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17章合集(6万字肥章,很黄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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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有人欺负我。 小脑袋贴过去,蹭在三哥哥的脖颈间,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谁欺负你了?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五哥哥长身玉立,带着笑意问她。 五哥哥···她委屈地叫了一声,还是贴在三哥哥怀里。 金吒又问她:你之前是躲在哪里了? 密室里··· 密室在哪里··· 敖庚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能说··· 金吒:······ 密室里是还有谁? 还有一只小蜗牛···他也很饿···三哥哥,我好饿···她不想再回答五哥哥的问题,扯着三哥哥的衣襟撒娇,我饿了··· 她贴得很近,仰头说话时,樱唇里的气息落在他的下巴上,有点痒。 她的眼神很迷离,给纯真的小脸上增添了欲色。 带我们去找他,把他救出来,你们都有东西吃了。金吒谆谆善诱。 不能去··· 金吒捋了捋袖口:是壁术吗? 东海龙族的壁术,声名远扬。 她那些最核心的记忆加了锁,谁也不能窥探到,是固若金汤的秘密,不能破开的铜墙铁壁。 五哥哥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啊···小庚有点委屈,我说不出来的··· 金吒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老龙王不会不做防备。 你知道你父王在哪里吗? 敖庚不懂为什么是你父王,但是她脑子晕晕的,没有提出这个疑问,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父王在哪里,他为什么还不来? 你知道你五哥哥在哪里吗?五哥哥站在那里,问她五哥哥在哪里的样子,过于惊悚,让她的思维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她挣扎了一下,对上了金吒的眼。 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她着了道了。 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心念电转,自己眼下被抓,已经是极其糟糕。逃是逃不脱了,还不知要遭遇些什么,若是真被煮了煲汤,岂不是惨极。 想到此处,敖庚不再犹豫,龙元暴涨,灵力吸收进来,竟要将龙元生生冲爆。 哪吒啧了一声,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她便失去了意识。 喜欢?她这么快挣脱出来,恢复清明,让金吒还是有些不太愉快。 哪吒一松手,人就滚落在了地上:不喜欢。 莫名其妙的,刚才被她蹭过的地方有些发烫。 是吗?上次去涂山查办有苏氏的案子,那狐族的妖女抱着哪吒的腿,柔软的胸脯蹭出了一片嫣红,被哪吒一脚踹开。他看着都心凉:哪吒这个不开窍的死孩子,难不成李家要绝后? 刚才龙女都蹭在他脖子上了,他眉头都没皱半分,还轻微挑动了一下。 那龙女趴在他耳边说话,他的喉结还滑动了一下。 原来他喜欢这款。 金吒瞥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小美人,确实是美的,传闻不虚。比传闻中四海第一绝色,似乎还要美上几分。他走过见过的人不少,这四海之后,可以加上一个九州。 四海九州第一绝色,还没长成,已经美成了这个样子。 这样的小美人,直接杀了未免可惜。难得哪吒感兴趣,不如先给他玩玩。玩死了玩残了都不要紧,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阶下囚,没人会过问。 且她父兄逃了,留个人质在手里,让她父兄投鼠忌器,不敢去天庭分辩。 相武,送去哪吒房里。 我不要。莫名其妙,我要她做什么? 当坐骑。金吒讲了个冷笑话。 我有风火轮。 你想送女人给弟弟暖床,弟弟却只把她当龙骑。 好歹是东海龙族,稀有好看,适合做宠物。 自古以来打猎时,都是杀掉那些战斗值高的猎物,削弱力量;留下那些弱小的,圈起来养肥了慢慢吃;若是有好看的,还可以留做宠物;有灵性的,也可以驯养为坐骑。 养宠物不是很麻烦?哪吒见过朋友熬鹰驯虎,这玩意养出感情来,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不如法宝,你强大,器灵就会听命于你,臣服于你。 骑虎骑兕,都没有骑龙威风啊。 我不要。 金吒心里叹了口气:那就投入水牢,看看重刑之下,能吐出些什么来。 随便。关他什么事。 说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上古有大鲲,鲲落之后,骸骨散落在海里,被人费尽心思淘出,卖得一个令人咋舌的好价钱。买主让经验最丰富的工匠,打磨雕花千百道,制成一张华贵无比的牙床,送给自己最珍视的人。 能睡在这张床上的女孩子,自然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她都不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的风雨,自然有人替她思虑周全。世道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是未经指染的珍宝,东海的镇国公主,东海龙王敖广的掌上明珠。 海藻一样的长发,铺在床上,童颜还未长开,便已有了倾国倾城的颜色。 她的睡颜落在了来人的眼里,那人舌头抵着牙,轻轻啧了一声,撩起的帘子又放下了:谁把她弄过来的。 大公子说,如果三公子不愿意留,便送到楚楼去。 哪吒听得这话,忍不住笑了,便是送到楚楼,又与他何干。 