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主人
谢轩被送过来的时候,喻瑶刚换上长裤背心。 她正在摆弄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迷彩服的名字叫黎曼,她是在中国读的大学,毕业后就跟了喻瑶。 黎曼凑过来:大小姐,他可是中国人。 部队里的一条规定就是不动中国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吴尘溪的母亲,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中国人如果在这里出事,大使馆那里会很麻烦。 喻瑶把枪放到一旁,那个罗坤呢? 黎曼说疼晕过去了,死不了。 行,你先下去吧。 喻瑶扯下了谢轩嘴里的布团,迎着他凶狠的目光,眼神轻挑地拍了拍他的脸。 为什么来这里? 估计绑谢轩的人是为了讨好喻瑶,故意把他的双手和双腿弯折绑在一起,随便一推就只能趴在地上,屁股翘在当间的空隙里,圆鼓鼓的一团。 谢轩胸膛挨在地上,抬着下巴才没挨到地上的尘土。一双黑眸犹如暗夜灯火,深邃又冰冷,像是能飞出一把把刀子。 喻瑶用脚上的军靴磨着他的屁股,在他黑色的长裤上留下灰色的印子,故意用力压着他的盆骨,碾得他浑身都因为疼痛紧绷起来。 绑着他的绳子也更紧了。 挣钱。 他咬紧了牙关才没让痛苦的喘息溢出来。 你要打黑拳? 喻瑶移走了脚,一把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让他跪着。 她手指摸过他因为紧绷身体而僵硬的手臂,感受着上面的纹身因为她的触碰而颤抖。 纹身的图案是祈祷之手。 纹身的图案各种各样,但是每个纹身师会有自己独特的手法。 她的指尖停在纹身的末端,看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愉快地笑了。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谢轩语气平稳。 他观察着她房间里的摆设,完全就是一个军人的房间,简约利落。 便于居住的人随时离开,且不留下生活过的痕迹。 刀尖带着凉意划开了覆盖在他皮肤上的T恤,喻瑶按住他的后颈,让他整个人贴在地上。 她的力气大到惊人,被捆绑着的谢轩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中国警察呢,每次弄得纹身都是一个风格的,我怀疑是不是警校专门教的,而且你们纹身的风格太有文化了,哪个读书人放着大好前途,来这边犯法啊? 她的刀顺着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滑动,只需要再多一点力气就可以听到锋利刺入血rou的声音。 她看着刀刃下面冒出来的血珠,用手指刮去,在古铜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像是猫抓一样的痕迹。 你乖一点, 她拿出麻醉的工具,针头在谢轩面前一晃而过,里面的液体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淡蓝色。 药物被推进血管,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血液里攒动。喘息声再也无法控制。 谢轩感受到四肢像是被电流走了一遍,汗水从额头滴落进他的眼睛里,视线模糊起来,意识也随着身体的反应开始漂浮。 疼 他的声音像是刚睡醒或者像是生病的人,听起来是那么的轻柔。 喻瑶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摩挲着他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安抚:乖。 感官像是被关进了黑屋子里,他明明睁着眼,却看什么都像是隔着纱雾,明明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却无法辨识她说了什么。 你是谁? 他反手握住她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她动作没停,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庞。 英俊又性感的男人在她的掌心里流下了泪水,像是祈求,像是低泣:你到底是谁? 喻瑶。 她抬高了他的下巴,让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尽数暴露在这湿润的空气里。 这里的空气里总是潮湿炎热,似乎能拧出水来。 记住了,你的主人叫喻瑶。 她讲针头刺进他喉结外面那层薄而细腻的皮肤,抚摸着他颤抖的胸膛,像是在抚摸一只可怜的小狗。 别怕,乖一点。 喻瑶 他的舌尖打了个转,视线和意识一齐陷入无边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