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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睡了一個男人(4)

    

第一章 睡了一個男人(4)



    下課鐘響,徐丹穎立即收拾書包往系辦走,走沒幾步乾脆用跑的了。

    陸河陞才走回研究室便看見女孩子倚牆垂腦的在等人,她比一般女孩子高?,一身纖細柔骨,勻稱的腿貼著牆面,拎在身後的低鬆馬尾,幾縷軟髮撓著她天生紅潤的頰。

    徐丹穎察覺到他人的視線,猛然抬頭。

    陸河陞下意識的推了鼻梁上的細眶眼鏡,斯文的朝她笑了一下:「丹穎。」

    聽見熟悉的叫聲,她回以一笑,音色因喜悅而高昂:「教授。」

    「找我有什麼事嗎?」陸河陞走近,掏出鑰匙邊開門,伸手讓她進去坐。「喝點東西?我上星期買了妳推薦的奶茶包,妳會喜歡的。」

    徐丹穎面有驚喜之色,「教授真的買了啊。」她駕輕就熟的搬了椅子坐在陸河陞對面,「你喜歡嗎?會不會太甜?」

    「還沒試呢,就等著妳來。」

    徐丹穎笑得兩頰發紅,自告奮勇:「我去泡。」

    她捧著兩個馬克杯走往茶水間添熱水,一陣細微的爭吵聲自窗外傳來,她探出頭便看見一男一女站在遮陽棚下吵架。

    九月底的午後陽光仍是毒辣灼人,男人的面色卻冷得令人發怵。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徐丹穎轉了轉眼,真像連續劇的場面。

    「在忙。」男子的聲音散漫無邊,也不打算安撫。

    「忙什麼?」

    「在學校能幹什麼?」微沉帶笑的聲嗓反問,平常的對話莫名添上不正經。

    女人咬脣。

    半晌,嬌軀微微貼上男人結實的胸膛,青蔥般的五指擱上他的薄衫輕輕撫弄他的胸口,「你已經快兩個禮拜沒有找我了,我這不是擔心你發生什麼事嘛。」

    「妳是擔心我找別人吧?」

    程尋一語戳破她的猜忌。

    何芝涵一頓,乾脆也不藏了,鬧彆扭道:「既然你知道,為何不回我訊息,也不見我,這不是存心吊著我嗎?」

    程尋涼涼一笑,側過一邊的肩膀,少了重心的何芝涵踉蹌一步,鼓起兩頰。

    「妳好像忘了我們的關係。」他說,「非必要時,別主動交談。」

    程尋不喜床伴干涉太多他個人生活,相同的他也從不過問對方的私事,只要不重複性伴侶,他不在意另一半與誰嬉鬧或言語曖昧。

    床上各取所需,床下毫無關係,他劃分的很清楚。

    何芝涵知道。

    他們在暑假有了第一次性愛,雙方都不是生手,很快便進入狀況,程尋的醫學專業讓他在性事方面更是如魚得水,何芝涵甘於臣服於他。

    「程尋,妳是不是另有新歡?」何芝涵多次求歡被拒,也有些惱了。

    開學後,程尋對她似乎少了興趣,幾次做愛他都心不在焉,她沒得到高潮,他也沒有射,卻也無意再下去。

    「新歡?」他扯脣,揶揄的語調在晃過女人孱弱的浪叫,程尋的臉色陡然不佳。

    他以為那只是一場淋漓盡致的春夢。

    可在醒來時,見著淩亂半乾的床單,以及身上的殘液,空氣中彌留的茉莉花香混雜著交歡的猩甜,都一再提醒他,昨天他和一位陌生女子有一場盡興的歡愛。

    換了不少姿勢,理智全無,甚至忘了保險套,壞了他的原則,瘋了般的在她體內投注熱液,接著進入新的一回合。

    「是啊。」

    他從來不否認事實。

    何芝涵倏然變臉。「我們當初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妳不打算先反省妳在這堵我的行為?」程尋抽出包內的濕紙巾,緩緩地擦拭了一遍雙手,連同指縫也沒放過。

