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好聚好散在线阅读 - 第三章 網(10)

第三章 網(10)

    

第三章 網(10)



    比起慶祝,徐丹穎更喜歡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剛被程尋一鬧,她氣都下不來。她毫不猶豫的答應,兩個女人歡天喜地的開喝,而程恩渝被朋友一通電話叫去夜唱。

    戴思嵐比想像中來得健談,觀念跟得上時代,一點也不像是兩個大學生的母親,徐丹穎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居然才四十初頭,算得上早婚。

    「當時大學朋友間票選會晚婚的人,全成了第一先鋒,我是其中之一。大四那年懷了程尋,差點沒畢業。」

    戴思嵐說起來還覺得好笑,「那時還年輕,我當時和我另一個朋友說,我不想生,不想太早定下來。她倒和我相反,換作是她,她堅持要生,不公證不打緊,孩子她要。」

    徐丹穎抿了一口酒,聽得入神。

    同為女人,對於生孩子這件事她不敢多想,她甚至不期待和另一個人共度餘生。

    「我那朋友也是學藝術的,大概藝術家都有這種浪漫情懷吧,總覺得是第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是她和另一半愛的結晶。」戴思嵐笑了ㄧ聲,「結果我就被她這一番話勸動了,結了婚,還說好若是以後她的孩子出生,一男一女就結親家,兩女就成姊妹,兩男就是兄弟。」

    「原來阿姨從小就給程尋立婚約啊,他知道嗎?」徐丹穎頰邊染上一層駝紅,不知道是因為有了醉意,還是戴思嵐過於和藹的凝望,溫柔得像是活在她記憶中的溫桐,她說話已沒有先前的拘謹。

    「知道也不理我。」

    「我想也是。」

    戴思嵐一頓,忽然揚起嘴角,「妳見過程尋?」

    徐丹穎喝光了一瓶紅酒,還有些貪嘴,戴思嵐怕她明天宿醉,轉而倒了水給她。

    「長得挺帥的。」

    她一笑,「也很會折磨人。」

    「對。」

    戴思嵐揚脣,徐丹穎意識到自己回答太快,連忙解釋,「經常聽恩渝罵他。」

    戴思嵐沒在這話上多琢磨,轉而說道:「程尋在我肚子裡時就不是個安分的小孩,也可能是我之前說了要把他打掉的話,他記仇。嘔吐沒胃口是最基本,別的孕婦是怕胖,我那時可以說瘦到像在肚子裡裝顆球,那小子就連出生也是耗上我一天。」

