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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福利章H)

    

第六十章(福利章·H)



    十岁出头那段时光,是至今不愿回首的日子。

    蒋兴每月回家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尽。夜半三更敲开家门,一身血腥味,一身火药味,一身烟酒味,新鲜浓郁。甚至让蒋慈在心中讽刺猜测,今夜她爸又是哪个帮派的行政总厨,要烹饪什么气味的行尸走rou。

    作为父亲,那段日子蒋兴连合格分都打不出手。失信过生日,失信过颁奖日,失信过唐佳宁的忌日,甚至在蒋慈高烧不退的时候只有廖胜陪她入院。

    忙吧,他是忙碌的。钱赚得也真多,光是居所就置换了四五次,不住到山上出不了蒋兴心中那口恶气。

    蒋慈回神。

    从何靖贴近,她就闻见那股致命气味,烟酒脂粉也掩盖不了黏腻血腥。千百次在梦里抽泣,求求满天神佛保佑她明早起床还有老爸,世间仅余这位至亲,她实在担惊受怕。

    没想到何靖要把她从现实拽入梦魇。

    口口声声保护你到天荒地老,转身就去持刀行凶残酷屠戮。他砍死别人,别人也有家人,别人的家人也会来砍他,砍他的家人。

    人世间的轮回生生不息,黑社会的世界死死不尽。

    蒋慈害怕听见肯定的答案。

    何靖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所有遮掩都被掀开,仅有的那点大男子主义只够他说几句你一定要相信我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话语。

    他把耐心温柔尽数付与蒋慈,却导致她一旦怀疑自己,两人关系就能瞬间万劫不复。

    两颗心悬在半空,悬在这间公寓的脊梁。像在比拼谁先撑不下去,坠落光滑瓷砖,真心碎得四分五裂。

    是。

    半分钟沉默似足足过了一个世纪,先开口的人是何靖。

    你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蒋慈问完便觉得自己傻。她全家都是黑社会,这种条件反射仿佛在问   你知道你在呼吸吗那样愚蠢。

    她把何靖想得太简单了。他能在绑匪手中救出自己,能在生日这天做午夜屠夫,怎会不知道是犯法。

    他是明知故犯。

    她是混淆黑白。

    单纯阳光的纯洁校园,一身血腥的大佬蒋兴。她在这两个世界的中线徘徊,突然分不清日夜,辨不明是非。

    何靖微愣,笑得语气无奈,你不是亲眼见过吗?

    蒋慈被他的笑惹恼,原来你那么向往监狱生活,贪免费饭好吃?

    何靖已察觉出蒋慈在害怕。冰冷面具在相处日子中全数瓦解,她只要在乎你就会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我哪舍得离开你去陪一群猥琐佬,说好赊你学费要赊一世的。进去了就是给政府义务劳动,哪有钱还你?

    不用还了,我怕到时候收到的不是大金牛,是天地通。

    咒我死你有什么好处?何靖倾身靠近她,这么年轻就守寡,漫漫长夜谁来帮你解决生理需要?

    去死啊你,何靖,你立刻马上去死!蒋慈一巴掌推开何靖肩膀,却被他趁机抓紧手掌。

    我不能死,我还要跟你登记结婚,生儿育女。有你这么好的基因,我们孩子参选港督都没问题。

    我的孩子可以,你的就未必了。

    何靖气得血液倒流,一时语塞。玫瑰的刺从未被修剪,随羽翼渐丰还越来越尖硬锐利。

    不要负气说话,阿慈,我不想跟你吵架。何靖松开蒋慈的手,无奈捋了一下自己额前刘海。

    蒋慈抬头,那你告诉我,你杀了谁?

    你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我不想被骗。黑白分明的两汪眼眸本应未语先笑,此刻却寂静似镜面,照出何靖所有面貌,你瞒过我多少次,你心中有数。第一次失约,你脸上带伤却没有和我解释。之后我问过你究竟在做什么,你每次都嘻嘻哈哈敷衍我。阿靖,你以为我是傻的?

