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刘俊峰
找到刘俊峰
就在杨瑾言收进空间里的幸存者接近尾声的时候,离着电梯口最远的停车场出口的铁门被挤除了一道裂痕,随着一个两个丧尸就算折了两只手臂也要拼命往里挤的疯狂,终于有丧尸进入了大厦内部。 另一边大厦中央的电梯口,杨瑾言见最后一个人跑到近前,没有人跟在他身后了,便问道:还有人么? 有!D出口几位守门的还在那里,门被丧尸挤破了!他们在抵抗! 那里离这里多远?杨瑾言问道。 跑过去最快也要20分钟!那人答道。 杨瑾言转头问杨曼曼:还去救么? 这一次杨曼曼犹豫了,亲自面对这么多丧尸的压力让她的圣母心有一瞬的崩塌,就在她开口时,一旁的刘行长着急地大叫:阿峰!我的阿峰还没找到!小杨,叔叔求你了!别放弃。 袁佳怡眉头紧皱,但没等她提出反对,杨瑾言转身就上了摩托车,大喊一声:袁佳怡,跟我走! 袁佳怡狠狠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又开始怀念在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平静生活了。吐槽归吐槽,袁佳怡还是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跟了上去。 过去的路上,杨曼曼试图直接连线D门的丧尸,但她连不上,所有被cao控的个体必须是她见过的。 D出口处,铁门上的裂缝被越撕越大,丧尸们像是开闸泄洪般地涌了进来。 刘俊峰带着其它两位异能者用手里的消防斧、灭火器这种不成样子的武器拼命抵抗,他则将手边水桶中的水冻结起来,狠狠向丧尸们的脑袋砸去,之后他又割破手臂,让血液在自己手中化成冰棱,当作武器,对准了丧尸的眼眶发了狠地插进去。 曾经在38楼发烧的大力哥扛起一个冷柜朝D门狂奔,想要用冷柜重新堵住铁门被撕开的口子。 似乎有人在远远的地方朝他们喊过,救援的人来了,让他们去中央电梯口集合。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门被丧尸门挤破了,他们不能离开,他们要为大家争取最后的时间! 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是要死在这里的,但这一刻他们已经顾不得那许多,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能杀多少丧尸杀多少!跟这群可恶的怪物拼了!杀!杀杀杀! 他们四人每人身上都有了抓痕,大力哥甚至被咬了一口,但是他们没有退缩,没有害怕,更没有犹豫,依旧与凶狠恶心的丧尸拼命。 摩托发动机的噪音由远及近轰鸣而至,一位举着两把唐刀的铠甲骑士入杀神般忽然降临,般风卷残云将涌入的丧失们瞬间秒杀。 四人还未回过神之际,只觉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象忽然就变了。 四人愣愣地看着四周,他们刚才还在大厦停车场出口处抵抗涌入的丧尸,怎么只一瞬间眼前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宽大、豪华、安宁的客厅? 阿峰!是爸爸!是爸爸! 刘俊峰愣神之际,有人大力将他抱住,哭得撕心裂肺。 啊,疼!手臂上被他自己割破的伤口被碰到,刘俊峰疼得大叫。 阿峰,阿峰你怎么了?李行长急忙松开他,怕他被丧失咬了。 疼!我自己割的。刘俊峰龇牙咧嘴地叫道,他这才看清楚,抱住自己的竟然是自己那个抛弃老妈,取了小三的渣爹。 不过这种事在他的圈子里太常见了,所以刘俊峰对自己这个老爸其实也并不是抱有多少恨意,特别是老妈也再婚了以后,他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跟两边都不算太亲近。 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刘行长忽然发现刘俊峰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好些口子,立刻紧张起来。 有我被抓了。刘俊峰的面色沉了下去。 杨瑾言在一旁问道:有咬伤么? 刘俊峰摇摇头,但另外一个男人举起手道:我,我被咬了。就是那位38楼的大力哥。 一瞬间,客厅里热烈的气氛凝滞下来,杨瑾言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有对灰心丧气已经做好死亡准备的大力哥道:大哥,我有个提议,你听听看,我的空间里时间是停滞的,我可以让你一直呆在我的空间里,等以后要是zf开发出尸毒解毒剂之后再把你放出来做治疗。 大力哥有些犹豫:我我在空间里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毫无知觉。就像你们其实已经在我的空间待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将你们放进去之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这里,你们感觉只是一瞬,对吗?就像是那样,对你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杨瑾言道。 大力哥点点头:那,麻烦兄弟了。 不麻烦。杨瑾言无所谓地说道,不过进去之后,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暂时消失了,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法说话,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消失。 大力哥表情凝重地点点头,他看着手臂上的咬痕,那伤痕周围皮rou已经变成灰白色的了,这是要尸化的前兆。 正当杨瑾言伸手,要再次将他吸入空间里时,大力哥忽然抬起头,目光含泪地问道:等等,我老婆孩子,你们能帮我找找看么? 杨瑾言看了一眼杨曼曼,杨曼曼眨眨眼,点了点头,杨瑾言暗叹一声,勉强同意道:把她们可能在的地方写下来,有姓名和照片也给我们,我们尽力找找看。 大力哥忽然就哭了起来,一个劲地道谢,杨瑾言不耐烦听他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把他交给杨曼曼,又去观察另外两人。 大家从市中心回来之后,杨瑾言最先从空间里放出来的,是18栋好丈夫的妻子,不过他妻子昏迷着,就让他赶紧抱回家了。 