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H)
第一章
海因里希稍微往前凑近了一些,好看清画布上颜料留下的笔触。 描绘霞光下的白绸缎的那几笔浅橙色有些干裂,在昏暗的灯光下很难看出它的表面是凹凸不平的,但如果想要分辨画家下笔时的力度,必然要凑近仔细观察。 ,之前他就听闻这幅失踪已久的名作从某个地下拍卖会中流了出来,没想到卖主居然会是亚瑟·拉塞尔,帝国现任财政大臣。 海因里希会注意到这幅画完全出于偶然:舞会上那群吵闹轻浮的男男女女实在是太惹人厌烦了,他本来打算去庭院里吸烟避难,却在这座宅邸里迷了路。 然后,他在这间藏书室里发现了这幅画。 真是奇怪,他并不是一个热爱艺术品的人那种人在他的家族里实在太多了,纯粹的附庸风雅,一旦与他们为伍就会落入俗套,他总是不屑于理会他们。 但此时此刻,他在这昏暗的书室里,借着电灯忽明忽暗的光去看那个画中的女人,竟然有一刻被她迷住了。 那个皮肤雪白的黑发女人。海因里希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张不甚相似的面容。那双酷似暴风雨前的海面的蓝眼睛。 他从深深的思绪中猛然惊醒。海因里希直起了身子,锐利的目光忽地指向排排书架之后。 有什么声响从那里传了过来。 窸窸窣窣的,像织物摩擦的声音,还混杂着一些暧昧的水声和呼吸声。 海因里希的眼中顿时多了一丝轻蔑和了然此类藏污纳垢的贵族舞会上少不了偷情的戏码。寻欢作乐是上流阶层的天性,只不过他向来看不上那些控制不了欲望的人。 他别过眼,准备离开这里。然而就在他即将动身的那一刻,一道声音如惊雷般猛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你 海因里希霎时睁大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停下 少女柔美又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要将他心里的怀疑一举碾碎一般,无比清晰地抵达了他。 伊丽莎白·德温特。 海因里希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那是伊丽莎白·德温特的声音。是的,即使四年过去了,他也不可能认错那一定是她。 伊丽莎白正在和一个男人亲热。 海因里希几乎是凭着多年军旅生涯留下的谨慎才得以无声地走过了那排书架。 愤怒在一瞬间升起,达到了顶点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撑满了他的胸腔让他迫切地想要冲过去将伊丽莎白抱在自己的怀里,阻止这场荒唐的情事。 嫉妒之火在他的心间烧得越来越旺,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烧光。 可不知为何,海因里希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压抑着气息,又绕过了一排书架,伊丽莎白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他在第三排书架后站定,目光越过密密麻麻陈列着的书脊,在层与层之间的缝隙中突然撞上了一片洁白。 那是伊丽莎白的胸脯。 她今晚穿了一条象牙白的抹胸丝绸长裙,入场时如美尼亚的月神一般,是纯然的圣洁不可侵犯的美丽。 然而此时月神的衣裳却被人剥下了。她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抱在怀里,双腿缠绕着他,月光似的绸缎堆在了她的腰间,而那一对高耸的rufang就这么暴露在了灯光下。 海因里希一瞬间忘了呼吸。 多么香艳。 少女的乳rou像雪白的果实,嫣红的rutou是停在果实上的两只蝴蝶,等待来人的采撷。随着她的呼吸,那丰盈的胸脯也在微微摇动着,蝶翼轻颤,像是渴望着有人来吮吸。 而就在这时,那个男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惹得伊丽莎白笑了起来。 她越笑,就越发诱人。 男人伸出了舌头,开始舔舐着她的双乳。他像一个贪婪的婴孩一样,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尖,用力吮吸着,发出了yin靡的水声。 海因里希全身的肌rou都僵硬了,紧绷着,他的手握成拳,掌心和指节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大脑越发清醒,可在此时不亚于最残酷的折磨。 他的伊丽莎白,他亲爱的丽兹,他无与伦比的小鸟。 那张诱人的红唇开开合合,发出着柔媚而又yin荡的呻吟。 海因里希的双眼发红,胯下也不受控制地硬得生疼。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和他留下来的一道道红痕,想要辨认出他的身份,然而他一直背对着他,大部分的身子都陷在阴影里,让他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唯一清楚的是他的褐发这场舞会上有多少褐发男人,可能比拉特拉希尔的收藏还要多但无论是谁,只要搞清楚他的身份,他一定会杀死他。 