    今晚你身上那股血腥味,你知道我在我爸身上闻过多少次吗?我爸以为我不懂,你也以为我不懂。

    蒋慈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今晚不讲清楚,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见面了。我从来没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如果你打算继续瞒我,那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什么未来了。

    她只有一份人格,无法游走在两片混沌世界,她需要肯定确切的爱,勇气,还有安全感。

    何靖像被一根钉子从头顶贯穿,紧紧将他钉在椅上。他当然想跟蒋慈有未来,那些浑话全是真心愿望。

    甚至幻想过婚宴要何等风光,大排筵席,全港直播美艳动人的蒋小姐在观众面前牵起自己手掌。声声百年好合中与她合卺交杯,从此存折上缴,家务全包。

    谁不艳羡。

    何靖垂眸,我杀了绑架你的主谋。

    蒋慈惊得愣怔,他们不是死了吗?

    绑你的人早就死了,但背后主谋我今晚杀了。绑架你的是新义的人,二爷查不到的。

    蒋慈蹙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救你那晚,我发现那个几个人我以前见过,所以我知道是谁做的。何靖重新握住蒋慈的手,一字一句,语气笃定,我没有去鬼混。那些就是人渣烂仔,玩来玩去不就是烟酒白粉女人,我只不过是投其所好,我根本不会去碰那些。

    阿慈,我是贱命一条,你是千金小姐。我承认是我贪心,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认识你,认识你之后还想追求你。现在好不容易拥有你,我只想你一世都在我身边,想你开心想你爱我。

    今晚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担心。

    在他默默无名的时候便遇到蒋慈。什么叫一眼万年,那晚她一身白裙冷眼以待,都足够撼动何靖整个世界,为她颠倒一切是非黑白。如今他站上权力顶端,更不可能放手。

    付出所有,无非盼着与她幸福无虞过完此生。

    听见这番剖白,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蒋慈再怎么生气,当下始终爱着何靖。就是因为爱他才会在乎担忧,怕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阿靖,你可不可以离开新义?

    何靖抿唇,直视蒋慈,没有回避她的认真恳切。

    已经不行了。

    那通电话没有接到,便是已成定局。他杀了倪家父子,天亮之后他就是新义掌舵人。

    一切都迟了。

    蒋慈焦急万分,为什么不行?有什么不行?我爸都可以退出,轮到你了就说不行?

    我跟二爷不一样。况且二爷退出了吗,你以为那么容易?何靖不愿多作解释,今晚的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假如告诉她自己已成社团大佬,估计气得要与他绝交。

    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阿慈,你没接触过黑社会,你不会明白的。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我爸不会同意我嫁给一个古惑仔的。蒋慈眼眶泛红,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我爸接受不了我

    何靖心疼蒋慈流泪,把她拥入怀里,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算现在我离开新义,一穷二白什么都没,你爸照样看不起我。我们之间不是简单的是与非,而是需要时间。

    这些不应该由你来担忧的,你先好好念书,其他的事交给我。你放心,等你毕业,就算你不肯,我绑都要绑你同我结婚。

    你不离开黑社会,我还要经历多少个找不到你的夜晚?我怕我要看第二天的新闻才知道去哪里帮你收尸啊。

    不要总是把死挂在嘴边,我属猫的有九条命,谁死都轮不到我。何靖觉得她是自己吓自己,更加没可能轮到你。

    等扫平一切障碍,没有人敢伤害蒋慈半根头发。

    阿靖,人一世的运气是有限的。蒋慈想起被绑架那次,没人可以预料到未来。

    此刻蒋慈才发现何靖确实变了,他很少像今晚这样嚣张跋扈,语出轻狂。

    大概是杀人杀到眼红,神经错乱。

    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何靖见她脾气已敛,眼下乌青明显,   想来想去都改变不了现实。不如好好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快出来了。

