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正文 17
视频果真如靳筠所言每日更新,我也等到了萧逸回来,其实早就不在乎更新的是什么内容了,大差不差就是那点事儿呗。我不确定萧逸到底有没有看到视频,就算看到了,他也没必要为我花那么一笔冤枉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浴缸里放满热水,温度不是很高,再滴上两滴玫瑰精油,我将自己深深地埋进这片温吞水域。入水的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温水一点一点浸润着自己干燥疲惫的肌肤,然后水分一点一点慢慢地渗透进去,为身体带来一场起死回生的洗礼。 睁开眼,水底泛着一点浅浅的粉色,巨大又安静。我被这片安静与孤独包围着,好像在一瞬间经历了白昼与黑夜,经历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别担心,我不是想不开做傻事,就算做傻事我也不会选择在萧逸的家里。只是那几天过得实在浑浑噩噩神志不清,我需要在萧逸到家前将自己重新梳理出一个人类的模样。 萧逸进门的瞬间,躁动的心突然沉静下来,有种尘埃落定的平和。 他身上残留着远行而归风尘仆仆的气息,放下行李箱却是迫不及待地抱住我就亲。我被吻得天旋地转,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衣服。萧逸扣住我,抓住手指放在嘴边一下下触碰着亲,眉眼带笑:比我还急啊?我先去冲个澡,很快就来。 我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一点微妙的迹象,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萧逸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如常。 那也好,至少我们还可以享受最后一个晚上不受打扰的性爱。 去床上乖乖等我,把自己弄湿一点,嗯?萧逸手伸下来揉了一把我的屁股。 好。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传来,我窝在床上,掰着手指咬着唇,委屈又无助。 萧逸出来的时候,背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看得出来确实很急。他抱着我滚在床上,从鼻尖到嘴唇,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就开始不老实地往我腿心深处探,那里湿漉漉滑溜溜的,含住他一个指节就往里吸个不停。 他一只手浅浅开拓着,另一只手伸到床头柜摸套子。我拦住他:不用戴套。 萧逸收回手笑:是不是自己偷偷玩的时候,什么都吃不到,所以才这么馋? 没有。我小声反驳,又推了推他,你快点进来。 没有?他轻笑一声,不怀好意地反问,那我进来的时候可要好好检查,别骗我。 萧逸的指节曲起,一下子就找到敏感点,用力按着戳刺两下,我浅浅弓腰,在他怀里瞬间软下来。 唔 憋不住了,想你,太想你了,你呢?萧逸扶着硬胀难耐的性器缓缓进来。 好湿啊。他刚进来就倒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喟叹,紧得要命,现在我信你了。 你也很想我对不对?我知道。 我在他怀里舒服得直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湿是身体面对萧逸的本能反应,而我此刻的内心却十分惶恐。 xuerou紧紧咬着他灼热的性器往里吸,萧逸挺腰开始抽插,动得越来越快,我主动夹住他的腰,搂上他的脖子,娇软的呻吟自口中难耐地溢出,面色渐渐染上情欲的绯红。 宝贝,直接干你,是不是更舒服?嗯? 我胡乱点着头,萧逸下身动作猛烈,落在我面上脖颈处的亲吻却格外温柔。上下两处对比鲜明,大脑深处涌起一股分外强烈的愉悦感,穿透颅内层层叠叠的沟壑,向四肢百骸舒展袭来。 太爽了,宝贝,你怎么这么紧啊。 他闷哼,艰难地拔出来,又狠狠撞进去。 如果是平时,我早就撒着娇喊他哥哥,说出各种令自己面红耳赤羞耻异常的话。可直到萧逸第一发射进来,我仍旧闷声,只是格外用力地抱着他,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喘个不停。 萧逸做完一次也觉得奇怪:怎么了宝贝?不开心吗?还是不舒服? 他停下来,额头满是情动的汗珠。 萧逸。我咬唇盯着他漂亮纯粹的眼睛,用力点。 他边笑边顶弄:还不够吗?才一个月没见,这么贪吃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种话,眼眶里慢慢涌上一汪春水,格外脆弱。萧逸撞一下,我浑身就跟着震一下,春水渐渐荡漾出一圈圈水波,再用力来几次,就能溢出眼眶了。我盯着萧逸的眼睛,能清清楚楚看见映出的自己,眼眶湿润红透,莹白皮肤微微泛出粉色,整个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看着漂亮又剔透,像极了一件易碎的琉璃制品。 不是,萧逸,我让你再用力一点,凶一点cao我。不要温柔了,越凶越好,cao我。我认真地告诉他,要求无比清晰,cao疼我,把我cao哭。 啊?他完全困惑了。 萧逸再度硬起的性器死死卡在我的体内,那么大那么粗,如果真的不管不顾地捅进来,是完全有可能把我弄到撕裂的。下体撕裂的痛,或许才能缓一缓我心尖上的痛。