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hh)
合约(hh)
生什么气?沈知寒问。 赵煦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试图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丝其他的情绪,然而并没有。 四年前,他的奶奶生了场大病,在医院里遇到了沈知寒,一见如故,非要让刚满二十岁的他去追。 他当时已经接管赵家的生意三年,享受着同龄人触摸不到的地位与金钱,也注定要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赵家。 他的父母在生下他后就感情破裂,为了利益才维持着名不副实的婚姻。或许是因为家庭在他成长过程里的缺席,他也从未对爱情有过憧憬。 沈知寒的背景很简单,他的助理花了半天就查的清清楚楚。 沈家的私生女,在娱乐圈里常年演些配角,比他大了五岁,有过两个圈内的前男友。 他从未谈过恋爱,对这些情情爱爱也不感兴趣,更不会在意一个成年女性的感情史。 那时的沈知寒正处于和沈家决裂的阶段,他答应帮她,而她也同意了和他结婚。 真是奇怪,赵煦行低头看着沈知寒,脑子里竟然能清晰地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的样子。 和现在一样,没有化妆。 从小赵煦行就知道自己的长相出类拔萃,也听腻了别人对他容貌的夸赞。 可是让他从那些赞美的词语中找出来能形容沈知寒的,他又觉得哪个都不合适。 那些能被言语叙述的美丽都太俗了。 沈知寒就是沈知寒,赵煦行想。 婚后的一天,他从公司加班回来,管家告诉他沈知寒在花园里喝醉了。 那天的沈知寒一反常态,看到他就开始笑,和平时那种相敬如宾的克制不同,缠着他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两个人在花房里过了一晚后,或许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在性事方面,也达成了合作关系。 沈知寒。 他突然就想喊她的名字,让这三个字随着喉结的滚动,顺着唇舌,通过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气息,传递到她的耳边。 我和陆清欢没什么,热搜上的照片是, 她的手心覆在他的唇上,轻声说:没关系,不需要解释。 他和陆清欢有没有什么,她比他还要清楚。 该回老宅了。她提醒他。 原来她不仅没有生气,而且也不想听他解释。 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郁闷。 他握住她纤细的腕骨,不让她的手掌离开,用舌尖勾勒着她掌心的纹路。 赵煦行 沈知寒伸出另一只手要去阻止,被他反手握住,他将她颤抖的手指卷入唇齿之间,用牙齿磨蹭着她柔嫩的指尖。 低头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她,深眸泛起水汽,可手上却一点也不可怜地带着她拉开了西装裤的拉链。 昨天我救了你,是不是也该给点好处呢。 他圈着她的手指,包裹上那一处,低喘着:知寒jiejie。 沈知寒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浅粉色roubang,顶端有透明的液体溢了出来,沾染在她的掌心,指根。 这种滑腻腻的手感她并不讨厌,反而觉得好玩。 他看到她漫不经心的动作吊得不上不下,把她圈在怀里。软乎乎地在她耳边吹气,声音委屈极了,jiejie,我难受。 沈知寒故意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痛得剑眉皱成一团,眼里都刺激出了泪水,平日里那双妖精一样勾人的桃花眼像是被大雨落过,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 jiejie,我疼。 哪有这么会撒娇的人呢? 他冷白的脸颊因为情欲变得潮红,蓬松柔软的刘海被汗湿了,露出标志的美人尖。 一滴汗从他的眉心滑落到眼角,羽睫无辜地颤动,与泪水混在一起。 这当真是个漂亮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男人,他因为欲望紧绷着的下颌线抬起了,让这张精致的脸上生出禁欲的色彩。 jiejie,帮帮我。 沈知寒亲了亲他的唇角,好。 随着沈知寒手上加快的动作,他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去触碰她的身体,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赤裸地与她紧贴。 沈知寒放任他的手指从自己上衣的下摆摸进去,指尖堵上顶端的细孔,喘得再大声一点。 她知道他的情欲为何而来,叫的不够sao啊。 他被她从快感的巅峰硬拉了下来,难受地想要后退,但她不依不饶地在顶端握紧了,不是你让我帮你的吗? 合约精神,我也有权利提要求的。 她还记得昨天在车里他是怎么讨价还价的。 jiejie他喘着,不再压抑声音,求求你了。 求求你玩弄我吧。 多乖,她笑着移开了堵在顶口的指尖,五指撸动着粉色变深,随着男人低吼一声,微凉的jingye溅在她的手心和衣服上。 灭顶的快感让赵煦行整个人瘫跪在她的脚边,双眼迷蒙地看着她衣服上的白灼,拿起一旁的领带去擦,被她拦住了。 他抬起眼皮,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疑惑。 沈知寒看到他这样懵懂无害的眼神,还有一丝少年感的稚气,恍惚了一秒。 也只是一秒,她就清醒过来。 她在他面前蹲下,赵煦行,我帮你了。 嗯。 她拉过他的手腕,现在,我该拿点好处了吧。 沈知寒打了个活扣,把赵煦行推倒在地上。 赵煦行从小就学过一些防身术,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束缚,是警察捆人时用的一种方法。 挣不开的。她笑得轻快,手指隔着领带摩挲着他的腕骨,乖。 领带是丝绸质地的,柔软冰凉,就算是绑紧也不会勒到骨头。 但能在嫩滑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她褪下身上的睡裙,将自己送到赵煦行粉嫩的唇边。 以前在床上的时候,他也会用嘴给她做前戏,只是第一次是这样被绑着进行的。 他知道,她这是在报复自己昨晚在车上的行为。 沈知寒低下头,刚好能看到他埋在她卷曲的毛发里的鼻梁,高挺的山根随着唇舌间的节奏耸动着,露出若隐若现的好看的弧度。 他用舌尖探开两瓣yinchun,从上到下用舌头上细小的颗粒剐蹭过去,沈知寒忍不住叫了一声,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双腿快感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脑袋。 