杨瑾言又放出来守在D出口那四位,因为里头有一个刘俊峰,而且他们四人都是异能者,他需要看一下他们的伤势。 除了大力哥之外的三个人虽然没有被咬,但身上都被不同程度地抓伤了,三人都非常恐慌,杨瑾言却道:异能者只是被抓伤的话,是有可能不尸变的。 真的?刘行长大喜过望。 刘俊峰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也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杨瑾言解释得更详细一些:不久之后,你们就会开始发热,然后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会出现各种不适,会非常痛苦,但只要你们能够保持自己的意识清醒十二个小时,大概率就不会尸化。 保持意识清醒?另一位异能者重复了一下这个关键点。 杨瑾言点头,我们会把你们绑起来,因为等会你们会感觉到非常狂躁,但你们要克制,只要坚持住12个小时,你们就成功了。 如果不能呢?刘俊峰问。 如果不能我会帮你们了结。杨瑾言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刀,而一旁的刘行长背过身去抹泪,刘俊峰是他第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优秀,他虽然对前妻没有感情了,但这个孩子一直是他心头的宝,现在人救回来,却有可能还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实在抽痛得厉害。 在记录大力哥妻子女儿信息的杨曼曼,忽然抬起头向杨瑾言小声低估道:他们不是有一个治疗异能者么? 这句问话刘俊峰也听到了,他摇头,道:治疗异能对尸毒无效,我们已经试过了。 这样啊杨曼曼抿了抿唇,情绪明显低落下去。 杨瑾言看似则完全没有任何情绪,他冷酷得有些不近人情,先把大力哥收进空间里,接着指着沙发道:大家先做坐吧,你们都是什么异能? 刘俊峰道:我能把水冻成冰。 肖越在一旁笑道:那跟我一样,嘿嘿!来来,兄弟握个手! 杨瑾言却立刻泼了肖越冷水:不太一样,他的异能应该是冻结,什么都能冻,你只能改变水的状态。 肖越了然地啊了一声,同时心里疑惑,杨瑾言似乎对异能非常了解?他怎么知道的呢? 另外二位异能者见杨瑾言看向自己,其中一位年纪大一些,看起来至少35岁,身高一米七二左右,身材适,有点小肚腩中。 那男人开口道:我叫韩彪,异能,额异能,异能应该是类似狮吼功之类的他下意识地挠着头,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我朝着丧尸吼过,把那丧尸吼晕了,不过后来像是没力气了一样,使不大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现在听力非常灵敏,低频的震动或是超音波,我都能感受得到。 杨瑾言了然地点点头,倒是个挺特别的,音波异能,原理大约是能发出与攻击目标同频的声波,使之共振,最终达到破坏的目的。 另一位一看就是个健身房常客,跟杨瑾言一样,倒三角的身材,只是那鼓鼓的胸肌看起来真是够夸张的,跟袁佳怡的D号大馒头有得一拼,看得杨曼曼和廖meimei暗暗咋舌,她俩都是B号小包子, 欸,不看不看,真是讨厌。 他年纪不大,应当是跟刘俊峰、杨瑾言差不多的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叫叶卓然,我能燃烧,但是现在我应该打不出火,我饿了打了几个响指,但他就像是个快没气的打火机,指尖出现几个小火星,就灭了。他无奈地道:就是这样,只要我肚子饿就不太打得出火来。 杨瑾言示意了一下廖多多,廖多多立刻跑去厨房,不一会端了一大盘烤土豆块过来,只是简单撒了些盐,但闻着非常香,三人顿时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廖多多见他们吃得很快,就又跑回厨房。 杨瑾言之后把另外八个异能者从空间里放了出来,这八个人出来时候的惊讶神情比刘俊峰他们好多了,毕竟之前有听到杨曼曼喊什么空间异能,什么转移的。 其中那位砸飞刀的哥们儿显得异常激动,他的异能就是百发百中,飞刀、苹果、卡片,什么东西到他手上都能变成武器。他握住杨瑾言的手,开口是非常明显的东北口音:大兄弟,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这个异能好啊,方便逃命,一下子就过来了,哈哈哈!多谢多谢! 咳咳!魏震霆不高兴地打断他,你才嗖一下就过来了呢!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花了一个小时从尸山尸海里杀回来的!他特地展示了一下他沾满了丧尸血的盔甲。 刘俊峰见屋里几个前去救援的人都很不高兴地样子,就赶紧对那位东北飞刀话痨说明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你们这是在江东新区!你们从CBD骑摩托车回来的? 那兄弟震惊了,但是吧你们为什么要去救我们呢?还有啊,你们咋知道我们都在地下一层的呢? 这话问出口,屋里其它几个人也才想起来,对啊,杨瑾言是怎么知道的呢?磊哥、田鸡、袁佳怡、肖越、魏震霆,还有刘行长和马大叔几人齐齐看向杨瑾言。 这问题问得杨瑾言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没想到怎么编个理由,他的薄唇下意识地抿了起来。 杨曼曼倒是不急不慢地在一旁解释道:是刘行长最先拜托我们寻找刘俊峰大哥的,我可以跟动物沟通,所以就拜托了他们帮我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你们的消息。她指了指站在大厅中央水晶吊灯上瞌睡的猫头鹰,就是它告诉我的。对了,它名字叫大长腿。 大家不由把目光聚集到站在杨瑾言身后,存在感显得极低的女生身上。 很清瘦很普通的一个女生,说话声音却意外地好听,软软甜甜的,让人紧绷的情绪立刻就放松下来。 刘俊峰再次打量了杨曼曼一番,忽而看到她唇角勾起的一抹得意的笑,她的脚尖轻轻在地板上打着拍子,他脑海中莫名就浮现起那个在十九楼,悄悄给了他们食物,然后扭着腰,走起路来很是嘚瑟的丧尸的背影来。 刚才杨瑾言的态度明明就是不太想说的样子,他为什么不想说? 正当他还要再往深了去思考,脑袋子里却突然像是有根绳子被勒紧了一下,疼得他几乎要昏过去。他摸了摸额头,开始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