那楚楼是官设的窑子,官员犯了案子抄家,男的充军流放杀头,女的便要入奴籍,收入楚楼,终身不得脱出。敖家虽然不是人间的官职,如今被抄了家,女眷似乎也该当这般处置。 婢女瞧着哪吒没有将人留下的意思,便起身上前将敖庚抱起,心里感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要没落在肮脏的巷子里了,不过也怪不得三公子,他自来就是不爱女色的。 敖庚是被人梳洗后送过来的,身上穿着侍寝的衣衫,裹着锦缎,如今被人抱着,长长的头发垂下,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柔弱无依,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哪吒的喉结莫名动了一下,他咳了一声。 放下。 婢女:···???!!! 赶紧将人轻轻放下,退了出去。 她好想抓个人大声告诉她,三公子竟然收下了!!! 敖庚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狱边上滚了一圈,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人便在床上醒来。 银红色的霞影纱缠在她像凝脂一样的腿上,影影绰绰的。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两百岁生日的时候,三哥哥从鲛人族那里带来,把她胡乱团在纱帐里团成一个球,轻轻一甩,她便从红珊瑚的案几旁,滚到鲸骨床边,撞在牙床柱脚上。她张嘴呜哇呜哇地嚎,三哥哥在旁边笑弯了腰。 敖庚愣怔了片刻,她只是想起了三哥哥,眼泪就流了下来。 画面冲进脑海,哪吒手里拿着一条筋络,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三哥哥已经不在了。 哪吒他不仅杀了三哥哥,还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怎么能不恨,又怎么能不怕。曾经以为会一直在身边的至亲,转眼间死无全尸,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下。 咬紧牙也止不住地打战,捂着嘴嚎不出声。 小丫头,怎么这就哭了? 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整个人抖成一团,便看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正大大咧咧倚在她的玉枕上。他倚在旁边看了她带着懵懂醒来,又充满悲伤的哭泣,最后在见到他时,变成了恐惧和愤怒。 敖庚脑子一片空白,拼着一死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时间连额上龙角都钻了出来。 哪吒被她扑在身上,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一下。他伸手便抓住了她两只手腕,那手腕很细,只需要一只手便捏在了一起。他提着敖庚的双手,翻了个身,这丫头便乖乖的,无从抵抗的,被他钳制住了。 这么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压在身下。 就很想让人欺负她。 哪吒伸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在她耳侧轻轻留下一个吻。 敖庚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一时间只想昏死过去。 人不是想昏就能昏过去的,意识还在残忍地清醒着,哪吒那只手放过她的下巴,往下摸,偏挑着软的地方掐。从纤细的脖子,摸到娇嫩的胸脯,再摸到柔软的腰,雪白的腿。敖庚又疼又怕,嗷嗷尖叫,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拼命挣扎。 敖庚未经人事,满心以为哪吒要生吃了她,骇得浑身颤抖,脖子上被他咬得又疼又痒,她缩着脖子道:别吃我···我不好吃,疼···哥哥救命··三哥哥··· 哪吒在她颈窝边笑出了声,她的脖子纤细,被他咬出了红色的印子,衬在白色的肌肤上煞是好看。哪吒低头打量了她一眼,大概为了让她更好的侍寝,给她穿的是一件嫣红色的纱裙,影影绰绰,可以隐约看到珍珠般的肌肤。如今衣衫半褪,长发散落,被他压在身下瑟瑟发抖。 于是他说:哥哥死了,救不了你。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 你还我哥哥命来!说着敖庚伸手想去抓他,两只手被他捏着手腕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得敖庚脸通红,龙角也红得要滴血。 哪吒看着有趣,伸手摸了摸她的龙角,敖庚哇的一声龙吟,他笑道:原来是不让碰这里吗?捏着她的手腕也是不便,混天绫窜上来缠了几圈绕在牙床上绑了,腾出双手,按在她腰上。 她的腰很软,两只手能量过来的纤细,动来动去的,像只垂死挣扎的鱼。 敖庚扑腾着腿试图将人蹬开,被他握着脚腕抬了起来。 敖庚虽然不懂,也觉得这姿势实在是羞耻,除了哥哥还没有别人碰过她,此刻被哪吒的手控制住,登时感觉到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她的腿被迫分开,哪吒的腰身挺进来,她想合拢双腿,被一只手托着小小的屁股,一只手将腿缠在了腰上。 敖庚吓疯了,胡乱叫嚷,听得哪吒心头火起,动作也粗暴了起来。 带着枪茧的手指,摩挲着她胸前娇嫩的皮肤。吮吸着檀口中的津液,一手解开了腰带,身下的人被烫着一样,重重弹起,又被他单手按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绝望的叫喊让人心烦意乱,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喉咙,她喘不过气来,脸红扑扑的,泪水成汩地流在鬓边,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堵住了破碎的叫喊,身子一沉。 