    蒋慈不想反驳。

    眼睛酸涩,身体疲乏。唇枪舌战一轮,力气全被掏空。她望见餐桌那个隔了一夜的蛋糕,睨向何靖,看来你今晚酒饱烟足,什么都不用吃了。

    贪心的人胃口都大,我什么都想吃。何靖笑着站起身,解开蛋糕盒丝带,冲蒋慈痞笑,我还想吃你呢,何太

    他确实杀人杀到眼红,肾上腺素飙升,性欲旺盛。蒋慈穿得这般密实,视线却能扫描出她的细腻软滑,大衣下那副销魂至极的身体。

    放弃全世界的莺莺燕燕又有何妨,他有蒋慈可以满足到八十岁。

    吃蜡烛吧,色鬼

    蒋慈羞恼。初见只觉得他白长了这张俊脸,反应迟钝,送她回家都要战战兢兢问地址。在一起久了却什么荤话都能出口,撒赖模样像幼稚园孩童。

    到底是她不懂男人,还是她不懂何靖,蒋慈自己都不清楚了。

    何靖把她从椅子拉起,圈进自己怀里。整晚疲倦得到安抚,他凑在蒋慈肩上问,要点多少支蜡烛?

    你今年贵庚?

    风流倜傥18岁。

    比我还小,真不要脸。

    我哪里小?明明哪里都不小,阿慈jiejie最清楚。

    何靖笑得胸膛轻颤,从背后传来震得蒋慈面红耳赤。他插了一根蜡烛在蛋糕上,一支就够了,一心一意。

    掏出银色火机点上,烛焰轻轻摇曳。

    你说许什么愿望好?何靖双手抱紧蒋慈,埋头在纤细肩窝汲取玫瑰馨香,永远都闻不厌。

    想什么就许什么。

    蒋慈往后贴近何靖胸膛。整晚独坐客厅手冷脚凉,此刻被抱得惬意温暖,困意袭来。

    那就心想事成吧。

    果然贪心。

    何靖没有吹熄蜡烛。伸手一扇,烛芯腾起丝缕白烟,转瞬即逝。蒋慈揉了揉酸涩的眼,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抬起下巴吻住唇舌。

    二人呼吸渐浓,舌尖吮紧彼此。你追我赶,舔尽每粒细微味蕾,啧啧作响,一屋活色生香。

    何靖长指灵活解开蒋慈大衣束带,摸到里面那条紧身毛衣裙。

    明知自己身段惹火,偏爱穿这种勾勒曲线的衫裙,简直引圣人堕落。何靖撤出唇舌,指腹撩起裙摆,逐寸露出白嫩肌肤。

    做一次我再走。

    蒋慈面颊绯红,扯住大腿上四处纵火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事要处理,处理完我就回来。

    蒋慈微恼,红唇轻噘,那不要了,你快点走吧。

    何靖边摸边笑,你还未送我生日礼物呢。

    是你自己迟到,好意思要礼物。

    我就要

    何靖不顾蒋慈反对把大衣剥下,大掌从裙摆摸入,勾住内裤便往下扯。他猴急得很,胯间勃起像装了定时炸弹,性命攸关,要靠蒋小姐行行好心为他解困。

    我还没行啊蒋慈还未完全情动,只感到腿间一凉,下意识夹紧双腿,你急什么?

    我快爆了,给我摸一下,我摸下你就出水的了。

    不要在这里。蒋慈面红耳赤,环顾四周只有面前一张餐桌,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香艳场景。

    何靖吻住她发红耳廓,这里怎么不可以?又没人看到。

    手指滑入柔软花瓣,找到那粒尚未醒来的小小开关,捻弄轻拨,娇得不可思议。

    蒋慈急急喘气,这里是客厅!

    那不是更好?以后你一进门就会想起我们在这里做到高潮,一边看书一边意yin。

    耳蜗传来阵阵舔舐低喘,蒋慈仰头呻吟,腿心一片酥麻。论下流她怎会是何靖对手,熟稔撩拨让身体升温过快,下腹迎来催情湿意。

    胸前突然一紧,五指攀上高峰,沿胸罩边缘探入。蒋慈裙襟敞开,懊恼自己怎么穿了条如此方便何靖行事的裙子。

    我见识少不懂事。阿慈你教下我,你这一对奶究竟是多大?

