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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真假陆言(剧情)

    

第二十一章,真假陆言(剧情)



    心满意足的沉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之前紧绷的神经在和暗一欢爱一场以后尽数被放松,以至于,潜意识放纵自己睡了个够。

    暗一早就醒了,只是贪恋两人在床上相拥的温情,不愿让其他琐事打扰这难得一刻的甜蜜。他一手撑着头凝视司若的睡眼,一手隔空在司若的身上到处虚画,一寸寸丈量他深爱的佳人,狠不得看到地老天荒。

    然后,一声咕咕鸣叫打破了这片温馨缠绵。

    司若被饿醒了,昨日大半日未进食,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但没想到肚子不满意到大声发出咕咕不绝的抗议。从小到大没经历过这事,司若尴尬到自闭,紧闭双眼,呼吸放缓,假装自己还在沉睡,但头上那双温暖灼热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实在存在感太强,很快她就憋不住脸上泛起羞红。

    悠然看着司若自醒后这一系列举动的暗一低笑一声,   看怀中娇儿实在憋不住尴尬了,体贴出声打破安静,殿下,属下腹中饥渴,想去寻些饭菜,您若是醒了就唤人来梳洗,千万记得站起来走走,免得刚醒来就直接用膳,不利于消化。

    司若听出暗一知道她醒了,心中埋冤自己肚子不争气,丢了人,面上装作刚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暗一,若无其事道:那你快去吧,我这就起身。

    暗一觉得此刻装傻的司若和小时候偷吃烤鸟却撒谎骗太皇太后没吃的小人儿一摸一样,心中的爱意和逗弄之心根本压抑不住。一个翻身压到司若身上,双手撑在司若两侧,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眼睛注视着眼睛。

    属下现在又不饿了,比起饭菜,还是公主更加诱人一些。暗一的声音故意压的低沉暗哑,充满性暗示。

    司若此刻哪有心情和男人交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推拒着身上铁板一般的胸膛,嚷道:不行不行,我很饿很饿,没有力气做那些事,我想用膳了!

    司若内心有些惶恐,她不忍心拒绝暗一的任何要求,若是他真想要,那她忍了!

    想着,手上的推拒都不用心了,嘴上虽然哼哼着拒绝,手臂却是环上暗一脖子,将他压向自己。

    暗一感到司若的在意,心中一暖,不再逗弄,俯下身在司若耳边哈哈一笑,呼出气打在耳窝,逗你的,小傻瓜。

    司若被刺激的一抖,心像是浸在蜜里,甜丝丝的。她娇嗔的瞪了暗一一眼,讨厌。

    暗一被这一眼瞪的心都酥了,狠不得真的压着她弄一番。泄恨的在司若耳垂上一咬,真是我的小祖宗。利落的把司若一把抱起,送去盥洗室,司若怕他又起歹心,娇喝着赶暗一出去唤饭,自己唤了婢女帮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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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的午膳摆满一桌,司若坐在主位,暗一站于一旁神色收敛,在司若命令他坐下以后才恭敬拱手入座。克制的帮助司若布菜,全是她平日爱吃的,分毫不差。

    暗一,香叶两人从小就跟在司若身边,三人在清净观相伴,相知,彼此之间私下并没有太多规矩,经常同桌而食,香叶像是稳重的长姐,暗一是外表冷酷内里炙热的二哥,两人对于独自在清净观长大,只有祖母和嬷嬷陪伴的司若来说,又像朋友又像亲人。

    但无论香叶还是暗一都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逾矩,在人前都坚持自己婢女和侍卫的身份。司若明白他们是为她好,不愿旁人或看低了她,或传她不会御下。但这样的悬殊,让她觉得有些窒息,她其实更希望自己只是个平凡人,拥有自己的爱人,朋友和亲人。

    爱人的身份似乎只有暗一在床上时才会表现出来,那样强硬,坚定的爱她,体贴又亲密的拥抱她。司若从八岁开始就只想做暗一身下的小女人,她一点都不想拥有公主的头衔,皇室的身份。在清净观的十六年,两人虽情义相通,朝夕相处,暗一却恪守礼节,从未逾矩。回到皇城以后,因为司铭的步步紧逼,两人突破了这层关系,但公开场合的距离却越行越远。

    司若理解暗一的苦衷,这个从小被训练为暗卫的男子,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哪怕成为公主的第一个男人,却不能完全拥有司若。

    司若收敛内心的酸楚,面上挂着灿烂的笑,看着暗一照顾自己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片刻,心里也满足万分。

    入口的菜倒也尚佳,只是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做菜非常好吃的男子,但害怕暗一多想,压下心头疑虑,安心和暗一吃完一顿午饭,就催着暗一去忙自己的事。