身下的人瞬间被贯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呜呜···呜咽在喉咙里,被他封得死死的。 她似乎咬了他一口,哪吒咬了回去,她的唇很软,咬起来弹弹的。 她吃痛挣扎得厉害,哪吒一手按着她的腰窝,一手摩挲她的脸蛋,她哭得可太厉害了,一张小脸哭得乱七八糟的,哪吒心里有种恶意的快感,她很紧致,被他捅开了。 他使过无数次枪,无数次刺穿敌人的心脏头颅,从未像现在这般,快感强烈得让人上了头。 他还没意识过来,身子已经先做出了反应。 那个地方涨得更大了,身下的人被他挤得受不住,身子颤抖着试图把他推出来。 哪吒带着残忍的笑意,挺了挺腰,又送进去一截。 敖庚的手抓着床头,试图往上拉动自己,哪吒摸她脸的手按住了她薄削的肩膀,手指卡在她锁骨窝里,再次用力。 敖庚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意识。 捅到底了。 哪吒尤未尽兴。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死心地往前送了送,想全部插进去。 身下的人已经快不行了,她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疼得一抽一抽的,哪吒托着人的后心,给她灌输了灵力进去。 借着灵力,他看到自己撕裂了她的身子,破开了那层守宫,带着血戳到了顶部。 顶部有个小口。 于是他发了狠,再次挺身,戳了进去。 她的小腹被戳出了一个凸起,哪吒松了混天绫,拉过她的一只手覆在上面。 敖庚哭着要甩开,被他按住:摸一摸,在这儿呢。 她的手腕很细,手很小,隔着肚皮,顶在她的手上。 她在挣扎中用尽了力气,试图推他,就只是增添意趣罢了。 哪吒顺着她的意,退了些出来,看到她露出了一些如释重负的神情,又坏笑着一插到底。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蹙起眉头,柔弱无助的样子。 就像捉弄她一般,进进出出,让她招架不住。 灵力叫她的伤口快速愈合,刚流出的血沾在她雪白的腿上,慢慢的带了些水润。 哪吒磨着她:还说不要?明明想要的厉害。 身下的人意识散乱,觉得他说的不是一句好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直在抽泣,哪吒想看到她除了抗拒之外的情绪,使坏摩挲她敏感的地方。 敖庚发出了一声变了味的呻吟,她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她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哪吒就喜欢她这个样子,拉开她的手,逼迫她呻吟婉转。 她紧紧咬着牙不愿漏出声来,可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 她的叫声很好听,压着嗓子,只是鼻音就叫人兴奋的不得了。 哪吒抬了她的一条腿放在肩膀上,大开大合地cao弄着这娇贵的小公主。 享受着她悦耳的叫床声,她可真好吃,好吃极了。 最后他全部射在了她的身体里,卡着那处,戳进肚子里,喷发了很久。 她是我的了。 哪吒满意地从她身子里退出来。 敖庚一双眼睛哭肿了,用残存的力气想离他远一点。 只是略微动了动,就惹到了他。 想跑? 里面的东西还没流出来,就被他推了回去。 那双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大,金色的暗纹闪着破碎的哀求,被他残忍地捅开了身子。 刚破瓜的身子被迫承受第二次征伐,敖庚眼中刻满了恨意,这个人杀了她哥哥,毁了她的家,强占了她的身子,如果能杀了他,如果能杀了他!!! 哪吒非常不满意她的眼神,他发了狠,将人撞成风中的柳絮,水上的浮萍,肆意玩弄。屋里的惨叫大概持续了大半夜,一开始哭得很大声,骂的很大声,后来有哀求,有呻吟,越来越小时,还有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李十八跟了三公子许多年,倒是第一回听墙角。 三公子心狠手绝,死在他枪下的妖,如同过江之鲫,早就数不过来了。 他跟着三公子,奉着玉帝旨意,杀进东海龙宫,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一夜的清洗,持续到寅时才差不多结束。 清晨的微光,透过水面,冷冷清清的落下来。早晨的朝霞红得像血。 正殿楼后的校场空地上,尸体堆着尸体,像死鱼烂虾的菜场早市。几个人提着刀,逐一检查还有没有苟延残喘的活口。刀上有放血槽,粘稠的血液顺着刀尖淌下来,还没流干,便又戳进了新的尸体里。 三公子擦着火尖枪,听着他汇报战况。 经过初步的拼凑辨认,一共三百八十四具。走脱四人,匪首敖广敖戊走脱。 还能长翅膀跑了不成,搜。 他领命还没离去,身边就有人谄媚着奉承上来:三公子,早膳来一顿全鱼宴? 死了的精怪变回原形,果真是一场全鱼宴。 这条龙真真不错,三公子好枪法。当世屠龙者,三公子第一人。 给三公子做一盘生切酱龙肝?可惜没有凤髓,听说蟠桃宴的龙肝凤髓,那是一绝。 这是强者为尊的蛮荒时代,人们本能地倾慕最强者,奉承的话自然少不了。哪吒听腻了,他瞥了一眼地上那条龙的尸体:把它筋抽了,给我哥哥做根腰带。 那尸体边,一只锤子被戳烂了,流了一夜的血凝结着,牢牢地浸入地砖的花纹里。 哪吒又打量了一眼校场,虽然确认了好几次,他也觉得多此一问:余下走脱那两只,是什么? 这···榜单以下只查了数量,具体是什么···他没曾想三公子会问这个,除了敖广敖戊可能脱出结界,杀出重围,剩下的小鱼小虾只可能是躲在哪个角落里。 就算不死,也逃不掉,要么走投无路自投罗网,要么死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烂发臭。 死了几条龙?三公子没耐烦听他把话说完。 仅三公子斩杀一条,对,余下走脱的两只,其中一只是龙,敖广的小女儿没有上榜。敖广的小女儿战力太低,又无实权,并未在缉拿榜上。 给我搜。三公子收了枪,补了一句,抓活的。 他领了命安排人搜宫,心下颇有些疑惑,三公子抓人,几时要活的了。 平日里拿人,不论死活,连个全尸都不要,带着脑袋回去复命即可。 