    要怪就怪胸罩太薄,轻轻一扯箍在下沿,那抹绵软在空气中颤了几下。小小红蕊捻在指腹,轻扯挑拨。薄茧沿乳晕画圈,兜兜转转,乳尖挺起,惹人怜爱。

    大掌一拢,包揽所有柔软。

    她越软,他就越硬,简直天生一对,阴阳匹配。

    蒋慈双腿轻颤,语气娇嗔,装模作样扮好学,自己不会去看黄片吗?

    黄片哪有你好看。何靖吻着她的颈侧,还是你想跟我一起看?

    我怕你看完自卑。人家的那么大,你的那么,啊

    蒋慈低呼一声,肿胀阴蒂被何靖指腹捏紧,霎时小腹抽搐,涌出一股热流。

    你看你,讲错话了。

    何靖轻弹那处圆挺rou粒,指腹沿那道窄小缝隙来回勾拨,潺潺暖流湿了他半个手掌。不用看都知道蒋小姐已经情到深处,无声叫着他快点治水。

    蒋慈娇喘连连,没有力气反驳半句。何靖忍到极限,将裙摆撩至腰间,单手解开皮带拉链。

    撕咬避孕套的声音格外清晰。

    蒋慈耳根发烫,下一秒被扶紧腰侧,连停顿都不肯施舍,整根粗长yinjing挤入水xue深处。

    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何靖满足得后脑发麻。蟾宫折桂哪有做话事人威风,洞房花烛都比不上此刻销魂。又紧又软,从头箍到尾,连那层薄膜都快被热到融化。

    我错了,做一次根本不够,我们做多几次我再走。

    我才不要。

    等下去浴室,我抱着你,一边做一边照镜子,多么刺激,你说好不好?

    蒋慈还未回答,就被撞得翘臀发颤,喉间溢出呻吟,双手撑在玻璃桌面。何靖长得过分高大,她弯着腰也难承受这番抽插,垫紧脚尖才能勉力维持两人姿势。

    yindao里密密麻麻的摩擦快感,叠加得越来越快,从下腹深处沿脊背漫上发顶,蒋慈声声娇喊难耐。

    你太高了,慢点啊

    何靖低笑,全港找不到比你腿更长的女人了,这个姿势只有你可以和我做。

    他半垂着头,望向两人缠绵湿滑的交合之处。那片粉臀颤颤悠悠,撞在脐下又软又弹,撑到极致的花瓣本该脆弱万分,却裹紧那根rou刃不肯轻易放松。

    一双匀称细白的腿,多露半寸都觉得是在怜悯世人。

    这些都是他的。

    何靖眸色转暗,占有欲比性快感更为强烈,每一次送腰都挺到深处。他俯身在蒋慈背上,大掌从腰侧移到丰乳,抓握间听着她嗯嗯啊啊,叫得越来越嗲。

    餐桌桌腿被他们撞得反复原地打磨,发出细微声响。蒋慈浑身酥软,腿心又热又湿,腹肌顶在臀上啪啪作响。何靖知情识趣,每一下都碾着那处软rou撞入,进出间磨得xue内媚rou收紧。

    他轻咬那只红透的耳朵,你又开始夹我了,是不是要到了?

    声音比动作更蛊惑。

    蒋慈心头一颤,下腹禁不住阵阵酸麻。腔道内的酥爽如海浪扑岸,扑得她神智迷离,双腿并拢却无力抵抗。

    嗯,要到了

    牙尖嘴利也好,叛逆倔强也罢,此刻蒋慈温顺妩媚,水声呻吟声在二人耳际回荡。何靖动作越来越大,听着蒋慈叫轻点轻点,却停不下来。

    xue内那片软rou绷得极紧,腰脊那片射意席卷全身。

    痉挛与暖流交汇。

    呵出的白气在玻璃桌面泛起浅雾。

    明明身体交叠,灵魂互融,却无法想象对方在这个夜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自私残酷的人间,屠尽险障,历经波折,我仅余这份温暖,全然交予给你。

    我爱你。

    我知道。

    黎明将至,情与欲重新缠搅,从这间小小公寓,延伸到那片朦胧的地尽头。

    临时起意的rou

    写得没有太细

    所以不收费了

    谢谢你们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