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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开二度 (4)

    

妹开二度 (4)



    陈菡欢醒来的时候,天都暗了,但屋里没开灯,电视也关了,天地幽沉。

    窗户仍然开着,传来楼下落棋吆喝的声音,也顺进徐徐热风,陈菡欢觉得全身冒汗,黏在皮肤上濡湿难受,一翻,身上搭着的薄毯掉到地上。

    陈菡欢一抬眼,黯室沙发一尾就在她脚底处,陈庶正坐在那里低头看什么东西,陈菡欢轻轻咳了一声。

    陈庶侧头:醒了啊?

    嗯今天可能累到了说到此,忽觉不好意思了她大伯的出殡葬礼,她累着什么了?无非骄矜的易累体罢了,实在是个公主病!

    饿不饿?陈庶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开灯:要不吃点儿再回去?

    灯一亮,光强耀目,陈菡欢揉揉眼,亦欲起身,可是半边儿身压得有点发麻,弹不起来,只好伸手撑茶几。刚要回绝,一低头,见到了他刚搁在茶几上的那物是一本老影集,摊开那页的几张老照片,都是大伯和伯母领着小时候的堂哥在公园照的。

    陈菡欢心头一紧,手指指节发白,目光没有逗留太久,抬头说:好啊。

    陈庶回头问:你想吃什么?

    陈菡欢想半天,打了个哈欠问:你家有方便面吗?

    陈庶眯着眼冷哼:那玩意儿有什么营养,你要吃面,不如我给你下点儿得了,家里正好有俩西红柿。

    啊

    不爱吃?

    爱吃!

    陈庶嗯了一声,转身进厨房,陈菡欢呆坐在沙发几秒蹭地站起来:唔阿庶哥,我帮你。

    公主病的人会帮什么,不过是越帮越乱,索性站在边上看眼儿,时不时口头上加了个油。

    陈庶把面盛碗,瞥了眼陈菡欢:你自己住都怎么吃?顿顿泡面?

    也不是啊,有时候回家蹭或者我哥带我出去吃

    陈菡欢要帮着端面碗,却被陈庶截了去,两臂齐下,一手一碗,都搁在饭桌,陈菡欢刚一触碗就被灼得缩回手,不禁抬头去看陈庶:你不烫吗?,陈庶拿了双筷子过来:我皮糙rou厚。

    陈菡欢抿着嘴笑,伸手接筷时顺势勾住他手掌:给我看看

    陈庶没躲,把一双手摊开来给她握着,却抬起漆黑双眼看陈菡欢。

    陈菡欢不敢抬头,只执着他指尖,竟觉比刚才灼烫那一下还拿不住,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往他手心里拍开:哈哈果然!

    陈庶嘴角微挑,哼了一声,落座拾筷,低头吃面。

    陈菡欢也坐下挑面,嫌烫,卷在筷子上吹,陈庶那边呼噜噜都快吃完了,她这儿还翘着指头绕圈儿呢。

    陈庶站起来拿来一只小瓷碗,接过陈菡欢的筷子去分拨出一坨面,拌了拌,再吹了两口,挑出几根递到陈菡欢嘴边:这下应该不烫了吧。

    陈菡欢一怔,看对面的陈庶正夹着筷子盯着她嘴唇瞧,顿时面色粉莹,心跳如鼓,又不敢耽搁,立刻微张小口,嘬了那筷子的面。

    出溜出溜她忍不住捂嘴。

    嗯不烫了但是脸挺烫,陈菡欢缩着脖子,含着下巴,筷子却递过来了,陈庶说:怎么,还得让我喂啊?

    陈菡欢忙接了筷子冲他仰脸笑:嘻嘻,阿庶哥就把我当个小孩子又怎么样嘛!

    陈庶眸光一柔,伸手在她脸上轻捏一下,双方却都各自一怔。

    他的手指,粗糙有力,陈菡欢觉得半边脸有点麻,有点僵,笑都笑不出来了,陈庶却觉得刚才手头那一溜儿皮rou格外滑腻柔软,片刻魂荡。

    气氛略有诡异,陈庶别过脸点烟,陈菡欢则继续低头吃面。

    再抬头,对面的人一仰脖,吐一个烟圈儿,挺圆的圈儿,浮在上空半天不散。

    他忽地转过脸看她,陈菡欢忙垂下眼睛,只觉心撞胸腔,听不到别的,倒是听他在对面传来的声音,低沉沙哑:快点吃。

    陈菡欢不敢不快,幸好这会儿开了空调,但吃完了还是出一身汗,刚要起身收拾,陈庶说:不用你洗碗,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呃她本是送他而来的,这会儿又要他送她了。

    你这酒

    没事了,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行。陈菡欢想也是,他本来也没醉,就算酒精超标,开车上路也没人敢查交通大队长啊!

    二人又一同下楼,陈菡欢拎着茶叶坐副驾驶,换了个位置,这车开起来也大不同顺当,平稳,也快了不少。

    陈菡欢不开车,心情自然轻松,时不时同陈庶搭话

    阿庶哥,你们单位办事员都做些什么啊?

    处理单据、队里行政报销,出车记录什么的

    哦,听起来很轻松啊。

    陈庶看她一眼,没说话。

    陈菡欢暗吐舌头又问:那我在办公室会见到你吗?

    陈庶嗯了一声,又补充:但有时候我也出去开会、路面查岗。

    哦

    我在不在你都得好好干活,进去别说跟我是亲戚关系,低调点儿,听着没?陈庶这会儿端得严肃,像个长辈训话,陈菡欢都忍不住一激灵,连忙点头:知道了,阿庶哥。

    车子一拐弯到了,陈庶泊了车对她说:上去吧,我就不去了,你爸那边,你多陪陪

    陈菡欢看看他沉冷的黑睛,没有丝毫波澜,想说点安慰话这会儿也不大好出口了,只能嘱咐他路上小心,回家报平安。

    陈庶没说话,别过头去看方向盘前面的路,似乎等她走,陈菡欢不好再啰嗦,赶紧下了车回家。

    家里这时候只有陈母一人在客厅看电视,陈菡欢就先把自己在陈庶家吃饭和去大队上班的事儿说了,又把茶叶呈了,环顾再问:爸和哥呢?

    陈母说:晚上俩人又喝了一顿,都喝多了现在早早个躺下哎,这爷俩喝起酒跟不要命似的,尤其你爸身体不好,能喝过那个年轻的吗你那个哥也是,不能劝着点儿还使劲儿地灌

    陈菡欢拢起眉毛:他们俩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凑到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拼酒

    哎冤家啊!何苦当初生了那东西!

    陈菡欢摘了身上挎着的包往里屋走,刚进房间,还没点灯,就忽然有个黑影窜出来,从背后兜住她的腰。陈菡欢吓得刚要叫,嘴上捂上个大巴掌,把声音又都堵回去,一股酒气浓香缭绕,声音都掉进耳朵眼儿了

    这会儿才回来,你是不是约会去了嗯?

    陈菡欢在那人手指缝儿里含糊咕哝:哥

    陈斐伸了舌头在她耳阔里徘徊,边舔边低吟:叫得哥都硬了,给哥cao一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