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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0005.午餐的兩人約會

    

R0005.午餐的兩人約會



    雖然李少鋒勉強在第四堂課開始之前返回教室,不過途中楊千帆貼身跟在身後一步遠的位置,甚至可以感受到如蘭呵氣,完全沒有繞路到教官室或打電話的時機,被迫回到九班教室,再加上短時間內接收到的情報和資訊過於龐大,即使經過一堂課的時間仍舊無法掌握整件事情的全貌,甚至無法順利進行思考,大半時間都愣愣注視著黑板。

    五十分鐘的上課時間在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下課鐘響的瞬間,楊千帆幾乎在同時就站在九班的教室前門,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李少鋒,看似正在思考該怎麼喊他出來。

    楊千帆表現出理所當然的態度,即使被站在講台的地理老師疑惑瞥了好幾眼都不為所動,直到交代完作業的地理老師後腳剛踏出教室就前腳踏進來,站在門內繼續凝視李少鋒。

    九班同學們隨即因為傳言中的校花來訪喧鬧不已,沒有任何人離開教室去買午餐。「她就是那位楊千帆吧?」、「為什麼校花會來這裡」、「有夠正的」、「她要找誰呀」、「臉好小!」、「快上啊,這是搭訕的好機會」、「有誰是她的朋友嗎」的各種討論此起彼落,好不熱鬧。

    李少鋒一瞬間想要從後門逃走,然而想起音樂教室時候的動作,暗忖那麼做大概也會被立刻追上,若是被撲倒在走廊也很難堪,內心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認命地走到前門,低聲詢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妳是來找我吧?」

    「嗯,午休時間了。」楊千帆簡單說完,轉身就走。

    這種氣氛也只能夠跟過去吧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即使被監視著回到教室,剛才也該在上課途中編個肚子痛的藉口到教務處或教官室找人求救才是,現在被抓住就想跑也跑不了。李少鋒忍不住瞥向楊千帆的大腿位置。雖然被百褶裙裙襬遮住,不過那裡確實有一條掛著短刀的綁腿皮帶。

    李少鋒思考著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楊千帆是否有膽量拔出短刀,不過還沒有想出一個結論就被帶到剛才那間位於綜合館的音樂教室。

    現在是午餐時間,有不少學生到處走動,也有特別待在綜合樓樓梯用餐的學生。左顧右盼的楊千帆覷準一個走廊兩側都沒有其他人的時機,迅速推開後門,側身讓李少鋒先進入。

    「這間教室是你們的秘密基地嗎?」李少鋒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問。

    「這麼說也沒有錯,如果在學校需要討論關於克蘇魯遊戲的事情,我們基本上會來這裡。聽說前年學校整修的時候,老師暗中將原本的隔音板換成最高級品項,玻璃也是隔音玻璃,可以確保即使有人站在走廊也聽不見裡面的談話。」楊千帆解單解釋。

    沒有想過會聽見這種內幕的李少鋒頓時愣住了,看著楊千帆習以為常地確認窗簾拉起的窗戶都關好,接著反鎖住前後門,徹底隔絕掉外在干擾因素之後走到最前面的長桌拉出一張椅子坐下。

    「請坐吧,大概會說明好一段時間。」楊千帆偏頭說。

    李少鋒緩緩地走到楊千帆旁邊的長桌,倚靠著桌面,低聲說:「沒關係,我就站著聽。」

    楊千帆無所謂地聳肩,宛如已經打過草稿似的流暢開口:「方才老師已經說完最基礎的部份了只要戴上這枚戒指,即可得到參加克蘇魯遊戲的資格,接下來,你有很多時間可以學習關於遊戲的細節和內容,不過我想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你相信這件事情吧。」

    「原來妳也有自己的發言太過荒誕無稽的自覺嗎?」李少鋒問。

    「客觀看待一件事情是玩家需要具備的基礎能力,尤其對於你這種偶然踏入這個遊戲的人而言,要接受與日常生活截然不同的事情並非那麼容易的事情,我也明白這點。最簡單迅速的做法是讓你直接參加遊戲,如此一來,你也會接受那些現在看來顯得荒誕不羈、不合情理的事情吧。」楊千帆說。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這麼做?」李少鋒問。

    「因為那麼做的話你會死掉。」楊千帆正色說:「如果在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開始進行遊戲,絕對會死。」