他对她的敏感点早就知根知底,用牙齿轻磨着阴蒂周围的薄皮,舌尖有节奏地撞击着,然后用双唇包裹着,鼓起两腮吮吸着渐渐汇集起来的液体。 细微的水声从他的唇舌间传出,他感受到沈知寒紧绷的身体,继续舔舐,吮吸着湿透了的花唇。 啊哈 沈知寒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盆骨,感受到一种脱力的失重感,整个人像是被抛向了高空里的云朵里,再下坠到无尽的深海。 所有的触感在这一瞬达到极乐的顶端。 一股透明的液体喷射在她身下那张妖艳的脸上,洗濯着那双充满了欲望的含情眼。 她靠在墙上,缓缓回神。 jiejie, 纤长的睫毛被水渍淋湿,塌成了一簇簇的,他轻眨长睫,吻着花丛,这样的好处,满意吗? * 等两个人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司机已经在车库等了快一个小时。 旁边的车正是昨晚那辆,沈知寒飞快地扫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赵煦行看到她不自在的表情,笑着说司机开的另一辆。 沈知寒知道他在笑什么,没搭理他。 刚刚在房间里,她身心得到了彻底放松,这会升起了睡意,于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繁星满天。 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这是在老宅里。 醒了? 赵煦行动了动肩膀,用手揉了揉脖颈,那我们下车吧。 沈知寒看着等候在一旁仆人和司机,脸上一红,你怎么不叫醒我? 赵煦行搂着她的腰往房子里走,低声耳语:也就刚到十几分钟。 二人进了客厅才发现赵煦行的父母也都在,见到她们两个,赵煦行的母亲高兴地过来拉着沈知寒的手,仔细打量了一圈,哎呀,寒宝怎么又瘦了? 说完就拉着沈知寒坐到沙发上,招呼仆人把炖好的燕窝端上来。 全程没被注意到的赵煦行摸了摸鼻子,赵父也有这时间没见过儿子,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 赵煦行先开了口,喊了声爸。 赵父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赵父当年因为出轨的事,引得赵煦行的奶奶勃然大怒,直接就把他扫地出门。 这么多年,赵煦行和这个父亲见面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最近一次见面,是上次他和沈知寒夫妻俩回来给奶奶过生日。 生日宴办的很简单,来的都是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结果那天赵父把刚满十八岁的儿子带来了,说要让他认祖归宗,一家人闹得又是不欢而散。 我奶奶呢?赵煦行问。 你奶奶睡着呢,正在跟沈知寒传授燕窝的保养心得的赵母回头看着儿子,你自己干了什么事,知道吧? 我干了什么? 赵母冷笑了一下,目光在赵父和赵煦行之间逡巡,上梁不正下梁歪,爸爸的榜样在那里,儿子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赵煦行明白了他妈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了。 他和他妈的关系也是一般,甚至他从小就能感觉到他妈对他的厌恶,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发自内心的憎恶。 他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他妈这么讨厌他,长大之后他才知道他爸出轨时,他妈刚生了他还没出月子。 赵母此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赵父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什么? 赵母一点也不甘示弱,如果不是你这个当爹的出轨,你儿子他会出轨?闹得众人皆知? 他不是你儿子?赵父愤怒的反问,指着赵母,当年不是你疯子一样闹,我会出去找别人? 赵煦行静静地看着这场突然爆发的骂战。在他仅有的几次父母都在的记忆里,每一次都少不了这样的场面。 歇斯底里的互相辱骂,不停地指责是对方背叛了自己。 他有些怀疑,这样怀着深仇大恨的两个人,当年是真的相爱过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知寒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往楼上去。 二楼的尽头是留给她们的房间,定期会有人打扫,只不过她们结婚这么久,也就住过两三次。 她与他十指相扣,将楼下那场没有结局的争吵隔绝在门外。 早知道不带你回来了,赵煦行有些疲惫地笑了笑,直接在地毯上坐下,你是不是累了? 奶奶应该是故意今天不见我的,你累了就先睡吧,我自己坐一会, 沈知寒按灭房间的灯,一把将人推倒。 窗帘没有关,有月光洒在他的眼睛里,像是破碎了一整片的星空,荡漾着细碎又晶莹的光芒。 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沈知寒想。 这种想法让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像是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 他动了动唇,对不起啊,烦到你了吧。 谁想听合作伙伴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啊。 沈知寒趴在他的身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千万别说对不起啊。 如果说了对不起,我会心软的。 我会自己和奶奶解释的,你不用担心。昨天我和陆清欢去酒店是因为, 沈知寒微凉的手指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指甲轻柔地划过他白皙的皮肤,不要解释。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如果你不犯错,我们的合约该如何结束呢? 她摸着他坚硬的喉管,感受着因为呼吸带来的颤动,她修长的胳膊绕过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很短暂的吻,她们谁也没有再进一步,不带任何的情欲。 但是赵煦行却觉得这个吻比以往他想要得到的一切都要多。 沈知寒就躺在他的怀里,带着她的气味的呼吸浅浅地氤氲在他的肩窝里。 他看着窗外的月光,觉得自己的人生也不算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