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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还傻着,不如

    

趁他还傻着,不如



    熬夜追完,大清早才睡,温锦在剧烈的头疼中醒来。

    蝉鸣四起,夜幕幽深,她挪挪胳膊,看到一口古井,和穿着的粗布衣衫。

    似能嗅到淡淡血迹,温锦忙靠在井边,接纳她多出来的记忆,简单的梳理后,她明白,她穿书了,穿进了她刚熬夜追的那本强取豪夺虐恋古言里。

    原身温寒枝是位平凡农女,某天劳作时在山中捡到了浑身血污昏迷不醒的男主,带他回家洗净脏污,换上她后爹生前的粗衣。

    男主气质不俗,丰神俊朗,睁眼开口却和傻子并无二致,原来他遭人暗害,头部受到撞击,失忆傻了。

    原身悉心照顾陪伴,失忆后的男主单纯质朴,和原身朝夕相处,一颗赤子之心将她打动。想着男主总有一天会想起来他是谁,原身知道两人云泥之别,自己不配,却贪恋最后的一点温暖,骗了男主和她欢好,择日成亲。

    谁知成亲当天她不慎落水,被河水卷走,待她艰难逃出生天,回家时,已是人去屋空。屋内满是打斗痕迹,原身担忧男主安危,带着细细搜寻出的、敌人遗落的小物件,上路寻夫。

    男二长得与男主有八分相似,他见色起意,对原身谎称他是那男人,花言巧语让她委身于他,当了他的外室,原身自此被他妻妾刁难,历经凄风苦雨。

    原身的苦难并未终结,当年家族遭难,幕后主谋正是男二父子,得知自己竟与杀父仇人苟且,她数次逃离都被男二抓回,崩溃不已自杀又被救下,心如死灰。

    这时男主东山再起,一举扳倒男二,亲自来抄家,和原身重逢。

    男主终于想起了原身,回想那段在山村的岁月,他只觉被男二派来的细作欺骗,所有的甜蜜不过是仇人设下的陷阱。

    为了报复,他先带走原身,温言软语让她卸下心防,不再戒备他,待她要和他重新开始时,他暴露真面目,将她囚禁虐身又虐心,而原身彻底对他死了心,不肯再对他笑和他说话。

    后来误会解开,男主卑微至极苦苦挽回,原身心软了,答应给他机会,男主迎娶原身,立她为后,以最快速度为原身家族恢复名誉,两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民间流传着他们相爱的传闻,说原身一介农女封后之后才沉冤昭雪,男主一定是在她落难时就爱上了,男主用情至深实属情种。

    这篇古言结合了落难失忆、通房外室、二男争一女、强取豪夺和下药强上等虐恋情深必备要素。男主当傻子时天真纯情,恢复记忆后则是标准的疯批,阴鸷狠戾不择手段,有强烈的反差感,女主温柔善良,是柔弱的小白花。

    两人性张力极强,尤其是男主被立为太子那段,他乘马车进宫,手里牵着金子打成的狗链,另一头系在女主白皙纤细的脖颈上,而女主被他下了药,意识不清地渴求他,脱光所有的衣服,主动骑乘索取。

    作为读者,温锦看得很过瘾,直呼香疯了,但穿书了作为女主,她只想快跑谁要被男主当狗牵啊!

    她打水涮干净水盆,洗了把脸,端着水盆回屋。

    一朝穿成女主,她要活下去,更要为原身报仇。怎么为原身报仇,具体手段往后再想,当务之急是先成为不受他人胁迫的独立个体。

    独立个体,独立个

    体。

    油灯发着昏暗的光,男主沈经怀正赤身裸体躺在炕上,衣物都被脱掉。

    衣裤上的血迹难洗,温锦在现代都得用专用的洗涤剂,原身刚浸湿一小块,搓半天没搓掉,又怕血腥味招来野兽,剪掉血迹烧了,准备拿粗布打补丁。

    拿起剪完的布料,温锦借着灯光查看,上好的布料舒适透气。

    剧情里,原身拿粗布给傻子版的沈经怀缝补好,怕他穿粗布不舒服,又用家中最好的布料缝了层衬布在里边,换洗衣服时让他在家穿,别出门她家只有一套粗布衣服能给他穿,穿他原本那套会让旁人起疑。