传闻中东海七公主艳绝四海,三公子不爱女色,定是有哪位大人物瞧上了这亡国公主,要收在枕侧,做个暖床的了。 腥臭味充斥着每个角落,断肢残骸,碎裂的rou块散落着,红的白的黄的流了一地。 华服破碎,宝剑断裂,法器被毁,金玉弃置。 这一夜的屠杀快速而残忍,一场纸醉金迷、穷奢极侈的宴会,变成了人间地狱的修罗场,三百八十四人被就地诛杀,无论男女老幼一概斩除,偌大一个东海就这样易了主。 天是红的,水也是红的,鲜血染红了东海龙宫的每一块地砖,这就是后来最骇人听闻的红夜。 在多少年之后的东海,依然是一个恐怖的传说。 ···················································· 不要! 小庚从噩梦中惊醒,脸上还挂着泪痕,鼻涕流到红肿的嘴唇上,梦里有一只恶魔,要生吞了她。 小庚怔怔地躺在床上,她看着银红色的蛟纱帐,清清冷冷的,好像死掉的颜色。床幔四角的铃铛被风吹起来,叮铃叮铃的响,声音清脆。小庚的脑海中炸开了一连串急促的铃铛声,牙床和地面摩擦的声音,锦缎撕裂,蛟纱扯落的声音,她的惨叫和哀嚎。 甚至是恳求。 哭着求他住手。 他笑得恶劣,存心捉弄她一般,逼迫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胸脯上,下身耸动,一下一下地插在她身子里,逼迫她叫出声来。 她不愿意,他就抽打在她身上。 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 他逼她报数,她死都不愿意,他就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屁股上。 红肿胀痛,羞耻崩溃。 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她还没死。 她仿佛看到哪吒用洁白的素帕擦着手上的血,把脏了的帕子随手丢在地上,侍婢上前给他更衣。 她奄奄一息地看着他,喊劈的嗓子嘶哑,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下如同断尾一般的疼痛,让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身上有很多脏东西,是他胡乱射的,就为了凌辱她。 就因为她不愿意,他故意折辱她。 用她的手擦干净那处,将她丢在床上。 他说:把她看好了,可别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三哥哥,为什么要抓小蛇蛇? 笼子里缩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小蛇。 敖丙解开披风递给随从:这可不是小蛇,这是肥遗。你看到没有,它有两个身子。披风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斑斑点点的,是战场杀伐中的煞气。 哇,好神奇哦。小庚蹲在笼子旁边。 那个时候她还不到三百岁,哥哥们总是在外面打仗,很少回来,偌大一个龙宫,只有她一只龙,可无聊透了。 那次哥哥们去了很久,听说他们要回来,她急急忙忙跑出去迎接,撞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肥遗。 那条肥遗被放出笼子,变成一个女子,赤身裸体,漂亮得让敖庚多看了好几眼。 小庚喜欢,给你做婢女? 可是庚庚的婢女已经很多啦。还是给二哥哥吧,小庚知道,二哥哥最喜欢漂亮的jiejie。 三哥哥解着护肘:小庚不喜欢漂亮的jiejie,是喜欢漂亮哥哥吗,下次哥哥给你带一只漂亮的哥哥回来? 我才不喜欢漂亮哥哥,我只喜欢五哥哥!我不喜欢其他哥哥,尤其是三哥哥! 护肘也丢给随从,三哥哥伸手把她举起来,悬在空里:小庚不喜欢三哥哥,三哥哥现在就把她丢出龙宫去。 哇不要!三哥哥坏!小庚扒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丢到海藏深处!小庚不乖!不乖就丢出去! 小庚乖乖的! 乖就亲哥哥一口! 吧唧敖庚在三哥哥好看的脸上留下一个口水印。 三哥哥抱起她,她趴在三哥哥的肩头,看到了肥遗的眼睛。肥遗死死的盯着她,让人脊背发毛。她下意识抓紧了三哥哥的衣服。 怎么了? 三哥哥抱着她回头,捂着她的眼睛抬了腿,小庚听到了一声尖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扒着三哥哥的手,想从指缝里看发生了什么。 敖丙下巴微抬,随从立即从地上拎起那只被他一脚踹得昏死过去的肥遗,拖出门去,以免脏了主子的眼。敖丙蹭着敖庚软乎乎的小脸想,若不是二哥看上了,刚才便要了那奴隶的贱命。 小庚整张脸被他一只手捂住,急得张嘴去咬他,软软的小嘴唇碰到他的手指,小尖牙咬上来,痒痒的,口水蹭在手心里。 养不熟的小狼崽,胆子大了,连哥哥都敢咬。 敖丙笑着放开手,捉住她的手作势要咬,小庚在他怀里尖叫着踢腿扑腾,他在捉到的手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抱着小庚往她的寝殿走。 敖庚嘟着嘴扒在她的肩上找那个漂亮jiejie的影子,啥也没看到。又有些失望地转回头来看敖丙:三哥哥怎么把人变不见了··· 给你带了好吃的,喜欢吗? 喜欢!立刻被好吃的转移了注意力,她知道三哥哥一定差人送了很多好吃的到她寝宫里,每回三哥哥回家,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拍了拍她不住点头的小脑袋:最喜欢哪个哥哥? 见风使舵的小馋猫立刻表态:最喜欢三哥哥!三哥哥最好了! 彼时年幼,不懂得什么是血海深仇。她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和那肥遗一样的田地,任人宰割。如今,她的眼神,大概也是那样吧,恨不能同归于尽的怨毒。 注释:1.肥遗。又北百八十里,曰浑夕之山,无草木,多铜玉。嚣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海。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敖庚被自己气到了,她为什么这么没用,她竟然还在饿肚子,一边饿肚子一边躺在这里等死。