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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不幸的方法(九)

    

開始不幸的方法(九)



    良心保證,絕無偷懶,寫了好幾段實在不滿意,刪了又刪。

    幸而這文差不多要寫完了,給我點力量,讓我不要再斷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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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裡,早已氾濫。濡濕的潺水,順著肌膚紋理的熱氣、汗水,慢慢地蒸騰。膝蓋抵在露靄大張的腿間,一旁是褪盡的西裝褲、襯衫與解開的胸罩,雪白暴露的rufang被帶繭的指腹撥弄、把玩。腰肢嬌豔地扭動著,像蛇,往上爬動,有意無意蹭過早已原形畢露的襠部。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嘶啞地抽了口氣,「啊」粗糙的舌捲著她的皮膚,嘴唇吮著rou,一口一口地啜,冒出鬍渣的下顎擦過她的頸子,銳得生疼。

    就像在懲罰一樣。

    她自厭地笑了,卻立刻被對方察覺,「什麼事,那麼好笑?」

    「沒什麼。」露靄下意識否認。

    他沒有咄咄逼人,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一如往常的無懈可擊,「看來是不打算說呢。」

    「嗯。」她勾住男人精壯的肩膀,壓向他,皮笑rou不笑,「因為是見不得人的祕密。」

    「哦?」對方當然對她的秘密毫無興趣某程度而言,這人跟露靄相當契合。

    性格惡劣,自私,多少有點性成癮的徵狀還有,都是已婚。長年打高爾夫而曬得黝黑的手臂,握住她腳踝往旁張開,扒下她早已染深的內褲。他熟練地用手扶著,把炙燙的那玩意對準她合攏的腿間,沿著大腿縫壓了進來,擠著來回地動,發燙而磨人。

    她很快便沉迷於rou體間併發而出的快感,不須對方撩動,自己主動坐了上去,稍嫌窄密的通道,隨著彼此亢奮地顫抖,慢慢舒展開來。深入體內,讓人歡愉,露靄閉著眼睛,咬住下唇搖晃下身。從小就被寵壞的他自然不習慣被掌控,哼了聲,翻身將她壓回床上,小心保持著距離,他從不打算吻她。

    兩人赤身糾纏在一塊,不需多餘的言語或安撫。只有這樣不帶感情的關係,才能令露靄更加感到安心。

    完事後,她立刻梳洗準備離開。

    「要回去了,灰姑娘?」對方倚在床上,衝著她笑,一臉戲謔,「不打算留下來跟我過夜?」

    「才不要。」露靄翻白眼,「萬一你老婆回來我就死定了。」

    「欸,妳已經發現了?」那男人面露詫異,「我還以為我掩飾得很好。」

    「你那婚戒的曬痕,想不發現都難吧。」

    「可是人家沒騙妳,我真的上個月才剛離婚唷。這任妻子也還沒辦理登記,是真的法定單身喔。」

    「法定人渣啦你。」露靄嘆氣,著實無奈,望著對方天真的灼灼目光,或許正因為這份不不合時宜的天真,才能讓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保有不可思議的少年氣息吧。

    自從被丈夫擺了一道後,露靄便從那個家搬了出來。

    已經三個多月了,她剛離婚,正試著學習自食其力。住在衣食一應俱全的酒店裡,透過大學學長的介紹,接了幾個企業的譯稿案子。這男人便是透過工作認識的,露靄不諱言,她跟這人上床,多少有些利益盤算的心機,她也曉得她在以前同學間變得多聲名狼藉,可她不在乎。

    她的頭髮已經慢慢長了,俏麗的鮑伯頭很適合她。

    雖然和前夫最後一次見面場面如此難堪,但他們已達成協議,她會從這段失敗的婚姻中得到大筆贍養費,名下還有兩棟房子。前夫大概是下定決心要活出自我了,聽說他正打算賣掉手上的祖產,到國外重新開始。