可是萧逸不舍得,哪怕我慢慢哭着求他,他也舍不得让我更疼。 我拼命抱着他一直在叫:疼一点,再疼一点。 啊!深一点,cao进小zigong里,萧逸。 此刻我是真的想碎在他怀里。 眼泪一颗颗渗出来,愈发汹涌,止都止不住,萧逸一口口亲我,下身愈发狠戾地冲撞进来。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蹂躏本能,身体让他凌虐我,理智上他再克制,也是没办法完全控制住的。 就是要这种疼痛才好,快感随着痛感一波波冲击我娇嫩的花心,脆弱的大脑,不堪一击的心脏。 插入得太深了,我好痛,可是好爽。整个zigong被萧逸灼热饱满的guitou搅得天翻地覆,yindao艰难地吞咽着愈发粗胀的性器,整个人真的要被撕碎了。可是我好满足,萧逸,再让我疼一点。 啊! guitou狠狠挤压宫口,拔出来又无比凶狠地撞进去,我终于控制不住尖叫出来。整个人在萧逸怀里哆嗦着流泪。太疼了,我不是很能忍疼的人,嘴唇发白,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怎么了?太疼了吗?他慌忙要撤出去。 别!继续,很好很舒服。 我着急地拉住萧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软xue一缩一缩地吸着他,告诉他我很好我还能再吃进去。 心里很舒服。 最后高潮的时候,他激射在我zigong深处,一股股jingye迅疾猛烈地射进来,射得zigong内壁胀痛无比,zigong口快被他胀大的yinjing撑裂开。我颤抖着用牙齿咬住萧逸的肩头,哆嗦得如狂风中残翅的蝴蝶,体内缓缓淌下一股湿滑的水液。 萧逸拔出性器,xue口依依不舍地发出啵的一声脆响。他伸出手指蹭了蹭红肿不堪的两瓣嫩rou,动作太激烈,这里都磨肿了。萧逸笑着想抱我去洗澡,我摇头。 萧逸,把我折起来,那个姿势你懂的。 眼眸里还是湿漉漉的,我这样看他,看得他心软无比,言听计从。于是萧逸正视着我,手掌贴住我两瓣软乎乎湿哒哒的小屁股,沿着腿根向上推。这样一来,原本就在zigong内的jingye会往里进得更深。 你的东西,再留一会儿。我对他露出一个脆弱又柔软的笑。 萧逸看着我,神情凝重,眸色很深很复杂。随即他低头,俯到我的腿心,轻轻亲吻我湿漉漉的花xue,一口又一口,他的唇瓣温暖柔软,对待我最脆弱最娇嫩的那一处,好似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再度抬头时,唇上沾着他的jingye我的水液。 接着还是亲,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溅在腿根处的jingye都变得透明了,我们才去清洗。我整个人被冷汗浸透,湿到不行,双腿也抖得站不住。 幸好有萧逸抱着我,他手指伸进去勾jingye。温热的水流漫过脸颊,冲走冰冷的泪水,我扭头费力去亲吻他的侧脸。 我发誓,萧逸会是我一生最爱的男人。只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底气说出这句话,因为愧疚,因为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因为想要逃离这混乱不堪的现实。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这句歌词我从前一直觉得不现实,如今方知它的贴切。萧逸,你这样率性自由又骄傲的人,实在不应该囚于情感与责任的束缚之中,更不应该为我而囚。 我不值得。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从萧逸怀里艰难地抽出自己的身体,睡梦中他抱得太紧了。 我推醒他。 窗帘没有完全遮上,从拉开的一角望出去能看见远方微微泛白的天际,我沉默着朝那个方向望了一会儿,这才扭头。 晨光熹微,映在萧逸年轻英俊的脸上,小小精致的泪痣乖顺地趴在眼角,他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看着我,眼角眉梢都是不自觉的温柔。我贪婪地又盯了萧逸几分钟,想将他此番模样用力地铭记在脑海里,镌刻在心里。 然后我开口:萧逸,我们分手吧。 声音镇定自若,鼻尖却是无尽酸楚。眼前慢慢氤氲出一层水汽,模糊天际隐约的日光,模糊眼前萧逸的脸。整个房间都在晨光中模糊成一片,就好像曾经乘坐的公交车般,沿途风景一直急急向后退去,不管好的坏的终究被永远留在身后。 一室寂静,我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心跳。萧逸半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大,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 我确认。 萧逸沉默地看了我很久,眼里有不解的神色,菱形薄唇微微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我内心祈祷了一万遍他不要问出来,千万不要问,我真的无法开口将全部原因如实相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听见床头秒针走动的声音,听见我们之间的爱情如细沙般在我无力的指缝间悉悉索索消失。 唯独听不见萧逸心里的声音,他面上渐渐敛去所有表情,眼里好像有道光在某一瞬间突然黯淡下去。 