没用没用没用,没用透了。 要不是在密室里饿得要死,她也不会偷偷跑出来。 我们呆了多久了。 好久了,姑姑,我才刚练辟谷,我好饿啊。 哦···"说得好像谁不饿一样。 我好饿啊姑姑。 再吵把你吃掉! 她学辟谷倒是早,可练辟谷的时候她饿得撑不住,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在书房里生闷气,三哥哥偷偷跑来看她,给她变出了好多零食,什么鳐鱼丸子、海草饼、蟹子奶糕,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抱着零食大吃特吃,什么辟谷都没练成。 好饿啊,如果哥哥再不来,她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只被饿死的龙。 如果看到她这么蠢的样子,三哥哥一定会取笑她。 三哥哥不会取笑她了,三哥哥死了。 敖庚躺着继续哭,而且她真的会成为第一只被饿死的龙! 哭什么呢?哪吒隔着半挂的帘子瞧她,他眉眼深邃,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惜。 敖庚被吓了一跳,她哭得太投入,都没注意到哪吒来了。 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把肩膀也藏了进去。被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往哪儿跑? 咕噜噜··· 敖庚:··· 哪吒轻笑了一声:饿了? 敖庚闭着眼睛,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她敖庚活了好几百年了,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好香··· 她睁开眼,在泪花里瞧见哪吒手里一碗粥。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不争气的肚子一直在叫。 敖庚羞愤地闭上眼睛:我饿死都不会吃你们家的东西! 哪吒挑了挑眉毛,居高临下看着这只被被子包裹的蚕蛹,她白皙的脖子上嫣红一片,这么细的脖子,真的是一只手就能掐断。想把这被子拆了,把人吃干抹净。 你不饿?我可是饿了,那我吃你了。 你不要吃我呜呜呜呜呜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 那你吃东西?粥被递到唇边,好香,好香好香,敖庚就着他的手小小喝了一口,好香,咕咚咕咚吞咽,她要饿死了,这也太香了吧。因为吃得太急,一张小脸几乎埋进了碗里。 哪吒看着她伸出舌头舔嘴唇,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将碗递给婢女盛满,又喂到她嘴边。敖庚一双玉臂在被子里,恨不得自己伸手去抢碗,可她没穿衣服,又实在不能赤着双臂,只能就着哪吒的手,喝完了三大碗海参粥。 第三碗快见底,她放慢了速度,小口慢饮。 哪吒瞧见她不敢抬头,耳朵泛红,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地抖动,便知道她这是吃饱了,在琢磨怎么拖延时间呢。 吃饱了? 小庚闷着头一心一意地喝粥,假作没听到。 哪吒把碗抬高,这丫头竟然用牙去咬着碗壁,不给他拿走。 她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眼尾有些娇弱的旖旎,鼻子里哼哼唧唧,专心致志地盯着那碗粥,满脸写了四个字:让,我,喝,完! 哪吒喉结动了一下,碗没动,就这么让她喝完了。 胃口真好,喝了三大碗。 你之前是因为饿了,从密室里跑出来? 敖庚还在回味粥的味道,真香。因着这一饭之恩,看哪吒倒是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如果将来杀他,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哪吒不知道自己竟然混了一个全尸,还在取笑她:在密室里呆了十几个时辰,就忍不了了?妖辟谷十几天也不会死吧,你这贪吃的性子,倒真是像个小孩子。 全尸是什么?他只配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敖广当年修密室,本是为了儿女在战乱之际藏身用,他们修仙辟谷,经年累月,定有脱身之机。万万没想到他小女儿竟是如此的没用,只不过呆了不到两天,便饿得自投罗网。 敖庚被自己气到了。 刚喝下去的海参粥暖乎乎的,在胃里嘲笑她。 哪吒喂了粥之后,也没有真的想将她怎样。 毕竟昨儿折腾得她要死,小妖精昏睡到晚上才醒过来喝了点东西,他也不想真将人弄死了。于是便只是过来瞧一眼她,不过瞧着她,又不怎么想回去了。 哪吒将人剥出来,看到她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便随手抓起衣服给她裹了,直接丢进了后室浴汤。 她这公主做得可真是实打实的金贵,寝殿修得极好,后室是一个连着海底温泉的浴汤。池子边是珊瑚做的鱼盏,热水从鱼嘴中喷洒出来,雾气环绕。 敖庚是个有气性的,在水里扑腾挣扎,把他衣服溅湿了一大片。 哪吒拧着眉,一把将她脑袋按进水里,直接弄死她算了,不知好歹。 敖庚抓着池壁往上钻,被他死死按住,几个气泡浮上来,哪吒最终还是松了手。 算了,放她一马。 既然衣服湿了,索性解了衣衫下了水。 敖庚还没喘匀气,就被人兜头罩住。池边水浅,她惦着脚尖往后退,退到退无可退。哪吒比她高了足足有一个头,低头看着她躲,把人圈在双臂间。 跑? ······ 沾着热水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垂下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试图裹紧身上的衣服,可衣服早就湿透了,露出姣好的身形。 该有的都有,看着瘦削得小丫头片子似的,可小屁股很翘,腰细的很,两只手握的过来。 那张脸,确实是好看的。 那张脸上带着水,鬓发凌乱地沾在身上,她躲开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胸想把自己团成一团:你,你别过来。 