    徐丹穎點著頭,那傢伙果然有折磨人的天份。

    「丹穎有男朋友嗎?」

    徐丹穎頓了頓,喝水順喉嚨,「沒有。」

    「喜歡什麼樣的?」

    她沒想過,歪著腦袋,已有些暈沉,酣笑一聲,「我愛他就好。」

    我愛他,就好。

    徐丹穎目送戴思嵐上樓休息,手機跳出程恩渝的訊息,讓她先睡。她推門走了出去,冰涼的冷空氣鑽進她的鼻腔,發熱的腦袋降溫不少。

    郊區的緣故,少了高樓和光害,繁星滿天,徐丹穎不稀罕,白桐鎮無論何時抬眼都是一片星河。她有些累了,視線暈糊,走上樓準備就寢。

    得趁著酒意在身,好好睡一場覺。

    經過二樓時她嗅到了菸味,徐丹穎側身就看見男人依舊身著一件鬆垮的睡衣,倚著陽台吞雲吐霧,腳邊盡是煙蒂。

    他的指尖修長乾淨,抽起菸來有幾分頹喪美。

    徐丹穎準備收回視線的同時,程尋瞥眼看她。

    她換上了一件淺色毛衣,喝了酒,身子熱,袖子捲到了小臂,皮膚下的血管若隱若現,程尋將視線上移,薄紅蔓延至她纖細的白頸,像極了高潮後的模樣。

    徐丹穎見他一直盯著她,想起他一天沒進食,戴思嵐還讓人留了飯菜。「餓嗎?」

    「餓。」

    他的聲嗓含啞,瞇著眼吐出最後一口菸。

    酒勁來得慢,以及前幾夜的惡夢纏身,徐丹穎很累了,連同眨眼的速度都慢了。程尋沒移開眼神,看著女人張眼的瞬間如振翅的蝶,揚起塵煙,牽引著他墜入深淵。

    「那吃點東西吧。」

    徐丹穎有些熱,拉了拉領口,想沖澡,準備進房時,腳步虛浮,差點一頭撞上門板的時候,身後的人扯過她,力道也沒放輕,她細皮嫩rou的,微微蹙了眉。

    「痛。」

    軟聲軟調是程尋只聽過一次的嬌嗔,之後,即便他做狠了,徐丹穎頂多哼個幾聲,從未撒嬌。

    徐丹穎醉了,如同那晚。

    他哼笑一聲,也沒鬆力道,「喝了多少?」

    徐丹穎背靠門板,懶懶的仰起下巴看著他,沿著頸線蜿蜒而下的是她細小的鎖骨,挑起的眼尾都是招惹。她牽起漂亮的嘴角,微微前傾,程尋的耳畔都是她的笑和呼吸。

    「不告訴你啊。」

    既挑釁還柔軟的語助詞,風情萬種得令人心癢難耐。

    程尋一笑,鼻息盈滿茉莉花味。

    「妳在每個男人面前都這樣嗎?」

    徐丹穎沒聽清楚,全身又軟又飄,想趕快進房休息。「不記得了。」她說得隨意,「我要睡了,你餓就去吃東西。」

    程尋的笑意冷了幾分,用力拉回她。

    這麼一晃,徐丹穎更加頭暈目眩了,她忍不住看他,後知後覺想起什麼似的,蹙起漂亮的眉,開始不安分了。「你別碰我,我不要你碰。」

    她聲音脆生生的,毫無殺傷力,就是不中聽,一句話讓他站在陽台吹了幾小時的風,菸都沒離嘴,耿耿於懷。

    徐丹穎嘗試抽手,程尋偏是不放,甚至刻意加重了力道,捏得她骨頭都疼,聽到她哼唧的聲音,像隻孱弱的幼鳥,隨時都能被他扔出鳥巢。

    他哼笑。

    「在床上時妳怎麼不這麼說?」

    女人晃著腦袋,是程尋沒預料的誠實。「因為舒服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她只需要專注在做愛上面,快感抹去她腦內的戰戰兢兢,掩滅惡夢誘發的頭疼,就好像藥效足夠的特效藥,他的進入,讓她全身都舒服。

    程尋知道自己並非善類,rou體關係只需要在意另一半在性愛上的舒適與否,這不過是攸關男人的成就感。

    徐丹穎既然說了爽快,他也沒什麼好攔她。

    「舒服?跟其他男人也是嗎?」

    走廊昏黃的燈光壓在女人嬌冷的臉蛋,漂亮的皮囊他見多了,任何形式的勾引,對他來說不過是人類為了繁衍後代的行為。

    「程尋,你在吃醋嗎?」

    程尋捏著指腹,沒有立刻答話,偏淺的眸色像是逐漸殞落在地的星光,可他終究還是光,足以抵抗黑夜的來襲。

    徐丹穎非常羨慕,想將他攬在身上,將一身的陰暗全給他,然後各自離去。

    脣上覆上一層溼潤,程尋嘗到一九八二年的紅酒味,是戴思嵐最珍藏的那一瓶。

    結婚二十週年那日,她甚至捨不得拿出來,是程恩渝千求萬求她才勉強讓大家嘗一口,之後又小心放回酒窖,再也沒拿出來過。

    「讓你嘗嘗阿姨請我喝的酒,她說,你們估計會說她偏心。」她聲音微揚,有幾分驕傲,「可是她說她喜歡我,所以沒關係。」

    程尋喝過,不喜歡。

    男人的眸色隨著她的主動沉了幾分,看著幾乎攀在他身上的女人,「隨便一句喜歡妳,妳就這樣開心?」

    「你不知道嗎?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最吸引人。」她歪著腦袋看他,粉潤的食指隔著棉質衣料,在男人的胸口來回摩挲,「就像現在這樣,我愈不配合你,你就愈想抓住我。」

    若說程尋對人類器官與疾病的知識量充足,徐丹穎就是對所有情緒反應敏感,她太懂得察言觀色了。

    從小的生活經驗,她學會抽離自如,學會體諒,學會如何當一位旁觀者。

    程尋卻笑,「以前沒有男生說過喜歡妳?」她這副模樣,任誰都想cao死她。

    徐丹穎揚起微勾的眉眼,不同於以往的冷淡與退避,她嬌笑了起來,「程尋,你好酸喔。」

    程尋不太想讓她笑了。

    他俯身,掐過她的臉迫使她張口,伸舌進入她的嘴,吮住她的舌頭,漫溢的葡萄澀和茉莉花的甜香融成了順口的醇酒。

    简体

    比起庆祝,徐丹颖更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刚被程寻一闹,她气都下不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两个女人欢天喜地的开喝,而程恩渝被朋友一通电话叫去夜唱。

