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久违飘然的快感过去,慢慢回笼的理智,狠狠地给了尚容当头一棒。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身下粉嫩的alpha,凌乱的头发,和点点红印的身子。 慌忙往后一退,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容容..?身上的alpha忽然失色的模样,把严朗之从高潮的余韵里抽回现实,她撑起赤裸不堪的身子,看着一脸后悔的尚容,心里酸痛。 尚容扭头避开严朗之那让她难捱的视线,将裤子重新拉好,平静地对严朗之说:今晚的事情,能不能当没发生过。 平静的外表下,尚容的心里是混乱的。严朗之有错,但她也不能说没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但是为错误买单的人不能是她,只能是严朗之。 不可能为此对严朗之负责。 绝无可能! 没让尚容久等,很快,严朗之给出答案,她垂头抱着胸部,笑着回道:好。你给过我机会了。我知道,我不会强求你。那原本光泽发亮的头发,似乎都褪了色。 ..谢谢。这答案,尚容很满意,她看严朗之,发现对方一脸苦涩。随即移开了视线,却看到了那支失踪的录音钢笔。 愣了愣,尚容弯腰将它捡起来,递给严朗之。两不相欠。 这是什么?精致的钢笔映入眼帘,把快要严朗之快落下泪收敛住了一点,她抬头,望向尚容。 却不料,水汪汪的双眼,更让尚容看了个清。 你回家就知道了。 许是因为严朗之的宽宏大量,尚容的心里又生出许多愧疚,她看见严朗之眼里的泪了。 和在alpha中算不上厚实却有些窄薄的肩膀,还有红艳不堪的下体,情不自禁开口道:我帮你擦擦,等会送你回家吧。 说完,尚容就后悔了,表情纠结,这种时候能尽早撇清就尽早,还讲什么风度? 不用勉强。我还没那么娇弱。严朗之不想受这份勉为其难的好,她滑下桌子,将掉到地下的裙子捡起,脚往裙子里伸。却又被尚容抱回了桌子上。 坐着。安顿好严朗之。尚容脱下衬衣往包间内的卫生间去。用热水沾湿了衬衣下摆,便折回来,弯下腰,给严朗之擦拭大腿内侧的水痕和赤裸的上半身。 擦的时候,尚容庆幸衬衫是棉料,足够柔软。 你不用这样,是我逼着你的,又不是你逼着我。看着心里的女神帮自己擦身子,严朗之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鼻子一酸,眼泪滚了下来。 别哭,这也不是你逼我的。擦完能用衬衫擦的地方,尚容抽出几张纸,为严朗之擦了泪,便转头去擦有些红肿的下体和软绵绵的腺体, 还没开始擦,严朗之拉住了她的手,整个人都在抽泣着:别弄了。真的。都是我自作孽,你走吧,不走,我等下就要后悔了。 好。谢谢你。朗之。尚容无奈,把半湿的衬衫穿好。严朗之这个alpha真的很会哭,她觉得。 但是回家后,发现那钢笔里的秘密后就不会哭了吧,毕竟那是本来要拿来控制她的把柄。 届时,就会知道尚容这人根本没人情味。 喜欢她,是个错误,因为尚容不配让严朗之深情厚爱。再说,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人世界的人,一个无忧无虑,一个... 我的助理会在楼下等你。她会负责送你安全回家。再见,严朗之。打理好衣面,用外套遮住湿衬衫,尚容打开包厢门,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哭的严朗之。皱了皱眉。离开了包间。 希望下次再见,能毫无波澜。最好能不见。她会刻意避开,希望严朗之也懂得如此吧。 嗒。 包厢门关起。 严朗之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不在一起还要这样对她温柔,狠狠cao她一顿后,把她直接扔了不就好了吗? 干嘛要这样? 要她还怎么忘记这个温暖到心里去的alpha。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钟。尚容看了看腕表。捏了捏眉头,踏进大门。迎接出来的老女佣一脸的暗示。想让她动静轻一点。 再怎么轻,来到大厅的时候,老师也放下了书,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眸,透过厚厚的镜片,盯着尚容。 这样的眼神,只对尚容才有,后面厨房里吃着宵夜的一对小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老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放下公文包,尚容对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低下了头。像犯错的学生。 今天的文件都看完了?两鬓发白的男人,看也没看站着的女儿,重新拿起书打开。 没。尚容又低下头。 我在你这个年纪,男人嘭地一下甩下书,正要说教,尚絮带着小妹尚逸,一个坐一边,围住了他:爸!你对姐也太严厉了吧! 咳。爸爸不是对jiejie严厉。一向对这对小女儿宽容的父亲,有些放不下脸面。 姐,你快去休息休息吧,要不要吃夜宵?尚絮过去把大姐的包提起来递给她。 不了。我先上去了。你们好好陪陪爸爸。尚容接过包,摸了摸尚絮的脑袋,转身上了楼。只有这时候她才称呼老师为父亲。 哦。 自成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只对两个幼妹温柔,早习惯了。 今晚为了严朗之,她破例了,稍微改变了一点,这看似温暖实则冷冰冰的习惯。但又怎样,她还是要每天看许多文件,参加各种会议,过被安排好的人生,喜不喜欢那都是次要。 以后,她们不会再见了吧.. 尚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慨。这不应该。她快速洗完澡,投进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里,不再去想关于严朗之的事情。 这才是她。 那天后。尚容开始忙碌。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月,这天她外出回来,到家已经是凌晨,腹中空空便被父亲叫去了书房。 