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
雾气
第一章 雾气 岳筝从楼梯上滚下去,把腿摔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躺在病床上丢掉了上舞台的机会。 一早这消息在德清炸了开来,岳筝摔断了腿,下个月芭蕾演出的女主就落到了季玥的头上。 最劲爆的还是这楼梯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就是舞台的竞争者之一季玥。 岳筝在德清是出了名的。出了名的漂亮、成绩好、家世好。出了名的脾气差、难相处、难搞。 季玥名气也不差,各项都稍稍落了一筹,总归一个学校,出挑的人难免被人拿来比较。 只是这事儿真是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她就路过了一下,一脸懵逼的把摔下楼的伤患好心送去了医院。 本来她瞧着没什么毛病,拍了拍手事不关己的走人。结果一大早收到电话,那头老气横秋的领导大声说:你现在是女主了。给她直接整蒙了。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光速传播,效果堪比投射原子弹。这年头的人也真是八卦,刚在位置上坐下,就有人小心翼翼的来问她是不是真推了岳筝。 我哪儿敢呐?!季玥好无辜,岳筝那祖宗,睚眦必报,除非她不想混了才这么干,再说了哪有这必要这么干,吃饱了撑的她? 阿玥,听说你现在是女主了?张楚怡脸色苍白,秀眉微蹙,好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花,低垂着眉眼,期期艾艾的问道。 季玥皱眉,没好气搭理这种性子的小姑娘:没有,不是岳筝吗?她没什么好脸色给某些人,幸好赶上上课铃声打响,直接抽出书本装着副学习的样子埋头苦读去了。 那厢岳筝躺在医院里,面无表情的躺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打着石膏的腿笔挺的支棱着,把进来查房的护士jiejie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这腿没什么毛病啊,今儿可以出院了嗷。 说来好笑,昨晚上一个漂亮小姑娘急吼吼的扛着另一个漂亮小姑娘进医院,这位岳筝小姑娘满头的血,昏迷不醒,还有一身的酒气。 一番清理下来才发现人就是喝多了,血也不知道是别个什么倒霉蛋的,那个姓季的姑娘想来是个妥妥的关系户,开了个高级病房,安置妥当了就给人撂这了。 岳筝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医生给她打了个大大的石膏,然后群发了一遍,也不管轰炸的消息就自顾自的又睡了过去。 有点儿冷。岳筝醒了太久没说话嗓子都哑了,声线清冷,脸色还有些苍白,看的护士jiejie有些心疼,赶忙把空调温度调高。 等人出去了,岳筝慢悠悠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本应该是上课的时候,想也没想的播通了一个号码。 岳筝?那边接的很快,嗓音带着点初醒的沉闷,茫茫然然还透着点奶气稚嫩。 岳筝忍不住勾起唇角,听到那边鸦雀无声,软着声音撒娇:你过来找我。 那边沉默了一下,问:在哪里?声音还有些倦意。然后突兀的声音嚷起来,是他们班那个嗓门特别大的秃头老班,正在大呼小叫的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学生。 岳筝听到了教室逐渐吵嚷起来,男孩子一定抓了抓头发,然后扯起书包就翻出去,潇洒得很。 在医院。她笑嘻嘻的回。 许暗来的很快,拎着校服就进来了,还喘着气,发丝被外头的水汽带的微湿,轻飘飘的书包搭在左肩上,皱着眉看着她的腿,问她怎么了。 腿断了。岳筝晃了晃打膏药的脚,跳不了舞了。 单从她这语气,许暗是完全听不出来任何伤心委屈的,甚至感受到她的幸灾乐祸。他见过岳筝跳舞,上天真是格外偏心这个女孩,给了她格外漂亮的一切,还给了惊人的芭蕾舞天赋,任何亲眼见证的人都无法否认这一点。 她在这方面是个天才。 他倒了杯水,试了水温后递给她,问:吃早饭了吗? 岳筝摇头,可怜兮兮的哭到:没有的吃。眼睛直盯着他沁出汗滴的脸,干干净净,很有男孩的朝气,眉目清爽,眸子里嵌着繁星。 他对她的打量习以为常,视若无睹,转身出去。再回来带着一份早餐,冒着热气的豆浆和包子,豆浆试了温度,插好吸管就递过来。 岳筝乖乖的接过来就喝了,嘬了一口就皱眉还给他:掺水严重,我想喝奶奶打的豆浆。 许暗拧眉没接,又把包子递给她:快吃。 岳筝盯着他,眸光含着水,窗外的雾气仿佛偷偷藏进她的眼睛里,湿濛濛的,潮湿又带着丝黏腻。她笑嘻嘻的歪着头就着他的手咬包子,一口咬在他手指上,许暗面色不变,双眸静如水,于是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到你伺候金主爸爸的时候了。她含着他的手指说道。 许暗空着的手掐住她的下巴。 你带套了吗?她问。 两分钟后岳筝被掐着腰后入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发丝倾泻。身段软的不行,腰压的很低,屁股抬得很高。 打着石膏的脚当着许暗的面狠狠在床上蹬了一下,眼睛也不眨一下。 他当然没带套。 但还是狠狠亲下来,顺手接过她手上的豆浆包子搁在一边,然后压下来,唇舌交战,彼此都狠,咬着唇瓣直到嘴里铁锈的腥气传开。 喘的很急,动作很猛。 许暗的前戏太短,亲了一会儿就扯着胳膊拉她起来,强迫她拖着沉重的脚翻了个身,头发随着动作又甩过去。 裤子被扒到腿弯处,勾着细腰又把不听话的上半身猛地按下去,掏出硬挺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又湿又紧,水润的包裹让两人呼吸都漏了一拍。 岳筝反手胡乱拍他,声音不自觉的带了媚,喉间是独属于女孩子轻飘飘的娇嫩的喘气声:慢点儿你。 许暗顺势钳着她的手直接扣在身后,借着这股力把她往后拉。女孩子柔软的身段在空中凹成一个美好的姿势。纤细白嫩的脖子漂亮到叫人心惊,心里发痒。 她这身体常年跳舞,天赋异禀,柔韧性极好,哪儿都软,顺势就起来,进的更深了。 许暗喘着气顶弄她,扣着她的脖子亲了几口,然后摸到胸前解她的扣子。病号服扯开了,里头没穿内衣,兜着晃荡的柔软就没轻没重的揉捏起来。 岳筝一边喘一边笑,声音里都沾了湿乎乎却又清凌凌的水意:在病房里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zuoai感觉怎么样? 许暗眼神凝了云雾,薄唇微抿,漂亮的双眼微微眯起,优越的下颚线在性事中越发显出性感的线条。 不想听她说话,抬着她下巴凑上去咬住她的唇,岳筝伸出舌尖笑嘻嘻的配合。 湿漉漉的吻蔓延到唇角,又到白皙纤细的脖颈,再到秀丽的锁骨和肩膀,然后许暗又把人按下去,亲她的背。 岳筝也不反抗,任人索求,只是越发笑的开怀起来。 她zuoai很喜欢笑,仿佛这是一件让她很快乐的事。她会说,zuoai当然很快乐。 这种微妙的肆意常常会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哪一天那根弦绷不住了就离崩溃不远了。 许暗隐隐有这种感觉,身下的动作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