    「妳和梁老師已經多次重複過這個遊戲的危險性了,不過我希望可以親眼看到證據。就算只有一個也行。」李少鋒忽然覺得心底一股煩躁情緒湧了上來,被硬塞的情報也將大腦逼到極限,當下半挑釁地說:「早點說服我也更容易進行之後的事情吧。」

    聞言,楊千帆有些困擾地蹙眉,好半晌才說:「老師只麻煩讓我說明遊戲內容。剛才那麼說也是希望你能夠先屏除不相信的前提,認真記住接下來說的重要事項。」

    「所以辦不到嗎?拿不出任何實際證據?」李少鋒立刻追問。

    「老師所學的魔法源自於歐洲有相當歷史的魔法世家,參加遊戲的次數和經驗也不少,等到放學前往工房的時候可以麻煩他帶著你看看一些關於魔法的紀錄和研究成品。」楊千帆說。

    「等等,什麼意思?所以說梁世明老師是魔法師?可以憑空燃起火球還是騎著掃帚在天空飛?」李少鋒聽見意料之外的內容,頓時忘了逼問,訝異反問。

    「這個問題必須先從定義解釋。所謂的魔法師其實是試圖窺探魔道深淵之人的稱呼,也可以說是鑽研神祕學學問的人。未來預測、窺探前世、心電感應、召喚惡魔、動植物的溝通、點石成金、非藥物的治療,諸如此類的學問都屬於魔法的範疇。」楊千帆平靜地說。

    不只有魔法師的存在,現在連各種魔法的存在也被親口證實了。李少鋒忽然有些想笑,暗忖一臉正經地撒下這種漫天大謊,真虧楊千帆不會害臊。

    「儘管如此,這些被世人熟知的魔法有難易之分,有成功率的高低之分,當然也有專攻領域的差別,因此對於你剛才的問題,答案是否定的。老師不擅長聚火的變化,而且實際上也沒有魔法師會騎乘掃帚,多拿著那種無法成為武器的物品只是飛縱的累贅。」

    明明前面講得天花亂墜,各種專有名詞和術語層出不窮,講到後來卻是全部辦不到,這樣不是詐欺是什麼?李少鋒的情緒頓時冷了下來,訕然說:「這麼聽起來,電視上面那些表演硬幣消失戲法、人體切割表演的魔術師似乎還比魔法師更厲害。」

    楊千帆皺眉一瞪,警告說:「勸你不要在魔法師面前將魔術和魔法相提並論。魔術說穿了只是一種戲法,只要知道原理,透過練習,大多數的普通人都可以進行模仿,然而魔法是一門終生鑽研也無法到達盡頭的悠遠學問。兩者的差異可以講很久,不過和克蘇魯遊戲無關。」

    先扯到魔法師的人是妳吧。李少鋒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轉回正題繼續逼問:「讓我看關於魔法的文件和紀錄也沒什麼意義,反正也看不懂,有除了魔法以外的證據嗎?最好可以現在就展示在我面前,乾淨俐落,讓我連反駁都吐出不來的那種。」

    「我知道了。」楊千帆低聲嘆息,半轉過身子,背對著李少鋒脫掉運動服外套之後就依序解開制服上衣的鈕扣。

    「诶诶诶!」李少鋒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異樣發展而當場愣住,吶吶凝視著肩膀的水藍色胸罩肩帶,暗忖難道說服不成改採色誘策略嗎?這樣自己絕對會淪陷。

    楊千帆將長及膝蓋的漆黑秀髮撩至身後,坦然轉身。

    李少鋒正值青春時期,當然冒充過年齡認證在網路看過各種情色圖片與影片,然而沒有女朋友的時間等同於年紀,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更何況對方是相同年紀的美少女,在愣住的瞬間也瞬間勃起了。

    楊千帆的胸部少說也是F罩杯,極具軟嫩的重量感卻又順著優美弧度高高挺起,胸型極美,帶著青春年華的彈性與光澤,乳暈與乳頭都是淡淡粉色,毫無疑問是至今為止見過最為動人的胸部。