他偏偏往前挤了挤,在距离她非常非常近的地方停下:你让我不过来我就不过来,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肤,烫着一样往后仰:别碰我! 哪吒: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他怎么这般不要脸! 到底是谁没面子! 再说了,明明是你碰到了我。 他倾身下来,搂住了她的腰。 别这样!她气红了脸,试图甩开他。 别哪样? ·······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别乱摸! 哪吒的手摸了摸她纤细的腰,顺着往下摸到她挺翘的臀,紧致的腿,还有隐秘的缝隙。 我没有乱摸啊。 ??????? 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敖庚只隔着一层湿漉漉的薄衫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很烫,让人烧了起来。 我都是有目的地摸。 他的手,有目的地在挺翘的臀上揉了揉,又有目的地拍了拍,而后有目的地伸进缝隙,找寻湿软紧致的那处。 ······ 情知讲不通道理,她又气又急,又哭了起来。 他一只手托起她的小屁股,另一只手伸了进去。 灵力汇聚在指尖,那些撕裂磨损的伤口都愈合了起来。 他昨日射进去的东西也流了出来,于是他松开腰带,挺身怼了回去。 也许他应该先用四根手指伸进去扩张一下,他也不太懂,这样直直戳进去,刚修复好的地方又撕裂开。 他轻轻皱了皱眉,又给她输了点灵力。 小妖精哭得厉害,他挺身把人怼在池壁上:不是刚吃饱吗,哭大声点。 身后是冰冷的岩壁,周遭是热乎的温泉水,身前是炙热的人,一下一下地顶弄她,她只露出一个头,眼前是他的胸膛。 他的肤色比三哥哥深一些。 她试图想点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只见过一次三哥哥的身子,在她拽着风筝冲进三哥哥的寝殿,在屏风后面撞见了沐浴中的三哥哥。 三哥哥可能捏了个指诀,屏风上的外衫飞下来罩住了她的脸。 等她掀开衣服,三哥哥已经穿戴好站在了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谁许你这样闯进来的。 三哥哥的寝殿,她向来是随意进出,哪里有人会管她。 她有些生气三哥哥把她的风筝弄皱了,甩开衣服:哼! 三哥哥捏她的脸:你还哼,你这样冒冒失失跑进来,看光了哥哥,怎么赔? 她很是不解:那我沐浴时你也进来看! ···你何时沐浴我进去看过! 你看便是了!她大声嚷道。 ······三哥哥没柰何地摸她的头,这可是你说的,等你长大了···他又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能长大。 以后不许在哥哥衣衫不整时闯进来,也不许叫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如今衣衫不整被人抱在怀里,三哥哥已经叫他杀了。 她的走神让哪吒非常不高兴,把人往上抱了抱,捏了她的下巴低头亲吻她:叫人。 你去死! 她不知道哪吒让她叫什么人,她现在只想杀了他。 因为她不听话,哪吒挺身一个重刺,戳进了她的胞宫口。 卡在哪里,她立时便颤抖起来。 叫人。 ···你出去···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爪子无力地锤他。 叫主人。 我不! 他是有病吧。 她又不是奴隶! 小奴隶,叫主人! 我不!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她疼得瑟缩。 叫人。 我不!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几乎是抱住了哪吒的脖子。 叫人。 ······她没敢再顶嘴,但也没有顺他的意,闭紧了嘴巴,因为太过于疼痛而挂在他身上。 他托着她的屁股,从下往上插,这个姿势进的更深一些,整个前面都进入了胞宫口里,享受着里面的紧致。 她紧紧绞着他,绞得他有些发热。 一巴掌抽在屁股上,手感好的一塌糊涂,下面带着些震颤,绞得更厉害。 她叫不叫都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想抽她罢了。 抽得小屁股发热,似乎肿起来了,她哀哀地趴在他耳边求他:别打了,别打了··· 他送开手,她落在自己身上,进的更深。 不打,不打你得学会叫人。 她被打得怕了,抱着他的脖子:我叫不出,别打了··· 他捏着那滚圆挺翘的小屁股:那怎么办,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能放过你? 他似乎又要动手,敖庚实在是害怕,抱得更紧: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你哪儿错了? 顶弄着她,调戏着她。 敖庚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可能她不应该走出密室,只要她躲着不出来,就不会被抓。就算饿死,她都不该出来。 说啊,哪儿错了。 我不知道···不该出来 哪儿错了都不知道,该打。这巴掌轻,但是屁股已经肿了,轻也变成了重。 她这回没再说话,哪吒把人从怀里扯出来看了一眼,她眼睛都哭肿了,核桃一样。瑟缩地看着他:别,别打我··· 哪吒低头亲她,她没有再反抗,甚至微弱地迎合了他。 这让人非常愉悦,哪吒把人翻了过来,从后面抱着她再次进入。 她不想再被打,小屁股紧紧贴在他的小腹上,一只腿还往回勾住了他的腿。 真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浴汤里热气太足,他心跳得厉害。 敖庚在水里浮浮沉沉,皮肤都泡皱了,也是哭得有些头疼,后来他是如何给她清洗,如何把她包起来抱上床,如何给她揉屁股,她都半睡半醒,记不十分分明。 这是一个断断续续的噩梦,梦里她昏昏沉沉的,很多事都前后颠倒,逻辑混乱。 