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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燃着几只明烛,但是里面只有侍婢流月一人。 透过或明或暗的屋内,他的目光竟没有落在流月身上,而是先落在毯子上的白芷身上。 白芷向他抛媚眼,却见张寒致重复道: 嫔后在哪? 流月眼观鼻,鼻观心。不知为何,她偷看了眼张寒致的佩剑,道: 嫔后方才出门了。 她不知道张寒致有没有信,总之,张寒致走到了白芷面前,却把她提了起来: 这只猫长得倒是与众不同。 白芷的尾巴翘了起来,掩住自己的私密处。她的鼻子很灵,闻到了张寒致身上的麝香味和男人味。 张将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十七八岁的少年确实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身上的味道也让人迷恋。她嗅了几口便被张寒致放了下来,听见他道: 出门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白芷一下子就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不信任。 流月指着门外,为保他相信只得道: 是啊,嫔后刚离开不久,将军没碰见吗? 张寒致倒没说话,围着她的屋子走来走去,目光放肆地打量她屋内的配置。 哪知张寒致忽然看到了白芷的亵衣亵裤。 他把她的亵裤提了起来,白芷心头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香蕉你个巴拉的死色狼! 不过张寒致没有偷摸女人衣服的癖好,他只是碰了一下,确认是什么东西后忽然又道: 走了? 白芷的心提了起来,她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爬到张寒致的脚下,轻轻蹭着他的裤腿。 张寒致不以为然道: 嫔后去了哪,自然没必要告诉臣。只是最近城中案子实在猖狂,任何一个角落都要搜到。也是为嫔后的安危着想,所以此次前来有失礼之处。臣有王上的令牌,或许打扰到嫔后,还请谅解。 他没有理会脚底下的那只猫,又随便看了看,似乎没发现什么,便离开了。 那猫乖乖坐在地上,随着那个男人离开,耳朵也由竖起来变成了正常形态。 这个张寒致。 他走后,白芷和流月面面相觑。 白芷跳到自己亵衣亵裤旁舔着身上的毛发。流月道: 小姐,将军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啊? 她不耐烦地摇了下尾巴。 这张寒致还真是个麻烦。女人的宫也敢进,也不怕她到头来毁他的名声。 白芷没说话。流月攥着自己的手,看起来却是忧心忡忡: 小姐 白芷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是她不愉快的征兆。 哥哥对张寒致还真是信任。 她不知道张寒致有什么来历,妃嫔的宫殿可以随意进出,这权力也定是哥哥准许的。她的蠢哥哥,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 白芷打了个哈欠,有点闷闷不乐。 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从小就长得美貌,任何人见到她都不得不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她还未及笄的时候,就有小妖向她提亲。 若不是娘亲看出了那些妖怪的图谋不轨,图的都是她的身子之外,她可能早就嫁人了。 到了人界里,在哥哥身边,那些流言蜚语也都传的很开。 朝中老臣说她是祸害,祸国殃民,使得圣上不理朝政,白芷也只是哈哈一笑罢了。 皇兄拿她当挡箭牌,这些年却喜欢一个异族女子。那异族女子不是别人,还是突厥人!可怜她白小芷,还是处子之身,被别人骂是妖艳贱货却装作若无其事。 然后这个将军呢,这个将军也不像个男人。 他和别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她把头埋在了毯子里。 别人看到她,都要行礼的!这个将军从来不行礼也就罢了,对她还处处显露嫌弃,擅闯闺阁。 天杀的张寒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