    緊接著,李少鋒的情緒頓時蓋上一層驚懼與詫異。

    只見楊千帆兩團白皙如雪的rufang之間有一道極為醜惡的深褐色傷疤,長度超過二十公分,從左乳上方斜切至腹部肚臍右側,傷疤周遭更是有一大片濃淡不一的赭褐色痕跡。

    原來大型傷疤在痊癒之後並不會下陷,而是會凹凸不平地突起。這個不合時宜的感想浮上心頭。當下李少鋒除了注視著那道傷疤之外,完全無法做出其他動作。

    「如果你依舊存疑可以伸手觸摸。」楊千帆稍微橫著右手,象徵性地遮住粉色乳頭,淡然說。

    幾乎無法順利思考的李少鋒因為這句話而下意識地舉起右手,彷彿對待某種易碎品似的緩緩伸出食指,碰觸著位於左乳上方的傷疤末端。

    第一個感受到的觸感是滑如凝脂的肌膚,以及飽滿彈力。李少鋒忽然閃過「若是現在往旁邊滑去就可以用力將胸部抓得滿懷」的衝動,然而頂著楊千帆面無表情的神色還是忍住了,將指尖移往傷疤。

    傷疤比想像中的還要堅硬、緊實,那是從未觸摸過的奇特感覺。李少鋒閉上眼睛體會著那個感覺,接著總算第一次感受到實感。楊千帆和梁世明所說的內容全部都是真的,其中或許有所隱瞞與偏差,然而並沒有虛假。

    過去半天所思考的內容全部都被這道傷疤顛覆,從指腹滲入皮膚的觸感流經手腕、手臂、肩膀,眨眼間就擴散至身體每一個角落。李少鋒閉起雙眼,試圖強行用理智替現狀理出一個頭緒。

    「這是很久以前的傷疤。當時我還是不成熟的新手,執意參加了難度遠超過自身修為足以應付的遊戲,結果則是被精神狀態陷入瘋狂的村民們用著火斧頭砍傷。很幸運的是在其他村民朝著我的後腦杓揮出第二次斧頭之前,師父就出手阻止了。」楊千帆低聲解釋。

    她的語氣相當平靜,就像在解釋太陽從東方升起、西方落下一樣。

    李少鋒再度睜開眼睛,雖然尚未理解內心的奇妙情緒,不過猛然意識到勃起已經平息了,低著頭說:「非常抱歉,我現在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感謝妳願意讓我親眼看到這道傷疤,否則我大概會抱著半吊子的心態進入遊戲,然後莫名其妙就死掉了。」

    「看來話題終於可以繼續進展了。」楊千帆迅速重新穿好胸罩與制服,略為整理衣領之後將長髮一齊撩回身後。

    淡淡清香在房間內飄蕩。

    這個時候,詫異的情緒才逐漸消退,隨即浮現的理性甚至懷疑方才的事情是否是一場夢境,然而指尖殘留的觸感相當真實,表示那乃是貨真價實的現實。

    下一秒,午休時間結束的鐘聲正好敲響。

    暗想時機正好的李少鋒反射性地站起身子準備返回教室,脫離縈繞在音樂教室的尷尬氣氛,然而走了幾步看見楊千帆沒有任何動靜,皺眉問:「怎麼了?不回去嗎?」

    「老師交代的事情都還沒做,我尚未向你解釋基礎知識。」楊千帆說。

    「但是要午休了耶。」李少鋒低著頭迴避視線,暗自疑惑為什麼她可以如此坦然。

    「直接翹掉吧。」楊千帆理所當然地說:「這間教室不會有人使用,不用擔心被發現。」

    「不是,我沒有在擔心會不會有人來。直接翹課的後果很嚴重吧?今天第三節已經沒去上了,連午休也翹掉未免太張揚了,老師會轉告班導知道然後被痛罵吧。」李少鋒遲疑地說。

    「聽說這所學校有一位學長留級了三次,我想大概沒問題。」楊千帆聳肩說。

    「只有我覺得這個比較基準有些奇怪嗎?」李少鋒說。

    「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沒有考慮到一口氣翹掉下午四堂課的風險,如果引起老師們的懷疑也很難處理直接裝病早退吧,正好老師也同意讓你直接去工房,接下來就在那邊講吧。」楊千帆乾脆地說。

    等等,為什麼突然從翹掉午休變成翹掉下午全部的課了?李少鋒完全跟不上這個思考邏輯,張大了嘴思考著該從哪裡開始反駁才好。

    逕自說完、逕自當成對方也同意的楊千帆取出手機開啟通訊軟體,迅速鍵打完訊息,淡然說:「我會麻煩老師幫忙請病假,書包也會有人去你的班級拿,我們就趁著午休時間結束之前離開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