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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世界1)

    

仓库(世界1)



    他现在是我的敌人。刘成君眼前蒙着一层黑布,但还是听见那个白西装的男人说。他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如果要合作,证明一下你的诚意。

    杀人么?女孩的声音平静无波,但似乎压了几个调。他是谁?

    律师?官员?还是女孩顿了顿。警察?

    他是敌人。

    敌人么。女孩玩弄着手里的手枪,不言不语。刻印的编号从指尖流过。

    那是不得不杀了。女孩利落地抬枪,黑色的头发搭在肩上。

    周围清场清干净了么?女孩偏着头问白西装,手中的枪对着刘成君努力抬起的额头。

    我的人做的事情。白西装靠着墙,手里转着另外一把枪。怎么,觉得我做事不行?

    呵。女孩一声轻笑,枪口抵上刘成君的额角。别忘了,前年的那个女孩是你弄的吧?那是你解决干净的么。

    白西装没说话,看着女孩。女孩也抬眼和他对视。两个人都没有讲话。

    突然白西装抬起枪,逼上女孩后脑。开枪!他显然有点恼怒了。

    别急啊。女孩倒是闲适下来,声音轻快。你考虑了后果么。

    一时没有人说话。女孩手上的警枪在刘成君额顶摩挲。白西装的拿着枪的手往前抵了一步,大吼:开枪。

    女孩等的就是这一下。

    突然猫腰的女孩一枪砸在白西装的下体上,左手上抬,把白西装原本就举得酸累的手向上推去。女孩左手抓住白西装的手,一个背摔,把高了她两个头的男人摁死在地上。

    转眼间,形势对调。女孩手中的枪抵着男人的后脑,语调都没变:你考虑后果了么。

    男人猛的用力,想要站起来。女孩抬起手,朝着仓库顶端开了一枪。

    啪!

    这不是你给我的枪。女孩手中的枪重新抵到白西装头上。这下他老实了很多。你以为我是谁?给我的枪里不装子弹也就算了,自己的枪里也不装子弹?怎么,怕走火啊?

    掏出一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绳子,女孩两下给西装男困的结实了,这才直起身。她拍拍身上的灰,蹲到刘成君面前,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手铐。

    长本事了,嗯?自己铐自己啊。刘成君扯下黑布,看着面前的女孩甩着银色的手铐,冲他一笑,眼睛却红红的

    帮我拿下。女孩把之前那把黑色的枪塞到他手里,站起来背对仓库顶的强光。小黄警官他们一会到。

    你哪里来的枪。男人被捆了许久的腿酸的站不起来。

    声音效果啊。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音响。从实验室录的音,就是给铁施力然后铁条会从中间断开那个。我处理了好久呢。大学声音设计不是白学的。你以为我谁啊,要不是在美国呆了几年我都不知道枪怎么拿。

    你真是刘成君笑着摇头。女孩突然扑到刘成君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刘成君拍着女孩的背,低声哄着。

    去你妈的刘成君,我为什么跟着你天天打架斗殴啊女孩撸起袖子,哭着问。你特么的不能照顾好自己么你看看这,还有这,还有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我cao妈的疼死我了

    好好好我错了刘成君有些好笑,把女孩揽在怀里。我错了我错了。回去苴苴罚我,下次不这样了。

    刘成君。旁边的白西装终于开了口。我没想到你们认识。

    我也没想到你们认识。女孩一秒止住哭,眼睛有点肿,但眼神锐利。白先生,你威胁我的朋友威胁到我这里来了,是没听过我的名字么?要不要试试我们集团的律师啊?

    他是你什么人。白先生靠在一边的墙上。

    关你什么事。女孩还揽着男人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声调陡然变低。白先生,倒是我想问问你,张心妍跟你有什么关系?

    换信息么?

    现在你没权利谈条件。女孩站起身,扭住白西装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先生知道我做过什么的吧。

    警察至少还要二十分钟到,够我把你玩的生不如死了。女孩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要不要试试?