他用一种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对她说: 明天有一个慈善拍卖会,是老市长大公子办的,你得替你母亲参加,就说她赶不回来,拍卖会后面还有个晚宴,你也去过一过。 说到这,他放下报纸,摘下眼镜看了尚容一眼。又说:今时不同往日,老市长现在位高权重,你注意点分寸,这也是你mama一片好意。去吧,厨房准备了宵夜。 男人说完,隔了几秒,尚容抬起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知道这安排,她说:谢谢爸妈。 说完,她转身离开。坐在太师椅上的父亲,看着那倔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戴上眼镜。 次日。尚容如期参加拍卖会。本市的名流来了不少,奔着前任市长目前在华亚高层的地位,这些人她大多相熟。但拍卖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收藏品。尚容按着母亲准备的捐款,高拍了两件。获得掌声与欢呼。 最后,上台合影的时候,她看见了台下的严朗之,恍如隔世。严朗之发着呆,坐在一位美丽的女人旁边,女人侧着脸,模样看不清,但显然不是严代楠或者文臻。忽然地,尚容心里有些复杂。 让我们用热烈掌声谢谢..拍卖师热情的声音,将她拉回只有掌声的现实。 等她再去看严朗之所在的位置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尚容对自己笑笑,和其他人一起走下台子。晚宴的时候,在拍卖会上看到的身影似乎就像错觉一样过去,尚容不再抱有任何想法,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敬过来的酒。见了老市长的大公子和刚刚回国的掌上明珠。 宴会进入高潮。悠扬的舞曲响起,穿着颜色不一西装却低调一致,不抢omega风头的alpha们,纷纷向穿着华贵不一裙摆层层叠叠的礼裙的omega伸出手,邀请共舞。在这之中,尚容看见熟悉的舞姿。 在所有alpha中最为鲜艳夺目的一名alpha,牵着一位娇小玲珑的omega老市长千金,缓缓步入舞池。 她们那鲜红的裙摆和洁白的裙摆,随着她们的舞步转出一个个好看的圆圈,相视而对的面孔上绽放出一个个笑容,或是惊于对方完美的配合,或是沉浸于对方的完美的节奏。 如此地般配。尚容端着酒杯,认真地看完这支舞。等她回过神来,四周已经有了掌声,大家都很乐意为她们献上掌声,尤其是那位娇小的omega。哪怕部分alpha对她的舞伴投去挑衅的眼神,也还是暂放酒杯,轻轻鼓掌。尚容也一样。不过她没有再拿起酒杯。她转头,想去外面的花园走走。 容jiejie,我的朋友想认识你。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尚容回头,市长千金挽着那张扬美丽的alpha的手臂,站在她的面前。想来刚刚看见的严朗之身边人是她。一下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认识,她们早已认识。却还是笑了回答:你好,我是尚容,请问小姐贵姓?对那严朗之伸出了手。 免贵姓严,叫我朗之就好。严朗之笑,她拉开李愿的手,轻轻握住那只白皙温暖的手,指尖搭在温润的女人掌心里。这人还是这样笑。似乎没什么变化。尚容多看了眼前人一眼,随即,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心里的手,回笑: 好的,朗之。 可以请您跳支舞吗?严朗之微微低头看着尚容,穿着高跟鞋的她比尚容看起来高不少。 抱歉,我不会跳舞。尚容拿起一旁的酒杯,对她笑,拒绝。真的不会跳舞。 没事。我可以教您。从这里开始。严朗之取下女人端着的酒杯,认真看着她微有波澜的双眸,轻轻握住她的手,往舞池走。 对,朗之的舞跳得很好。李愿在一旁说。她从没见过尚容跳舞。 跟着严朗之,看着她鲜红的裙摆,盘着的新染的金棕色头发,明艳的侧脸,尚容踏入正在喧闹的舞池的一角。于是,严朗之像揽alpha一样,揽住了她的肩,在她的身前扭动腰身,贴面而来。尚容张张唇,难为情地推了一下严朗之,趁着没人注意,想抽离。 下一秒舞曲切换,缓慢的音乐,灯光暗下,严朗之直接搂住了她的双肩,轻轻靠在她的肩头,轻点着脚步,慢慢地摇摆。 严朗之..放开我..那距离近得让尚容脸红,她庆幸灯光暗,推了推严朗之。 不放。严朗之抬头,拉起尚容的手,转身出去,一个回旋靠入尚容的怀中。 我真的不会跳舞。尚容站在原地,勉强接住任性的严朗之,看了一眼四周,额间冒汗。 那就这样抱抱我..放心,灯很暗,没人看见。严朗之靠回女人的肩头,搂着她的双肩,呼吸着她的气息,轻轻晃动身躯。她带着尚容漫步,节奏缓慢,已经称不上是跳舞。然后,她听见对方轻轻的叹息声,接着腰部覆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 严朗之的心跟着那只手砰砰砰快速跳动起来。她忍不住..轻轻含住了尚容的唇。 昏暗的灯光中,尚容睁大了眼睛,她看见放肆的严朗之紧闭双眼的模样,感觉到那轻柔的信息素,情不自禁地,她咬住那柔软的唇。 唔~ 她抱住严朗之的腰,将她带到舞池后面的柱子上,按着她深深地吻住她的唇。舞池上的音乐和她们无关,alpha和omega的浪漫与她们无关,剩下的只有原始的,渴望接触对方的欲望。 两人沉醉其中。不一会儿,灯光亮起。刺眼的光芒照醒了她们,尚容看着满面绯红的严朗之,呼吸发热,她拉起严朗之的手放在脸上,问她: 愿意和我走吗? 愿意。严朗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像三月桃花一样的严朗之。尚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做我的情人?她们只能是这样,她现在还给不了严朗之承诺。 愿意。仍是那个答案。 朗之。尚容吻了吻严朗之的眉毛,握着严朗之的手,匆匆走向柱子后的门。就这样,谁也没发现,她们在宴会厅悄悄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