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独白
"有什么事?" "哦那个就是想问下你今晚回家吃饭吗?"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虾。" "今晚我要加班,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吃吧。" "嗯。" 电话那头的人轻描淡写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还拿着手机发呆的简析,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声响,她环顾了一遍这冷冷清清的房子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他又不爱她,何苦回来陪她。 她和江程已经结婚三年了,除了早饭,他在家吃饭的日子屈指可数,他有时甚至愿意在路边小摊随便吃一碗并不好吃的面,也不愿意回家和简析一起吃顿饭。 可能在他眼里,在家的时间远比在外的时候难熬。 晚上简析还是做了白灼虾,剥好的虾配了极刺激的芥末酱油,筷子夹着饱满的虾rou蘸满了料汁,因为裹了太多的芥末都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 她一口一个吃得毫不犹豫,辛辣的感觉涌上来直冲脑门,简析红着眼眶吃完了整盘虾,到最后眼睛都肿了一圈,她撑着脸低垂着眼眸看着空空如也的餐盘,眼泪砸在桌布上洇染出一圈水痕。 刚结婚的那年,她会提前做好饭菜等着他回来,可等来等去,从天亮等到天黑也终究只有她一人,他总说晚上要加班,她也信了,毕竟要做个好律师要做的功课可不少。 后来有天她下楼去丟垃圾发现他在小区门口的面摊边坐着看案卷,摊主对他的口味很熟悉,他应该来吃过很多次了,都不用他说就直接煮了给他端上桌。 那天她站在小区里面静静地看着他吃完了面才拖着发软的身子回家,桌上摆着煮好了又凉透了的菜,都是他喜欢的。简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没再像往常一样问他工作累不累,她只是沉默地望了他一眼。 她偶尔会想一个问题,她究竟是怕江程爱上别人还是怕江程唯独不爱自己。 这两种情况每个都能让她歇斯底里。 后来她知道了他不爱她,准确的来说。 他不爱任何一个人。 有时候简析会羡慕那种被第三者破坏的家庭,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扭曲,可那些独守空房的人至少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也知道面对敌人自己何去何从。 不像她,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后面的路,她自己都看不清。 这场感情,她的结局注定了是输,没人争的过不存在的人,没人赢得了一个不动心的人。 楼道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小朋友一会儿叫着爸爸,一会儿叫着mama,小奶音听起来糯糯的,应该是隔壁那家人吃了饭准备出门散步。 她很喜欢隔壁的小朋友,看起来软软的一团,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一看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 她也想过要个孩子,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喜欢小孩,后来想着可能有了孩子江程就不会再像这样冷冰冰的,她也跟江程提过这件事,他没有拒绝,只是到了后来她自己放弃了。 她已然是不幸福的了,孩子又做错了什么要做他们这种过期食品的保鲜剂。 江程回来后就径直去了书房处理工作,直到十点多,简析才听见他进门拿了睡衣去洗澡然后躺到她的身边,她闻到了熟悉的茶树香,假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每一夜,都格外漫长。 翌日清晨,简析一如往常给他做了他喜欢的溏心蛋配美式咖啡,她在餐桌对面小口喝着咖啡,看着不紧不慢吃着早餐的江程。 因为工作需要他通常都是穿着正装,他偏爱深色系,日常大多都是深灰色的西装,跟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只不过如今的他更沉稳。 他从来都不爱她。 她却偷偷喜欢他好多年。 江程一直不知道,简析跟他读的是同一所政法大学,只是简析比他小两届,是他的学妹。 简析第一次看见江程的时候是在他们的校网上面,他以连续两年专业成绩第一被业内著名的律师事务所提前聘用,等他拿到毕业证就可以直接成为其中一份子。 后来他在毕业致辞上鼓励学弟学妹,他说。 "我们各自攀登,然后山顶相见。" 那时候简析将他视作人生目标,她立志成为能跟他肩并肩的人,每个挑灯夜战的晚上她想的都是她能跟江程就职于同一所律所。 为了能和他山顶相见,她成了全系最勤奋的人,每天早出晚归学习从来没有停歇,她不如江程有天赋,记忆力超群脑子也灵活,她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将那些厚厚的专业书啃完一遍再啃一遍。 简析做到了,虽然不是被提前聘用,但她还是凭着过硬的成绩在毕业后收到了律所的offer,是江程就职的那一家。 她以为他们会在山顶相见,可她到了山顶还未停留就又下了山。 在她毕业后准备就职的那短暂时间里,简析拗不过她的母亲同意了她安排的相亲,她一心记挂着江程也没打算认真对待,只不过向来是乖乖女的她没有忤逆父母罢了。 