    白先生顿了两秒,长叹一声。

    那是舍妹。白西装无奈地看着刘成君。后者已经站了起来,俯视着他。

    女孩抬起眼睛,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吧。

    知道白先生叹了一口气。女孩接过男人扔来的手铐,给绳子上加了一重。

    那剩下的,你去警察局说吧。女孩揉了揉手腕,耳尖地听到了警笛声。

    两个人处理完所有东西,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楼道口等电梯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刘成君挑着女孩脖子上露出一截链子的项链玩,眼神意欲不明。

    苴苴。女孩按好楼层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的枪里面有子弹,你怎么办。

    不是没有么。女孩拎着明黄色的包。就没有如果了。

    电梯打开,男人没再说话。抢先进了公寓。女孩不明地跟上,摸着开灯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啊草!女孩被头朝下扛起来。男人一言不发,把她扔到卧室的床上。

    刘成君,你干嘛女孩身上的短袖衬衫被刘成君两下撕开,扣子崩了一地。他一把拽下女孩的裤子,把女孩的手摁在头顶。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男人拉开裤子拉链,套上避孕套,在林苴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中一杆到底。

    疼女孩缩在男人身下,干涩的甬道一片痛感,抬手却摸到一片湿润。

    女孩伸手去够床头上的灯,刘成君摁着女孩的手不放。无奈女孩挣扎地太厉害了。她猛的伸手,摁亮了柔软的黄光。

    男人撇过头,却依旧看得到脸上两道泪痕。

    我错了。女孩率先举手认错,伸手去给刘成君擦泪。我真的错了。女孩从来没见过男人气成这样,一时间慌了神。我这不也没别的办法么,我也不是故意逞强的,我

    你没错什么。男人感觉女孩的xiaoxue已经开始分泌花液了,慢慢拉开动作。我就是生气。女孩抱着男人的脖子气息絮乱,哪有半分白天仓库里明艳张扬的样子。男人拨开女孩被弄乱的刘海。我气我自己保护不了你

    原谅我这次吧。刘成君低下头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女孩抑制不住地呻吟出来。我也会失控的

    昏暗灯光下,房间里只剩下女孩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女孩洗完澡,看到男人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们聊聊。女孩拎了一瓶冰酒和两只杯子,坐在男人旁边。

    我觉得你有点大男子主义了。半杯酒下肚,林苴看着刘成君微红的眼角。我没有说这点给我造成困扰的意思。相反,我觉得它实际上是在限制你。

    老刘,我之前就提过,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有一些方面比你强了,你会不会觉得不平衡?

    你当时说不会,我说你是还没体验过。

    现在呢?你还会说不会么?

    男人嘴唇动了动,拿起女孩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女孩重新倒好酒。我把你当跳杆,比你强了就不要你了么?

    成君。女孩极少喊他的名。男人扭过头看她。我不是来跟你比的,我是来陪你的。

    我们一起走过戈壁丛林,走过了异国的4年,走过了你被诬陷的日子,走过了我最难的时候两次。

    老刘,苴苴长大了,不用你总护着了。女孩撒娇似的坐到他怀里。刘成君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你也别想着总觉得不合适。

    我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不是这个时代或是之前需要的三从四德的女朋友。我也不想总是在你的庇护下长大。即使我们的生活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我们依旧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我们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这条路不是非得自己走的。

    我们不是这么平衡的。女孩摩挲了一下男人紧咬的下颚。今天我跑去救你,不是想要上演什么英雄救美的荒唐戏码,也不是想要向你证明我比你强些什么。白长居我认识,甚至称得上熟悉。但凡我知道是他,今天你也不用上演自己锁自己了。

    刘成君。女孩音调偏低,尾音上扬的叫他的名字,搔的男人心里痒痒的。我今天其实好感动。但是你太着急了。你还不够信任我。

    我知道你已经够相信我了。女孩眼疾手快捂住刘成君想要插话的嘴。但是我自己都说了我有把握,你还是觉得我低估了。

    我打了快十年散打了,刘成君。女孩委委屈屈地扯男人的袖口。每天被你拎着锻炼一个多小时,我还会打不过一个天天在坐办公室的宅男?

