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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十)

    

替(十)



    安燃好像感觉到了安煜的目光,他顺着望去,见到岑歆时,伸起头,冲着岑歆一笑,远远的向她打招呼:法医jiejie,你怎么也在这?

    安煜一瞬间也变得柔和了下来,岑歆坐的位置和他们不远,她收起手机,起身走到他们两个的面前。

    安煜低着头,拉下安燃的手袖,然后很快的收起药瓶。倒是安燃,见到她很高兴,他拉了拉安煜的手介绍说:哥,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很漂亮的法医jiejie。

    安煜笑着看他,很淡的回了一句:恩,知道了。

    安燃似乎对他的反应很不满,皱了下眉说:哥,这个jiejie很厉害的。

    安燃很执着,就好像自己喜欢的东西,哥哥也必须喜欢一样。

    安煜一愣,随即宠溺的看着他一笑,然后看向岑歆时,也变得很温柔可亲,就像邻家的小弟弟,向岑歆问好说:jiejie你好,我叫安煜。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几乎一样。

    安燃高兴了,岑歆看他两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说:你好,你是安燃的哥哥吗?你们长得真像。

    安燃在一旁满意的笑,站在安煜的旁边说:对的呀,以前小时候,mama也会把我们认错。

    安煜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向前一小步,隐约要把安燃挡在身后一样。岑歆却被他这一动作,勾起了一段回忆,她曾经,也总是习惯这样把岑栖挡在身后。

    但是脑海里突然闯入一个画面,好像当时,岑栖似乎也对谁说了和安燃一模一样的话。那个人的脸,却一片模糊。

    安燃小声的叫了她一声,岑歆回过神,然后看了下他手腕,问他说:安燃,你受伤了吗?

    安燃收起手背到身后,说:恩,我不小心摔的,其实没什么,都快好了,是哥哥比较担心。

    虽然两人长得十分像,但是性格却不一样,安煜话很少,安燃话密,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就看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安煜身上哥哥的气味可太浓了,就像现在,他虽然不说话,但是目光却始终在安燃的身上。

    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好得让人羡慕。

    作为哥哥,肯定很担心呀,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可是很强的。岑歆和他们聊天,说话间,三人坐回了椅子上。

    安煜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的时候,他顿了下。

    安燃却偏头问岑歆:那我受伤的时候,哥哥也会疼吗?

    岑歆点点头,然后说:所以,以后别让自己再受伤了,如果遇到事情了,记得告诉大人,实在不行就一定要报警。

    安燃粲然一笑,点了下头,岑歆微微一愣,他真的很好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就仿佛周围都亮了一圈一样。

    jiejie你怎么知道心电感应的?安燃坐在椅子上,手扶着椅子,双脚一晃一晃的。

    岑歆说:因为,我也有个双胞胎meimei,我们,长得也是一模一样,小时候mama也总是认错我们。

    安燃刚要说什么,安煜却拉着他的手,小声说:我们该回去了。

    安燃似乎很失落,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了,眸光瞬间像熄灭的灯火,仅仅剩下一片暗淡的灰暗,他满是不舍。

    岑歆赶忙说:待会一起走吧,我送送你们。

    安煜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似乎有些急,冷冷的拒绝: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们,谢谢jiejie。

    安燃没有说话,跟在安煜的身后,只是两人走了几步后,安燃凑到安煜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小跑回来。

    他跑到岑歆跟前,看了眼身后,又转过头对岑歆小声说:法医jiejie,能不能不要让哥哥知道我假扮他的事,因为我总是生病,所以,我,我很久没去学校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岑歆就答应说:好,不会告诉他,也不会告诉你父亲,快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告诉警察叔叔,知道吗?

    安燃点头,笑着离开。

    岑歆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直到手机响起,她回过神来,才接通电话,就听到陆衎的声音说:我在门口了,你出来吧。

    语气有些冷,他吃错药了?

    岑歆走出去,才上车就注意到陆衎冷着一张俊脸,弄得车内气压很低,偏头看他,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岑歆嘴甜的时候特别会哄人,而且陆衎也习惯了她会说些调节气氛的话,可是这会岑歆自己思绪乱杂杂的,也就没了心思。

    可能这样,陆衎越发气了,他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高海涛神神秘秘的和他说林木向岑歆告白的事,以及送了她最喜欢的早餐,却没有提岑歆拒绝的事。

    陆衎心里那个酸啊,一路上都没和她说话,进了门,径直抱起汤包,去了厨房。

    岑歆点开微信,本想从高海涛那里打听点什么,才发现早在三点左右的时候,高海涛已经发了一大段文字给她。

    岑歆看到后面,联想到今天陆衎的反应,忍俊不禁,捂着嘴痴痴笑,连什么时候陆衎站在她面前都不知道。

    一大坨黑影遮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呢,陆衎就一把搂住她/腰,狠狠亲了几口。

    她太瘦了,也就腰/部有点rou,但是还是很细,一只手都把她环过来了。身子更是轻飘飘的,抱起她特别容易。

    陆衎一想到有人惦记,还表白,而且还送早餐,心里那个气啊。他吻/得又凶又急!

