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想诱他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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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想诱他失控
第二天,不出祝怜惜所料,祝茵儿对她十分有怨言,认为祝怜惜就是故意不让孟拓见她。
及近午膳时分,家里人都齐聚正厅,准备吃饭。祝茵儿在芸榭居外拦住祝怜惜就开始找架吵。
祝怜惜撇嘴,心道就是不让你见,怎么样?
祝茵儿振振有词地指责道:拓哥哥昨天刚刚才回来,一路风尘劳累,你连让他好好歇息也不肯,非要让他去什么庆云镇。你除了会折腾拓哥哥还会什么?
换作是以前的祝怜惜,肯定当场就炸了,抡起袖子非要跟她吵出个输赢不可。但如今她今非昔比,才不打算跟个小丫头白费口舌。
哼,我就和他去庆云镇玩儿怎么样?阿拓他就乐意和我去,就不乐意见你。
你!祝茵儿气得脸都紫胀,可是憋不出什么具有杀伤力的话来,把自己气得内伤。
祝怜惜轻哼一声,扭头走开,不再跟她啰嗦。
吃饭时,祝夫人就说起祝栎的夫人,也就是祝怜惜的二婶婶秦海棠的身孕之事来。
不曾想到今儿一大早就能听到这样的喜讯,瞧阿栎高兴的,毛头小子一样!
祝栎被调侃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秦海棠则双颊飞红,脸上忍不住的喜意。
秦海棠从前身子不好,一直不曾有孕。但祝栎对妻子一往情深,秦海棠未曾生育他也没有纳妾,夫妻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今天早晨,秦海棠忽然吃不下早膳,还吐了,祝夫人连忙叫郎中来瞧,竟诊出喜脉。这番意外之喜,可把祝栎夫妻俩乐坏了,整个无隐山庄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
重生过后的祝怜惜自然知道秦海棠会怀孕,明年就会喜得麟儿,所以她并不惊讶,此刻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又作起妖来的臭丫头身上。
她饭前一时不察,竟叫那祝茵儿抢坐到了孟拓身边的位置,她只能坐到孟拓另一边。但祝茵儿脸皮多厚啊,一直粘着孟拓说话,完全不顾周围人怎么想。
拓哥哥,你尝尝这个还有这个,嘻嘻怎么样?好不好吃?
祝茵儿殷勤地给孟拓布菜。孟拓待人一向温和,礼仪周到。对待祝茵儿,他一直都保持好适当距离,不曾表现得亲近。
但是光是他保持好距离哪里够,祝茵儿又是个惯不会看人眼色的,我行我素,不懂分寸。
孟拓早已清晰感觉到来自祝怜惜充满杀气的眼神,另一边祝茵儿还浑然不觉地与他搭话。
孟拓苦不堪言,只能面上不显,尽力与祝茵儿拉开一定距离。
惜儿,怎么总在发呆啊?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祝枫注意到女儿的动作,出声问道。
祝枫一说话,其他人也纷纷朝她看过来。
祝怜惜扁嘴,不情愿地低下头,嘟囔:没有。挑着碗里的小青菜,索然无味地咀嚼。
午膳后,祝夫人去厨房张罗给秦海棠安胎的菜谱与安胎药。祝枫与祝栎去书房议事,把孟拓与顾岑华也叫走了。
剩下祝茵儿和祝怜惜。祝怜惜还没怎么样,祝茵儿哼一声,扭头先走了。
祝怜惜不去理她,独自去了孟拓的丰安居。孟拓还在书房议事,所以丰安居没什么人。
丰安居其实里芸榭居不远,但过去的祝怜惜却没来过几次,因为从未对他上心。但重生后,她常来这里,所以也相当熟悉了。
孟拓的住处陈设很简单朴素,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稳内敛,不露锋芒。屋内唯一一点红,是窗台的一盆佩兰。
这是她前几日送给他的,被他摆在了窗台最显眼的位置。
看得出,这屋子的主人对这盆佩兰多有精心养护,丝毫不见枯败。祝怜惜嘴角隐隐有笑意。
除此之外,这屋里就只有书了,而且很多,非常多,而且几乎全都有翻阅过的痕迹,很多书上都写有批注,而且字迹工整,显然都是他认真读过的。
她从前是不知道的,这样用功努力的他,博览群书,学富五车。这学识,怕是去参加科举考进士也绰绰有余了吧?
她正发呆想着,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是孟拓议完了事回来。刚跨进房内,见到她在倒有些意外。
怎么不去睡午觉?你中午向来爱犯困的。他向她走来,一边温声说道。
气饱了,睡不着!她中气十足道。
谁惹你生气了?孟拓问,转念一想,不知是不是她们两姐妹又吵嘴了,一时不好多言。
不重要,我现在不想讨论我生气的问题。
她走近他,搂住他的腰。感到他的身体倏然绷紧,她咬唇抬眸看他,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不想有任何人打扰。
孟拓看着她脉脉含情的双眸,喉头滚动,声带也是紧绷的,怜惜,你总是这样说,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
他禁受不住她的一再撩拨,微微偏头,怜惜,你明知道,我会当真的。
她不依地嘟起嘴,谁说不让你当真了?昨夜我与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么?
他扇子一样的长睫低垂,倏忽又抬起,星眸望进她的眼中。
为什么?他半晌问道。
他想知道,她是否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才突然一改往日决绝的态度,这样主动的靠近他,撩拨他。
如果这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游戏,他玩不起,陪不起。
若有一日,她忽然厌烦了与他的暧昧游戏,干脆利落的抽身离去,他不知自己会落入何等悲惨的境地。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亲近,她的示好,她的撒娇,她对他的占有欲,都让他如坠梦中。
纵使他一世清醒,冷静自持,可是这杯毒酒太过甘醇诱人,他实在无法抵御她的诱惑。
你是否一直在担心我在戏耍于你?她苦涩地低下头,诚然,换作是任何人都会起疑心的,毕竟过去种种皆是我不好,让你对我失望了。
不,怜惜,我只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自嘲地说。
为什么要控制你自己?她靠近他的面庞,吐气如兰。
她身量高挑,虽然额头只及他下颌,但若是刻意抬头靠近,蓄意拉进暧昧的距离,轻轻踮脚就能吻到他的唇。
他低头,她的樱唇近在咫尺,还在吐露诱惑他的话语,你不想吻我吗?
想。
当然想。他都已经忍了多久了,久到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隐忍,直到她亲手再点燃这把火,烧掉了他最后这一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