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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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元若的话,安南这两个字突然钻进了她的脑海,是了,安南这个女人,在苑鸢的世界里太过微不足道,她总会忘记安南两个字在元若的世界里意味着什么。 可是,现在这些早就偏离了最开始的目的了不是吗?而且当时,上周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还清了,解脱了,可以坦荡的去面对了吗?苑鸢不解,这一周我忙着秀场的事情,没有问你后来怎么样,我以为...我以为你那天就是见一面拿回东西,然后就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元若微笑,可那微笑里泛着满满的苦:那一天之后,我才发现我受的苦还远远不够啊 哪里需要受什么苦!苑鸢有点激动,所以你看看你现在做到了哪一步?那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自虐自苦,所以从此以后你的人生就是为了还她的债了吗? 可是,元若说,当时是你带我进来,你说让我用这件事赎罪,而我也真的从这件事里找到了赎罪的感觉 苑鸢有苦难言:我那时候不这么建议,你看看你当时都要做什么了?用刀割手腕?去马路上随便拉个男人说,嘿你要不要上我?当时我让你去协会,只是想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既然你一定要做,不如跟个好点的做不是吗?虽然我说了赎罪,可我真的没当真 元若又开始出神,好像没有听到苑鸢的话,她的眼睛望着nongnong的夜色:我只有先把罪还清了,我才能开始自己的人生啊如果她说要我死,我真的就会去死了,其实只是为了自己活着的人生也没什么意思。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不见我,不理我,不说我怎么样做她才能舒心。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摸索,自己慢慢地理解她的心情,再自己惩罚自己。我尝试过去死,可死亡是逃避,不是惩罚,她真正想看的,应该是我活着受苦。我寻找着寻找着,终于找到了这条正确的路。 元若突然停了下来,握着苑鸢的手,发自肺腑的说:真的,真的,我现在终于明白她经历那一切时是怎样的感受了,鸢儿,我就是个混蛋。 苑鸢突然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她空洞的眼神,麻木的神情 明白了她在做什么,明白了她被做了什么 元若发现苑鸢的眼睛开始湿润,她愣了一下,手抚摸在苑鸢的脸颊上: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啊是你把我从莽撞的迷失中拯救了出来不用为我哭泣啊,我不值得的 元若话音刚落,苑鸢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你说你理解了她的感受,那我呢?如果你现在有个三长两短,把你推进火坑的那个人是我啊!那我该怎么去赎我的罪,谁又来拯救我呢? 元若仿佛被雷劈中,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苑鸢的眼泪,半响没有说话 鸢儿,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不要再道歉了!你不欠谁的啊你知道吗,那是她的命,这是我的命,而你的命不应该是在赎罪!我只是想让你走出来,活回自己,活的开心,就像以前那样我真的,我突然宁愿你是动心了,宁愿你是个恋爱脑的傻姑娘,至少你现在会快乐 元若用手指温柔地拭着苑鸢脸上的泪 鸢儿,,她唤着,从和他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就准备了一张日历。 我给自己定了日子,也是一开始你和我定下来的日子。 合同上说三十次,我就做满三十次 而我的日历,还有不到一周,就要画满了 我就折磨自己到那天,那天之后,我就会放下。 就算心里再难放下,我也再不会去影响身边的人了,不论是你,是亲人,是同事,还有这个圈子里的人。 其实我一直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离开之后不会被他们找到的,这个圈子我不会走的很远的,我没兴趣,也没这个时间,我不会和他们牵扯太深的。 所以,请不要为我担心,也不必再多劝我了 现在的我还不配谈什么心动,说什么幸福我至少要先让自己认同,我拥有说这些话资格啊 苑鸢渐渐止住了泪,轻轻地拥住元若,低低地说:你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我只求你在那之前保护好自己,别让我后悔我的决定。 元若回抱着苑鸢,在她的肩窝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她们身后几米开外的大门突然被踹开了。 两个男人一出来,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深冷的夜色里,昏暗的街角,两个相拥的,身着清凉的艳丽女人 再有什么情绪,男人们还是先暂时被这有些香艳的一幕刺激到了最原始的感官。 本来慌慌张张跟在易世后面出来的秦尧,看了一眼易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女人,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脑子里过了无数yin秽不堪的片段,嘿嘿了一声。 易世很快地恢复原样,大跨步三两步的走到两个女人面前,一把扯着元若的胳膊把她们分了开,很费力的扯了扯嘴角:怎么?你们两个甩开男人,自己在这里幽会? 元若苑鸢对视着,元若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苑鸢眼神了然。 她们刚刚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小,要凑到身边才能听的清,更何况她们和那个后门还有着好几米的距离,不会有人听的她们的话的。 