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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2

    

Chapter 42



    苏芮琪摩挲着手里的瓷杯,凝神看向窗外。

    刚刚傅菁来找过她了,话说得很清楚。人语嫁不嫁,取决于你们的态度,如果使者态度强硬,那么人语非嫁不可,如果使者中途断了这个交易,你的父亲也必然会生气,甚至派人来与我大淳谈判。

    傅菁叹了一口气,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们才刚经历过一场征战,傅菁闭眼,死了很多人,很多,我手下的人。你也知道,我还要去胡国边境,后方不稳定,我就出发不了。

    有办法吗?苏芮琪突然开口,声音带了苦涩。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我不想她嫁过来受苦,更不想她,变成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的

    傅菁点头,只说了一句话,楼兰要娶亲,谁娶?

    谁娶?

    苏芮琪整了整衣冠,长舒一口气,跟着心爱走进御书房。

    吴宣仪抬眼看进来的几个人,傅菁站在殿下,也看着他们,不作声。

    大淳尊敬的皇帝,苏芮琪行了礼,开口,我希望,抬头,能够求娶刘人语公主。

    身后的两个使者身形微微一怔,齐齐看向苏芮琪。公主殿下?使者连忙劝阻,这万万不可啊,殿下

    有何不可?朕倒是觉得挺好的。吴宣仪笑着开口,她和朕的meimei年纪相仿,分化也不冲突,而且听说,她与朕的meimei曾在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比一般人还要更为熟识。难道,吴宣仪双手一摊,笑得无辜,苏芮琪公主,您不能保证朕的meimei的安全吗?

    我可以。苏芮琪沉声说道,我早对公主心动,能求娶到心爱之人,还能巩固我楼兰和大淳的友谊,那是再好不过了。

    朕也如此认为,吴宣仪拍了拍手,摄政王,你觉得呢?

    傅菁背着手,轻笑着说道:倒不如问问人语怎么想。

    苏芮琪愣住了,人语,公主也来了?

    外头侯着。傅菁抿唇笑着,你现在出去问问她,愿意嫁给你吗?

    见到刘人语的时候,苏芮琪双手在颤抖。她几步上前,看着那双大眼睛,嘴唇嗡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人语和她对视,微微仰起脸,说得怎么样?我嫁给谁?她似乎是无惧了,就像那次在废墟里,和苏芮琪颤着声音聊天的女孩。

    小,不是,公主殿下,太过于羞耻的亲昵称呼,不能被暴露在这里的纷争中。苏芮琪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明明话说得不多,喉头却干涩得紧,我向皇上,求娶,你。

    我,嫁给我。

    我以楼兰之子的身份发誓,视你为我生命中的,唯一伴侣,爱护你,守护你,让楼兰女神永远祝福我们,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们的灵魂互相依偎,再不分离。

    就这样啊?刘人语轻轻撇了撇嘴,一听就知道做不到。

    苏芮琪着急了,我,我可以的她把右拳贴在左胸,我们楼兰人最注重承诺,既然发了誓,那就必定会做到,不然,楼兰女神会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嗯?刘人语笑得眯起眼睛,两位使者可听见了?我相信楼兰人注重承诺,回去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两个使者黑了脸,这几个人,分明就是计划好的!刘人语也是知情者。

    可惜,在别人的地盘上被别人套路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使者只能匆匆行了礼,我们会如实禀告。楼兰使者正要离开,见他们尊贵的公主殿下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未婚妻,笑得露出了小酒窝。

    我今日留下你们公主商讨事宜,你们自可先行离开。见小情侣难分难舍了,傅菁插了一句嘴,若是有需要,皇上必会再次召见你们,恕不奉陪了。她拍了一把苏芮琪的肩头,走了,回来再聊。

    使者只得行了礼,灰溜溜地离开了。

    夜深了,星光渐渐暗淡。苏芮琪紧张地站在刘人语房内,见那一张大大的床,有些不知所措。我们俩,要睡一起吗?刘人语抿了一口茶,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想得倒挺美啊你,去,被褥拿上,去地上睡去,成亲之前不许碰我啊。

    苏芮琪涨红着脸,呐呐地应了声,拿起床上的被褥就往地上铺。刘人语见她与被褥缠斗许久,有些无奈,怎么连铺个被褥都不会?苏芮琪被她激得有些不服气,低声嘟囔道:明明都要嫁给我了,还要守这么多礼节,大淳人也真是奇怪。

    刘人语目光扫过去,说什么呢?嗯?苏芮琪连忙认怂,解了外衣就要躺到地上去。

    等等。刘人语放下茶杯,走过去,捧着苏芮琪的脸颊,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晚安,夫君。

    苏芮琪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急急忙忙地说了句你也赶紧睡,就一下钻进被窝里,留下刘人语,站在桌旁笑得一脸灿烂。

    傅菁搂着吴宣仪,躺在床榻上。吴宣仪在她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睁开亮晶晶的眼眸。

    傅菁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睑,怎么了?她抚了抚吴宣仪的背,哪里难受么?

    吴宣仪轻轻摇了摇头,靠在她怀里。身孕三月有余,吴宣仪的小腹有微微凸起的迹象,贴合在傅菁怀中,显得更加契合。上次你受伤的时候,我看见你背上也都是疤痕。吴宣仪的手指轻轻略过傅菁的背,都是怎么受的伤,告诉我好吗?

    傅菁慢条斯理地开口,左肩上一道,是先帝还在的时候,讨伐胡国时受的伤。吴宣仪的手落在了她的左肩,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还有呢?

    右边三道,纵向的是一次出征,队伍中出了jian细,他拿剑刺我,被我躲过,伤口很浅。还有一道是第一次上战场,被砍了马腿,从马背上跌下来受的轻伤。

    傅菁说一处,吴宣仪的手指就跟到一处。傅菁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笑着吻了吻吴宣仪的额前。丫头今晚,应该不只是要问我怎么落得一身伤的吧?

    吴宣仪装作倦怠地闭起眼,撒娇道:没有,我困了,想安寝了。

    傅菁就笑着看向她,吻不断地落在她的额前、面颊和唇瓣上。吴宣仪轻轻推她一把,太医说,三个月就能行房了。吴宣仪勾住她的脖颈,轻笑道:我可不止三个月啦。

    傅菁唇角微翘,一手按在她胸前,开始轻轻揉捏,可,我也不止三个月没碰你了。

    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