    戴思岚比想像中来得健谈,观念跟得上时代,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大学生的母亲,徐丹颖也才后知后觉的發现,她居然才四十初头,算得上早婚。

    「当时大学朋友间票选会晚婚的人,全成了第一先锋,我是其中之一。大四那年怀了程寻,差点没毕业。」

    戴思岚说起来还觉得好笑,「那时还年轻,我当时和我另一个朋友说,我不想生,不想太早定下来。她倒和我相反,换作是她,她坚持要生,不公证不打紧,孩子她要。」

    徐丹颖抿了一口酒,听得入神。

    同为女人,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她不敢多想,她甚至不期待和另一个人共度馀生。

    「我那朋友也是学艺术的,大概艺术家都有这种浪漫情怀吧,总觉得是第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是她和另一半爱的结晶。」戴思岚笑了ㄧ声,「结果我就被她这一番话劝动了,结了婚,还说好若是以后她的孩子出生,一男一女就结亲家,两女就成姊妹,两男就是兄弟。」

    「原来阿姨从小就给程寻立婚约啊,他知道吗?」徐丹颖颊边染上一层驼红,不知道是因为有了醉意,还是戴思岚过于和蔼的凝望,温柔得像是活在她记忆中的温桐,她说话已没有先前的拘谨。

    「知道也不理我。」

    「我想也是。」

    戴思岚一顿,忽然扬起嘴角,「妳见过程寻?」

    徐丹颖喝光了一瓶红酒,还有些贪嘴,戴思岚怕她明天宿醉,转而倒了水给她。

    「长得挺帅的。」

    她一笑,「也很会折磨人。」

    「对。」

    戴思岚扬脣,徐丹颖意识到自己回答太快,连忙解释,「经常听恩渝骂他。」

    戴思岚没在这话上多琢磨,转而说道:「程寻在我肚子裡时就不是个安分的小孩,也可能是我之前说了要把他打掉的话,他记仇。呕吐没胃口是最基本,别的孕妇是怕胖,我那时可以说瘦到像在肚子裡装颗球,那小子就连出生也是耗上我一天。」

