己家招待客人难道还需要先知会谁同意?

    尹隽便也没再坚持,余光注意到孟晚歌手中捏得发皱的纸:手上拿的什么?

    孟晚歌手指不禁攥得更紧。

    她不想在何昭仪面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何昭仪始终没放弃把她送走的意图,她怕

    怕什么?

    电光闪石间,她才赫然明白这几天始终压在心口的是什么是她害怕尹隽其实跟何昭仪,跟尹家其它人一样,存着把她送走的心思。

    孟晚歌垂首看着自己手背上微浮的青筋,她都这么用力了,却还是什么都没能掌控。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在方夙面前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其实走不走,不过是尹隽一句话而已。

    宝宝?

    孟晚歌抬头,看到他眼中无声的催促,松了松僵硬的手指,缓缓把纸张递到他面前,哑声道:这个要家长签名。

    尹隽摊开来看,何昭仪撇头瞄了两眼,尹隽还没说话,她倒是先开口了。

    毕了业是该出去了。

    虽然早知道何昭仪的心思,孟晚歌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用力到甚至都微微发起抖来,不等尹隽发话,她就先譂明了立场:我不走。

    何昭仪眉一抬,还没张口,就被尹隽截了话:妈,这跟妳没关系。

    你

    何昭仪刚想发作,一对上尹隽平静如水的眸子又陡然噤了声。

    尹隽将纸张折好还给孟晚歌:晚点再谈,先吃饭。

    何昭仪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想到赵雅媛还在一旁看着,她勉强扯开嘴角去牵后者的手:走吧!这个时间点妳肯定饿了。

    因为人数不多,来客又是尹隽未来可能的妻子人选,为免显得过于正式,管家便将晚餐安排在家里两位主人单独用餐时的圆桌小餐室。

    管家领着贵客入座,尹隽后头跟着拖拖沓沓的孟晚歌。

    厨娘端菜上桌,何昭仪一看菜色随即面色一沉。

    奶油螃蟹、焗烤洋芋、豆酥鳕鱼、两样清炒时蔬再加一瓮咸菜老鸭煲,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家常菜。

    原来心里就有气,这下矛头算是找到了箭靶。

    这都做的些什么东西?

    厨娘一听,吓得连忙看向管家。

    徐荣也是蒙了。

    桌上都是按孟晚歌口味做的菜,她一向挑食,口味又孩子气,其实尹隽很不赞同孟晚歌过份偏食,但不按着她口味来她就宁肯不吃,所以每次放假回来厨娘总偷偷给她做,今天知道尹隽突然回来吃晚饭,厨娘心里早就直打摆子,两盘青菜还是临时加炒的,谁料到还带了俩贵客?

    尹隽情绪未显,淡然道:下次您过来前不如先通知管家有客人要招待,如果不是孩子今天放假回家,您以为随时来了都有饭吃?

    何昭仪一时哑口无言。今天一起喝茶时聊起云鼎山庄,为了满足赵雅媛的好奇心才邀她过来,上了鼎山才发现尹隽的座驾就开在她们前面,于是临时突然决定留下用餐,何曾想到这一点。

    赵雅媛见状连不迭缓颊:我觉得挺好的,在美国时最想念这些家常料理,我还因为嘴馋自己学了几道呢!

    何昭仪脸色稍缓,便也顺着梯子下了,让她喜欢就多吃一点,又说到有机会也想尝尝她的手艺,赵雅媛自谦了一番,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应了,气氛好不容易融洽了起来。

    孟晚歌看着面前这对宛如母女的准婆媳,埋头冷笑,面对满桌子为她做的菜这会儿可倒足了胃口。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蓦然一筷子豆酥鳕鱼落到她碗里,掀眸一看,赵雅媛对她笑得温柔婉约:晚歌实在太瘦了,多吃一点。

    孟晚歌心下一凛,对她反客为主的行为反感至极,门都还没入,倒先扮起女主人来了?

    她放下碗筷,强笑道:谢谢赵阿姨,但是我已经吃饱了,各位慢用。

    刚起身欲走,孟晚歌就教尹隽冰冷的语气钉在原地。

    坐下把饭吃完。

    孟晚歌梗着脖子说:可我吃不下了。

    尹隽平静地说:这是礼貌问题。

    她抿着嘴微扬着下巴的样子在坐着的人眼里就未免显得傲慢,何昭仪见不惯她这拿乔作势的姿态,冷嗤道: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孟晚歌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应声断裂。

    她短促一笑,一双漂亮的大眼在尹隽和何昭仪之间游移不定,全身止不住抖索,我没有家教,没有礼貌眼泪溃堤前,她抬起手臂覆住眼睛,嘶哑道:可你们谁又教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