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伴
梦伴
张少廷头靠在曾枝肩膀上平复着呼吸,他用手肘撑起自己部分的身子,以免所有重量都落在曾枝身上,不过这样离开一点,曾枝的rutou就若有似无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磨着他的胸膛。 曾枝鼻子闻着了张少廷身上传来的混着酒味的独属于他的体味,她侧开头,想避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因为药物影响,她头昏沉沉的,虽然张少廷已经用手撑起自己一部分的重量,但她还是觉得身上的人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推了推张少廷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张少廷想再抱抱她,但又知道在后车厢,空间有限,两人这样的姿势她肯定不舒服,于是把半软的性器在她体内退了出来,坐起来清理自己。 曾枝缓了一会儿,才拿起张少廷放到她肚子上的纸巾,用手撑起半身清理下身。 张少廷透过车窗透进来的灯光看到曾枝随着动作微微摇晃的rufang和还没闭拢流着水的xue口,曾枝看也没看,只直接伸手下去直接擦干净,张少廷看得眼热,下面又有抬头的趋势,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 两人收拾好整理好衣服后,一人坐在一边,都没有作声,车里气氛于是变得尴尬起来。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说话,又同时停了下来。 张少廷清了清喉咙,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刚刚你喝的那杯酒有问题,是被下了药的,所以才...... 他说不下去,他只怕她身体受不了。 曾枝摇了摇头,似乎不明白他说了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想回去。 她现在脑袋沉沉,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似乎也忘记了坐在身旁的人是谁。 张少廷看她呆呆的,眼睛低垂着看着下面,没有看他,我出去给你买支水,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就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曾枝呆滞地坐在后座,等了一会儿,张少廷又开了车门进来,递给她一支水,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支,等她拿了后自己开了另外一支来喝。 两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沉默地喝水。 我送你回去?张少廷把水喝完后转头问她。 曾枝脑袋还运作不了,心脏也跳的飞快,但她还是报了另外一个地址给张少廷。 张少廷听了,想问她这是谁的家,但话到口边,又吞了下去,只拿走曾枝手上已经喝完的水瓶下车一起扔掉,然后回驾驶位开车。 车开到繁华路段,张少廷透过后视镜看到曾枝头靠着车窗,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到了地方,他往外看了一下,这里离曾枝住的地方不远,是个旧小区。 车停了下来,曾枝像有感应似的睁开眼睛,直接开车门,开不了,她只继续使力开。 张少廷解开了车锁,曾枝开了门就马上跨出去,脚刚下地有点漂浮,后来适应了,她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张少廷不放心,也下了车跟上。 他跟在曾枝身后,看到她拿着门禁卡开了小区大门,然后走了进去,他也就没有继续跟着,只站在原地静静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才回到自己车上离开。 曾枝坐了电梯上去到了父母家,没有按旁边的门铃,直愣愣地敲门。 已经睡下的父母听到敲门声马上爬起来穿了衣服开门,看到是曾枝,曾枝妈忍不住抱怨自己的女儿:你回来直接打我们电话叫我们开门就好,这样子敲门太大声,吵醒乐丰有什么好? 曾枝没有应答,只直接走进屋子。 曾枝爸发现女儿有点不对劲,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进来后眼睛也只直直地看着地板,就上前关心问她:枝枝,你怎么了? 曾枝妈听到,也跟着走到女儿旁边,是不是不舒服?你老板也真是的,大晚上的叫你回去加班,工资又不高,要求也多。 曾枝就像没听到那样,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 赵乐丰就睡在她以前的床上,睡得正熟。 她没有开房间灯,但刚刚曾枝妈出去开门时开了客厅的灯,她没有关门,灯光就这样顺着门缝漏了进来,她就着客厅的灯光温柔地看着儿子的睡颜。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这么看着他坐了一会儿才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曾枝爸已经回了房间,曾枝妈看到她走出来便上前问她:饿吗?妈煮点东西给你吃? 曾枝摇了摇头,我想睡觉。 那我把那折叠床拿出来。 不用了,我在沙发睡就可以。 沙发又窄又短,折叠床翻个身都比这个舒服。说着就要去房间拿折叠床出来。 曾枝一手拉住自己妈的手,另一手揉了揉额头,妈,不用了,你把被子给我就行了。 曾枝妈看到女儿疲倦的神色,也就不再强求,只进房间拿了一张被子放到沙发上。 曾枝叫自己妈早点睡,自己抖开被子盖好后,闭上眼睛。 但是脑袋里似乎被塞进沉甸甸的东西,太沉重,弄得她怎么睡也睡不着。 躺了一会儿,曾枝入睡失败,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喝完,脚步不受控制地再一次走进儿子睡着的房间里。 她第二次坐在儿子的床边,但这一次她没有看向儿子,只背对儿子坐着。 她沉默了很久,她眼睛看向窗外,但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 我今天也送了礼物给爸爸..... 我不知道爸爸喜不喜欢..... 曾枝停了一下,嘴角向旁边扯了一点,像是在笑,但是笑得很勉强。 她对着面前的空气问道:你说,爸爸会不会怪我? 你,会不会怪我?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今天今天星闪闪 剩下我北风中 漆黑中带着泪 念当天当天 跟他一起的每天 今天今天星闪闪 剩下我漆黑中 北风中带泪悼念 当天的心 欢欣 再也再也再也不见...... 曾枝抱着膝盖,靠坐在床边,轻声哼着梅艳芳的这首歌,脸上一片湿润,浑浑噩噩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