但有一件事非常的清楚,在哪吒把她的头按进水里时,她忽然想到了一条逃出去的路。 逃命的机会大概只有一次,如果逃不掉,就会被杀死。 她听说有一次二哥哥房里漂亮的jiejie跑了,被抓了回来,砍断了两只脚,在水牢里拖了好几天才咽气。 王宫里不乏肮脏事,大多都不会入她的耳。 敖庚是一条善良天真的龙,没有被人害过,也没学会害人。 她会听说这件事,是因为她想跑出去玩,三哥哥吓唬她,说偷跑会把她的脚打折,还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她被唬了一跳,摔在床上,踢了哥哥好几脚。 后来她和小温说,三哥哥就知道唬人,净说些鬼故事。小温从小便跟在她身边,可心里却偏向三哥哥,力证哥哥不是在说谎,和她讲了那个惨死在水牢里的女子。她才知道,原来三哥哥说的不是鬼故事,是会真实发生的可怕情境。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气的好几天没理哥哥。 后来三哥哥给她带了好些甜食,赔了好几次不是,哄了她许久。指天指地的发誓,必定不叫任何人动她一根毫毛,啊不是,不叫任何人动她一片龙鳞。 她生气地嘟着嘴,用脚踢他。 敖丙把她抱在膝盖上,握着她小小的玉足,眼睛深得像海藏,看不到底,认认真真的,发誓守护她一生顺遂。 可是哥哥他不在了。 他没有信守他的诺言。 他还在等着,自己给他报仇雪恨。 那个时候,敖庚以为这些离她的生活很远。虽然听上去很可怕,可也就是一个睡前恐怖故事。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会成为恐怖故事里的人。 这个故事,比她听过的故事都恐怖。 她看着这些人在她家里堂而皇之地走来走去,霸占着她的家,睡着她的床,他们是强盗,是杀人犯。这帮丧尽天良的屠户,杀死她的亲人朋友。 这么大的一个龙宫,没有一个人能帮帮她。 她只能依仗自己。只能依靠自己。 翌日哪吒一走,她便说要沐浴。 都下去。 她强作镇定,用着发号施令的语气。 她瞧着这些婢女虽然是盯着她,但却对她客客气气,本想试一试,没想到叫她蒙了个准。 那些婢女踟蹰了片刻,只留了一个人看着她,其余人倒是退到了外面。 敖庚心下石头落了一半,她当是好运气眷顾了自己。却不知这些婢女都是金吒从李府调过来的凡人, 小美人倾城绝色,三公子又待她如此,做下人的揣摩着,万一日后这位美人进了李府的门,她们也要叫上一句小夫人,所以并没有特别要 逆着她的意思。 原本她应该多观察几天,多做些准备,可她一时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的心早就飞出了这笼子,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逃不出去就死掉,总归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留下的这个人不知道功夫怎样。她现在手无寸铁,连个尖锐点的簪子都没有,龙元也没了,希望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不然,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下了水往池子中心走过去。 请您留步。 留步是不可能留步的, 那婢女见叫不住她,便下来追她。 中间的池子深一些,水已经漫到了脖子。敖庚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身后水花翻腾,那个人快追上来了吧。 敖庚往前扎了个猛子,便不见了人影。 那婢女登时慌了,紧追了几步,水面上雾气蒸腾,哪里还有敖庚的影子。此时脚下一沉,还没挣扎,便被拖下了水。 敖庚本是条龙,水性极好,便是不喘气也能在水里呆上几个时辰。此刻入了水,坠着那婢女往下沉,婢女在水中扑腾,调动起来,几乎要把敖庚的胳膊掰断。 敖庚本有些犹豫,她从未杀过人,只想将人在水中弄晕,没想到这人竟颇有些功夫。 她实在小瞧了李家。将军府里哪有不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便是殷夫人身边的婢女,个顶个的都是族里陪嫁过来的高手。这几个人在将军府不算什么,拿一个失了龙元的敖庚,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可是在水里。 敖庚用尽力气死不松手,将人越拖越深。 她这个浴汤修得极深,就算是龙的形态都能躺的下,此刻那婢女被她拖到池底,一只手在她胳膊上抓出数道血痕,吐了几串气,便一动不动了。 敖庚咬紧了牙,她没资格心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天她不杀这个人,这个人就会杀了她。 一直到这个人死得不能再死了,敖庚才心慌意乱地放了手,返身往上游去。 杀人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咬紧紧咬着牙,才能克制住从内而外的战栗。 这只是第一个人,她要杀的人还有很多,哪吒,金吒,闯进她家的每个人,她要杀的人,还有很多。 狠狠捏拳,敖庚换上婢女的衣服,从角门溜了出去。 她这寝殿唯有这一处角门,本来是婢女通行的出入口,被她发现之后,倒成了她溜出去玩耍的好途径。 她低着头挑着人少的小路往外走,心里突突地打鼓,正殿有照妖镜,偏门总能混出去吧。 费劲了心思,走过几个月门,穿过几条长廊,硬挺着混到偏门远远地看了一会儿,越看心越凉:偏门要查通行腰牌,她没有。 心下更是恨惧交加,出不去,被抓住必死无疑。 没用的敖庚又忍不住想哭,她不想被砍了两只脚丢在水牢里。 实在无路可走便躲回密室,便是饿死也不再出来了。 去密室又是提心吊胆的一路,若不是她在龙宫生活了几百年,对龙宫的每一寸土地了如指掌,根本就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这么远。 为了躲开巡逻卫队,她闪身躲进了素琴斋。 这里是五哥哥的书房。 书房是处理文件办公的机要之地,她平时是常来的,五哥哥喜欢看书,她喜欢五哥哥厨房的海带蛤蜊汤。 每次去到书房,五哥哥自己喝一碗,她能分到五六七八碗,喝得肚子鼓鼓,躺在书架旁受三哥哥嘲笑。 三哥哥说,她是闻着味去的书房。 如今三哥哥已经不在了。 