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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就怕有个什么意外,就拿你爷爷来说,这一年都好好的,哪知道这次生日过后身体就出毛病了,这次可由不得你们胡来了,傅家早就不如以前热闹了,你早点定下来也能让你爷爷高兴高兴。 傅西岑垂着眼皮盯着不远处正在院子里耍烟火棒的一群年轻人,傅朝阳这个大孩子带着大家闹来闹去,他挑挑眉,转头望着林菀:真想我结婚? 嗯,我如今可就只剩下这个心愿了。 那我改明儿就给你领一个媳妇儿回来,怎么样?傅西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 林菀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你少给我来这套,就知道唬人。 傅西岑嘴角扯出个轻淡的笑容,没唬你。 林菀摇摇头,说,四月份她就回国了,妈保证是你喜欢的。 她既这么说,傅西岑到时候有些好奇,您怎么就断定是我喜欢的? 我当然知道。林菀顿了下,你别管了,这段时间就给我收收心,为你这事,我费了老大的劲儿,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知道了吗? 傅西岑耸耸肩膀,没说话。 没一会儿,傅朝阳带着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过来了,她一来就朝林菀伸手:大伯母,新年快乐呢,祝你发大财,嘻嘻。 另外俩小朋友也跟着傅朝阳说了这么一句。 林菀食指点点傅朝阳的额头,说了句你呀,然后分别将红包发给他们。 接着轮到傅西岑了,傅西岑没动作。 傅朝阳朝傅西岑挤眉弄眼,又眨眨眼睛,大哥,我的红包呢? 没有。他说。 傅朝阳瞪着他,咋会呢,我可有你的小秘密的哦。 林菀插话:什么小秘密? 不能告诉你。 算了,你就是告诉我我也不乐意听,我进去找他们聊天了。林菀打着呵欠,一边说一边走:这年过了,沈清欢跟秦家那小子也该办婚礼了。 等林菀走了,傅朝阳又凑上来,大哥,快点呢。 傅西岑从口袋里拿出好几个,先让那两个小的拿了去,然后将红包举在傅朝阳面前,傅朝阳伸手要去拿,他就往上抬。 大哥,你好烦。 什么小秘密,你先说了。傅西岑问她。 傅朝阳撅了下嘴,我知道大伯母要给你相亲了,我还知道你谈恋爱了呢,但你没告诉大伯母,你准备怎么办? 傅西岑将红包稳稳当当地砸到她手心里,力道不算小,疼的傅朝阳直瞪眼。 他说:小丫头片子,还算计起我来了。 哼,傅朝阳揉揉额头问他:你真要去相亲啊,大哥? 嗯,你不是听见了? 那现在的女朋友怎么办? 傅西岑看了她一眼,语气没太有所谓:你怎么就知道那就是女朋友? 傅朝阳不理他,说,我就是知道。 他将一大叠厚厚的红包全部都放进傅朝阳的手中,临走时跟她交代:发下去,多的就是你的。 这么好?见他要走,傅朝阳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傅西岑没回她,径自走了。 今晚街道上很热闹,接近凌晨,路上还到处都是人。 他们都在等新年的钟声。 傅西岑到达白乔公寓的时候,正是晚上的十一点十分,距离初一还差十分钟。 他按了指纹进去,客厅里没灯,很安静。 又花了五分钟在客厅卷了一支烟抽这才进钻进白乔的卧室。 白乔早就将他要过来的是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走的时候她还昏昏沉沉地睡的,哪里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会儿突然有人吻她,她惊得立马睁开眼,但扑面而来的除了烟味还有一种nongnong的熟悉感。 她揪着他胸膛钱的衣服布料沙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傅西岑亲她的唇,将烟味全部都灌进她嘴里,又惩罚性地咬了两下,说,下午跟你说过什么,你全忘记了? 然后没等她说话,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吻。 十分浓烈。 而当她在叫出声的那刻,才猛然反应过来,舒麋就住在隔壁的卧室。 她抓着男人紧实的肩膀,喘息着小声说:舒麋还在隔壁呢,你小声点,等会儿就走吧。 傅西岑这时候没空去理会她,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随后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他低头去啃白乔莹润的后脖颈,喘着粗气:要么叫床,否则别说话。 那硕大在自己身体的感觉,有丝丝灼热的痛,却又带着无尽沉沦的快感。 麻酥酥的感觉刷过自己全身的神经,她其实想大声叫出来,但是不敢。 