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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潘瑜拖着残破之躯去洗澡,地板上冲过沐浴露,踩上去有些滑,潘瑜一不留神脚下打滑身体朝前一倾,手臂在空中虚抓了几下,尖叫一声差点跪倒在浴室,还好撑了下墙稳住了身体。 尖叫声把房间里的付悉吸引了过来。 付悉在外面拍门:潘瑜,你怎么了? 潘瑜惊魂未定,拽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身体,半蹲在地上冲门外的人哭诉:我摔倒了。 门外的付悉安静了一下,握着门把拉开门,一眼就看到裹着粉蓝色浴巾蹲坐在地上的人。她还冲付悉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伸出两条白嫩嫩的胳膊:抱我出去。 付悉沉默地走过去,低头检查了一下她裸着的地方,没看到有什么伤,松了一口气,弓着背蹲下去,手从潘瑜膝盖窝和腋下穿过,一把把人抱起来。 出门的时候低头瞥了眼靠在自己怀里笑眯眯的潘瑜。 付悉: 男人没吭声,把人放进卧室的床上,手从她身上离开的时候顺带把她的浴巾给扯开了,在潘瑜的惊呼下,付悉低头在她雪白泛着自然潮红的胸前亲了一口,低声道:你骗我。 潘瑜手忙脚乱地遮住自己的身体重要部位,理直气壮:我没有! 付悉起身,啪一下把灯关了,抱着潘瑜柔软的身体倒在床上。 你这么骗人是要受罪的,知不知道? 潘瑜扭着腰肢要从他的桎梏下逃离,没什么诚意地求饶:好啦,我不骗你就是了,你别弄我,我还痛呢。 现在知道痛了? 付悉低头啃了口潘瑜饱满的下唇,手肆意地在潘瑜身上游走,激起她一阵阵酥麻。 潘瑜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在黑暗中也棱角分明的轮廓,怨道:哎呀,你别乱摸! 嗯。 付悉应了一声,搂着潘瑜滚进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闭上眼睛,慢悠悠道:行,不摸,睡觉。 明明喊停的是她,真停了她又不高兴,撅着嘴翻了个身,忿忿不平地抱怨:我又没骗你,刚才是真的差点摔倒了嘛!干嘛还要对我生气。 付悉把人拉回来,扣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好声好气地哄着:我没生气,小祖宗,我是担心你。 潘瑜去拽圈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你别抱我! 付悉紧紧把人扣在怀里,另一只手压在潘瑜的脖子底下,手一收就把人卷了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话:不是还痛吗?好好睡觉,乖。 潘瑜消停了下来,大概确实身体有点不适才没再挣扎。 过了片刻,她憋出一句:我没穿衣服,你硌着我啦。 付悉默默往后退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塞一个抱枕进去。 他洗完澡后穿着T恤和短裤,刚躺进被子里的时候还好,隔着两层布料感受没那么明显。抱久了闻着潘瑜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还有触手可及的光嫩肌肤,付悉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潘瑜借着窗外的月光找到自己的睡裙,套上,然后放了个枕头搁在两人之间,义正言辞地对另一边的付悉说:为你好也为我好,咱两今晚就隔着枕头睡觉吧!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 待潘瑜躺下,枕头那边的人伸出长臂把她揽了过去,手心贴着她的耳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轻飘飘地响起:隔着枕头也行,晚安。 潘瑜停顿了一下,放松肌rou靠着付悉的下巴,非常小声地说:晚安。 翌日。 