贪生怕死苟活着的敖庚,总得做点什么。 书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大着胆子,蹑手蹑脚走到案边,试图翻到什么,手忙脚乱,碰倒了竹简,心里突得一跳,便后悔了起来。她不该在这里停留。 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她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她要躲回密室,要躲起来。 她应该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于是又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果真是一个废物。 一边吸鼻子一边继续找,手抖得厉害,生怕有人进来。 竟被她翻到了天庭惯用的玉笏。 一把抽出来,玉笏上面的字分明她每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却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上面说,东海龙族谋大逆,李哪吒奉旨缉拿,叛军抗旨,拒不归案,就地诛杀。当场击毙敖丙等三百八十四人。外逃匪首敖广敖戊两人,三界通缉,凡有遭遇,格杀勿论。如有包庇,罪同谋逆。 死了三百八十四名族人,除了她和密室里那个孩子,便只有父亲和五哥哥还活着··· 真的都死了。 不是噩梦,真的都死了。 父亲和五哥哥还活着,太好了他们还活着。 她胡乱抹掉不争气的眼泪,把玉笏塞进口袋里转身要走,心慌意乱的起身,抬眼便看到了哪吒。 这一惊非同小可,敖庚下意识地后退,腿一软撞在书架上。 哪吒一进书房看到她,又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眉毛轻挑:人杀了? 赖是赖不掉的,认也是不敢认。敖庚紧盯着哪吒,慢慢往博古架旁挪动,架子上有把刀,杀了他,用那把刀杀了他。 往哪跑?哪吒抬腿往前走。 敖庚扑到架子旁,唰地一下拔出刀,双手握紧竖在身前。 你别过来! 因为太过恐惧,她的嗓子劈了。 哪吒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舍得死吗? 你别过来!虽然没人告知她,她大抵也猜得出来,她是失身给了哪吒,屈辱感涌上心头,她狠狠一刀劈过去。 看似凌厉,失了灵力,便什么都不是。 太慢! 哪吒侧身一让,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敖庚手上剧痛。 力气太小了。 这刀本就笨重,剧痛之下,敖庚刀也拿不稳,却咬牙不肯松手,横刀还要再砍。 哪吒啧了一声,微微一折,便将她的关节卸了下来 一只手扭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剧痛之下敖庚腿一软,摔坐在地。 刀被哪吒接了,翻腕架在了敖庚纤细的脖子上。 敖庚捏着手腕,额上冒出虚汗,脸色煞白,恍然若失,弱气地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人在极度的疼痛之下,本能的反应就是极度恐惧。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哆哆嗦嗦地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人之将死,茫然无措。 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蹭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煞是显眼。 手无缚鸡之力,偏要作妖作死。 哪吒眯了眯眼,甩手将刀插入刀鞘,抬手又给她把手腕接了回去。接回去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放过她,又把她扯着丢在案几旁:用刀对着我,就要有断手的觉悟啊小妖精。 敖庚手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见他收了刀,又生出一丝莫名的窘迫,她刚才为什么没有撞过去自尽,其实她是怕死的吗? ······敖庚握着自己的手腕,你囚着我做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他俯身看着她,她手腕上被捆着的痕迹清晰可见,那是她挣扎的时候混天绫留下的勒痕。她摔倒得很狼狈,裙摆下露出一只纤细的脚腕,上面有清晰的指痕,那是他没控制住力气,生捏出来的。小妖精娇弱得很,如果扯下来这身衣服,他亲手留下的青紫淤痕,一定到处都是。 不再是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龙族公主,她被狠狠地从父兄的庇佑中扯到了地上,摔在泥土里,狼狈如同一只丧家的小狗。 捉弄一只小狗,可是有意思的事。看着她挣扎不能,惊慌失措,又蠢又可爱的样子。 囚着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轻挑地勾起她的下巴,如愿以偿看到了她羞愤的神色。 自然是做宠物了。 ······谁会养龙做宠物啊!从古至今,龙族都没有给人做过宠物! 你家那个敖乙,听说最是喜爱美人,尤其是战俘,攻城略地,破宫之时,狂欢三日,无恶不作。妃嫔媵嫱,不计其数。敖庚,你是装作没见过世面吗?还是说,东海龙宫的小公主,从没想到你们也会有亡国灭种的一天吗? 他的声音很冷,给她判了一个生死不如的身份,战俘,亡国战俘。 战俘是什么,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卑贱的奴隶,任人摆布,生杀予夺,全由别人做主。她二哥哥身边的美人,她见过不知道有多少,今日里见的,明日便不一定见到了。便是那被断了双足死在水牢里的,只是沧海一粟,不知道有多少人比她下场更惨。 我哥哥虽有过错,也按天条受了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