    这套花心思辛苦缝出的衣服,被日后记起原身的沈经怀视作屈辱,认为她在想方设法羞辱他,她把粗布和锦缎缝到一起,是在告诉他,哪怕他们的差距就像这两种布料,最后也会结合得无比紧密。

    不愧是被读者称为神经坏的沈经怀,屁大点事都能过分解读。温锦仔细想,在他没意识到错误前,原身做过的事在他看来都是花式羞辱,目的不纯动机不正。

    遭到陷害的沈经怀变得扭曲而偏激,被心腹背叛,他便再不相信有人会真心对他,包括只是农女的原身。

    关怀,是原身想骗取信任;温柔,是原身培训过的伎俩;照料,是原身想以此为筹码;而欢好,是原身想母凭子贵,所以她用她卑贱下等的农女血脉玷污他的,趁他失忆变傻时算计他,想靠这个孩子在他后宫分得一席之地。

    总之,在沈经怀眼里,世界上没一个好人,做什么都等于要害他,而和原身在山村的这段,更是他恨不得从脑中删除的记忆,恨他竟被坑害至此。

    温锦记得,沈经怀曾向原身控诉过,大意是她一定没少和男二分享他变傻时的笑话吧,把他当谈资笑个不停,把他当跳梁小丑取乐。

    正常版的沈经怀招人烦,可傻子版的他热情又可爱,像只单纯的大型犬,甚至有读者只喜欢傻子版的他,友情订阅全文,重看只刷傻子部分的剧情和写傻子的番外。

    屋中透着草叶的清香,原身采了药草和酒混合捣碎,搓成小香球驱除蚊虫。温锦看还剩两三颗,够撑到下周,加上她也累了,找出原身后爹的粗布衣服往沈经怀那一丢,爬上炕睡觉。

    唯一能躺人的地方,她怎么可能让呢。

    第二天一早,温锦被压醒了,沈经怀正压在她身上,眼神澄澈而懵懂,衣服滑落,他未着寸缕,和她中间只剩那套粗布衣服。

    或者说,被顶醒了。

    你是谁?沈经怀对一切缺乏认知,只知道面前的和他一样是人。

    我温锦脸色一变,骂道,我好心救你,你做什么拿凶器逼着我?拿开!

    反正会被你当我想害你,那我不如就害你了,好歹比飞来横祸被你诬陷强。

    睡一次就被你当我想靠身体上位,那我不如就睡个够,好歹对得起你罗织的罪名。

    凶器?沈经怀顺着温锦的目光看去,摸向自己的凶器,你说它吗?

    他摸了摸,从那升起奇特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多摸几下。

    你、你还不快拿开!温锦伸手囫囵地向沈经怀身下打去,要捅死我吗?

    不是,不是。沈经怀直觉温锦说错了,忙辩解道,不是凶器,是我的。

    谁信啊?温锦装傻装得炉火纯青,来骗真傻子,我看你像被人害了才救你,哪知道你才是坏的,坏人!

    我不是坏人!沈经怀抓住温锦的手,急切地摸向他,你看,它是我长的!

    摸上沈经怀的roubang,灼热坚硬的触感让温锦心跳加速,她胡搅蛮缠:假的!我怎么没有呢?是你后安的!

    真是我长的!沈经怀按着温锦的手握他,从顶端滑到根部,你看。

    这一遍竟然弄得他很舒服,她手比他的小还软些,他顺势又来一遍:这下信吗?

    你吓唬我,你不安好心,我要赶你走。温锦作势要喊人,来唔!

    她的嘴被沈经怀捂住,他眼泪急得快掉下来:我不是坏人,你信我好吗?

    她越摇头不信,他越想说服她,没办法,他一遍遍抓着她手滑动:你信我,信我。

    好,我信你。温锦故意摇着头让沈经怀多捂会,免得她笑太明显了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