    徐丹颖点着头,那傢伙果然有折磨人的天份。

    「丹颖有男朋友吗?」

    徐丹颖顿了顿,喝水顺喉咙,「没有。」

    「喜欢什麽样的?」

    她没想过,歪着脑袋,已有些晕沉,酣笑一声,「我爱他就好。」

    我爱他,就好。

    徐丹颖目送戴思岚上楼休息,手机跳出程恩渝的讯息,让她先睡。她推门走了出去,冰凉的冷空气鑽进她的鼻腔,發热的脑袋降温不少。

    郊区的缘故,少了高楼和光害,繁星满天,徐丹颖不稀罕,白桐镇无论何时抬眼都是一片星河。她有些累了,视线晕煳,走上楼准备就寝。

    得趁着酒意在身,好好睡一场觉。

    经过二楼时她嗅到了菸味,徐丹颖侧身就看见男人依旧身着一件鬆垮的睡衣,倚着阳台吞云吐雾,脚边尽是烟蒂。

    他的指尖修长乾淨,抽起菸来有几分颓丧美。

    徐丹颖准备收回视线的同时,程寻瞥眼看她。

    她换上了一件浅色毛衣,喝了酒,身子热,袖子捲到了小臂,皮肤下的血管若隐若现,程寻将视线上移,薄红蔓延至她纤细的白颈,像极了高潮后的模样。

    徐丹颖见他一直盯着她,想起他一天没进食,戴思岚还让人留了饭菜。「饿吗?」

    「饿。」

    他的声嗓含哑,眯着眼吐出最后一口菸。

    酒劲来得慢,以及前几夜的恶梦缠身,徐丹颖很累了,连同眨眼的速度都慢了。程寻没移开眼神,看着女人张眼的瞬间如振翅的蝶,扬起尘烟,牵引着他坠入深渊。

    「那吃点东西吧。」

    徐丹颖有些热,拉了拉领口,想冲澡,准备进房时,脚步虚浮,差点一头撞上门板的时候,身后的人扯过她,力道也没放轻,她细皮嫩rou的,微微蹙了眉。

    「痛。」

    软声软调是程寻只听过一次的娇嗔,之后,即便他做狠了,徐丹颖顶多哼个几声,从未撒娇。

    徐丹颖醉了,如同那晚。

    他哼笑一声,也没鬆力道,「喝了多少?」

    徐丹颖背靠门板,懒懒的仰起下巴看着他,沿着颈线蜿蜒而下的是她细小的锁骨,挑起的眼尾都是招惹。她牵起漂亮的嘴角,微微前倾,程寻的耳畔都是她的笑和呼吸。

    「不告诉你啊。」

    既挑衅还柔软的语助词,风情万种得令人心痒难耐。

    程寻一笑,鼻息盈满茉莉花味。

    「妳在每个男人面前都这样吗?」

    徐丹颖没听清楚,全身又软又飘,想赶快进房休息。「不记得了。」她说得随意,「我要睡了,你饿就去吃东西。」

    程寻的笑意冷了几分,用力拉回她。

    这麽一晃,徐丹颖更加头晕目眩了,她忍不住看他,后知后觉想起什麽似的,蹙起漂亮的眉,开始不安分了。「你别碰我,我不要你碰。」

    她声音脆生生的,毫无杀伤力,就是不中听,一句话让他站在阳台吹了几小时的风,菸都没离嘴,耿耿于怀。

    徐丹颖尝试抽手,程寻偏是不放,甚至刻意加重了力道,捏得她骨头都疼,听到她哼唧的声音,像隻孱弱的幼鸟,随时都能被他扔出鸟巢。

    他哼笑。

    「在床上时妳怎麽不这麽说?」

    女人晃着脑袋,是程寻没预料的诚实。「因为舒服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她只需要专注在zuoai上面,快感抹去她脑内的战战兢兢,掩灭恶梦诱發的头疼,就好像药效足够的特效药,他的进入,让她全身都舒服。

    程寻知道自己并非善类,rou体关係只需要在意另一半在性爱上的舒适与否,这不过是攸关男人的成就感。

    徐丹颖既然说了爽快,他也没什麽好拦她。

    「舒服?跟其他男人也是吗?」

    走廊昏黄的灯光压在女人娇冷的脸蛋,漂亮的皮囊他见多了,任何形式的勾引,对他来说不过是人类为了繁衍后代的行为。

    「程寻,你在吃醋吗?」

    程寻捏着指腹,没有立刻答话,偏浅的眸色像是逐渐殒落在地的星光,可他终究还是光,足以抵抗黑夜的来袭。

    徐丹颖非常羡慕,想将他揽在身上,将一身的阴暗全给他,然后各自离去。

    脣上复上一层溼润,程寻尝到一九八二年的红酒味,是戴思岚最珍藏的那一瓶。

    结婚二十週年那日,她甚至捨不得拿出来,是程恩渝千求万求她才勉强让大家尝一口,之后又小心放回酒窖,再也没拿出来过。

    「让你尝尝阿姨请我喝的酒,她说,你们估计会说她偏心。」她声音微扬,有几分骄傲,「可是她说她喜欢我,所以没关係。」

    程寻喝过,不喜欢。

    男人的眸色随着她的主动沉了几分,看着几乎攀在他身上的女人,「随便一句喜欢妳,妳就这样开心?」

    「你不知道吗?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最吸引人。」她歪着脑袋看他,粉润的食指隔着棉质衣料,在男人的胸口来回摩挲,「就像现在这样,我愈不配合你,你就愈想抓住我。」

    若说程寻对人类器官与疾病的知识量充足,徐丹颖就是对所有情绪反应敏感,她太懂得察言观色了。

    从小的生活经验,她学会抽离自如,学会体谅,学会如何当一位旁观者。

    程寻却笑,「以前没有男生说过喜欢妳?」她这副模样,任谁都想cao死她。

    徐丹颖扬起微勾的眉眼,不同于以往的冷淡与退避,她娇笑了起来,「程寻,你好酸喔。」

    程寻不太想让她笑了。

    他俯身,掐过她的脸迫使她张口,伸舌进入她的嘴,吮住她的舌头,漫溢的葡萄涩和茉莉花的甜香融成了顺口的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