    暗一也确实急着去查这几天司若的动态,没多想就走了。

    司若这才拉过一名婢女询问四五天前送到府上重伤的陆言大哥如今的情况。婢女一听这个名字,脸上就露出犹豫的表情。司若心头咯噔一下,逼问实情。

    禀公主殿下,陆公子在送到府上的第二天,便因为伤势太重没救过来在第二天晚上便去了。

    司若悲从中来,虽然两人没有很深的交集,但陆言第一夜的温柔照顾几乎把他从绝路上拉了回来,让她能够坦然面对后面几天的情事,让她能够有勇气活下去。司若让婢女安排她出府去陆言家悼念死者,婢女又犹犹豫豫道,她们没找到陆言的家人,户籍上写的地址寻去时已经人去楼空,邻里说陆家半个月前突然举家搬走了,什么消息都没留下。香叶便做主,把陆言葬在了城外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匆匆做了法事,就算了了。

    司若听着这消息,心头的怪异之感挥之不散,她最终决定亲自出府去陆言老宅一探究竟,便吩咐备马出府。

    在出府时刚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香叶,便带着香叶一起去了。马车上香叶缓缓讲述最近殷都民间流传的大事件。

    本届科举因为上届科举舞弊案尚未查清,被皇上取消了会试和殿试,然而离考试仅仅还有三个月,很多居住在别的州的举人因害怕耽误,早早便启程到殷都寻了宅子,一心备考会试。现在突然通知说取消,很多书生都不甘心就这么白跑一趟,在醉仙楼集体商策要到礼部门前抗议,请求正常开设会试。否则很多学子若这次成绩作废,再等三年重新考就不知是什么光景了。

    因此大街上能看到好几批书生步履匆匆,面色肃然。司若透过车窗看到书生们脸上的焦急绝望,心生几分同情。

    她转过头接着问香叶:那礼部那边现在是怎么回复的?

    香叶喝了口茶,面无表情的继续讲:礼部最近完全紧闭大门,宣称内部查案,完全不管这些书生的闹腾。

    司若听了很是愤愤,从小在清净观长大,没接触过太多人,同情心格外旺盛的她现下很想为书生们做点什么。

    香叶老神在在的开口:殿下,我劝您不要掺合这件事。三年前的科举舞弊案牵涉官员只抓出几个七品以下的小官定罪,四品以上的官员连一点风都没吹起。而当年参加考试的学子的成绩也是齐齐被废了,至今也没有说法。如今三年前的考生三年后又被取消考试,已然错过六年,这其中对大殷朝的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那没有新鲜血液的输送,大殷朝朝堂上岂不是很缺人?司若不甚明了的追问。

    若是没有科举考试选出的寒门学子,官员的职位便大多由朝中官员亲自举荐。再者,那些寒门学子也并不是没有前途,有学识的都被各大世家招揽为门客了。从此入仕与否便和世家紧密相连。说到这,香叶脸上也透出几分凝重。

    香叶,咱们的信息网连这些内幕消息都能打听到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司若到殷都以后吩咐过香叶到处打听消息,逐步建立消息网。

    如今才过去一个月不到,竟然连如此隐秘的内幕都能打听到?这些世家的信息封锁岂不是太过脆弱?

    香叶脸上透出不解和犹豫,缓缓道:殿下,这事我也觉得奇怪,这些消息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轻易被打听到,可偏偏这些消息就是不胫而走,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司若也没想明白,也就放在一边没有多想。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马车才缓缓到陆言家。作为伙头军,陆言家处于西边,紧邻贫民区,只有一进的小院子,木门破烂,房屋破旧,可以说一家生活应该很拮据。那为什么陆言能够作出连御厨都比不上的好菜?也能知道那些贵重食材的处理方法?实在不像一个住在这种地方的伙头军能做出来的菜。

    司若把心中的疑惑告诉香叶,想着两人一起想问题思路更多些。

    香叶听了也很是疑惑,我查过陆公子,只是西洲军队名不见经传的伙头军,没有立过战功,只是在一次军队撤离时不小心被火药炸伤,周围邻里也没说过他做饭如此好吃呀?殿下稍等,我再去找些人重点打听一下。

    司若点头知会,自己抬步走入这个破旧的房屋。可以看出来生活气息挺浓,木头手工打制的各类家具还有自己烧制的虽丑但实用的陶器。厨房不是很干净,油烟污渍几乎把灶台熏黑,调味品等瓶瓶罐罐也没来得及收拾,摆放很是无序随意。这跟印象中陆言的形象实在不是很符合。

    陆言面见她时虽然穿着衣料普通,但很是干净整洁,而且能看出来他确实很喜欢美食,对待烹饪也很是认真,那么按理说厨房应该打理的十分勤快,也经常规整才是。这边这个厨房如此污糟,想来做饭的人也甚是粗心随意,对于饭菜的味道更是不可能精益求精,调出经验皇室的美味。

    司若心中确定了几分,刚好香叶来报,说邻里口中的陆言五大三粗,做的饭只能算勉强可以下咽,实在称不上好吃。

    那香叶,你还记得那个抬到府上的陆言身上有没有什么旧伤疤?

    我在大夫第一日包扎时远远看了一眼,好像胳膊上有好些像是烧伤的旧痕迹。

    司若分明记得那日陆言的裸体上除了腿部重伤未愈,再无其他明显疤痕!

    这个死去的陆言,不是我认识的陆言。他被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