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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预兆(H)

    

第二十七章预兆(H)



    又是十多天过去了,尽管王罗西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使用药膏开始节俭起来,可那瓷盒还是很快见了底,皇帝的所作所为日益骇人听闻。

    河东路转运司贪污腐败,侵吞赈灾银三千六百万两。唔批:着钦差暗中查探,若确有此时,严惩不贷。王罗西坐在仁明殿的桌案前啃着笔杆,批复着如山的奏折。

    桌案之下的景象却大相径庭。为了方便皇帝行事,皇后在寝殿内已不着下装,如今正分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任皇帝跪在桌案下捧臀舔吸,被翻搅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花xue已饱胀发麻,时不时喷涌而出的花液积了满地。

    高丽岁贡已至,共有人参不用看啦。批:朕知道了。王罗西又印下了玉玺:哎呀,陛下,再重些,再重些嘛,西西好喜欢呀

    男人像得了肥rou的狗,立刻兴奋起来,摇头摆尾地埋头狠吸,啵唧啵唧的吸水声在桌角之间来回碰撞。

    陛下娘娘胃口可好什么乱七八糟的。批:再说废话,送你去充军。王罗西取了下一本奏折:啊啊陛下平日什么也不做,总得啊把臣妾伺候舒服呀还要啊还要

    男人闻言猛地撞开了座椅,将女人的双腿往两边一掰,用力按在了座椅扶手上,自己则稍稍起身跪伏在了女人下体上,像一只攀上墙的蝾螈,这样便于深入的姿势让男人的舌头搅动得更恣意了。王罗西惋惜地看了一眼从吏部尚书漂亮的小篆上划过的墨迹,再也抵抗不住下体传来的潮意,索性扔了手中的毛笔,像蜘蛛攫住猎物一样抱着男人的头浪叫起来:啊啊陛下吸得臣妾好舒服啊啊臣妾臣妾要丢啦这次不许浪费啊啊

    唔嗯嗯男人口齿不清地应着,大口严丝合缝地裹覆在女人花口之上,奋力嘬吸起来,简直都要从齿缝嘬出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女人尖叫着、痉挛着,又一股洪流奔涌而出,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男人的腹都都喝得鼓涨了起来,但还是贪婪地把新鲜的蜜液尽数吞下,唇角露出的一滴也被舌头卷入腹中。

    男人仰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女人:西西高兴了吗?朕可以弄了吗?

    可是王罗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还有好多奏折没有批呢

    没事,朕弄朕的,西西忙西西的。男人解起了裤腰带。

    陛下那样的弄法,西西可怎么做得了别的事啊!女人娇嗔。

    那就、先喂饱了朕!男人拔剑捅入湿润滑腻的软鞘,按着女人的双腿猛烈摇晃起来。

    两人从椅子上弄到了桌上,把奏折扫得一地都是;再从桌上弄到了地上,给地上一洼清液中汇入了不少白浊,两人身上也沾满了各种不明不白的液体,这yin靡的场景能把欢楼里最浪荡的娼妓都看得脸红心跳。

    男人跪在地上再一次低吼着泄身之后,突然全身僵直栽倒在女人胸上。女人起初还不觉有异,以为男人不过是像平常一样脱力了。可是她抱着男人撒了好一会儿娇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才发现事情不对。

    王罗西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传太医!传太医!

    娘娘,娘娘!可否让微臣给陛下诊脉?谌院使躬着他那把老骨头,在床边轻声提醒皇后。

    啊王罗西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手中一直紧握的、似乎松开就会停止脉搏的男人手腕:院使大人请。

    谌院使三指搭在皇帝的手腕上,脸上很快开始红一阵白一阵。半晌,他松开手,犹犹豫豫对皇后道:陛下暂、时、性命无虞,很快就能醒过来。只是体力消耗过度,要好生补养。

    嗯。王罗西脸上如古井无波。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放下了心,还是失望。

    谌院使见皇后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急,他瞟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皇帝,压低声音问:皇后以为,陛下得的是什么病?

    你才是太医院院使,为何问我?皇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谌院使在心里啐了一声。上月例行问诊的时候陛下还稳健如牛,现在竟脉象大乱、暴虐非常,隐隐有要力竭而衰之势,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里面若没有人捣鬼,他这辈子的医都白学了!虽然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听说这一整个月陛下只和娘娘如胶似漆谌院使瞟了一眼皇后的肚子,颤了颤嘴皮,还是没敢说话。

    他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回应皇帝的问话,那床上躺着的人就悠悠转醒了。

    西西,朕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

    陛下突然晕倒了,院使大人刚刚看过。皇后扶着皇帝在床上坐起来,皇帝这才发现太医院院使正站在窗前。

    院使大人可看出原因了?皇帝问。

    谌院使沉吟一声,试探着开了口:陛、陛下cao劳过度,以致身体亏虚,那房事还得少

    那边皇后的手不着痕迹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谌院使立刻改了口:少稍微做些也无妨,臣给陛下开几副补药

    皇后的食指轻轻悄悄地在肚子上扣了扣。

    补、补药不吃也没关系,那阴阳和合之事本就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谌院使听着自己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脸都垮了下来,心里默念着希望祖师爷不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自己。虽然自己从儿子的话里推断出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自己孙子,但是皇后说得对,这孩子她说是谁的就是谁的。看陛下对皇后如此痴缠,若知道了皇后红杏出墙还跟别人珠胎暗结,最倒霉的人一定不会是皇后。