付悉身体生物钟很准,七点就起床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了。他坐在客厅看了会儿手机,也没去叫潘瑜,默默把脏衣篓里的衣服分开放进洗衣机开水,洗干净又拿到阳台晾好,还打开了客厅墙角的扫地机器人,等到八点半的时候下楼去买了个早餐,这才进卧室唤醒床上的睡美人。 潘瑜迷迷糊糊地睁眼,只看清门口的一个高瘦的人影,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双臂哑着嗓子撒娇:悉悉,抱我起来~ 付悉蹙眉,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身抱着她的上半身让她坐起来,低声问: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你是不是感冒了? 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这个季节太热又睡不着,平时潘瑜都是开一整夜的空调睡觉,也没见感冒过,今天倒是头一遭。 潘瑜脑袋抵着付悉的胸口,蹭了蹭,小声回答:好像是,我头有点晕。 昨晚跟付悉隔着枕头凑在一起睡觉,后面睡得有点热她就掀开被子翻身挪开了一些,里头只穿了见吊带睡裙,翻滚的时候耸到了肚子上面,可能是那个时候受凉了也说不定。 付悉低头看了下她的脸色,然后用手背探了她额头的温度,稍微放下心来,倒是没发烧,就是唇色惨淡,嘴唇有些干燥。 可能是受凉了。起床先去洗漱,桌上有早餐,我出去买个感冒灵和体温计。 付悉作势又要起身出门,被潘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潘瑜一扑就把人扑倒在床上,抱着付悉死活不撒手,口里还在耍赖:不行,我才不吃药。我抱一抱你就好了,你就待在这里陪着我! 潘瑜好像是有点粘人。 付悉叹了口气,手掌在潘瑜肩上碰了碰,皱起眉头把她搂起来:受凉了就别穿这么少了,我帮你拿件外套披上吧,在衣柜里吗? 他食指指了下房间里那张百叶扇门衣柜,低声征询她的同意。 潘瑜摇头,迅速捂着领口起身跳到了床下,光着脚走了几步,着急道:我自己去换。 拉开衣柜门的同时,潘瑜顿了下,回头冲愣神的付悉说:不准偷看! 说完就拉开门扇走了进去。 付悉半坐在床沿,扯了扯嘴角,摇着头出去了。 衣柜里面是个嵌入式小型衣帽间,长方形的空间,最右边是一排衣架挂好的裙子和外套等长件,正对着的衣柜是上中下三层隔层,全都摆好了叠好的T恤短裤等短件,地上一圈鞋子,基本上都是她不太穿的高跟鞋。 最左边是一面透明玻璃抽屉墙,码了一部分饰品手表等。 呼潘瑜吐出一口气,扶着隔层,把身上吊带裙的肩带拨开,裙子叠掉在脚边。 隔层上有个手臂长的盒子,是用来放贴身衣物的,她先穿上内衣,然后随手从右边的衣架上拽下一件长袖长裙,套在身上。 出去之后,付悉隔着客厅看了眼她的衣服,没再说什么。 洗漱完潘瑜还很心机地跑到卧室梳妆台前,涂完护肤品又迅速刷了下本就浓黑的眉毛,并浅浅抿了一层口红,这才慢悠悠出去吃早餐。 付悉起初没发现,只是觉得她在卧室捣鼓的时间有点长。 吃完早餐,潘瑜又凑过来挤在他怀里,跟他窝在沙发里。他搂住潘瑜,靠得太近,低头一看潘瑜唇上的颜色,拧了下眉毛,无奈地笑了两声。 付悉右手捧住潘瑜清丽犹怜的脸蛋,掌心温暖她的下颌,垂眼轻声道:头还晕不晕? 潘瑜摇头,直起脖子嘬了下付悉挺直的鼻梁,眉开眼笑地说:我好多啦! 付悉挑眉,垂着眼睑,手在她背后游走,顺着她微微突出的脊柱慢慢滑到耻骨附近,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传递到她身上,像是在弹一首钢琴协奏曲一般轻巧飞扬。 潘瑜根根分明的眉头揪在一起,她抬起一双湿漉漉十分具有迷惑性的眼睛瞪视付悉,撅嘴抱怨:你别招我啊,我还不舒服呢。 付悉手指一顿,停在她腰下面一点,漆黑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深色眼眸盯着潘瑜的脸,压低声音问她:还痛? 潘瑜揪着眉头,点了点下巴:嗯。 付悉眼睛都没眨一下,随口提议:我帮你揉揉? ???潘瑜竖起眉毛开骂:狗付悉,你说什么呢! 