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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不幸的方法(四)

    

開始不幸的方法(四)



    放縱過後,筋疲力盡的兩人,倒在凌亂的床上。誰也沒開口,就那樣各自撤退到彼此的沉默之中。

    但這種感覺不壞。

    哦不,是很好。

    露靄翻過身,望向身旁的男人。床頭邊枯黃的燈源,在那年輕男人光滑、彈性的肌膚上盪漾。

    追逐那光暈,看光沿著男子肩膀溫柔地遊走,在他身上,擴散成陣陣起伏的漣漪雖然不想承認,但她仍有些吃味。

    他長得很好看,年紀也輕倒適合去當演員偶像的。

    不過那樣就太浪費了。

    還是把他圈起來,讓他乖乖地當自己養的寵物更好一些。

    露靄這輩子從沒養過寵物,因為父親覺得家裡養動物不衛生所以現在感覺格外新鮮。

    她撐起下巴,勻稱飽滿的胸乳被床單托成扁圓,她用腳勾住他的小腿,曖昧地蹭過,「你真喜歡我?」

    男人垂下臉,無聲無息地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委屈地顫抖,隱約掠過些許瀲灩,半晌,卻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喜歡。」

    噗哧一聲,她笑了。

    像養了隻很聽話的狗狗。

    乖又可愛,只要略施甜頭,很快就會搖著尾巴,親近自己的寵物只要在想起來的時候跟他玩玩,他便會感到滿足。

    露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我們以後,會繼續見面吧?」

    從那天開始,他們便維持著固定一週見一次面的關係。地點由露靄指定,酒店、賓館、汽車旅館,或在溫泉會館。

    簡單來說,就是偷情,出軌,幽會。

    他們大多選擇週一的下午見面。她的小狗狗那天下午空堂,打工也不用排班。

    關於自己的事,他提的很少。露靄當然也沒無聊到想去關心。光想到要佯裝同情說些虛假的場面話,她就覺得頭痛。

    這只是她對丈夫的報復。她壓根兒不打算離婚,她需要這份保障。

    她的小狗狗很介意。

    雖然他從沒說出口,陰鬱的視線,頻頻落在她無名指的婚戒上露靄總無視,心裡卻暗自得意。

    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場類似戀愛的遊戲可是寵物不明白,他漸漸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

    那天,他們在床上(他們總是在床上),露靄懶洋洋地看電視重播的。小狗狗伏在她腿間,討好地用濕潤的舌頭撥弄。

    「你越做越好了呢。」

    她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黑髮,讓貓毛般柔滑的髮絲,刷刷地從指縫鑽過,揉造些許曖昧的氣音。

    露靄輕佻地抬起他的下顎,「對了,給你個獎勵。」

    她笑,伸長手臂,從包包撈出一個手掌大的方型盒,上頭束著黑色的緞帶。盒裏頭傳來金屬摩擦絲絨的聲音。

    「這可是我特別為你訂做的唷。」她吐舌一笑,「哎呀,這樣很像在求婚耶。」

    他抬起臉,跪在床上,黏熱、焦急、期待,像寵物店櫥窗裡晶亮的眼睛,伸手,接過

    皮革腥羶的氣味,隨著盒蓋掀開而飄散出來。

    是一個項圈。

    「你不會以為是戒指吧?」

    露靄望著他僵硬的臉,唇邊綻放一抹歪曲的竊笑:「過來,我幫你繫上。」

    他臉上模糊的表情,宛如一片窘促的留白,像黑白電影。

    似乎不管怎麼被羞辱,他都不打算反抗。他慢慢地,無聲地搖頭。

    「我自己來。」

    赤裸的男人溫順地站在床邊,對著鏡子將皮革項圈套在自己脖子上。

    露靄興致勃勃地欣賞眼前秀色可餐的人兒,隨手將滑落的髮絲撥到耳後。「爬過來。」

    男人聽話地屈膝,壓著床單,一步步朝她爬來。

    女人伸出手。指尖輕柔卻惡意地撫摸過他的耳朵、側臉、嘴唇、喉結,勾住他的項圈,擭住他,把他翻身壓在身下,肆無忌憚地挑逗他。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死死咬住下唇。

    露靄脫掉上衣與胸罩,只剩一條丁字褲,故意不脫下來。她背對著他,在他身上坐了下來。

    摸索著,用指尖撥開細小的布料,將那早已呈侵略姿態的昂起,對準自己濕得一塌糊塗的腿縫,慢慢坐了下來。

    這角度,就是故意要讓他看得清清楚楚露靄像貓伸懶腰一樣,高高翹起了臀。

    末節緩緩伸入她的身體,嵌了進去,又緊又窒。男人的呼吸凝滯了起來,「唔」

    氾濫的濕濘之處,發出黏稠的「滋咕」水聲。

    隨著腰沉下的舉動,早徹底被性愛滋潤過的身體,輕易接納了他的突兀。

    熱氣從赤裸的肌理騰騰上升,室內的空氣開始蔓延騷動。

    兩人逐漸於緊密中相連在一起。

    羞恥心早不知被丟到哪,露靄挪動著臀,撐起膝蓋,有些急躁地用腿間的嬌嫩摩擦rou杵。

    暴露在冷空氣的私處,被彷彿裹著層糖蜜的挺具狠狠地、重重地鑿了進去。

    「哈啊嗯~好深」

    握緊床頭的欄杆,跨蹲著,支起上身,隨著自己的律動,賣力搖了起來。

    她閉上眼睛,溢出滿足的低哼:「喜歡嗯被人這樣弄嗎?」

    始終被動的男人,似乎也遏止不住自己了。他顫抖地,將冰冷的手指,壓抑地撫過她頸後的汗毛,密密麻麻地癢,頓時搔了開來。

    她仰起臉,一臉無辜地任yin蕩的呻吟脫口而出:「唔好好脹」

    突然,他一把掐住她纖細雪白的頸窩。

    由下往上,狠狠一撞。

    不堪的身體立刻癱軟地軟了,倚在平坦的胸膛上。無法合攏的雙腳,跨坐在他腿上,暴露地展開,濕淋淋地滲下透明的水液。

    他另隻空出的手,環著她的腰,抱緊她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像是他的娃娃最親密的,無可取代的,從很久以前便一直在一起的,那種很重要的床邊玩具。

    生rou般的粉色飢渴地吞吐著入侵的異色,兩者疊合在一起,難分難捨,糾纏不休。

    露靄肩膀聳動,被高高拋起,重重落下,「不你突然做什」

    他隻手掩住她的嘴。

    「做愛呀。妳喜歡這樣吧?」

    語氣如此平淡,讓她不禁毛骨悚然。

    「呃」

    她被勒住吸氣困難,近乎窒息,嗚咽著。身體下意識地掙扎,無法呼吸,在痛苦與興奮間,如無頭蒼蠅般打轉可能會被殺的念頭,鑽過她腦中,但露靄卻並未感到恐懼,反而為此深深地亢奮、顫抖。

    速度不快,可每一下,卻都故意要折磨她似的磨人很慢,很深,很狠。惹得露靄身體不住亂顫,舒服,罪惡,令人頭皮發麻的愉悅。

    「啊嗯啊」

    會死。

    可能會死在這人的手裡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男人突然鬆開手。

    掙脫掉一切束縛的同時,露靄的身體被加快地填滿、貫穿。她弓起腰,扭著四肢。傾巢所有注入宮頸的奔騰快意,將她終於拋上高潮。

    甘甜的空氣吸入肺腔的同時,露靄才發現自己滿臉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