于是我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不会问了。 萧逸就好像初见时那样,对我骄傲地笑了一下,声音依旧温柔。 好,尊重你的选择。 我逃一样从萧逸身边溜走了。 18岁那年,我父亲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要死就去死,你别害人。 这句话我可以记一辈子。 萧逸,我不害你。 我将独自承受人生之中从未遭遇过的荡妇羞辱,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挺过这一关,但我不想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 想起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我对着萧逸胡言乱语:对我而言,一个男朋友可能完全不够,但萧逸你绝对会是我最难忘的那一个。如果zigong有记忆,它只会认你这一个主人。 我爱萧逸,我永远都舍不得伤害他。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当情绪崩溃的时候,当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不想让萧逸知道,我那么难堪的一面,那么难堪的过往。 所以萧逸,我不祸害你,我放过你。 直到分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是真真正正爱上了他。那种舍不得,是以往我面对其他人时,无数次都装不出来的情真意切。 萧逸,你为什么那么好。 分手之后我又恢复了曾经没脸没皮的样子。最开始的那几天在家里躲着不肯出门,断了网线,拔了电话卡,整间屋子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沉默地听歌,从早到晚,泪流满面。 歌里唱越难越爱,可我没有办法爱。 萧逸,我不会爱。 好几天之后,我才有力气给靳筠打电话:分手了。是不是从今往后我不交男朋友,你就不再搞我了? 对。 所以视频和照片可以撤了吗? 行啊,没了。 好。我在电话这头轻轻地笑,语气温柔得可怕,靳大少爷,我给你守活寡,祝你看得开心,有命看到老死的那一天。 我还记得打电话给靳筠的时候,是个傍晚,我刚刚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醒来,冷汗沾湿了我的睡衣。傍晚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开灯,借着一点微弱的夕阳光线,绝望是永无止境的漫长。 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冗长浓稠的黑夜,眼前光线忽明忽暗若即若离,我看见断了翅的蝴蝶,流泪的黑猫,泛着铁锈的刀锋,昼夜悲鸣的丧钟,还有幽深的湖水。 阴郁晦暗的浓雾中,一片幽蓝静谧的深湖,湖边枯死的白桦树虬曲着枝干倒在荒地上作挣扎状,大片大片如同鬼魅般扑闪着残翅的黑色蝴蝶聚集在湖面上空,一圈圈来回环绕。 梦里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阳光没有人影,只有那一片压抑的密云压在头顶,伴着一声声清晰可辨却不知来处的喘息声。 湖面荡漾着幽蓝吊诡的水光,仿佛一声声隐晦蛊惑的呼唤。原来湖水里,是藏着怪物的。草丛的毒蛇,湖底的怪物,一直潜伏着,隐匿着,终于露出了自己丑陋的爪牙。 我在梦境中恐惧,昏昏沉沉时感觉自己的脸庞在被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摸着,那只温柔的手掌似乎带着稀薄又熟悉的温度,还有淡淡的黑雪松气息。 无比熟悉,就好像某个温沉的傍晚,夕阳绮丽旖旎的柔光下,萧逸的手掌轻柔宠溺地擦过我的侧脸。猝然睁开眼,却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睛,安静地望着窗外被瑰丽而柔和的夕阳笼罩着的天空。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并无确凿目的,我固执地保持这个姿势盯着窗外,直至夕阳余晖寸寸消散,黑夜再次如梦中雾幕缓缓降临。 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不要和纨绔子弟交往吗?因为他们都是人渣。又或许,偏偏只有我遇见了一个人渣中的人渣罢了,毕竟我挑男人的眼光与运气都不是很好。 我此生所有运气,都花在与萧逸的相遇上。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 我很感激,萧逸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珍惜,什么是保护。 之前说过,我本人对于性爱视频和照片没什么羞耻的,只是怕给萧逸丢人。但我们现在分手了,我所有纠葛都与他无关,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所以萧逸,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心里怪我,我真的没有玩你。我承受着我过去的煎熬,我不想让你也受这煎熬。 一室静默中,缓缓掉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