将脸埋在枕头里,只能呜呜地发出些声音,听起来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后来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他将她抱到窗户边的榻榻米上,将她抵在冰凉的窗玻璃上,面对面,傅西岑问她:看的清吗? 白乔问:什什么? 昏暗的空间,几乎没有光,一切都笼罩在蒙蒙的雾蓝色下,但她低头却能鬼使神差地看到他进进出出的情景,动作被刻意地放到很慢,一下又一下。 场景颓靡又香艳。 零点的钟声早就过了,远处隐隐有烟花在夜空里炸开的声响。 她侧头去看,傅西岑将她的脸扳回来,让她专心。 白乔问他,做愛也需要专心么? 他回答当然需要。 那一句话新年快乐跟着她的感官一起冲向高峰。 差不多是凌晨三点的样子,傅西岑带她去浴室洗澡。 他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折腾她的心思,认认真真地洗着她的身体,白乔到后面觉得够了,不想他在捉弄她,就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看着他:听说年初一洗澡,会把今年一整年的好运都洗掉。 傅西岑揉着她的肚子,眼睫垂着,回答她:迷信。 他手指继续,白乔往一边躲着:我坦白,我只是不想你继续弄我,太晚了,有些困。 可惜。 可惜什么。 傅西岑笑着:可惜你等会还没得睡。 白乔第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他等会儿还要来,人就有些不高兴,刚想问他。 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却突然响起。 乔乔,你在不在里面啊?外头舒麋敲着门,迷迷糊糊地问。 白乔瞳孔瞬间放大,转头看着傅西岑,压低声音问他:你锁门了吗? 跟她比起来,他的声音就显得从容多了,视线盯着她的胸部,还伸手在上面捏了两把,没说话,而是摇头表示他没锁门。 见他摇头,白乔的心咚咚跳起来。 她蹭地一下从浴缸里坐起来,迅速从一旁架子上捞了一件浴巾裹住自己。 外头舒麋有些着急了,问:乔乔,你在不在?不在我进来了哈,憋不住了。 她来不及反应,立马就张口:我在呢,你等会儿。 然而外头舒麋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她的声音,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两下。 白乔揪着傅西岑的手臂,咬牙,你赶紧去把门给锁上啊。 傅西岑没说话,怕她在浴缸里跌倒,他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这时,舒麋也拧了好几下门但是并没有拧开,嘀嘀咕咕地走开了。 她这才明白过来这人就是故意的。 傅西岑,你这人真是坏啊。她咬牙切齿地说。 傅西岑眉头轻轻地挑了挑,那可不是。 等到外头彻底没声音了,白乔先出去,傅西岑随意地冲了冲澡,出来,她一把将他扯进了卧室。 这一系列举动倒是惹得傅西岑有些不高兴了,他身体靠在门板上,披着一身不太合身的浴袍,双手抱胸望着她:就这么不乐意让她见到我? 白乔正在抖他的衣服,闻言说:也不是,只是会少很多麻烦。 傅西岑嗤了声,说,还有什么是比你更麻烦的么? 她将他的衣服递给他,你穿上快走吧。 他低头看了眼,并没动。 白乔解释:明天舒麋见到你,那肯定会世界大乱,再说,你们大家族,年三十初一不都活动很多么?傅少爷举足轻重的人物,那肯定少不了你。 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看给你能的。傅西岑接过衣服。 白乔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他穿上衣服,还从衣橱里还替她选了一套外出的衣服,穿上。 傅西岑揉了两下她的发顶,跟我一起出去。 她一下拒绝:我不出去了。 他眼神倏然转冷,盯着她,穿上。 白乔咬着下唇,我累了,不想出去。 傅西岑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最终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妥协了。 她事先开门出去看了看情况,傅西岑压根没给她什么反应的时间,很自然也很无所谓地拿着她的围巾和帽子等物件从卧室里开门出来了。 洗手间朦胧的房门背后还有灯光,是舒麋在里面。 白乔拉着他快步地出门了。 凌晨三点半,傅西岑开车带她离开公寓。 下着小雪,但并不影响街上人们的狂欢,越往市中心人就越多。 白乔本来觉得又累又困,但眼下,这些情绪好像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