    苴苴男人声音有点哑。我就是怕

    不要让情感影响你的判断。女孩掷地有声。你当时多的是选择,你偏偏选了看起来最有利我的一个。但也只是看起来。

    好啦。女孩硬生生转移话题。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敦煌的时候么。女孩玩着男人松松系着的衣领。

    我们那个时候在荒漠里,差点走丢。女孩吐了吐舌头。男人抓着女孩衣服后摆的手收紧了一下。

    我那个时候就说了。

    你别想甩掉我。

    你甩不掉我的。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闭上眼。女孩心领神会,抱着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苴苴。分开的时候,男人抱着女孩的腰,女孩抵着男人的胸口微微喘气。

    你也别想甩开我了。

    少喝点酒。男人把酒瓶推到女孩够不到的地方。最近怎么喝的这么多。

    因为烦。女孩蜷在刘成君怀里。最近公司事情多的要死,你还天天不回家。女孩刮了一下刘成君的鼻子。你以为呢?你压根不是警察,这会都快住在警局里里。小黄警官都说你快成为警队编外了。之前天天给你们送饭送菜,提供线索,现在都开始帮你们抓人了。

    邀功呢小姑娘。男人玩着女孩的手指。一边的塔格在猫树上磨爪子。辛苦你了。

    瞧瞧这话说的。女孩的手摸上男人的腹肌。不辛苦,警官先生。

    话说我也没干什么好事。女孩别别嘴。不然你想要的那些信息哪里来的?非法不至于,没那个光明倒是有的。

    小姑娘干了什么不光明的事情啊。男人掐掐女孩的脸,轻声问:说来听听。

    女孩没说话,男人也就这么看着他。两个人互相瞪了许久,男人突然抱起女孩,往卧室走。

    之前买了套东西。男人从抽屉里拿了两幅铐子,连着女孩一起扔在床上。那么,男人撑在女孩身上,银色的手铐在灯光下反射出白光。

    现在肯说了么。

    被禁锢在椅子上的女孩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男人。

    刘成君半蹲着看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女孩下意识地转身想要躲开那灼热的眼神,却被两幅铐子拘着,不能避开半分。女孩雪白的大腿被搁在木椅的手把上。胳膊从木把下穿过,手腕和脚踝锁在一起,xiaoxue大张着。林苴努力对上刘成君的眼睛,微微咬了咬嘴唇。

    男人看着面前任人采撷的小姑娘,稍微放缓了神情,眼角弯出一丝笑意:小姑娘,别紧张,好好配合。

    审讯无疑是一项需要大量技巧和经验的活动。但刘成君显然深谙此道。他在女孩面前踱步,左拉右扯地问着些无关的问题。女孩被情欲折磨地满脸通红,回答起来毫无逻辑。她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无辜样子,试图勾引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但刘成君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

    小姑娘是怎么了,不舒服么。男人终于走进。女孩仰着颈子,细声呜咽着。

    哪里呢。男人轻柔地抹去女孩眼角的一滴泪。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啊。

    呜女孩抿着唇,眯着眼,小脸通红。我

    好孩子,受不了就说出来。男人拿了张纸巾,帮女孩擦去眼角的眼泪。

    下面呜女孩说不出什么污言碎语,紧张地扭了扭臀。求求你

    好孩子。男人温言夸奖,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引导。下面哪里呀?

    我女孩眼睛里蒙着泪,耐不住男人的温言哄骗。下面xiaoxue求求你。

    乖孩子。男人附身吻了吻女孩的额顶,像是赏赐凡人的神明。我能帮你什么呢?

    求求你女孩自被锁上之后再没被碰过。男人言语上的刺激却是如狂风暴雨,让冷静自持的女孩措手不及。

    小姑娘。男人蹲在女孩面前,声音低沉可靠。别害怕。他总有办法用各种手段叫林苴说出他想听到的话来。

    求求你cao我女孩委屈地哭出声。男人这才拉开拉链。伸手一摸,女孩已经湿漉漉的了。

    你看看你男人感到一丝好笑,脸上表情却是丝毫不乱。湿成什么样子?

    女孩羞红着脸呜咽着。男人缓缓挺动,在女孩耳边雪上加霜。

    乖孩子。男人拨开女孩的一绺碎发。咬的真紧。

    女孩绞紧了甬道,咬的男人一哆嗦。他一巴掌拍在女孩雪白的乳上。女孩哆哆嗦嗦地挣扎,扯的手铐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要乖。刘成君一个惩罚似地一个深入,女孩咬着嘴唇一声闷哼,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抵着下巴抬头。

    小姑娘。男人胯下一点不收着,音调却是平稳。他突然自嘲似地笑出来,低下头咬着她耳朵。爽么?

    女孩一个激灵。男人眼疾手快地托着女孩的后腰,不让女孩逃开半分,手指抵着女孩的嘴唇。告诉我,爽么?

