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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时不时重复一些词眼，“交配......珊瑚......心脏......”

“好啦小公主，把这个喂给他喝下。”她枯瘦的手心里又是一枚海螺。

芙洛忙不迭接过，转身把里边的液体都倒入少年口中，那发白的嘴唇看得她一阵心颤，眼睛酸涩无比。

“婆婆，他会变成什么样......？”

是变成幽灵，人类，还是珊瑚？

“这个啊......”老人鱼像是经历了长途游泳一般，懒懒地坐到海草编织的坐垫上，“他的来历不一般呢。”

这算什么回答？！

可她来不及再问，注意力就被床上传来的呻吟声给吸引。

“瑚尔？！”小手摸着他苍白的脸，再发现半透明的身躯逐渐变得清晰可见时，芙洛松了口气。

四肢也稳定下来，是人类的形状，修长又好看。

“唔......芙洛？”他睁开眼，墨绿的眼瞳里含着茫然，声音干涩疲倦。

“瑚尔！”她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柔软冰凉的触感让人安心，“先别动，你再休息一下。”

少年听话的没有起身，眼珠转了转把雾气都给赶走，“这是哪儿？”

“这里是海巫婆婆的家，我们在海底。”伸手顺了顺他黄绿色的短发，再到人形的耳朵，一如他平时对她的动作，可芙洛心中却是疼悔交加。

“你喝了婆婆的药，很快就会好的。”

视线转回少女浸染着担忧和喜悦的面庞，瑚尔吃力地对她笑了一下，“怎么又哭了，我不是没事吗......”

“诶？我，我才没有哭！”她手忙脚乱地抹着眼角，可珍珠就是不停往下掉，直到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时才止住。

“小公主的眼泪我收下了哦。”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像是故意要打断他们。

“她就是海巫婆婆。”芙洛侧过身子好让少年看到老人鱼，小手覆盖上他的手背，轻轻地用面颊去磨蹭他冰凉的掌心。

瑚尔还未来得及说话，女巫就朝他们摆了摆手：“行了赶紧走，别在老太婆面前腻乎。”

“诶？”

“他醒了就没事了，从东海游到西海都没问题。”拉下一张脸赶人，老人鱼的语气里夹杂着嫌弃。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我没事。”瑚尔努力对她微笑，又对巫女道谢，执意站起身来牵着她一步步离开。

“对了，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你父母——”话音未落，古旧的门自动合上，把面面相觑的两人关在外头。

————

芙洛：？？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妈：不知道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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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守：解真

最珍贵的小公主消失了一天一夜，整个王宫都快被掀翻了。

在小公主回来的喜讯传来时，又有另一个坏消息扩散开来。

公主居然带了一个“人类”回王宫！

不过两个当事人倒是比想象中淡定。

王座上的两尾人鱼表情严肃，俯视着下边牵着手的两人。

“父王母后......我，我错了......”小小声认错，芙洛握紧了少年的手，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们，“但是，我和瑚尔——”

“芙洛，”声音低沉悦耳却威严十足，国王打断了她的话语，“你不必道歉，因为这都是......注定的。”

“诶？”

王后抬手抚了抚梳得精致的金发，面色一改之前的严肃转为柔和：“芙洛，先把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告诉我们吧。”

芙洛只好把这段经历复述了一次，比起第一次说时流畅了许多，在结尾还强调了若不是瑚尔救她，她肯定会没命的。

瑚尔静静地听完，抿了

—抿唇才开口：“是我不好......如果一开始拦住公主的话，公主就不会遇到危险，所以惩罚请让我一人承担。”

他甚至还骗她和自己交配，意图独占她......墨绿的眼眸愈发地暗，他垂眸看向地面，深吸一口气。

“不是的！是我自己想要去的！跟瑚尔没有关系！”她提高了声音，小脸涨的通红，鱼尾急促地拍打着水晶地板。

“芙洛——”国王出声阻止了两人的争论，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敲击着，“这是注定的。”

“什么意思？”芙洛愣住了，没想到向来严厉的父母居然没有责备她。

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与少女完全不同的艳丽面容彻底放松下来：“芙洛，你其实不是我们的女儿。”

“啊？！”

“还记得我们经常讲的那个故事吗？那位公主就是你......”

少女不可置信地退了两步，可手还牢牢牵着瑚尔。

“那个，因为不忍心杀掉王子而变成泡沫的公主？！”

王座上的人鱼皆点头，脸上是终于可以揭开秘密时的轻松和感叹。

“而这位少年——就是那个王子。”

话音未落，瑚尔也跟着她倒退了。

“怎么会......可是我，他......”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眼神在瑚尔和父母之间逡巡，最终定格在两人牵得紧紧的手上。

“当年，老王后和老国王痛失最疼爱的小女儿，倾尽所有把泡沫收集起来、拜托那个海巫复活她。”国王身子前倾，面上是沉浸在回忆中的沉思。

“可惜，需要的时间太长了，等你重生之时，他们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王后有些悲伤地蹙眉，伸出手在空中挥动，用魔法把两个水像捏出，又让它们缓缓融解回水中。

“我们决定把你当作女儿来抚养，但是不能让你发现之前的事，否则会前功尽弃。”

但却可以用讲故事的方式传达，所以她小时候听那个故事听到耳朵快起茧子了。

“那为什么现在能说了？”芙洛抬起脸，或许是从昨天起就经历了太多异常，她的承受能力大大提高。

“那个魔法失效了，你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事。”国王长长出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张开来，“因为这位少年就是王子。”

“我......”瑚尔迷惑地皱起眉，就算第二次听见那句话，还是无法理解。

“那个故事的后续，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王后的手又托起一个水像，眉眼看起来很像瑚尔，身姿却更加挺拔，衣服精致，像是成熟版的他。

“王子知道真相后......投海了。”

“但他不是不爱......公主吗？”她还是无法把自己当成故事里的人物，心中的问题如泡泡般冒个不停。

“对，他或许只是因为愧疚，却也发誓如果有来世就会永远疼爱那位公主。”王后扬起一个伤感的微笑，“我原以为只是空话，没想