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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篇

    

第一章 开篇



    艾珞穿了,在人生的第28个年头。在热闹繁华的纽约大街上,她的身影一瞬间消失不见,而周围的人群丝毫没有反应,依旧穿梭往复。

    她过去的人生平平无奇,除了遇到一个极品男人以外,似乎没有任何可以挑出来讲一讲的故事。平淡如水的每一天,从遇见前男友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前波澜不惊的心情会因为生活中遇到的人而波动,让她从一个冷漠低调的机器人变得渐渐有温度。只可惜前男友是个极品人渣

    艾珞眼前一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黑咕隆咚的狭小空间里,好像是个棺木盒子,可是有通风的孔,隐隐闻得见香气。

    周遭的环境安静得可怕,一切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了,若是一直待在这里不是被困死就是被吓死。

    艾珞挣扎地推着木板,甚至用脚发力踹了踹,盒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突然,艾珞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稳稳地向前走着。

    不一会,只听砰的一声,盒子被人放了下来,艾珞的头狠狠撞在了地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嘈杂的声音,只要有人就好,有人就能出去。

    这时她头上的木板被人打开,外面的光线明亮刺眼,周遭的一切向海水一样涌来。

    她抬头向外看,头顶是高耸的幕布,自己则被抬到了圆台上,周围看台一半坐满了人,一半是被帷帘遮住的小房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圆台这里。

    她被几个侍女拉了出来,脚下踩着一张巨大的暖红色地毯。

    十几个女人从棺材钻了出来,所有人一齐盯着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

    但艾珞才是觉得最奇怪的那个,因为这些女人全部都是裸体,只有她还穿着一条前两天刚买的红色小裙子。

    她好像穿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是在进行人口贩卖吗?艾珞担心自己的格格不入会被这里的人抓起来。

    看台上开始窃窃私语,她低下头假装镇定。

    小房间里的一个人走出来,与圆台幕后说了几句,陆续又搬上几个被黑布遮挡的铁笼子。

    她们的棺材很快被撤走了。

    看台逐渐sao动起来,艾珞这才注意到,这里坐着的男女各半,并没有古代男女大防的忌讳。而她旁边的裸女也没有羞涩地遮掩身躯,有人甚至随意坐在地毯上。

    艾珞躲在这群裸女里,还好裙子的颜色和地毯接近,她可以尽量降低存在感。

    这时旁边一个女人问她:你怎么穿着破布?

    艾珞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又有一个女人开口:你不怕被霜娘子罚吗,如果贵客忌讳。

    艾珞索性闭口不言,她们得不到回应也就再搭理她了。不过一个样貌绝美的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艾珞的头更低了。

    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缓缓走上台,腰肢纤细婀娜,犹如扶风的柳丝。这便是花涎阁的管事娘子,霜月。

    今夜是我花涎阁每年一度的春熙盛宴,九州的名女名士皆会前往观摩,阁中每一位鸾女是经过千锤百炼挑选出来的,必不会让各位失望。

    别说废话!快打开笼子让我们看看!看台上一个女人大喊。

    霜娘子心里不禁讥讽,今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赴宴了,这般关注笼中之物的粗鄙之人也配欣赏鸾女身姿。

    霜娘子拍了拍手,阁内灯光骤时变暗,看台隐藏在黑暗中,独留荧荧微光照亮圆台。

    笼子的幕布已被人取下,笼内竟然是各色裸男。

    艾珞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滞在原地,她震惊地望向身后的这群男人,年龄、肤色、高矮胖瘦皆有。既然被关在笼子里,是奴隶吗?她心里隐隐有一个不祥的预感,这个春熙宴不会就是av直播现场吧

    看台处的女人双目圆瞪,紧紧盯着这群裸男,用审视的目光将他们打量个遍。其他人倒是淡定,不过随着幕布拉下,场内气氛愈加热烈。

    霜娘子消失在暗处,只剩下台上的男男女女一览无余。艾珞渐渐感觉到不对劲,越来越多的道具被搬了上来,每一个裸女都走到自己选择的位置上。

    轰的一声,笼子的铁门齐齐被打开,里面的人全被驱赶出去,纷纷来到道具旁,似是有相熟识的人。零星的虽不愿,也得被迫选择一处。

    艾珞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人走向她。

    叮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传来,一个身材高大肌rou健硕的男人向她靠近。

    艾珞汗毛直立,心中的警铃狂响,害怕什么来什么,她只怕是猜中了,这明明就是春宫宴吗!

    熟悉的香气飘过,不过相较之前更浓郁狂烈,艾珞试图屏住呼吸,可还是中了招。

    她的头迷迷糊糊的,好像喝酒上头一样,她感觉脸颊发热,可不一会身上变得更热。

    不远处似乎有人走向这个男人,却被他侧身避开。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众人里只有她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朦胧中这个男人快速走到她跟前,她看见他的脸上挂着几道七扭八歪的疤,有一道甚至从眼下横亘鼻梁直到颧骨。但他的眼睛生得极美,像一汪深色的墨,身上也凉凉的,胸前摸起来好似一块冰凉的玉石。

    嗯?她是在做什么?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唇间感受到他结实的肌rou和微咸的汗水,她好像变成了一叶漂泊的小舟,在风雨中任由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