她本意是去跟对方解释来意并致歉,可千言万语都在她看到对方的时候止住了。 坐在她对面跟她相亲的人是江程。 他的话不是很多,提了个重点,因为他的工作比较繁忙可能家庭不能太好的兼顾,所以江程希望另一半能在家做个全职主妇。 简析放弃了跟江程做同事的机会,因为她想成为他的妻子。 结婚的时候,她想她一定是个非常幸运的人。 简析的父母也不是自由恋爱而是媒人介绍结婚的,后来在婚姻的柴米油盐中培养出了感情,相扶相携走过了三十年,因此简析从小就在家庭美满父母恩爱中长大,相互陌生的两人都能相爱一生,更何况她喜欢江程许多年。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跟江程也能像她父母一样,浓情蜜意,相偕到老。 可感情嘛,有人笑也得有人哭。 如今简析也累了,再多的情意也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渐渐耗尽了。 她清楚的知道,她和江程不会有以后了。 - 晚上十点多江程开门回家,简析躺在床上睁着眼认真地看着这间卧室,每一处布置每一个摆件她都仔细看了,甚至闭上眼都能描绘出这间卧室的模样。 床榻那边软陷进去,熟悉的茶树香扑面而来,江程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zuoai吗?" 她闭着眼睛淡淡地开口。 "什么?" 江程并不诧异她还未睡,只是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反问她。 简析没再开口,她知道江程听清了的,伸手把睡衣往上撩脱掉了内裤,让整个下身都一丝不挂。 片刻,如她所想一般,江程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这些年尽管江程不爱她,可男人嘛,zuoai和爱情是分开的,爱不爱她不影响他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 他伸手直接握住简析胸前的绵软,时轻时重地揉捏起那团丰盈,简析虽说常年不工作但她身材保持的很好,尤其是胸部,又软又大手感格外得好。 隔着睡衣将她的另一边乳珠含在嘴里吸吮,敏感的rutou很快就挺立起来,他满意地绕着圈儿舔弄像是在描绘rutou的形状。 简析被他伺弄的尤为舒服,脸上泛着情欲的潮红,不再像往常一样被动承受着他的爱抚,她主动搂上江程的脖子在他耳边发出甜腻的娇哼。 "嗯老公唔舔的好舒服啊哈" 江程揉弄的手顿了顿,似乎有些惊讶于她今晚的反应,往常的简析在床上虽然不至于如同条死鱼一样,但她向来都不会叫出声,只会在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发出低低的闷哼,更别提这样甜甜的叫他老公了。 这边,简析的情欲已然被他撩拨了起来,顾不上揣摩他的心思,只觉得粉红的嫩xue里面泊泊的流出些许蜜液,黏腻湿滑地浸润着xue口,原本并拢的双腿也主动的分开磨蹭着江程的大腿。 "啊嗯老公下面好湿我想要嗯啊" 她诚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欲望,反正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情爱了,就让她沉沦在此刻吧。 江程也被今夜格外不同的她勾起了yuhuo,毫不犹豫的将她的睡裙推到她的绵软上,露出她一丝不挂的娇躯,白花花的雪乳,平坦的小腹和茂密的草丛。 他很少这样认真地看她,如今这幅美人图让他的呼吸不由的重了几分,嘴里含着乳尖不放,手却滑到她裸露的腿间,有些粗糙的指腹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上抚摸。 他的体温有些偏高,微热的指尖落在她娇柔的肌肤上引的她轻颤。 "啊哈老公嗯进进来" 简析两条腿像水蛇一样缠上他的腰,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被她勾着魂儿的江程一把扯掉自己的内裤将肿胀的roubang释放出来,饱满的guitou抵在她湿润的xue口摩挲,蜜液不停的流出来润湿了粗大的roubang。 嫩xue已经完全湿软,等guitou再次滑到xue口的时候,他猛的一挺腰将整根roubang全部没入进她的紧致中,层叠的软rou严丝合缝的贴合着他的欲望,又紧又暖的包裹感让他腰间一紧。 双手握着她的细腰,身下不停的挺动着在她紧窄的xiaoxue里面进进出出,粗胀的roubang撑满了她的嫩xue,每次抽出来的时候还会带出里面红透了的软rou。 "嗯啊老公胀满了好粗啊嗯" 简析被他cao的意乱情迷,她能感觉到roubang凸起的青筋磨蹭着xue内的rou褶,搂着他舒服的发出娇柔的呻吟,小腹不由自主地收缩带着xue内愈发紧致。 她胸前的两团绵软因为激烈的情爱晃晃悠悠,白花花的软rou渐渐迷了江程的眼。 他眼眶有些微红的盯着她的酥胸,看着她的乳尖因为动情挺翘着,乳晕散开的像朵盛开的花蕊,这团盛开的花在他眼里不停地晃动,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 他喘着气忍不住加快速度地cao干着她的xiaoxue,让roubang顶在她的甬道里感受着她的紧致,那朵花儿太美太好了,他要让它一直在他眼里。 roubang用力戳着她娇嫩的软rou,yin水不停的从xue口流到他们交合处被击打成白沫黏在她的花丛上。 江程像是cao红了眼,火热的性器狠狠地贯穿她的嫩xue,guitou抵在她的宫颈口,里面似乎有张小嘴在吮吸他的roubang,爽的他头皮发麻。 "唔老公太快了慢啊慢点" 简析被他cao的受不住,全身酥麻的软在他身下不自然的扭动着,湿漉漉的软毛刮在他的小腹上,她半眯着眼睛看着江程额角的薄汗,心里蓦地涌上一股酸意让她有些失神。 江程注意到她有些不在状态,不满的用力顶弄着没在她xue内的roubang,又狠又快的捣弄着她的花心。 "啊啊老公不啊喷了" 简析被他roubang戳的爽极了,抓紧他的手臂尖叫着高潮了,一股股guntang的yin水瞬时喷了出来。 江程也被她绞的低哼,刚泄过的嫩xue更是紧致湿软,像是能捣出汁水一般,他控制不住地挺身,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低吼着抵住她的花心狠狠地射了进去。 他喘着粗气感受着高潮过后的快感,从她xue内抽出roubang任由yin液流出来沾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偏头看了眼旁边的简析,不知道她是爽过了头还是怎么回事,只是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出神。他莫名就有些生气,起身从衣柜里抓了条干净的内裤去洗澡了。 江程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鬼使神差地探了下她睡的那半张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起身洗漱换好衣服推开卧室门,不是熟悉的煎蛋香而是甜腻的红枣香,餐桌边简析正小口的喝着粥。 "怎么没做我的早饭。" 他的语气不像责备却也让人感觉不出情绪,就好像在法庭上陈述事实一样。 简析回头望着他,剑眉星目,还是当初让她心动的模样,她浅浅地笑了下,嘴边有淡淡的梨涡浮现。 "想喝粥了,来尝尝,这是我最喜欢的红枣粥。" 江程看了眼旁边锅里的粥,摇摇头拒绝了她,走到厨房准备给自己做早餐。 可他从未下过厨,连煎蛋这种最简单的都不会,以前读书的时候在学校吃食堂,后来毕业工作他都是随便在路边小摊对付。 再后来他跟简析结了婚,不得不说她是个贤惠的妻子,对他的口味喜好了解的清清楚楚,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的给他做早餐,今天是唯一没做的一天。 简析就着个瓷碗喝着粥,氤氲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眼角竟有了些许湿意,只好放下手里的勺子,撑着手静静地看着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江程。 他的动作笨拙好一会儿才勉强做好了煎蛋,只不过煎的太老不是他最爱的溏心蛋,想不到在工作上如鱼得水的他也会在厨房里为难,。 看着他端着餐盘转身,她连忙低下头抿了口粥。 江程边吃边滑手机看着工作群里的消息,简析随意的在碗里搅着,勺子碰撞到碗壁发出轻微的声响。 片刻,她抬起头来,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对他说:"江程,我们离婚吧。" 再平静不过的语调,就像在跟他商量今晚吃什么一样。 江程放下刀叉看着她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简析一瞬从他眼里看到了很多,他的眼里有惊异,有疑惑,甚至有责备。 唯独没有情爱。 她低了眼眸回避了他只剩下质问的眼神,从旁边的餐椅上拿过一份文件递到他的面前,上面赫然印着几个黑字。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财产,这套房子和车还有其他的都归你。" "我只要西边那套我爸妈买的房子。" "这房子,我也住够了。" 说着她还环顾了一遍房子,这是她和江程的新房,当初装修的时候,他工作忙没时间是她天天过来守着工人做事,房子的布置大多都是根据江程的喜好布置的,深色系简约风。 当初满心欢喜,如今看来却是冷清寂寞。 "一定要离婚吗?" 江程问她,他不太明白昨夜还在他身下承欢娇吟的人,为什么今天却平静的跟自己提离婚。 "嗯。" 简析的眉眼间没有一丝波澜,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一定要离婚吗?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每次都没有答案,但是她想她该看清前面的路了。 "如果你方便的话,待会儿请半天假吧,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晚上,我就不在这儿住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简析看着手里的绿本有瞬间的恍神,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依然明亮。 她看着身旁的江程,突然想起昨晚他微烫的手指抚摸在自己身上的那种触感。 她想,如果触觉能跟味觉一样被记录被保留就好了。 "家里的水卡电卡气卡都放在书柜上了,你的护照,银行卡,就诊卡都给你放在床头柜的,如果你找不到,可以打电话给我。" "江程,以后再见就是在法庭上了。" 江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简析看着远处没说话,她已经接受了一家律所的offer,去做助理律师,没有江程的那家好但也还算不错。 她要继续攀登了,只是这次不再是为他。 她往前走了一段,阳光撒在她的肩头,她回头冲着江程甜甜地笑了起来。 "江程,要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