    何芝涵咬脣,她知道程尋在性愛上放縱大膽,但同樣也潔身自愛,他只會固定和一個人做愛,直到其中一方喊斷這層關係,在性事上他意外的是忠誠的。

    何芝涵握緊了垂放在腳邊的手,見男人轉身要走,心裡的不安定就愈大。「程尋,我們談戀愛吧。」

    男人沒答腔。

    「我們在一起也一陣子了,關於你的喜好我也慢慢知道,以後肯定也會更了解,我們就試試看吧,嗯?」

    他停住腳步,忽然嗤笑一聲,「對我要求這些的妳,顯然就是對我不夠了解。」

    程尋微仰下巴,熱陽穿過他偏褐的眼,燒灼成一輪懸掛在子夜的妖異滿月,他抬眼看著上頭來不及閃避的女人,彎起了脣。

    徐丹穎不動聲色的別過頭,心跳亂得不像話,她佯裝鎮定的取走飲水機的馬克杯,興許是做賊心虛動作不利索,指尖立刻被自動流出的熱水燙了一把。

    她嘶了一聲,顧不得疼痛,拿著杯子就往陸河陞的研究室走。這裡是二樓,程尋要是上來逮人也不無可能。

    徐丹穎走回研究室時,順手帶上門,呼吸還有些喘,陸河陞抬眼看她,「怎麼了?走這麼急。」

    她放下馬克杯,「喔沒有怕老師等太久。」

    陸河陞笑了一聲,薄鏡後的雙眼含柔,勾起了深邃的嘴角紋,徐丹穎喜歡他這樣笑。

    猛地,男人溫熱的手掌心勾起她的手指,徐丹穎心跳一顫,便聽到他蹙眉問,「手怎麼了?」

    擔心的口吻令徐丹穎抿起了笑,她刻意動了動紅了一塊的食指,「剛恍神被燙到了,不過沒事的」

    陸河陞也沒聽她把話說完,轉身拿出醫藥箱,「女孩子的手就該漂漂亮亮。」他邊說邊替她上藥,涼感伴隨著刺痛散開。

    她看著男人低著眼,深怕她痛似的,見他的臉忽然靠向她的手背,呼吸熨上皮膚,徐丹穎緊張的縮起了肩膀,他居然小心翼翼的吹著上藥的地方,撓得她ㄒ的皮膚一陣癢。

    她紅著臉抽手,「教、教授,我不是小孩子。」

    陸河陞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著腦袋笑,「不小心就把在家裡的習慣帶出來了,我們家果果跌倒時都要我這麼做。」

    徐丹穎抿了嘴角,纖長的睫毛眨了眨,「當教授的女兒真好。」

    提起女兒,陸河陞眼底的父愛止不住,臉頰笑出了兩道摺痕,「生了女兒才覺得女孩子好嬌弱,我都想以後她長大,我該天天擔心了。」

    「所以才說爸爸都是女兒上輩子的情人啊。」

    陸河陞:「丹穎長得這麼漂亮,徐爸爸應該很擔心吧,就怕被哪家臭小子拐走。」

    「我爸這麼忙,擔心病人的時間都比我多了。」

    陸河陞見她垂著腦袋笑,窗口溢進的光粉落在女孩子長翹的眼睫,磨亮了她偏白的皮膚。徐丹穎感覺到頭頂落了一層暖意,陸河陞伸手揉了她的腦袋。

    「妳是他女兒,他再怎麼沒時間,心裡一定也有妳。」

    徐丹穎抬眼,水色盈滿她黑得發亮的雙眸。

    简体

    下课钟响,徐丹颖立即收拾书包往系办走,走没几步乾脆用跑的了。

    陆河陞才走回研究室便看见女孩子倚牆垂脑的在等人,她比一般女孩子高?,一身纤细柔骨,匀称的腿贴着牆面,拎在身后的低鬆马尾,几缕软髮挠着她天生红润的颊。

    徐丹颖察觉到他人的视线,猛然抬头。

    陆河陞下意识的推了鼻梁上的细眶眼镜,斯文的朝她笑了一下:「丹颖。」

    听见熟悉的叫声,她回以一笑,音色因喜悦而高昂:「教授。」

    「找我有什麽事吗?」陆河陞走近,掏出钥匙边开门,伸手让她进去坐。「喝点东西?我上星期买了妳推荐的奶茶包,妳会喜欢的。」

    徐丹颖面有惊喜之色,「教授真的买了啊。」她驾轻就熟的搬了椅子坐在陆河陞对面,「你喜欢吗?会不会太甜?」

    「还没试呢,就等着妳来。」

    徐丹颖笑得两颊發红,自告奋勇:「我去泡。」

    她捧着两个马克杯走往茶水间添热水,一阵细微的争吵声自窗外传来,她探出头便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遮阳棚下吵架。

    九月底的午后阳光仍是毒辣灼人,男人的面色却冷得令人發憷。

    「为什麽不接我电话?」

    徐丹颖转了转眼,真像连续剧的场面。

    「在忙。」男子的声音散漫无边,也不打算安抚。

    「忙什麽?」

    「在学校能干什麽?」微沉带笑的声嗓反问,平常的对话莫名添上不正经。

    女人咬脣。

    半晌,娇躯微微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青葱般的五指搁上他的薄衫轻轻抚弄他的胸口,「你已经快两个礼拜没有找我了,我这不是担心你發生什麽事嘛。」

    「妳是担心我找别人吧?」

    程寻一语戳破她的猜忌。

    何芝涵一顿,乾脆也不藏了,闹彆扭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回我讯息,也不见我,这不是存心吊着我吗?」