你应该每天脱得光溜溜地躺在我的床上,丽兹,像那些南边卖过来的奴隶一样,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吃到你的奶子了。男人满是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张开嘴,舌头又逗弄了一下少女已经充血的rutou,成丝的唾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下一秒又捻住一边,亵玩着。 看看我今天能把你cao到怀孕吗,宝贝?我等不及想要从这里吸到你的乳汁了,一定又香他昂起头,吻住伊丽莎白,变得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唇齿之间溢出来,又甜。 海因里希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他认识这个声音。是的,在不久前他还在跟他寒暄客套 帝国的财政大臣,亚瑟·拉塞尔爵士。 海因里希不敢相信这个说着极其粗俗的荤话的男人居然是那个爱妻之名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模范政客不,他更不敢相信的是,伊丽莎白·德温特,他骄傲又矜贵的伊丽莎白,居然会和这种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 而且看起来她还是自愿的。 就在这时,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真是一条胡乱发情的公狗,拉塞尔爵士。 伊丽莎白一手环着他的脖颈,但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刚才打耳光的人显然是她。 她垂眼,轻蔑地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被掌掴的亚瑟·拉塞尔偏着脸,海因里希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暧昧的一切似乎就此戛然而止。 海因里希有些不知所措,但下一秒,他就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冲过去带走伊丽莎白。 可阻止他的却是亚瑟·拉塞尔的一阵轻笑。 那么,你能允许这条发情的公狗把他的roubang塞进你的xiaoxue里吗,我尊敬的小姐?他用极谦卑的口吻说道,措辞却下流到了极点。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将手伸进了她的裙下,惹得她发出了细细的喘息。 伊丽莎白搂紧了他,嗤笑道:?爵士阁下,你还真是无可救药。 亚瑟·拉塞尔没有说话。他舔吻着她细白的脖颈,被她的裙摆盖住的那只手动了动,紧接着,海因里希看到伊丽莎白的双眼蓦地睁大了一些伴随着一丝甜美的呻吟,她的十指紧紧扣住了男人的肩膀,下一秒,她便开始像一艘暴风雨中的船那样不停晃动起来。 他们开始了交媾。 在这间隐蔽的藏书室里,在他的面前,黏腻的水声、rou体撞击声、衣料摩擦声以及喘息的声音全都清晰无比,如同一把把箭矢直直地射向他的心脏,比千刀万剐还要可怕。 海因里希忍不住向前倾身,他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某种更阴翳的东西,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他想要窥探着这桩非道德的情事。 但就在这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一双色彩妖异的蓝眼睛,忽地穿越了书架上的空隙看到了他, 海因里希本能地想躲,但伊丽莎白的目光却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她的手指没入了亚瑟·拉塞尔的褐发,呻吟变得更加娇媚,声音中的情欲浓得快要滴出来。任何男人听到她叫春的声音都会被她点燃、想将她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捣弄她的蜜壶。 但伊丽莎白始终注视着书架后的海因里希。她的神情轻蔑,目光中却有一丝饱含恶意的挑逗。 一瞬间,海因里希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任她cao纵的傀儡。 他的双手颤抖着,掌心里的疼痛感还在一阵一阵地传向他的大脑,但他知道自己只能听从那道目光的命令他解开了裤子,已经肿胀不堪的yinjing直接跳了出来。 对着那片蓝色,海因里希不敢移开眼睛,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却慢慢地握住了那根guntang发硬的rou棍。 这时,伊丽莎白的红唇无声地动了动。 Help yourself. 她对他说。 然后,海因里希咬住了舌尖。 因为他在她鄙夷的目光下忍不住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