苑鸢刚和元若对完眼神,又感受到了秦尧投过来的目光,秦尧朝她对着口型怎么不接电话苑鸢这才想起来,刚刚拉着元若跑的时候手包被挤掉了,根本来不及回去捡。 她走过去刚要和秦尧说,让他回去再帮她找找手包,突然发现秦尧的目光不是责怪的,而是热辣的。 苑鸢马上就明白秦尧在想什么了,她脱口而出: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她和我可不一样。 秦尧回神,哈哈一笑,捏了捏苑鸢的脸:傻宝贝,你看看阿世那个表情,像是能让别人碰那个女人的样子么?我也就只能想想,哈哈哈 只能想想 一个刚刚在车里和你做完爱的男人跟你说,想睡你的好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管是什么感觉,苑鸢只觉得心惊。 明明很有自信能保持住本心的 可是从秦尧让她专属于自己的要求开始,她的心理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因为只有这一个男人了,而这个男人时不时的温柔和呵护,就让她犯蠢 还好,犯蠢只是一瞬间 和秦尧不同,易世的眼睛里只有怒火。 刚刚大厅突然黑了,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伸出手去拉身边的女人的时候,竟然抓了个空。 这时候有人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头脑发热,竟然以为是元若在趁着黑暗投怀送抱,直到摸到了怀中女人身上的布料手感,是棉的,好像是日式浴衣,不是前几天他给元若买的那件绸面暴露小礼服 他心里发慌,元若去哪里了? 怀里女人的身体像蛇一般在他的胸前蹭弄,竟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分身。 我cao易世出了声,这才注意到,身边已经是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肢体碰撞的声音,甚至已经开始有棍棒捣rou的噗噗声。 华丽的晚宴顷刻间变成了群交的盛宴。 易世推开身上的女人,那日式复古胭脂味道钻进他的鼻腔,他皱眉,知道这是刚刚那几个舞姬。 易世玩过很多各种各样的女人,唯独最反感玩鸡 以zuoai为营生的人让他没有征服欲 去秦尧他们的酒吧,会馆的时候,或许会让酒女们伺候一下他,不过也只是大家都在玩,随意的发泄一下rou体的需求罢了,谈不上什么快感。 这也是他不喜欢康朝养的这些女人的原因 每一个女人都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她们很美,也很让人有拥有的欲望 可是不管工艺品再与众不同,都难逃那种流水线般的感觉 那种人为捏出来的刻意的,迎合的美 总是不如那自然的美更让他称心如意 他刚刚把那个舞姬推离开身边,就被旁边一个男人拉走了,黑暗中看不真切,那人左手揉着舞姬的胸,右手在一个已经不着寸缕的女人身下taonong,而那个女人似乎被另一个男人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来,正扭头向后吞咽着男人的口水。 嘿兄弟,这个没给你伺候舒服吗?看我替你惩罚她。说着,嗷呜一口向舞姬被他从浴衣里掏出来的奶子咬了下去。左手更加用力的揉搓着舞姬的另一瓣胸。 舞姬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好听的呻吟声。 男人已经不耐,放开了抠着另一个女人的逼的手,撩起舞姬的裙摆,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什么阻碍都没有,就噗呲一声插了进去。 易世头皮发麻,他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混乱中他听不出来那是爽的声音,还是恐惧的声音,他听不出来,那是不是元若的声音。 他头脑一片空白 如果元若被别人拽走了 那么 他要发疯 如果他自己的专属品上留下了别的男人的痕迹 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杀人 黑暗吞没了他的所有晦暗的表情 他粗鲁的拨开人群,心慌无比,他不知道在慌什么,他觉得心里好痛,心尖在往下滴血 他弄丢了 他把上天赐给他的独一份的宝物弄丢了 他的心里空荡荡 他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这里太黑,他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却又好像透过这nongnong的黑暗看到了,那个本来只属于他自己的女人,正在大厅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cao弄,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的,叫着他的名字 阿世? 熟悉的声音将易世从晃神中唤醒,他回过头,依稀分辩出地上有一个男人,正挺着臀,从下往上的cao弄着一个弓身趴着的女人。 还有一个男人岔开腿,骑在这个女人的背上,面朝着女人屁股的方向,正用手指向里捅着这个女人没被占用的菊洞。 另一个女人正趴在他面前吞吐着他的yinjing,而这个女人把rou吃得吸溜溜响的女人,正在被别的男人后入。 出声喊他的,正是这个后入女人的男人。 秦尧。 你怎么没跟女人玩啊?秦尧拔出rou,在女人的屁股上蹭了蹭,提好裤子向易世走过来。 易世头脑发涨:我把我带来的女人给搞丢了,你接着玩吧。 秦尧张了张口,竟然一瞬间在黑暗中分辨出了易世的无数种情绪,迷茫,落寞,悔恨,自责,不知所措,绝望,心痛,愤怒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相识多年的哥们儿了 其实 易世没有办法细想,向出口走过去的他,踹开门的他,拽住元若胳膊的他,内心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他只能认清那些繁杂情绪中的一种,那就是愤怒,所以他就努力的用这种情绪来发泄 他用力的捏着元若的胳膊,眼睛红得向一只恶狼,牙齿磨得发响 元若,你今天晚上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