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殷皇帝
(十七)殷皇帝
41 我的面前是海。 风在我的耳边呼啸。 它们像刀,割破了我的每一寸皮肤。 42 自杀没成功的后果就是我在床上躺得四肢都快退化了。 肚子上那块疤痕醒目刺眼,我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我自杀这件事唯一的受益群众就是太医院那群太医了,听说狗皇帝在给他们赏赐的时候,他们都激动得差点抱头痛哭直呼医学奇迹。 哈哈,我开玩笑的。只是的确赏赐了很多。 不过我不清楚狗皇帝是什么心理,可能是觉得他的女人只能死在他手里? 毕竟狗皇帝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比如现在,他坐在我旁边,妄想把这苦得要死的药喂给我喝。 能不喝吗,他们不是说了我没事了吗?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啊。我苦着脸,希望他不要折磨我的味蕾。 殷南渡面不改色把药勺递到我嘴边: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你月子才坐完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反正你以前也一直说要我死,我现在如你意了,你又要把我救回来,干嘛这样惺惺作态。我说。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把勺子放回了碗里,看着我:你的命 是我自己的。我接下他的话,不给他机会。 殷南渡叹了口气,明显不想和我争论这个,毕竟已经来来回回说了几百次了。他再次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一口:你再不喝,我就亲口喂你。 行啊。我说,你也来尝尝这药多苦。 你倒是殷南渡无奈地笑起来,他喝了一大口,慢慢凑上前,勾起我的下巴吻上来。 我微微启唇,在他准备将药渡过来的时候,突然伸手扣住他的脸,反向将药全部推了回去,并且舌头还在他口腔里胡作非为了一下。 咳咳咳这么出其不意的招式,明显把他呛到了。他急急放开我,用手捂着嘴,不顾药汁从指缝间泄出弄脏衣衫,剧烈咳嗽起来。 他眼角都呛出了眼泪,只好一边咳嗽着,一边防着手里的药打翻,一边颤着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你咳咳 好喝吗?我一副得逞的样子笑起来,拿起一边盘子里的一颗蜜饯递给他,模仿起他对我说的那些rou麻恶心的话,来来来,渡儿乖,把药喝了吃这个。 殷南渡愣了愣,居然安静了下来,用手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后将我递过去的蜜饯咬进了嘴里。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用唇碰了碰我的指尖,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 我:???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殷南渡当然是好看的,甚至做出这个动作的他妩媚得像个妖精。 可是他是,殷南渡啊!他是狗皇帝! 他做出这个动作更像是吃错了药。 你这个药是不是过期的?我扯了扯嘴角问,又觉得好笑,摸了摸他的脸。 不得不说,他的脸真的很嫩,娇生惯养的小白脸非他莫属。 想到这里,我又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长得像个妖精,不是,长得怎么肤白貌美的?就,皮肤这么白,这么嫩。 殷南渡怔在原地,然后rou眼可见地脸变红了。 我:? 他抿唇笑起来:倒没有人这么说过。 为啥? 殷南渡挑了挑眉:你想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的吗?把药喝了。 我: 算了,妥协了,反正最后也要喝的。 我自己接过碗,一饮而尽,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说吧。 殷南渡: 他用手巾擦了擦我的嘴,说:他们说我阴狠毒辣,谋权篡位,蛇蝎心肠 我说的是你的长相,你和我说你的性格,我觉得你的理解不太好。我打断他。 殷南渡深深地看了我一样:我长得像母妃我娘,以前他们都说我长相太过阴柔,一看就难成大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曾经那些人对我的评价,所以,现在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这类话题,即使是夸赞,也怕万一我误会后动怒。 我仔细看着他,认真道:你娘一定很漂亮。 他笑起来,笑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是不是疯了的时候,他终于安静下来,点了点头道:是的,她很漂亮。 43 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置身在杂物间里。 我生孩子他们送了一大堆。 现在我死而复生又送了一大堆。 哦,可以一提的是,狗皇帝本来想给我升职加薪为德妃,但大臣们觉得我不知廉耻而且还大庭广众之下自杀,太丢殷朝的脸了,于是疯狂议论我是妖妃才对,甚至把李义都带上一起骂了。 无奈,狗皇帝只好继续让我当我的嫔。 不过我也无所谓,病好的我开始对着满屋子的东西头痛,猛然想到上次西夜王给我的那个双头道具,就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这种事让下人去找就好啊。 殷南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满手灰,可怜巴巴地问:你把那个西夜王送我的东西没收了吗? 他轻咳了一声,挥手让人全出去了,一时语塞,把我拉到铜盆边,帮我洗手。 真的没收了啊? 他瞥了我一眼:没有,在你的衣柜里。 真的啊?!我欢天喜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就跑到衣柜前打开,就看到那玉做的道具被绸缎好好地包裹着。我把它拿起来贴在胸口,质感冰冰的,让我心都冷静下来了。 心满意足。 你真喜欢这东西?殷南渡的脸上又开始变幻莫测。 我反问:很像假的吗? 只是,很少看到你想要什么。殷南渡淡淡地说,你对于我,对于李义,对于昭儿,甚至是对于自己性命,似乎都不在意。 说明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我抱着双头道具还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是吗,所以你拿着的那个是用来欣赏的?殷南渡好笑地问。 我抚摸着上面的雕花,惋惜道:当然不是又没人和我用。 等等!我看向殷南渡,扑了过去,你用吗?你相信我,我很厉害的! 殷南渡皱眉:用什么,用这个?这不是两个女子用的吗?等等,你是对女子感兴趣,所以才对我或者李义没有那么大执念? 不是啊!我头疼起来,只好强颜欢笑循循善诱,渡儿~ 殷南渡:能不这么叫我吗? 我叹气,转过身就落寞地向床边走去,准备休息:算了。 接着就被殷南渡从背后拥住,他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妥协一般叹了口气:行了,你说吧,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