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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做了她爱吃的菜,让她一定要回家吃饭。钟绿正想着怎么推辞,徐从玉像知道她会推脱一样,直说自己跟钟堂说了,今天一定让她准时下班回家吃饭。说她这几天也太忙了,吃饭都顾不上,也是要适当休息的。一下把钟绿想的借口给摘没了,虽然对徐从玉这一套关心觉得莫名其妙,但她只能答应了。下班前又见到钟堂,他特地跟钟绿说要她记得回家吃饭,知道她工作拼命也要注意身体。还很高兴地说徐从玉人还不错,知道关心她。钟绿笑笑应着没说话,她看着他的笑脸,什么爱人的逝世怎么可能还记得。她也没有特别伤感,骨灰都撒海里了,只是有点感慨。这就是当初那抛妻弃子、不顾一切的爱情啊。这男人真绝情,随便就毁了人,现在还能笑得出。到家时饭菜都上桌了,李克不在,钟绿正庆幸可以少应付一个人。徐从玉先客套了几句,见钟绿没接茬儿,索性直入主题。“钟绿,你和你哥关系怎么样?”“还不错。”钟绿也停筷了。“我看你那么早就自己出去住了,你哥倒还住家里。”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钟绿一向直率,“您想问什么?”徐从玉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也不掩饰了,“李玩是李家独生子。”意思很明显,你钟绿是私生女的话,绝对配不上,绝对门不当户不对。钟绿没客气,她呵了一声,“独生子又怎样?还不是舍不得买房子,结婚要住家里。”徐从玉一听就火气上来,敢情她还住得不情不愿了,“我早看出来你想出去住,好让李玩给你买房子!”钟绿今天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这会儿只往徐从玉心窝子里捅,“最想出去的人是您儿子,”她起身往楼上走,想想又转头,“还有,我自己有房子,李玩可以来我这住。”当晚钟绿睡眠还不错,看来身体已经逐渐接纳这个环境,第二天一早,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她才开车走。她又恢复了自由。那种解脱感,和她搬离钟家时也是如出一辙呢。李玩知道这件事时,他还在出差。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徐从玉还是坚持给他打了电话。说到气愤处声音大了好几倍,末了,又变成带着点哭腔。上次发生这种情况里的主角还是他爸,谁能想到今天变成了钟绿。李玩差点失笑。周三的航班,历时将近两周的出差结束。听到自己房子有门铃声时钟绿还以为幻听了,看了监控才开门,李玩拿着行李箱站在门外。“你怎么来了?”钟绿问。李玩直接进门,换了那双钟绿用来证明不是独居的骗人的男性拖鞋,“不是你跟我妈说我可以来你这住的吗。”看他拿着行李箱往里走,钟绿跟在后面,“你真要在这住啊?”李玩回过头看她,神色认真,“你又准备说话不算数了?”不是这样的,她那天一吵,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不仅自己能出来住了,还顺带帮了他一把。接下来的发展不就回到了她最初规划的那个理想状态,像这些天一样从未通信,大家都当对方不存在,互不干涉,各住各家。钟绿在黑暗中看着躺在床另一边的李玩陷入了沉思。“李玩,你是不是喜欢我?”李玩听见钟绿问。chapter13李玩转过身,两人在一片漆黑中对视。他小的时候阴差阳错地养过一只猫,面上嫌弃着,从不跟它玩,后来不知怎的,猫跑丢了,李玩倒开始想了。以前每天他放学回来,猫都站在进门处等他。每次他在厨房打开冰箱,猫都跟在他脚边转。想到好几天做梦都是那只猫的身影。最后无意中,李玩在院子一角发现了它,那头没什么人去,草长得比人高。他不敢去,怕有蛇,叫了几声想把猫招回来,猫也没理。跑回去叫了人来,猫早跑了,从此再也没见到过。那见着猫时不能让自身陷于危险中的坚定是真。那丢猫的几天里魂不守舍的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也是真。李玩更靠近了钟绿,可以看到她的睫毛在小幅度地颤着,眼神却很坚定。他轻轻地和她碰住。接吻的感觉没什么。钟绿一向认为那些文人墨客在鬼扯,又或者是她局限,是她经历匮乏。不过是rou与rou的碰触,她更震惊于和她发生这事的对角是李玩。在他手摸上她胸部时,钟绿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李玩。这刻氛围的影响因素太多,特别容易把某样东西错判、弄混,得出自以为是的结果。钟绿往床的另一边靠了靠,冷冰冰地说了句,“你自己先冷静冷静。”这晚,终于轮到李玩清醒地听着另一边的钟绿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她喜欢朝左蜷着,膝盖微微弯曲,整个身体连同卷着的被子缩成一团。头发散在枕头上,只要他再靠近一点,就可以清晰地闻到那阵香味。李玩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今夜就不用入睡了。也不是毛头小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这么饥渴,他默默自嘲。第二天还是钟绿最早起,她收拾好,站在房间浴室的门口,抱着手,看李玩对着镜子刷牙。“你那些花边新闻是怎么回事?”李玩把嘴里泡沫漱干净,“你是不是想问很久了?”钟绿没理这话,依旧站那执着地面无表情看他。李玩用水抹了把脸,“真的是合作而已。”早餐,钟绿倒了麦片进碗里和酸奶拌了拌,洗了盒蓝莓,李玩煎了鸡蛋和培根裹进吐司里。都在国外独立生活过也有这点好处,自己每样都能来一下,多少都会点自力更生。钟绿抹了点花生酱在煎蛋和吐司上,随意问了句,“你谈过多少个女朋友?”李玩回想了下,诚实回答,“五六个。”钟绿边吃边点点头。“你应该也差不多吧?”李玩问。“哪有,”钟绿咽下酸奶,“你是第一个。”李玩不信。“中国人里。”钟绿把话说完,面不改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