付悉低低笑了几声,扣着她的腰懒散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清闲道:逗你的。 潘瑜大概是真的受凉了,昏沉沉地窝在付悉怀里窝了许久便睡过去了。 付悉低头发现之后,把人抱到卧室轻轻放到床上,掖好被子让她睡觉。然后自己一个人待在潘瑜家客厅静坐。 难得放假,他其实有点身体痒想跳舞,但是又不好把潘瑜一个人放在家里,所以还是忍着守在外面。 潘瑜睡了三个多小时,起来后精神好多了,付悉问她想吃什么,点了个外卖在家里吃饭。 下午挤在沙发上看了部电影,有一搭没一搭聊几句天。付悉跟他说,他下周可能要回一趟北方的家,去探望他mama,顺便去恭贺jiejie新婚。 付悉的jiejie比他大两岁,今年28岁了,是航空公司的空姐。本来早就该结婚的,跟男友爱情长跑五年才步入婚姻殿堂,还算圆满。 潘瑜问他去几天,他也不太确定,只说预计四五天左右就会回来。 潘瑜想出去走走,付悉碍于她身体不适,没敢让她多走几步路,开车尽职尽责地把她带到外边,帮她提包买奶茶,一只手还要牵着她在外面吃了顿晚饭。 再回到潘瑜家已经将近九点了,两个人靠在沙发上温存了一会儿。 坐着坐着,付悉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宝,你腰也太细了。付悉一手握着潘瑜的腰后摸了摸,占了便宜还不忘嘴上讨骂。 一副笑嘻嘻色眯眯的样子,看得潘瑜牙痒痒。 她抬手很狠掐了他的肚子一把:姓付的把你蹄子拿开!流氓! 付悉吸了口凉气,另一只手捂着被她掐的地方嚎了几声,放在她腰后的那只手没有拿开反而贴得更紧了,低头靠在潘瑜耳边,低声暧昧道:小祖宗这么凶呐,不如让我看看你在床上凶不凶得起来。 狗付悉,你赢了。 还有人比你更sao更浪吗?没有! 白天装得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夜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sao话连篇满嘴跑火车。 潘瑜一张脸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红了个彻底,连脖子根都透着绯色。一个劲瞪着付悉,咬牙切齿地说:你完蛋了,我跟你说! 说完就一个起身,抓着付悉挠了几下,张嘴嗷呜一口咬在他耳垂上。 付悉笑着偏开脑袋,不自觉喘了几口气落在潘瑜脖子后靠近耳朵的皮肤上,guntang的气息打在她敏感部位,她下意识停了动作,挠了挠耳后,耳根泛红地瞪付悉:你别在我耳朵旁边喘气,我听不得! 付悉止住笑,稍微坐正了些,挑眉追问:为什么听不得? ······ 潘瑜小祖宗在线暴躁,一拍沙发:因为我会想歪,想歪你知道嘛! 哦?付悉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眼神肆意打量潘瑜泛着一层薄粉色的脸颊和脖颈,调戏道:想跟我上床吗? 潘瑜狠狠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付悉,张了张嘴,只有空气进出却没有半点声音。 付悉正色,眉眼含笑地瞄了她一眼,轻声道:今天不行,你还不舒服,我也得回去。 啊?你不留在这里陪我吗?潘瑜愣了下,嘟囔。 付悉手指背在她脸颊上抚过,嗓音温柔地解释:明天早上我要去舞蹈室,不能陪你了,抱歉。 潘瑜垮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一边捶抱枕:哦,那你走吧。 付悉叹了口气,俯身过去,捏住潘瑜小巧的下巴吻了吻她:乖,我明天晚上过来接你吃饭好不好? 潘瑜稍微缓和一点脸色,勉强答应了,瘪着嘴咕哝:明天吃完饭顺便把我带回你家呗。 付悉顿了顿,轻轻蹙起眉毛:你要拖个行李箱去? 他还惦记着上次潘瑜说的话。 潘瑜没答话,抬眸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满。 付悉会意,赶紧补救:没问题,只要小祖宗你愿意去,我随时待命。 她现在已经很习惯两个人作为情侣单独相处时,付悉的油腔滑调以及那些正经中的不正经。侧目瞅一眼付悉线条利落的侧脸,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