    白眼狼,陆衎想着,越不解气,搂着她的腰往他怀里送。

    岑歆只感觉大脑发热,然后一阵阵的缺氧她紧紧抓着他衣服,腿/软,差点摔倒了。

    可过了好久,他都这般没轻没重的,衣服也明显有了要脱/落的迹象,她狠下心,咬了他嘴唇一下。陆衎才终于放开她,岑歆小口喘着气,手握成拳头,刚要打下去,却被握在手心里,轻轻的揉。

    你她美眸怒视,脸红扑扑的,不像是发火,更像是撒娇,嗓音有些哑,又无力,揉了一份娇嗔在其中,一下子就扑灭了陆衎心头的火。

    可火是灭了,醋意没过,把她打横抱起,她一挣扎,陆衎就捏了她腰一下,岑歆一下子就软了。

    抱着她的模样,就像抱着汤包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把下颌搁在她头顶,闷闷的说:我就想吃小米粥了。

    哈?

    岑歆无语,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见岑歆没有反应,那压下去的火又升了起来,还夹杂着另一股火。

    岑歆自然感觉到了,脸通红,她伸手拧了他腰上的rou一下瞪他怒骂说:你有病吧?

    陆衎低头,又偷亲了口她红彤彤的脸颊,眸子里透露出另一种讯息,声音也低沉许多:就是有病,相思病,病入膏肓没救了。

    岑歆一下子脸通红,陆衎轻轻的咬了口她脸颊,说了句:真招人惦记。

    岑歆这下明白了,她忍着笑,故意问:你吃醋了?

    没有

    哦。

    想了会,岑歆躲在他怀里,又说道:我没吃小米粥,都冷了。

    哦,那是挺可惜的。他说得酸溜溜的,岑歆忍不住笑出声。

    陆衎把她拎到旁边,挑起她的下巴,凶巴巴的,但是又狠不下心那种,说:还笑。

    岑歆伸手捏了捏他腮帮子,说:警察叔叔,你到底几岁啊?

    你说我几岁?

    不知道,反正比我大好多岁。

    嫌弃我老了?

    陆衎眯起眼眸,一点点凑近她,岑歆缩到沙发上,不说话,眉眼带笑。

    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岑歆立马说道:不是有个词叫老当益壮吗?

    老当益壮?他咬字极重,也笑着扑向她。

    最后,一个肚子的叫声打断了两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陆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脖颈间喘/息,慢慢的平息欲/望。

    岑歆双眸变得迷/离,她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慢慢想起刚才的一起,太可怕了。

    被一缕缕剥/离的意识,慢慢的归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而且,也感受到下/面的一片凉/意。更让人不好意思的事,就在刚才两人意/乱/情/迷之际,汤包一直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瞪着无辜的双眸看着两人,简直就是

    你混蛋,臭流氓。她小声咒骂,却有气无力的,陆衎不在意,还凑脸过去,恬不知耻的说:你喜欢不是吗?

    我不喜欢。

    可我喜欢,你什么样都喜欢。

    岑歆无言以对,他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陆衎亲了额头下,还关/着/身/子呢,就说:你休息会,我去做饭。

    你把衣服穿上!

    哦。

    陆衎把她衣服整理好,放在沙发上,自己随便套了件T恤。两人一直磨蹭,到八点多才吃上晚饭,可岑歆还是吃得很少,最后陆衎吃完,又哄着才吃了一些。

    收拾好,两人窝在沙发上,笔记本放着一部最近的刑侦剧。

    夜很安静,时间仿佛就在此刻静止住了,竟感受到了几分岁月静好。

    可,却隐隐的,滋生了一股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陆衎却没有这种想法,搂着她动/手/动/脚的,岑歆仰头咬了他下巴一下,很快就有个牙齿印。

    陆衎捂着笑了,我以为养的是只小猫,原来属小狗的。

    岑歆拉开他的手说:你不是说我是白眼狼吗?

    可不是嘛。他笑着看她。

    什么时候搬去和我一起住?

    可是,我房租还没到期,租金退不了。

    多余的钱我出,这个周末好不好,你看,我们那啥的时候,汤包都没地方去,它年纪还小,总是看着也太好。

    好不好?陆衎委屈的埋在她的脖子处,弄得太心里软绵绵的。

    好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