    那就是没有事了?李子恒听得有些烦躁,从下体涌上来的躁动让他恨不得马上把外人大卸八块。

    没、没有大碍谌太医诚惶诚恐地回答。

    对了,还有一件事。李子恒眼睛一亮,心情突然好了些的样子:皇后这个月似乎没有来葵水,烦劳院使看看皇后是不是有了。

    王罗西一惊,他还能想到这事?那边谌院使吓得更厉害,险些就要跪下了,被皇后剑目一瞪才勉强稳住身子。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来装模作样地给皇后把脉,心里疯狂盘算找什么借口。

    娘、娘娘未有怀孕之像,葵水偶尔不规律也是正常的。不、不过陛下和娘娘均身体康健,只要房事和谐,应该很、很快就能怀上子嗣

    哦李子恒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满心欢喜地捧起王罗西的手:皇后听见了吗?谌院使让我们多行房事。

    王罗西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谌院使就退哎等等,你过来李子恒扭吧扭吧蹭到了床尾,招呼谌院使过来,用极低的声音问道:院使有没有助长男子威风的东西?

    李子恒警惕地瞟了床头的皇后一眼,看她没有凑过来,又尴尴尬尬地继续道:朕近来那方面有些力不从心了,皇后总有些不太满意

    谌院使心头汗起,腹诽道像这么个纵欲法,寻常男人早就精尽人亡了,也亏的是皇帝陛下底子好才撑了这么久,还仅仅是力不从心而已。谌院使用余光扫了皇后一眼,把喉咙里那句房事力不从心是亏虚之兆咽了下去,只答道:有的,微臣尽快给陛下送来

    好!别让皇后看见了!李子恒满意地点点头。

    皇帝的性致一日高昂过一日,皇后却像突然被一盆冰水浇熄了火,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免行房,不是说头疼就是说肚子疼。

    一日清早,王罗西实在推脱不过了,干脆说自己要去祭拜兄长,跑出了宫,晌午才回。一进了皇宫大门,就见一面生的宫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陛下听说皇后心情不佳,是因为冯昭仪有一日在路上挺着孕肚当面跟皇后炫耀,陛下因此龙颜大怒,刚刚赐了冯昭仪堕胎药。

    王罗西心中惊骇。自己此前十几日几乎从早到晚被李子恒按着交欢,这要多没脑子才能相信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啊!李子恒看来真的是神志不清了。王罗西跺跺脚,赶紧命凤驾往冯贵仪宫里去。

    一进了殿门,就看到冯昭仪被两人个内侍按在地上,还有一人掰开她的嘴,方便另一人端着黑乎乎的药汁往她嘴里灌。冯昭仪红了眼圈,挺着比皮球还大上两圈的肚子奋力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

    住手!皇后怒喝道,一脚踢翻了药碗,推开众人把冯昭仪扶了起来。

    四名内侍连忙向皇后行礼,并解释称是封陛下之命。

    陛下那边我自会去说,你们走吧,不许再来了。皇后凤威逼人,一众内侍只好应声告退。

    此时,忽听几声惊呼响起,王罗西转头一看,只见冯昭仪身后一名宫女使蛮力撞上了冯昭仪,将她面朝下重重推倒在地,冯昭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捧着肚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

    王罗西一把掐住那犯事宫女的脖子,突然,她愣住了:你是以前玉婴宫里的?

    那宫女呼吸不得,面色很快转为青紫,只得疯狂点头,用唇形反复说着三个字:西、北、王。

    父亲父亲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自己做主?

    王罗西很快驱散了眼中团聚在一起的狠戾之色,松开了宫女,下令道:来人,把她抓起来,本宫一会儿带她下去!

    救救我救我的孩子冯昭仪紧紧抓住皇后的裙角,奄奄一息地哀求着。

    皇后看着冯昭仪下身不断淌出越来越多殷红刺目的血液,用牙齿咬紧了颤抖的下唇,终究是偏过了头去。

    等冯昭仪昏了厥过去,皇后才对一个宫人说:叫太医吧。

    殿门外,皇后问方才那宫女:你一直是父亲的人?

    那宫女低着头,凄然答道:不是,奴婢从小服侍玉婴郡主,可以说是和玉婴郡主一起长大的。郡主走了之后不久,西北王找到了我,要我来冯昭仪宫里做事。

    那为什么答应他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冯昭仪现在可是你的主子!皇后厉声道。

    西、西北王说,这样陛下才会得到应得的教训。郡主、郡主走得不应该啊!那宫女突然哭叫起来。

    你知道这件事情,不完全是陛下的错吧。想到旧日好友,皇后的声音软了些许,语气也有些动摇。

    可陛下难道一点错也没有么?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事情变成这样?宫女泣不成声。

    皇后一时无语。复又问:父亲可要你带了话给我?

    有。西北王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皇后按了按额角。好!好一个开弓没有回头箭!

    虽然你是受了我父亲的命令,但是你毕竟公然背主,还违抗本宫的命令,本宫不处罚你不足以服人心。皇后恢复了冷静,沉声道。

    奴婢晓得,奴婢心里早就有准备了,任凭娘娘处罚。

    来人,将这宫女贬去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