    程寻凉凉一笑,侧过一边的肩膀,少了重心的何芝涵踉跄一步,鼓起两颊。

    「妳好像忘了我们的关係。」他说,「非必要时,别主动交谈。」

    程寻不喜床伴干涉太多他个人生活,相同的他也从不过问对方的私事,只要不重複性伴侣,他不在意另一半与谁嬉闹或言语暧昧。

    床上各取所需,床下毫无关係,他划分的很清楚。

    何芝涵知道。

    他们在暑假有了第一次性爱,双方都不是生手,很快便进入状况,程寻的医学专业让他在性事方面更是如鱼得水,何芝涵甘于臣服于他。

    「程寻,妳是不是另有新欢?」何芝涵多次求欢被拒,也有些恼了。

    开学后,程寻对她似乎少了兴趣,几次zuoai他都心不在焉,她没得到高潮,他也没有射,却也无意再下去。

    「新欢?」他扯脣,揶揄的语调在晃过女人孱弱的浪叫,程寻的脸色陡然不佳。

    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春梦。

    可在醒来时,见着凌乱半乾的床单,以及身上的残液,空气中弥留的茉莉花香溷杂着交欢的猩甜,都一再提醒他,昨天他和一位陌生女子有一场尽兴的欢爱。

    换了不少姿势,理智全无,甚至忘了保险套,坏了他的原则,疯了般的在她体内投注热液,接着进入新的一回合。

    「是啊。」

    他从来不否认事实。

    何芝涵倏然变脸。「我们当初不是这麽说的。」

    「所以妳不打算先反省妳在这堵我的行为?」程寻抽出包内的湿纸巾,缓缓地擦拭了一遍双手,连同指缝也没放过。

    何芝涵咬脣,她知道程寻在性爱上放纵大胆,但同样也洁身自爱,他只会固定和一个人zuoai,直到其中一方喊断这层关係,在性事上他意外的是忠诚的。

    何芝涵握紧了垂放在脚边的手,见男人转身要走,心裡的不安定就愈大。「程寻,我们谈恋爱吧。」

    男人没答腔。

    「我们在一起也一阵子了,关于你的喜好我也慢慢知道,以后肯定也会更了解,我们就试试看吧,嗯?」

    他停住脚步,忽然嗤笑一声,「对我要求这些的妳,显然就是对我不够了解。」

    程寻微仰下巴,热阳穿过他偏褐的眼,烧灼成一轮悬挂在子夜的妖异满月,他抬眼看着上头来不及闪避的女人,弯起了脣。

    徐丹颖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心跳乱得不像话,她佯装镇定的取走饮水机的马克杯,兴许是做贼心虚动作不利索,指尖立刻被自动流出的热水烫了一把。

    她嘶了一声,顾不得疼痛,拿着杯子就往陆河陞的研究室走。这裡是二楼,程寻要是上来逮人也不无可能。

    徐丹颖走回研究室时,顺手带上门,呼吸还有些喘,陆河陞抬眼看她,「怎麽了?走这麽急。」

    她放下马克杯,「喔没有怕老师等太久。」

    陆河陞笑了一声,薄镜后的双眼含柔,勾起了深邃的嘴角纹,徐丹颖喜欢他这样笑。

    猛地,男人温热的手掌心勾起她的手指,徐丹颖心跳一颤,便听到他蹙眉问,「手怎麽了?」

    担心的口吻令徐丹颖抿起了笑,她刻意动了动红了一块的食指,「刚恍神被烫到了,不过没事的」

    陆河陞也没听她把话说完,转身拿出医药箱,「女孩子的手就该漂漂亮亮。」他边说边替她上药,凉感伴随着刺痛散开。

    她看着男人低着眼,深怕她痛似的,见他的脸忽然靠向她的手背,呼吸熨上皮肤,徐丹颖紧张的缩起了肩膀,他居然小心翼翼的吹着上药的地方,挠得她的皮肤一阵痒。

    她红着脸抽手,「教、教授,我不是小孩子。」

    陆河陞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笑,「不小心就把在家裡的习惯带出来了,我们家果果跌倒时都要我这麽做。」

    徐丹颖抿了嘴角,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当教授的女儿真好。」

    提起女儿,陆河陞眼底的父爱止不住,脸颊笑出了两道摺痕,「生了女儿才觉得女孩子好娇弱,我都想以后她长大,我该天天担心了。」

    「所以才说爸爸都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啊。」

    陆河陞:「丹颖长得这麽漂亮,徐爸爸应该很担心吧,就怕被哪家臭小子拐走。」

    「我爸这麽忙,担心病人的时间都比我多了。」

    陆河陞见她垂着脑袋笑,窗口溢进的光粉落在女孩子长翘的眼睫,磨亮了她偏白的皮肤。徐丹颖感觉到头顶落了一层暖意,陆河陞伸手揉了她的脑袋。

    「妳是他女儿,他再怎麽没时间,心裡一定也有妳。」

    徐丹颖抬眼,水色盈满她黑得發亮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