    女孩呜呜咽咽地咬着男人送到嘴边的手指,半天逼出一句:舒服的

    你啊男人拨弄着女孩的舌头,感觉着女孩在身下抽搐着高潮。男人动作丝毫没停,还是大力动着。女孩抽抽嗒嗒地咬紧男人的指节,眼泪糊了一脸。

    不听话的小姑娘就应该在不应期被cao,是不是?男人哄着要女孩回答,手指从女孩嘴里抽出来。乖孩子,水真多。

    呜嗯女孩很久没有玩这么刺激的角色扮演了,全身都叫嚣着颤抖,没几下就又被男人顶着xiele身。

    都这么些年了怎么还这么嫩。男人缓了缓,等女孩喘息着平复。真是乖孩子。

    女孩迷糊着眼睛抬头看他,眼睛里干净清澈,含着雾气。男人眸子里严厉而温柔,一手摁住女孩的肩膀。

    真软。男人把女孩原本就大张的腿又推开几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不是你的小孩子么。女孩挤出一句话,瘪着嘴抬起头。

    是,你是。男人往前挤了几分,女孩爽的头皮发麻,向后仰去。乖孩子,看着我。

    女孩眼角还留着泪痕。男人看着女孩的眼底。这么些年了,她变了许多,长成大人了,能控住情绪了,会打扮自己了。但她还是那个风雪夜里掷地有声的女孩。她的棱角未曾被社会磨平,反倒是锋利了起来。她在自己的事务里游刃有余,却还是带着那番书生气,只是少了武断与鲁莽,多了几丝温柔和犀利。

    男人揽着女孩的腰释放。女孩坐在椅子上轻生喘气,男人倒是不管不顾转过身,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苴苴。他把女孩解下来,拉了条柠檬色的浴巾给女孩盖上。

    怎么了。女孩湿漉漉的样子,锁在椅子上。

    我憋不住了,先来一次吧。男人笑笑,突然单膝跪地。

    苴苴。男人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石头做的项链。

    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钻石。男人看着女孩愈发明亮的眸子。也是,不过是碳元素以一定结构排列成的物质,大火之下也就是一团浓度过高就能把人憋死的气体。

    这是我们去敦煌的时候在沙漠里捡到的。我之前看到你书房里有不少各个地方捡来的石头,就带了一块回来。

    其实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远,也未曾想这么多。男人看着女孩裹着柠檬黄的浴巾,身影和多年前的一个小丫头重叠。苴苴,8年了。

    你愿意嫁给我么?

    女孩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去摸刘成君的脸。

    其实我想过很多种你可能跟我求婚的样子。女孩拂过男人脸上的皱纹。但我没想到,居然等了这么久。

    即使你不说,我今年也要说了。女孩从一边抽屉里翻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我羞耻,你自己看。

    刘成君啊。女孩托着下巴看男人拆。我还以为你去年就会说呢。你可真有耐心的。

    刘成君手上是一沓厚厚的手写信,什么颜色的纸、笔都有,一本本的装订好了,标着年份。

    在美国写的多。女孩抽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翻开来给他看。大一的时候话最多,有啥写啥。

    这本就更别提了。女孩从最底下抽出一本笔记本。这本子我带了6年,我都不知道我在上面写了多少。

    刘成君翻开那本花哨封皮的本子。他却是在女孩书包里见过好多次。里面一排排的,都是他的名字。

    刘成君,刘成君,刘成君

    这不是甩不甩得掉的问题了,刘成君先生。叫了千万遍的名字在女孩的舌尖绕了一圈落下,荡漾起一片波澜。

    你愿意嫁给我么,刘先生?

    林苴本是喜欢加修辞的人,今天倒是简介地一句话概括了千言万语。她伸手拿过盒子里的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女孩眼角弯弯。你呢。

    我愿意。

    女孩挣开浴巾赤裸裸地抱上男人,似乎八年前,也有个女孩这样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只是这次,男人也抱住了她。

    多少人不看好他们。连他们自己都看不好他们。可最终还是走过了八年岁月。时间改变了所有东西,只是他们还记得,身边有个人。

    我其实觉得结婚没有什么意义。女孩在男人怀里吸了一下鼻子。这不过是社会为了保证生产,提高稳定的手段之一罢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爱情和简单的男女朋友来定义,自然也不应该因为婚姻所束缚。但是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这个社会通过婚姻认定两个人的关系,那我们也不妨一试吧。

    无论岁月,不挡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