    無論如何,露靄都不可能會祝福他。

    至於那個人

    露靄打開套房的門,余懊崙給她的鑰匙還放在桌上,從那天起,她便再也沒接過他的電話。幸好,她還沒真的愛上他。

    站在落地窗前,露靄望著自己的倒影。最開始因為太過混亂,她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余懊崙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只能猜,是前夫雇他來的。說實話,前夫有那麼多拍攝清晰的影像這點,本身就很可疑。

    露靄深吸一口氣,打開平板,點選離婚時交換到的錄像檔案。是前夫給她的,她當時完全無法信任對方,還追問他   :「你沒備份吧?」

    沒想到換來一頓冷笑:「我可沒興趣看妳的。」

    拿回來後,她當然沒勇氣點開。這對徐露靄來說,是人生近乎致命的汙點。

    cao控游標的手遲疑了一下,隨便點選了個檔案。

    畫面清晰地呈現出室內的景象,從她從浴室出來後開始,很明顯是趁她淋浴時放置的。當看到那男人踱步進臥室裡時,露靄的心,仍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因為角度,只拍攝到他的背影。

    回想起來,他那些放不開的舉止,原來不是害羞,而是因為正在攝影而感到不自在吧。

    露靄面無表情地望著螢幕中的自己,做愛時的自己。她相當挑逗地吻遍男人全身,拉著他的手去揉自己的胸,又捧起胸去摩擦他的性器,夾著他,來回地蹭,跪在他面前,仰著臉,偶爾一閃而過失神的討好,彷彿在央求他快點進入。

    她曾以為自己養了寵物,但或許,被馴養了的人,其實是她自己也說不定。

    他的背影,離現在的她是那樣地近。

    露靄現在好想看看余懊崙當時的表情。

    一定是極度的不屑吧?

    或者,至少有一點點的憐憫?

    余懊崙正撫著她的臉,撥去嘴角的髮絲,將手指放入她口中,慢條斯理地攪動,她小口小口地舌頭舔著,用雙手握住胸前的硬物,規律仿擬交媾的方式抽動了起來。

    她失神地望著那腥羶不堪入目的影片,簡直就像是真槍實彈的成人片,兩人在榻榻米上糾纏在一塊,露靄跪伏在被褥上,扭動著,任由他將性器抵入她張開的腿間,深入,撞擊。唯一的音源,只剩喘息與肢體碰觸的撞擊聲。

    當露靄再也看不下去,打算關掉時,她突然跟鏡頭裡的余懊崙對上了視線。

    他正動也不動地望著鏡頭,如同鎖定了獵物。

    那雙眼睛,原來是那樣黑,那樣沉。

    讓人一腳失足,立刻就會墜入地獄般的深淵。

    余懊崙慢慢勾起嘴角,他摟住身下早已意亂情迷的露靄,誘導著她坐在自己身上,正對向鏡頭,彷彿在展示什麼般,哄著抬起她的臉,兩人相連、濕漉、腫脹充血的性器,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鏡頭前。

    余懊崙舔了舔她的耳廓,對著鏡頭笑了,那笑容,竟是她未曾見過的邪惡。

    露靄怔住了。

    突然,一旁的手機發出訊息通知的鈴聲,把她嚇了一跳。

    她拿起手機,打開最近為工作才特意裝了的Telegram,是則陌生的訊息。

    「那些影片,已經都拿到了?」

    對方接著傳來一隻影片,「那這個,看過了嗎?」

    露靄的胸口逐漸變得冰冷,整個人像正沉入水中,直至窒息。她深呼吸一口氣,失溫而不停顫抖的手指,最終仍是點開了那則影片

    在咖啡廳,那間咖啡廳的洗手間。

    鏡頭最開始晃得厲害,喘息的聲音,放大在迴盪,她在搖晃的沙沙噪音中,聽見略為失真的他的聲音:「現在,誰更像狗?」

    手機震動著。再度傳來新的要脅:「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